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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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寰:“我幫你,你幫我?!?/br> 俞星城:“我幫你你還陰我,那我就要干你了?!?/br> 熾寰:“???你他媽威脅老子?!” 俞星城:“順嘴一說?!?/br> 熾寰:“我給你尋來上古神器如何?你要是能用了,就要來幫我個忙?!?/br> 俞星城:“不必了?!?/br> 熾寰看她已經轉頭去看書了,氣得在桌子上直甩尾巴:“你怎么就不問問!神器哎!” 俞星城頭都不抬:“我裝不了這個逼,開不起這個掛。就是主角光環,也要摔下山崖經脈盡斷才能遇到高人。我在這兒吃吃喝喝就能拿上古神器了?從小看了那么多彈窗廣告,代|開發|票,我就知道白給的葫蘆里不會賣什么好藥?!?/br> 熾寰呸了一聲:“我看你是沒膽子,沒骨氣!俞星城,你怎么現在活成了這慫樣!” 俞星城順手拿起一個茶杯,猛地一扣就把熾寰小蛇給扣在里頭,而后趁他不注意,就跟搖骰子似的,飛速在桌子上滑動亂晃。 杯子拿開,熾寰暈的舌頭都吐出來,氣若游絲:“……俞死驢,我艸你大爺……” 俞星城翻過書頁:“請。我大爺就住在池州府,你最好還能讓我免費圍觀?!?/br> 她才能堪堪下地行走,第二次考試也到了。 還是肖潼扶她進考場。 第二科依舊是六科與經學一致,皆是“論”與“判語”,其實是考量基礎的官場公文與行政能力,只是經學對這一科的成績更看重。 六科與他們區分的只有最后一門。 對經學來說也是最重要的一門:經、史、時務策。 其余六院試的便是他們相關專業的知識了,像是肖潼考的譯,其中就包含八門語言選其一,進行翻譯與撰文兩類題目的考試。肖潼考的就是其中的法語。 八月十五的第三科,俞星城照舊去號舍。還是熟悉的隔間。 等到題目發下來之后,俞星城懵了。 上頭的題……并不是經史時務策,而是算題。 不但如此,卷頭寫的就是算科二字。 發卷的收掌吏已經走了,她連忙叫監考的軍士,說自己是經學的生員,為何發下來是算科的卷子。 軍士表情很奇怪:“這幾排號舍都是算科的,你都在這兒考了兩回了,還不知道自己是考什么科的?” 俞星城愣了。她此時在號舍外,看到那一排號舍里的考生,神情并不吃驚,顯然他們都是考算科的。 她心里一下子跳的厲害,暗叫一聲完蛋。 俞星城:“不可能……我錄名時已經確認過,名冊上圈了經學,怎么能搞錯了呢?!?/br> 軍士也是個粗人,道:“你若是執意說錄名錯了,我可以帶你去找提調官??傻⒄`的是你考試的時間?!?/br> 俞星城拱手道:“請軍士帶我前去?!?/br> 到了提調官的庭閣前,才發現搞錯科目的人并不只有她一個。 約莫十五六人都聚集在提調官的閣前,俞星城心里覺得此事絕不會簡單去了。 其中不少人激憤或惶恐,但庭閣卻并不開門,門前吏員說是提調官在巡查考場。 十五六人打算去尋提調官卻被拒絕,眼見著就要在這兒耗著,俞星城只好上千拱手向前:“若提調官巡視考場,吾等為防舞弊自是不能穿梭考場號舍??僧吘惯@是在應天府腳下,按理應有翰林編修、檢討主考,府推官、知縣任教官。主考與教官不會巡視考場,更不會擅離職守,大人不如帶我們去稟報情形?!?/br> 那吏員瞧了俞星城一眼。她竟是這十五六人里唯一的女子。 面相和氣溫柔,舉止也像是個穩謙圓融的大家閨秀,就是說話有點綿里藏針。 其實吏員早被吩咐了一套說辭,他正要開口,就看到俞星城柳眉一彎,眼里寫滿了誠摯:“考量到應天府是頭一次講六科與經學一并鄉試,其中生了什么誤會也說不定,吾等前去也是想要商定補錄與再考的事宜。解決這件事才是我們的目的。若是能補考,我們也就安心了?!?/br> 有幾個生員很不滿俞星城的態度。 一副主動要息事寧人的包子樣。果然是個女人。 但俞星城就是不想耽誤時間。 要是表現的不好惹鬧起來,吏員放他們過去,他自個兒就等著被上司罵死吧。 顯得乖巧點,先過了小鬼這關。 就算是花力氣要鬧,那也去有實權且有掣肘的人面前鬧去。 那吏員想了想,他和提調官都是本地官員,他在這兒裝鐵獅子,提調官跑出去不敢回來,也只是給上頭的人頂缸。索性把他們支到京官面前去,趕緊解決了,他們這些小吏也能松口氣。 沒想到吏員裝模作樣的放了幾句“不可喧嘩胡鬧”的話,就讓他們去了。 胥吏都是人精和螞蟥,他們絕不領著去,只是往西邊抱廈指了指:“從那兒進去就是了!” 這些生員沒想到俞星城一通軟話竟然真的說動了,也有些人腹誹;做個漂亮女人倒真是干什么都方便。 俞星城心里多了些想法,他們一路往主考那里走的時候,她轉頭問這些生員的戶籍和生員院試的名次。 除卻扭捏不愿意說名次的,大部分都是二等生員,俞星城猜測那些不肯說的,怕是在二等生員里都是倒數。反倒只有她一個是一等生員了。 俞星城懷疑應天府鄉試有內情,其實是因為她有過經驗。 她十四歲的時候來應天府參加院試,是為了定下生員名額,得到鄉試資格。那時候考場安排在離應天府主城稍遠的青麓書院,對她來說,院試的題目并不難,死記硬背又居多,她有把握能得一等生員前幾。 放榜前俞達虞也托了舊人去打探,聽說是一等前三。 結果放榜的時候,俞星城一看才知是一等靠后的名次。 俞達虞倒是不太責怪她。他照實說了,那舊人幫忙打探名次的時候,就跟俞達虞講明,俞達虞既不是退下來的本籍高官,又不是當地鄉宦,應試的還是個女孩,這名次如果不花錢就可能保不住。 但俞達虞想了想,覺得拿大把銀子給她堆個名次也沒必要,反正生員名額肯定要給,能參加鄉試就行。 到鄉試的時候估計就真刀真槍考試,哪有這些花招。 但俞達虞真是在官場上待得太少了。 南直隸這些官員,大概不把應天府當京城,到了鄉試一樣敢?;^。 往年不過是對代考舞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今年又逢六科與經學同考的第一年,更是敢在這種新制下大肆動手腳了。 現在想想浮票上沒有記科目,就像是為了此事做準備。 俞星城只是順口問一下籍貫,卻沒想到在籍貫上也有問題。 他們十五六人看起來幾乎沒人出自同一縣,但俞星城對南直隸下各府各縣還算熟悉,一算,他們所有人,其實都出自三個府。 分別是池州府,淮安府,松江府。 這三個府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南直隸下知名的“仙府”。 大明約有兩三成百姓擁有靈根,這自然也導致了人群與人群之間的割裂、遷徙,仙府就此形成。 像這三府,無青鳥、鯨鵬入港處,甚至江岸無汽船,不接受工廠入駐,府內仙衙比縣衙權力更大,甚至連黃冊都是放在仙衙那里。 仙府是相當排外及自治。 導致大明版圖中,有二成上下的“仙府”與普通混雜的城市割裂開,他們看似是各個省的一個個小點,卻從點連成線,貫穿整個大明疆土。因為早年間的事變或政治斗爭,導致諸多仙府形成了一套自己的體系,官司、賦稅都是他們自己的仙衙,這樣一直連通到朝廷中的仙官勢力。 割裂既然存在,矛盾和管理困難自然也不會少了。 不過,他們這些仙府之中也有許多凡人甚至修真者,其實并不會走道考做仙官這條路,而是出來考科舉,做凡人的官員。 這種行為一直被很多人當做是修真者對官場中凡人權力的滲透。 而這次“搞錯”科目,顯然是針對他們這些從仙府出來的普通生員。 正想著,他們一行人已經走進了主考的屋子。 俞星城躲在后頭些,她相信這里肯定有比她會鬧的人。 果不其然,文科生的鬧那太有技術含量了。 俞星城聽見前頭說什么“先帝在世多次修訂《明會典》科舉一卷,只為天下寒門辟一條為國效忠之路,躬遇任命主考在位,事遇不平則鳴,懇祈查明?!?/br> 反正就是政治口號,拔高思想,上貼朝廷號召,下談民生困苦。 狀似恭謙的字句里脅迫的不只是道德,還有仕途。 要真以為仙府里養出來的凡人生員,都是一根筋的世外人,那就真是太天真了。 因各個仙府喜歡“遵循舊例”“復禮洪武”,大明都過去幾百年了,外面雜府的貴族都坐著汽船東去英吉利了,仙府依舊還有著農業大國的“簡樸”……或者說“低能”。 但低能的政府,往往誕生最懂得潛規則的“好官”。 他們這些生員使出的一大套文官說辭尖銳且誅心,反而把應天府這種逐漸看重“是否合法”的雜府給說懵了。 主考作為翰林編修,心里雖然慌了,但他其實也有敷衍這事兒的辦法。 就是補考。 因為每年都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出現,補考制度也很發達。 畢竟是頭一回,他可以推說沒有經驗,這些學生今天先打法回去,讓他們登記補考。 到真正補考的時候,大多數生員都已經散了,百姓或朝廷心里都覺得鄉試已經結束了,到時候他們再鬧,影響一般也小了很多。 俞星城站在后排,聽到前頭的生員說不愿意補考,主考道:“可連考卷都是鎖院時按錄名人數印刷,就算是你想考,貢院也拿不出多的卷子。若是這樣的態度,就不是想解決問題,而是胡鬧了。連年補考都有中舉的,你還怕自己補考就考不出來了么?” 一個明顯可能有舞弊色彩的事件,讓主考幾句話打發成了“無知吏員的錄名筆誤”。 俞星城卻在后頭,對身旁一個年輕男子生員似自言自語般小聲道:“可我在錄名的時候,明明自己親自確認過……我錄在經學一科……” 那生員也想起來,立刻高聲道:“我們要查錄名冊!我是親眼看我錄了經學的!” 其他幾人也俱是抓著證據般瞪眼道:“對,查錄名冊!” 作者有話要說: 各方都出問題,女主當官科考路也是很不順利啊。 ps:其實熾寰有時候真的是個小可愛。 第12章 甲組 主考安慰了他們一下,立刻讓身邊吏員去把錄名冊拿來。 等了好一會兒,場上氛圍都有點冷了,吏員才拿出錄名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