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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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以為仙兒和老四是兄妹,這些年提心吊膽,如同罪人一般,卻原來、卻原來……魏若云,你好狠!哀家養著你的兒子,你卻把哀家的女兒藏起來了?不,依著你狠毒的性子,你一定對她做了什么?”太后面色慘白,死死抓著柵欄,“把哀家的女兒交出來!” 魏若云笑聲尖銳,“交出來?怎么交?再生一個給你?哈哈哈哈,關勝雪,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你就帶著你的愧疚,一輩子活在自責和懺悔里吧!” “魏若云!”太后歇斯底里。 “太后!”墨玉慌忙拽住太后,“時辰不早了,快些走吧!” “不,讓她把哀家的女兒交出來!”太后恨不能沖進去,把魏若云撕成碎片,“孩子是無辜的,你已經害了哀家一輩子,你還想怎樣?魏若云,我女兒也是韓家的骨血,你怎么可以這么做?” 魏若云回到原先的位置上靠坐著,“為何不能?你們爭寵于后宮,不也是這么做的嗎?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么單純?哈,我倒是忘了,你能坐上這位置,多半還是因為你的母家?!?/br> “關勝雪,你命好,一出生就是關家的嫡女,什么都有了!就算皇帝不愛你,可你的兒子一生下來就是皇帝的長子,如今還是當今皇上,為什么世間所有的好事,都落在你的頭上,而我失夫喪子,毀容漂泊,為什么這樣不公平?” “你就是個瘋子,無情無義的瘋子!”太后歇斯底里。 魏若云靠在冰涼的墻壁處,“瘋子又如何?你也快瘋了,大家……彼此彼此!” “太后,快走吧!再不走,若是被離王府的人察覺,怕是要惹來懷疑的?!蹦穹鲋?,快速往外走。 若是被人知道,太后當年的事情,后果不堪設想。 身后是魏若云凄厲的嘲笑聲,“哈哈哈哈哈!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我兒子死了,你女兒、你女兒也別想好……大家一拍兩散,誰都別想好過!哈哈哈哈……” 笑聲傳出去甚遠,太后出來的時候,腿都軟了,整個人冷得直發抖。 明明不冷,可心冷至極,便是怎么都暖不透。 “太后娘娘!”墨玉攙著太后,“您要振作,且不管魏若云所言是真是假,咱們先不能亂,若是連您都亂了方寸,以后又該如何是好?” 太后面色慘白,站在檐下瞧著外頭淅淅瀝瀝的雨,只覺得徹骨寒涼,“知道嗎?哀家時時刻刻都在懺悔,可哀家也知道,懺悔只是安慰自己,其他的什么都改變不了?!?/br> “太后娘娘,先回去再說!”墨玉扶著太后往外走。 雨點落在傘面上,打得嗶啵作響,墨玉時不時扭頭打量著太后,好在太后依舊保持著清醒。 只是回了長福宮,墨玉才驚覺太后的鞋襪早就濕透了,惹太后自個卻無半分察覺,就這么神色癡凝的坐在那里,瞧著明滅不定的燭火。 “太后?”墨玉趕緊讓人去取衣裳,“您身上濕透了,趕緊把濕衣服換下來,一陣秋雨一陣涼,最是容易招惹傷寒,您緊著些身子!” “墨玉!”太后定定的看她,“哀家……錯了!” 墨玉正在為其褪下濕漉漉的鞋襪,聽得這話,冷不丁手一顫,呼吸微促的仰頭望著,“太后娘娘,您可記得自己當年說過的話嗎?” 太后扯了扯唇角,笑得那樣酸澀,“果然是報應!” 有淚,悄無聲息的滾落。 但凡能為韓家留下血脈,能讓護族避開此殺劫,我關勝雪將不惜一切代價,即便是犧牲自己的女兒,也在所不惜! 下一刻,太后猛地掩面抽泣,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墨玉一聲嘆,今夜這雨……怕是得下到天亮了。 大雨,瓢潑。 薄云岫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床榻上,因著身子剛剛恢復,暫時提不起勁兒來,只拿惶惑的眸,直勾勾的盯著坐在床邊的某人。 “身上沒力氣,就別掙扎!”沈木兮手里捏著蒲扇,屋內滿是藥味,“掙扎也沒用,我不會讓你起來?!?/br> “你……你在煎藥?”薄云岫吃力的開口。 她搖著蒲扇,“難不成是在煉丹?說話不老實,撒謊不眨眼的人,是沒資格成仙的。何況離王殿下這般容色,怕是也做不了驕傲的神仙,容易誤導小仙思凡?!?/br> 薄云岫輕嘆,薄夫人生氣了,后果很嚴重。 “光嘆氣不說話算哪門子事兒?”沈木兮悠閑自得的搖蒲扇,風兒吹得她睫毛輕揚,還時不時的沖他翻個白眼。 “薄夫人!”他虛弱的開口,“我錯了!” “錯在哪兒?”她傲嬌的繃直身子,等著某人承認錯誤。 薄云岫輕嘆,“應該跟你說實話?!?/br> “當日怎么答應我來著?虧我還以為,經過了七年,好歹也能長點心,不敢再瞞著。誰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么大的事都敢瞞著,哪日在外頭生了一窩豬崽子我都不知道,回頭還得動用春秀祖傳的殺豬刀,真是費事得很!” 薄云岫扯了扯她的衣袖,“薄夫人?!?/br> “別碰我!”她翻個白眼,“薄云岫,老娘可不是當年的夏問曦,任由你捏來揉去的,以為我好欺負是嗎?昔年我是年輕不懂事,見識少了點,人也就笨了點??蛇@些年我在湖里村,什么潑婦罵街,漢子打人沒見過,你若再想糊弄我,我就讓你治標又治本!” 身子駭然一緊,薄云岫倒吸一口冷氣,“薄夫人……” “還沒拜堂成親,別往我頭上扣那么大的帽子,改明兒我可能還要換個帽子試試呢!”她微微往后挪了挪,靠在了床尾。 這廝老揪著她袖口,再裝出這般楚楚可憐之色,她怕是真的要生不起氣來。 “婚書都寫了!”薄云岫急了,“你豈可反悔?!?/br> “反悔怎么了?”她輕嗤,“吃了飯還能吐出來,說過的話當個屁放了又如何?薄云岫,你自己說話不算數,怎么能怪我食言?” 薄云岫眸色微紅,“不許反悔,否則……” “否則怎樣?又要讓我下不來地?”她想了想,冷不丁上前,伸手戳著他的胸口,“怎樣?怎樣?薄云岫,你倒是起來??!有本事,你起來!” 薄云岫起不來,紅著眼盯著她。 “出息了!”沈木兮挑眉,蒲扇吧嗒敲在他腦門上,“敢瞪我?再瞪我試試?今兒你若是把我哄好了,我就放過你,否則我就讓你滾出問柳山莊,這輩子都別想踏進我家半步!” 薄云岫被他這么一敲,當即偃旗息鼓。 就在沈木兮以為這悶葫蘆要繼續死扛時,悶葫蘆忽然抽抽兩聲,驚得她好似被熱水燙了屁股一般,快速彈站起身,不敢置信的瞧著床榻上,略顯淚眼朦朧的薄云岫。 沈木兮想著,自己怕是讓燭光晃了眼,看錯了? 然則事實是,這妖孽真的就這么淚眼朦朧,楚楚可憐的盯著她,再盯著她,死死盯著她。 “苦rou計?”她眉心突突的跳,“不管用!” “薄夫人!”他略顯哽咽,“一次機會都不能給嗎?” 沈木兮緊了緊手中的蒲扇,“收起你這套,我不吃你這苦rou計,你且告訴我,能不能好好說話,能不能坦白?還敢不敢再騙我?” “薄夫人,我難受!”他闔上眼,吃力的翻過身去,好似真的…… “薄云岫!”沈木兮慌忙回到床邊,“薄云岫,哪里不舒服?又疼了?” 薄云岫哼哼唧唧的沒有回答,好似真的……不怎么舒服! “薄云岫!”之前他疼成什么樣,沈木兮是親眼所見,如今見薄云岫翻轉,當下心慌。她委實不知他多久發作一次,也不知究竟要如何才能緩解他的痛苦。 金針銀針,對于他體內亂竄的蠱而言,根本不起任何的作用。 用藥,亦是效果甚微。 “薄云岫!”沈木兮急了,蒲扇都丟在了一旁,急忙爬上了床榻,掰過薄云岫的身,“薄云岫,你……” 迎上某人楚楚可憐的表情,無辜的桃花眼,凝著流光璀璨,“薄夫人,心疼!” 沈木兮面黑如墨,“心疼是嗎?我有辦法!” 下一刻,“啊……” 黍離原是守在回廊里,驟聽得殿內傳出薄云岫凄厲的喊叫聲,嚇得差點把懷里的劍丟出去。驚嚇之余,黍離撒腿就往殿內沖,莫不是長生門的悄摸著進了門,所以…… 冷風負面,一對二的視線對視。 有一種叫尷尬的氣氛,在緩緩溢開。 黍離默默的退出去,默默的關上門,深吸一口氣,擺手退了圍攏上來的侍衛,面色青一陣白一陣。 侍衛不知,還以為王爺怕是身子不太好了,各個心慌意亂的,又不敢多問。 輕嘆一聲,黍離壓著腳步聲回到原來的位置上站著,心頭砰砰亂跳,看見了不該看的,這可如何是好?待王爺恢復過來,會不會殺人滅口? 默默的摸了摸自個的脖子,黍離下意識的喉間滾動。 早知道,就不該進去。 如今倒好…… 腦子里是沈大夫騎著王爺,王爺的衣襟半敞著,進去的時候,沈大夫似乎還低了頭在做什么,將面頰……貼在王爺的胸前,這場景……不知道,王爺為什么會叫得這么痛苦? 為什么? 這問題只有薄云岫自己能回答,沈木兮翻個身,如釋重負的松口氣,“疼了沒有?” 薄云岫委屈的應聲,“疼!” “如此,便原諒你了!”她躺在他身邊,“薄云岫,說說吧,我想知道!” “你還是我的薄夫人嗎?”他問。 她翻個身,玩味般戳他的鼻尖,一下又一下,力道不重,但是惹得他格外不舒服,最后只得捏著她不安分的手指。 “你會讓別的女人,這樣碰你嗎?”她問。 薄云岫鄭重其事的搖頭,只有薄夫人有這樣的待遇。 力氣恢復了些許,薄云岫為她掖好被子,兩個人縮在一個被窩里,難得他不瘋,她不狂,就這么安安靜靜的說會話。 “太后給的,用來挾制我,以免我覬覦皇位,自立為君?!北≡漆锻?,唇角微微揚起,“作為交換條件,換你爹一命,以死囚替代?!?/br> 沈木兮赫然瞪大眼睛,伸手撫上他的心口位置,方才她狠狠咬了一口,真的沒有留情,“是因為我爹?你為何不說?” “你都猜到了,讓我說什么?”他以掌心,覆上她的手背,“薄夫人,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發作的樣子,太丑!太狼狽!那樣的我,你還喜歡得起來嗎?” 她噗嗤笑了,抬眸卻紅了眼眶,“我就這么膚淺,只看重你這副臭皮囊?” “你敢說你當年坐在墻頭,不是看中我這副皮囊?”他問。 沈木兮,“……” 不是說了嗎? 年少輕狂! 少不更事! 年輕時候的蠢笨,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多傷人自尊! “薄云岫,那你喜歡當年的夏問曦,還是現在的沈木兮?”她問。 薄云岫,“……” 不好回答。 答錯,會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