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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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郅沒吭聲,薄鈺眉心緊蹙,“少傅,您說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李長玄將兩個盂里,分別裝上了墨汁和石灰粉,“你兩要一直在一起,才能確保安全,知道嗎?誰都不能缺了誰。另外,石灰粉這種東西呢,身為君子,理該不齒為之??扇羰沁B命都沒了,入了黃土,誰會在乎你是不是君子?!?/br>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命最重要。 沈郅瞧著掌心里的盂,“會有危險?” “宮里出了亂子,離王殿下這般謹慎之人,竟也沒派人來接,不是很奇怪嗎?”李長玄笑道,“以防萬一,總是沒錯的。若是我多思,自然是最好不過,否則,你兩就緊著心,明白嗎?” 沈郅點頭,“明白!” 薄鈺卻是猶豫了,“不是說冰庫那頭出的亂子嗎?跟南苑閣相距甚遠,想來不會有什么問題。少傅今兒早散學,也是擔心殃及咱們這些孩子?” “你們是朝廷將來的后勁所在,一個都傷不得!”李長玄拍著兩兄弟的肩膀,“回去的路上要小心,饒是有什么暗衛,也不可掉以輕心,別把自己的命輕易交到別人手里,終究要捏在自己的手里,才能放心?!?/br> 沈郅行禮,“謝少傅,沈郅明白!”因為宮里出事,所以提前散學之事,著實出乎所有人意外。 李長玄也覺得,提前散學,免得有些人趁勢作亂,是極好的應對策略。 可他終是忽略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呢? 宮道上,到處都是奔跑的侍衛,要么就是急匆匆的宮女和太監。 薄鈺和沈郅走得格外小心,阿左阿右亦是仔細的護著,好不容易出了宮門,才算松了口氣。 “我就說嘛,哪有這么多意外!”薄鈺推著沈郅上了馬車,阿左阿右已從暗衛轉為貼身保護,策馬跟在馬車左右,各自戒備。 見著沈郅不說話,薄鈺不解,“你還在擔心什么?” 侍衛都調撥到了宮里,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到了宮里,若是宮外發生點什么事,怕是一時半會的也無人注意吧? 沈郅一言不發,握緊手中裝著墨汁的盂。 “你能不能說說,你在想什么?”薄鈺低低的開口,“做兄弟的,好歹分享一下,否則我如何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要做什么?”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侍衛為何要包圍冰庫?”沈郅說。 薄鈺,“……” 答不上來。 想了想,薄鈺探出頭去問,“你們說,我爹為什么要派兵包圍冰庫?” “跟昨天的盒子有關?”沈郅仿佛想明白了些許。 薄云岫是什么人,沈郅如今是越發的明白,這人心思縝密,有勇有謀,只是很多事不善于表達出來,悶在肚子里罷了。 如非出了可疑之事,薄云岫是絕對不會包圍冰庫,做此等滑稽可笑之事。 而現在唯一可疑的,應該是春秀姑姑昨晚無意間說漏的那句話,提及有人送入醫館的詭異盒子。 想明白了這一層,沈郅整顆心都揪了起來,拽著薄鈺重新坐好,“你莫要輕舉妄動,只怕少傅說的事兒,要成真了!” 薄鈺笑了笑,“你未免太杞人憂……” 外頭砰的一聲響,薄鈺面色驟變,“該不會是……” “郅兒?鈺兒?”是沈木兮的聲音。 “嚇死我了!”薄鈺捂著砰砰亂跳的心口,“差點以為又跟上次一樣?!?/br> “娘!”沈郅下了馬車。 堤壩還是原來的那條堤壩,不過現在薄云岫與諸大臣商議,覺得堤壩關系著護城河周遭百姓的安全,理該重視起來。從起點到終點位置,沿途以等距離設崗駐扎一小隊軍士,建簡易竹棚,十二個時辰輪換站崗,若有異常,發信號示警。 “你們沒事就好!”沈木兮如釋重負,撐著傘遮住兩個孩子,“還好我趕得及!” “今兒宮里有些亂,少傅便早早的散了學,讓咱們趕緊回家?!北♀暷笾种械挠?,“少傅說,我們可能會有危險,特意給了我們這個!” 沈木兮仲怔,李長玄怎么知道? “那就拿著!”沈木兮道,“回家再放下?!?/br> 沈郅點頭。 見著沈郅沒有放手,薄鈺自然也不放,緊跟著沈郅回到了馬車里坐著,沈木兮一道同乘。 外頭下著小雨,淅淅瀝瀝的,車內倒也安靜。 然則漸漸的,車子好似不動了。 外頭的聲音,似乎也全部消失不見,連雨聲都聽不到了。 “怎么回事?”薄鈺低低的問,心里有些緊張,“外面怎么沒聲音了?馬車也不動了?阿左阿右為什么不說話呢?” “噓!”沈木兮示意薄鈺別吭聲,從袖中取出了三塊帕子,“上面沾了藥,你們戴臉上,不許扯下來,明白嗎?” 沈郅和薄鈺動作迅速,趕緊戴在了臉上,雖然……他們并不知為什么要這么做。 “抱緊你們的東西!”沈木兮吩咐。 兩孩子趕緊抱緊李長玄給的盂,緊緊的挨在一起。 外頭雖然安靜,但也不是全然沒有聲音的,至少沈木兮聽到了些許腳步聲,還有血腥之氣。這不禁讓她想起了當日在貓窟里的情景,特定的環境,特定的聲音,在某個詭異圖紋的催動之下,施以無色無味的氣,讓所有人陷在自己的夢境里難以自拔。 誰都感知不到身邊之人的存在,因為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牛毛針在手,沈木兮面上蒙著帕子,像極了護犢的老母雞,恨不能張開翅膀,啄死那些心懷不軌的東西! “薄鈺?薄鈺!”沈郅驚呼。 薄鈺有些昏昏欲睡,“我好像……好像睜不開眼睛了!” 車門被人快速打開,說時遲那時快,沈木兮對著剛探進門來的手,就是一針下去。她是大夫,施針原是為了救人,可現在呢? 牛毛針會以最快的速度,借著身體內血液的流速,可能會刺穿血管,也可能會扎進心脈。 手,快速縮了回去,車內暫時恢復了平靜。 沈郅拍了拍薄鈺,薄鈺當即坐起身來,眨著眼睛環顧四周。 成功了嗎? “沈大夫!”外頭一聲低笑,聽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沈木兮皺眉,示意兩個孩子別吭聲,趕緊躲起來。 于是乎,一個鉆在桌子底下,一個鉆軟榻底下,面對面側躺著。 “穆中州留下的牛毛針果然厲害?!?/br> 沈木兮猛地瞪大眼睛,捏緊了手中的牛毛針,這東西易入不易出,扎入身子也不易察覺,要想取出更是難上加難,是以她素來用得格外小心。 “你是什么人?”沈木兮冷問。 “你出來瞧瞧,不就知道了?” 出來是不可能出來的,兩個孩子都在馬車里,讓她現在出去,當她有多蠢?不過拖住他們倒是真的,掐著算,應該快來了。 “你們利用那個盒子,讓我發現了冰塊的秘密,所以誤導離王,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皇宮的冰庫之中?!鄙蚰举饫湫?,“我說的可是事實?” “是又如何?” “我再問你們,你們這是聲東擊西,到底想抓誰?我們母子?還是我兒子?”沈木兮又問。 “都要!” 好吧,回答得倒也干脆。 沈木兮深吸一口氣,“你們用的是貓窟里的法子,那個圖紋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圖紋?那是護族的標志,蠢貨!” 護族? “你也是護族之人?”沈木兮皺眉,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心口位置,“我同護族有什么關系?” “你是在套我的口風?沈木兮,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音落剎那,車門駭然打開。 沈木兮瞬時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帶出車外,身子狠狠摔在了堤邊草地上,饒是如此,亦是摔得腑臟震顫,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 然則下一刻,她駭然瞪大眼睛,“是你?” “認出來了?” 這張臉,不就是當初的胭脂樓……鴇媽? “是你!”沈木兮環顧四周,四周空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這不是夢境,絕對不是夢境,他們應該動了什么手腳,“怎么回事?” “你不是問標志嗎?當重生之眼睜開,幽冥之花遍地,長生的秘密就會徹底浮現?!蔽喝粼评湫?,“不過,你不會明白的!那是護族的標志,但也是極為可怕的陣法,唯有護族之人,以本門的內功心法催動!你現在覺得,自己是否還有資格,與長生門爭斗?” 沈木兮站起身來,“陣法又如何?當年護族會滅,全因你們這些人野心勃勃所致。如今苦苦糾纏,到底想干什么?鑰匙已經被搶走,你們還想怎樣?” “鑰匙是被搶走了,但你們也得死,知道秘密的人,就該消失!”魏若云抬手。 “等等!”沈木兮斂眸,“就算要我死,也得讓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魏若云冷著臉,“魏仙兒是因你所傷,如今我不只是為了長生門而殺人滅口,更重要的是,我得為仙兒出這口惡氣。不管你是沈木兮,還是夏問曦,此番必須死!” “是嗎?”沈木兮搖搖頭,“我倒不這么認為!” 魏若云咬著后槽牙,“那就看你的命,夠不夠硬!” 忽然間一聲冷喝從天而降,“這句話送還給你!” 電閃火石間,強大的掌風劈頭蓋臉的襲來,魏若云駭然心驚,生生迎上這一掌。高手對決,拼的是內家,剎那間鮮血噴薄,魏若云不敢置信的望著拂袖落定的薄云岫,“你、你怎么可能闖進來?” “當年朝廷能滅了護族,自然是掌握了護族的秘密。魏若云,你真以為你這點伎倆,本王會識不破?誰會蠢到把兵調到犄角旮旯的冰庫附近?用你的蠢腦子,好好想一想吧!”薄云岫喉間腥甜涌動,仍是大闊步走到沈木兮身邊,啞著嗓子問,“傷著沒有?” “來得正好,問著不少有用的?!鄙蚰举鉀_他嫣然一笑,然則下一刻卻皺起眉頭,薄云岫的臉色不太好,青中泛白。難道是因為方才的對撞,亦是受了內傷? “那便最好!”薄云岫點點頭,旋即冷睨魏若云,周身殺氣騰然,“昔年魏家跑出你這么個孽障,如今這筆賬可以算清楚了!你不是要為魏家報仇嗎?來!” 魏若云咬牙切齒,“何止是魏家,還有護族那筆賬!” “護族?”薄云岫目光狠戾,“你是要為韓天命那個廢物,報仇嗎?” “不許你侮辱他!”魏若云騰空而起,掌風凌厲。 薄云岫駐足原地未動,只身擋在沈木兮身前。 魏若云的掌風,掀了氣浪襲來,擊得薄云岫衣袂翻飛,卻無法撼動他分毫。 掌心凝力,拂袖間輕飄飄的散去魏若云的掌風,薄云岫反手便是一掌,避開魏若云的掌力,一內力擊穿了魏若云的琵琶骨。 鮮血迸射,魏若云重重落地,扭頭便是一口鮮血匍出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