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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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夫,你來了!”掌柜迎上前。 “怎么回事?”沈木兮問,眉心陡然蹙起,“什么味兒這么大?” “昨兒還沒有發現,今兒一早起來就看到了后院水井邊上死了一只貓?!被镉媽⑺镭埛胚M麻袋里,準備拿出去埋了。 阿落捂著鼻子,“死了一晚上,也不至于這么臭!你們聞聞,這味兒好熏?!?/br> “味兒的確不太尋常?!鄙蚰举馊嗔巳啾羌?,“你且放下,讓我看看!” “好!”伙計打開麻袋。 是一只通體發黑的貓,但是這貓…… 沈木兮猛地呼吸一窒,“發現的時候,它就是這樣的嗎?” “是!”掌柜點頭。 外頭傳來女子的輕喚,“沈大夫?沈大夫你在嗎?” 聲音,略有點耳熟。 第76章 死了?! 來的是個熟人,沈木兮只張望了一眼便趕緊縮回了后院。 “怎么了?”阿落甚是不解。 “見過面,不過當時情況特殊?!鄙蚰举庀肓讼?,便著阿落去取了一面輕紗,把自己的臉遮起,這才去了前堂看診。 來的是牡丹,胭脂樓的牡丹。 不過今日她穿得倒也端正,不似那夜的風華妖嬈。 牡丹的臉色不太好,褪卻粉黛之后,眼下略顯烏青,眼白枯黃,面色發青唇色發白,坐在看診案前,整個人顯得局促不安,神思慌亂。 沈木兮落座,“姑娘氣色不好?!?/br> “你便是沈大夫?”牡丹端正姿態,似怕人瞧出自個是青樓女子,到時候…… “是!”沈木兮點頭,默默取出了脈枕。 牡丹有些慌亂,“聽說此處是離王殿下命人所置,沈大夫一副方子藥到病除,王爺……牡丹是慕名而來,想著沈大夫能不能救救我?” 沈木兮上下仔細的打量著她,心里暗暗吃了一驚,此前還未見如此藥效,如今瞧著倒像是毒入骨髓,怎么會這么快?上次探脈,明明…… “姑娘莫要心急,且讓我看看再說!”沈木兮搭上她的腕脈。 心頭愈發沉重,這毒似乎已有變化,變得更加狠戾,正在侵蝕血脈,再過些日子便會與骨血徹底融為一處。一旦如此,再想拔除,那是神仙都難倒。 饒是有解藥,亦是于事無補。 “如何?”牡丹急忙問,見著沈木兮神色凝重的收手,心內更是慌亂。 “敢問姑娘,你是如何染上這樣的???”沈木兮試探著問,“哦,是這樣,若你能說出個大概,我也好斟酌著確診,不然不好斷言?!?/br> 聽得這話,牡丹面如死灰。 “這事,說來便話長了?!蹦档ぽp嘆,“乃是偶然染上,不過是個挑貨郎經過,隨手翻了點東西便把人打發了,當天夜里便隱隱有些異常。初始是覺得皮膚有些癢,后來出了紅疹,此后便沒了動靜。我原以為是吃壞了東西,自然沒多想?!?/br> 頓了頓,牡丹垂下眼簾,“后來遇見一個游方郎中,他說我面色詭樣,內有隱疾而不自知,我原以為這不過一句戲言,著實沒往心里去。知道后來,常常在半夜里聽到有人在耳畔說話,時間久了愈發的嚴重,聽得更清楚?!?/br> 一旁的阿落結結實實的吃了一驚,這不是跟洛南琛所述的癥狀,一模一樣嗎?難道,又是個假冒的,想要禍害沈大夫? 思及此處,阿落不動聲色的退到了一旁藥柜前,小心的摸上了搗藥杵,快速捏在手里,藏于袖中,然后悄悄的回到沈木兮身邊站著。 凡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后來呢?”沈木兮追問。 牡丹似乎很謹慎,開言之前朝著門口張望了兩眼。下一刻,她忽然眸光微凜,猛地站起身,驚得阿落險些捏著搗藥杵就沖上去了。 好在牡丹并未做什么,只是呼吸微促的急言道,“不好意思,我想起我還有點事要辦,沈大夫,你一定能救我的對不對?我明日再來,可好?” “好!”沈木兮點頭。 牡丹身上的毒,她一時半會無法解,明日來也無妨。 臨走前,牡丹回頭看她,“沈大夫,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你,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沈木兮隔著面紗笑道,“我在這兒坐診時日不短了,怕是你經過街口,真的有過數面之緣?!?/br> “哦!”牡丹若有所思的點頭,急急忙忙的跑開。 站在門口,沈木兮扯下面紗,瞧著牡丹這般焦灼跑開的樣子,好像出了什么要緊的事。 阿落如釋重負的松口氣,將搗藥杵重新放回去,惹得小藥童一臉迷茫的盯著她瞅了老半天,估計鬧不明白,為什么阿落姑娘對搗藥杵這么感興趣?“沈大夫?”阿落上前,“你怎么了?” “她的毒,好像變化了!”沈木兮小聲嘀咕,“跟之前我所探得不太一樣,這是怎么回事?莫非還能在宿主體內產生變數?” 阿落不解,“什么變數?” 沈木兮搖搖頭,“兇險得很!” “瞧著,不還好好的嗎?能說話,能跑?!卑⒙浒櫭?。 “快??掌つ伊?!”沈木兮轉身朝著二樓走去,對于牡丹的話,她是半信半疑的。胭脂樓出來的,說的未必是實話,大概是真假參半! 求生是真,坦白是假。 進來風熱病癥不少,夏日里貪涼,傷身不易好,最后只得來醫館抓藥。 到了傍晚時分,春秀進宮接孩子,沈木兮便領著阿落回離王府。 經過街頭的時候,阿落忽然捂著口鼻道,“街上怎么也這么大的味兒?” 沈木兮也注意到了,這味兒像極了后院里死貓的味兒,難不成是伙計沒把死貓拿出去埋了,隨便找了個街角便丟下?環顧四周,也沒見著。 “真是奇怪,昨兒都沒有?!鄙蚰举獾?。 阿落頷首,“我去問問!” 須臾,阿落回來,喘著氣道,“我問過了,說是昨兒夜里,有死貓跑進了院子,死在了店里頭??梢?,不只是咱們一家進了死貓!” “哪來那么多的死貓?”沈木兮好似想到了什么,“那貓……” “全都沒有眼珠子,是瞎貓!”阿落早就想到沈木兮會問,是以去打聽的時候,便刻意留了個心眼。 沈木兮一聲嘆,“真是奇怪!” “這貓死了便死了,為何味兒那么大?”阿落不明白。 “走!”沈木兮拽著阿落進了一家鋪子。 大批的軍士在街上奔跑,甲胄聲、腳步聲,聲聲震人心,惹得百姓駐足,紛紛探頭瞧熱鬧,一時半會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沈木兮和阿落也跟著出來,站在鋪子前,瞧著這陣勢,各自對視一眼,緊趕著便回了夜王府。 街上不安全,還是早些回去為好。 進了問夏閣,薄云岫和黍離都不在,沈木兮直接進了藥廬。 “沈大夫?”阿落蹙眉,瞧著沈木兮將瓷瓶里的黑血倒進了煉丹爐里,“你這是做什么?” 這血,還是從貓尸上得來的。 沈木兮當時進了鋪子,將貓開膛破肚檢查一番,外皮看著剛死的貓,實則內臟早已腐敗不堪,所以這貓瞧著剛死,卻臭成了這樣。 “外皮不爛而內臟腐敗,足以證明這些貓絕對是被人豢養或者是拿來做了宿主?!鄙蚰举馍w上煉丹爐,仔細的擱在角落里,“這東西若是明日發生異常,就說明我的猜測是對的!” 阿落心里擔慮,“沈大夫,若是真的有異常,那該如何是好?” “那就得知道,這些瞎貓是哪兒來的?!鄙蚰举庥行╊^疼,“對了,你去問問,外頭是怎么回事?我估計跟關家的事兒脫不了關系?!?/br> “欸!”阿落點頭,快速離開。 那么多的軍士往外涌,說不定是找到了關傲天的下落。 薄云岫和黍離徹夜未歸,第二天一早,卻是步棠身上染血的躲在醫館二樓的房間里。 初見時,阿落差點失聲尖叫,所幸步棠快速捂住她的嘴,“別出聲,去把沈木兮給我找來!” 步棠武功之高,甚少遇見敵手,是以沈木兮聽得阿落來找,著實嚇了一跳,緊趕著便拎了藥箱上去。乍見步棠肩頭的血,沈木兮面色一緊,“這是劍傷!”“是??!”步棠面色發青,坐在那里任由沈木兮快速解開她的衣襟。 傷口很深,皮開見骨。 “還好,若是再深那么一點,你這肩胛骨都要被砍斷了!”沈木兮神色凝重,“忍著點,我先給你清洗傷口,再給你上藥,會很疼!” 從傷口的形勢來推斷,應該是昨夜傷的,這會血液凝固,足見耽擱了不少時間。 “你這是怎么回事?”沈木兮問。 步棠冷汗涔涔,卻是面不改色,“昨晚在城外,遇見了伏擊,人在江湖走,多少會有仇敵,受傷是在所難免,沒什么大礙!” 阿落瞧著步棠血淋淋的傷口,全身汗毛直立。 沈木兮心有余悸,步棠的傷口很深,剛好傷在右肩位置,可見對方是想直接廢了步棠的右手,奈何步棠輕功極好,這才逃過一劫。 待包扎完畢,沈木兮便讓阿落去煎藥。 屋子里只剩下沈木兮和步棠,有些話便可敞開來說。 沈木兮取了一件干凈的衣裳遞給步棠,總不能一直穿著染血的衣裳,否則會被人懷疑,“你說實話,誰傷的你?小棠,你武功那么好,不是誰都能近你的身,除非是你沒防備,或者那人武功遠勝于你之上?!?/br> “是我沒防備!”步棠面色微沉,“昨晚發生了太多事,我一時半會的沒辦法說清楚,沈大夫,你給我點時間,我以后會告訴你的,現在就別問了?!?/br> “這半個月以內,絕對不能動手,否則你這條胳膊可就廢了!”沈木兮叮囑,“記住了嗎?” 步棠不說話,她原就是活在刀尖上的人,若是拿不動劍,等于要了她的命! “如果你不想這輩子都拿不了劍,最好聽我的!”沈木兮可不是在威脅,“這幾日你便住在這里,方便我照顧,莫要再東奔西跑!” “我……” “不許拒絕!”沈木兮直接打斷步棠的話。 步棠有些仲怔,發愣的盯著沈木兮,半晌沒有吭聲。 “我去看看你的藥煎好了沒?!鄙蚰举馓Р匠鲩T。 合上房門,步棠拭去額頭的冷汗,依舊沉默。 阿落在后院煎藥,“沈大夫,你不覺得小棠有點奇怪嗎?她武功那么好,就算有埋伏,也不至于傷得這么重。還有,昨天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