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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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沈郅拿起了桌上的空碟子。 薄鈺勾唇,忽然笑了! 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 第69章 求你,放過郅兒! 鮮血橫流,沈郅才看清楚薄鈺唇角漸漸淡去的笑意,那一瞬,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然,為時太晚! 宮里出了事,沈木兮卻渾然不知。當然,宮里的事兒如果有人刻意瞞著,她是絕對無法第一時間知曉的,就像是這一次。 沈木兮忙了一天,早就把黍離提過的事兒拋諸腦后。 如今的沈木兮,走在街頭亦是格外仔細。 當日的那匹馬不是無緣無故沖過來的,是她身上沾了公馬的氣息,而那匹橫沖直撞的瘋馬恰好有些發了情,把她當做了情敵一般,聞著味兒就沖了過來,差點置她于死地。 馬是一匹野馬,無處可查,人心會壞到這種程度,著實可怕。 她也想過要告訴薄云岫,可轉念一想,他又是她的誰呢?橫豎是個不上心的人,何必要多費唇舌? 剛進問夏閣,沈木兮還沒走到花廊,就被薄云岫直接打橫暴走了。 阿落站在原地愣了半晌,不知所措,再想跟著,又被黍離攔下,沒奈何,阿落只能先回房,靜待春秀帶沈郅回來。 “薄云岫,你是不是覺得我沒腳?”沈木兮憤然,這人動手動腳的毛病,絲毫不亞于孫道賢,她很是抗拒,“未經同意,擅自觸碰女子的身子,與登徒子有什么區別?你堂堂一個離王殿下,難道連最基本的男女授受不親之理都不懂嗎?” 薄云岫不搭理,直接進了書房,二話不說便丟給她一套衣裳。 “你干什么?”衣服劈頭蓋臉的砸在她臉上,惹得她更是火冒三丈。 “換上!”他不解釋,出門。 “我不換!”沈木兮豈是這般言聽計從之人。 “那你今晚會見不到沈郅!” “薄云岫!” 呵,換就換! 不知道是薄云岫眼睛太毒,還是沈木兮屬于大眾身材,不管他給她什么衣裳,哪怕是鞋子,她都能穿得剛剛合身,嚴絲合縫又不會緊繃。 一身男兒裝束的沈木兮從屋內走出,眉目清秀,膚色略白,秀發在腦后挽成一束,乍一看還真是個白白凈凈的少年郎,帶著幾分讀書人的文弱內斂。 “這是干什么?”她狐疑的望他。 薄云岫有些發愣,站在回廊里盯著她看了半晌,始終沒吭聲。 “薄云岫,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冷著臉,面無表情的看他。 “辦差!”薄云岫轉身,嘴里唯這兩個字。 沈木兮略帶氣惱,“辦差是公門之事,同我一個做大夫的有什么相關?薄云岫,你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把我牽扯上?” 黍離在后頭聽得冷汗涔涔,沈大夫越來越放肆了,一口一個薄云岫,那可是王爺的名諱,除了皇上和太后,那個敢動不動就掛在嘴上? 再看自家王爺,好似……也不在意,更無半分動怒之色。 真是奇了怪了! 薄云岫冷不丁頓住腳步,沈木兮差點一頭撞上去,所幸及時站住腳步,鼻尖堪堪碰到了他的胸襟,熟悉的男兒氣息猝不及防的涌入鼻間。 沈木兮慌忙退開半步,心口砰砰亂跳,耳根有些莫名的燥。 “進了離王府,你還想全身而退?”他說得輕描淡寫,口吻里帶著顯而易見的譏誚之色,“你是蠢還是單純?又或者,想要一個答案?” 她冷哼,“離王殿下可真你能看得起自己?!?/br> “那又如何?”他居高臨下。 “無恥!”她別開頭,咬著后槽牙低嗤。 黍離睜大眼睛,看著自家王爺面對沈大夫的“高評”竟然半點無怒意,反而頗有幾分得意之色,然后拽著沈木兮的手,快速往外走。 這兩個人,一個死拽著不放,一個咬牙切齒想要掙脫,于是乎一路走一路干架,不知道的定以為是老夫老妻鬧別扭,讓人瞧著好生羨慕。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今兒坐的不是離王專用車輦,倒是簡易的青布馬車。沈木兮打量著薄云岫,這廝現在穿得倒也沒那么張揚,衣裳猶顯貴重,但也不似離王做派。 這是要作甚? “到時候你只管多看多聽,莫要開口!”薄云岫低聲吩咐,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撩開車窗簾子往外看,須臾又放下,這才回頭看她,“龍蛇混雜之地,自求多福?!?/br> 她想罵他一通,奈何話到了最后又咽回去。 話不投機半句多,多說無益! 馬車停下,沈木兮第一個跳下車。 然則,直到馬車都走了,她還沒回過神來,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滿臉茫然的回望著身邊的薄云岫,“你、你確定沒來錯地方?” 薄云岫輕哼,以眸輕剜,款步往前走。 “沈大夫,錯不了,是胭脂樓!”黍離低低的說。 胭脂樓? 胭脂樓是什么地方?煙花柳巷里的一絕,聽說是近幾年最紅火的青樓楚館,這里頭的姑娘都是一等一的精致,一個個都是色藝雙馨,東都城內不知有多少男人在這里一擲千金,流連忘返。 現在,薄云岫帶她來……逛青樓? 沈木兮想著,難道是因為前兩日下雨,薄云岫的腦子進水了? “還不進來?”他站在門口回頭看她,身邊花團錦簇。 沈木兮小步跑,這種地方她是頭一回進來,倒也有些好奇,看什么都覺得新鮮。 如薄云岫這樣的,即便沒有闡明身份,mama瞧著恩客衣著不俗,也會自動送人進雅閣,大堂里畢竟龍蛇混雜,不太適合那些有頭有臉之人。 許是習慣了,不少王公貴族子弟慕名而來,常?;宦墩婷?,mama便不多問,進了房門便讓人送了幾壺酒進來,“三位面生,可仔細瞧著又有幾分熟悉,以前是否來過?” 黍離道,“頭一回來?!?/br> “無妨無妨,我們這兒的姑娘,色藝雙絕,但凡客官喜歡的,都能順上一二。諸位想要怎樣的姑娘?溫柔的,還是活潑的?”mama給三人斟酒。 沈木兮率先端起酒杯,卻被薄云岫快速從手中奪下,冷眸狠狠剜了她一眼。 mama笑了笑,“那我就給三位叫上幾個姑娘陪著,若是諸位不滿意,咱們到時候再商量!胭脂樓里的姑娘,一定能包君滿意!” 待老媽子出去,沈木兮眉心微蹙,“你這不會真的要……” “多聽多看,少廢話!”薄云岫還是這么一句。 沈木兮覺得自己的耐心快要用盡了,難道他讓她陪著上胭脂樓,是為了看他風花雪月?這嗜好未免太奇葩,太令人作嘔。 他愿意,她還不樂意呢! 頓了頓,某人又補充一句,“不許喝酒!” 眉心突突的跳,沈木兮略帶頭疼的扶額,倒不是酒量差,而是酒品不好。就是喝了酒,做了什么混賬事,全然不知的那種人。 當年自己做了什么呢? 一聲嘆,她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喝醉了酒,做了這輩子最大的一件錯事。 如花似玉的女子魚貫而入,或猶抱琵琶半遮面,或一支短笛聲悠長,琴聲起,笛聲和,紅羅帳內春宵度,幾番消得美人恩? 沈木兮雖然穿著男兒衣裳,可終究是女子,被陌生而極盡妖嬈的女子貼身挨著,沈木兮如坐針氈,下意識的往薄云岫身邊靠了靠。 她們越靠近,她越往他身邊挪。 最后,她已經無路可退,直接挨著薄云岫坐著。 某人早已注意到沈木兮的局促,她是頭一回來這樣的地方,除了不適應,更多的是尷尬,尤其害怕身份被拆穿,這一點點的挪,倒是極合他心意。 眼見著她已經挨著自個坐著,堪堪差了一臂距離,趁她不注意,他不動神色的挪了一步。 沈木兮呼吸微促,名喚牡丹的女子,端起杯盞就往她跟前送,沈木兮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這杯酒若是下肚,恐怕是要出什么大亂子的。 “她不喝酒!”薄云岫適時接過,當著她的面一飲而盡。 沈木兮愣了愣,不知這廝到底要鬧哪樣? “喲,牡丹在胭脂樓這么久,還是頭一回見著如此白凈的小生,瞧這手,生得細皮嫩rou的,若不是……若說是女兒家也不為過?!蹦档ぱ诖綔\笑,“公子既不會喝酒,那咱們玩點別的如何?” “玩、玩什么?”沈木兮心慌意亂。 她素來正經慣了,哪里及得上這些女子的手段繁多,若是真的要應付,著實有些應接不暇。是以最后,她不得不向薄云岫投去求救的眼神。 哪知薄云岫卻顧自與身邊的女子喝起酒來,瞧瞧這架勢,倒是輕車熟路,像極了???,若非知道他的身份,還真是不曉得他竟深諳這等風花雪月。 大概是生了氣,沈木兮應聲,“好!” 牡丹道,“公子可會看掌紋?” “會!”沈木兮點頭,二話不說便拽過了牡丹的手,攤開這白嫩的掌心細看。 說是細看,實則是探脈。 天曉得,她哪里會看什么掌紋,身為大夫,探得一二隱情,便算是了不得之事。不過她這一探著實吃了一驚,斷然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結果,心里忽然明亮起來,難道薄云岫讓她多看多聽少廢話,卻原來是這樣的道理! “姑娘身世凄苦!”沈木兮說。 牡丹笑了笑,“在這胭脂樓里的,哪個不是因為身世凄苦而進來的?公子這話,算不得數!” 沈木兮又道,“這道姻緣線半路截斷,可見未有順遂,姑娘是受過傷吧?” 牡丹笑而不語。 薄云岫捏著杯盞看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面色沉了又沉,眼神冷了又冷,他還真不知道這女人,什么時候變得這般巧舌如簧? “你不信?”沈木兮伏在牡丹耳畔低語兩句。 那一瞬,牡丹面色驟變。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也不知沈木兮對牡丹說了什么,以至于牡丹變得這般驚慌失措,仿佛真的見了鬼一般,瞧著格外的緊張。 “這是怎么了?”芍藥笑問,“牡丹jiejie,你這是鬼上身了?” 語罷,女子們皆笑聲清脆,唯有牡丹的面色寸寸漸白,最后儼然失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