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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黍離點點頭,皺眉望著薄云岫,“王爺,看樣子真的是有人冒充了劉捕頭?!?/br> “此前劉捕頭經常走動,這兩日倒是不怎么見著蹤跡,不像是劉捕頭古道熱腸的性格?!贝盒憷^續說,“劉捕頭床前的鞋子是干凈的,但是屋子里卻有一股藥香,那是沈大夫刻意在后院布下的,倒也不是小氣,只是擔心萬一有人手腳不干凈,拿了藥廬里的好東西出去販賣?!?/br> 黍離想了想,“你是說擱在后院的,沈大夫藥廬里搬出來的東西,被人動過了?” “是!”春秀點頭,“知道那是離王府搬出來的,試問誰敢輕易去碰?” 薄云岫面色陡沉,那便只有長生門的人!只不過,為什么要去翻找藥廬里的東西?是在找那個青銅鑰匙?又或者別的什么目的?橫豎,是在找東西! 驀地,薄云岫面色驟變,風似的沖出了房間,“去大牢!” 黍離駭然,旋即疾追,“快,保護王爺!” 春秀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緊趕著跑出來,想了想又縮了回去,“不行,沈大夫讓我看好郅兒,我不能跟著去!”只是他們這么急急忙忙的,去大牢作甚? 大牢內外都是侍衛,會出什么事? 何止是出事,出的還是大事! 除了六年前,黍離便沒再見過王爺這么瘋狂的樣子,直接縱身一躍,速度快如閃電,他們這些人還來不及追趕,王爺已經消失在夜幕之中。 大牢內外的動靜,打破了府衙原有的寧靜。 大批的衙役,大批的離王府侍衛,不斷的朝著大牢涌去,好似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陸歸舟瘸著腿跑出屋子,“大牢出事了!出事了!” “公子!”知書一把拽住陸歸舟,“你的腳傷還沒好,去了不是添亂嗎?公子,你安安穩穩的等著消息吧!若是出了什么事,不還有離王府擔著,離王府的侍衛哪個不比你強?” “放開!”陸歸舟咬牙。 知書搖頭,“不放不放,死也不放!” 陸歸舟急了,抬腿想踹開知書,卻被知書反抱住了腿,險些把他掰倒在地,“你松開!” “不松!”知書干脆坐在地上,死賴著不肯撒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公子去找死!” “放開,我去看看郅兒!”陸歸舟不是沖動之人,知書的話提醒了他,有薄云岫在,定然不會讓沈木兮有所損傷,但是郅兒就未必了!孩子是沈木兮的命根子,只要孩子沒事,沈木兮就一定會努力活下去,當年就是這樣! 知書愣了愣,“哦!”趕緊松手,從地上爬起來。 可房間里既沒有沈郅的蹤影也未見春秀,兩個人都不在。 “去哪了?”知書撓著頭,“難道都去看熱鬧了?” 陸歸舟靜下心來想了想,須臾猜到,“我知道他們在哪,走!” 知書詫異,“公子什么時候學會算卦了?想一想都能猜到人在哪?公子,人在哪呢?” 對于沈木兮的心思,陸歸舟多少能猜到一點,這丫頭最重視的就是沈郅,她聰慧過人,若是察覺自己有危險,勢必會提前安排沈郅去最安全的地方。所謂最安全的地方,莫過于薄云岫的身邊。 薄云岫此人雖然狠戾無情,但格外自負,不允許旁人在自己眼前作祟,即便沈郅與他沒什么關系,礙于顏面也會暫庇沈郅周全。 府衙動亂,回廊里到處都是奔跑的衙役或家仆,陸歸舟和知書緊趕著朝薄云岫的院子跑去,然則跑著跑著,陸歸舟忽然拽了知書一把,二人快速走下回廊的臺階,藏身在暗夜的灌木叢后。 “公……” “噓!”陸歸舟示意他別出聲。 順著公子的視線看去,知書終于發現了緣由,這不是離王府的奴婢嗎?知書皺眉,他記得這婢女是跟著那個瞎眼側妃的,這府衙內鬧哄哄的,她不陪著瞎眼的主子,跑這兒溜達什么? “公子,她該不是跑出來偷東西吧?”知書低低的問。 陸歸舟皺眉,“離王府什么沒有?” 知書想想也是,“那她不伺候主子,跑這兒干什么?湊熱鬧???” “廢話少說!”陸歸舟深吸一口氣,“我們跟去看看?!?/br> “不管小郅兒了?”知書不解。 “郅兒肯定有春秀陪著,不會有事的?!标憵w舟咬咬牙,“這側妃主仆總是針對兮兒,保不齊要趁亂作妖,跟著準沒錯!” 知書點點頭,和陸歸舟一道遠遠的跟著宜珠。 宜珠左顧右盼的,腳下飛快,一溜煙的跑到了后院,這會人都在大牢那頭,后院空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趁這機會,宜珠開始翻找,似乎是在尋找什么。 大概是沒找到,宜珠跺了跺腳,又跑到了沈木兮原來居住的房間。 陸歸舟和知書蹲在后窗外,趴在不合縫的窗戶縫隙處往里頭瞧,宜珠手持火折子,翻了床褥翻衣柜。主仆兩個面面相覷,一時半會的還真沒看明白。 “我就不信找不到!”宜珠翻箱倒柜的,到了后頭已是氣急敗壞,看樣子是沒找到她想要的東西。 須臾,宜珠從袖中取出一個瓷瓶,也不知倒了什么東西在被窩里,然后急急忙忙的離開。 陸歸舟和知書一直跟著宜珠,確定宜珠回到了魏仙兒的院子,主仆兩個這才折返回來,打開了沈木兮的房間,點亮了燭臺。 “公子,你說她在這找什么呢?”知書環顧四周,“沈大夫窮得叮當響,要錢沒錢要寶物沒寶物的,能有什么東西可以讓那瞎眼側妃惦記?” 陸歸舟搖頭,“我也不知道?!?/br> 說著,他緩步朝著床榻走去,方才他們都看得很清楚,那女人往被褥里倒了什么東西。 “這是什么?”知書掀開了被子,不解的看著被褥上胡亂灑落的粉末,這粉末平淡無奇,就像是面粉一般細膩,顏色素白至極,“沒事干拿點面粉戲弄郅兒和春秀?” 知書伸手想撣去這粉末,“這要是小郅兒和春秀回來,還不得沾一身?” “別動!”陸歸舟當下拽住知書,總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那么陰狠的兩個女人,會撒點面粉戲弄一個孩子?想想都覺得不太可能,“你去柜子里找個空的瓷瓶?!?/br> “好!”知書趕緊去找,沈木兮是大夫,多得是空瓷瓶。 陸歸舟用剔子將一些粉末掃進了瓷瓶,“這里的暫且別動,都是證據!” 知書連連點頭,“公子,那接下來該怎么做?” “你守在這哪里都別去,免得有人進來便糟了!我先去找郅兒和春秀,確定他們無恙就回來?!标憵w舟將小瓷瓶收起,“記住,千萬別走開!” “知道!”知書搬了凳子,就守在門口。 陸歸舟這才一瘸一拐的離開,心里有些不安,這些到底是什么粉末?也不知大牢那頭怎么樣了? 忽然間,有焰火沖天而起,一聲巨響在空中炸出絢爛的彩光,所有人都抬頭仰望天空。 “這是……信號?”陸歸舟駭然瞪大眼,壞了,兮兒有難! 大牢那頭,蛇群蔓延,穿過牢門,爬過天窗,全部往大牢內涌去。吞吐信子的“嗤嗤”聲連綿不斷的響起,尖叫聲、慘叫聲不絕于耳。 第46章 疼 薄云岫趕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的畫面,大牢內外到處都這該死的爬行動物,看得人渾身起雞皮疙瘩。掌風起,硬是將眼前的蛇掀在兩旁。顧不得傷亡,薄云岫直奔大牢。 沈木兮已經點著了枕巾,帶火的枕巾在地上拖行,跟滿地的蛇對峙著。她倒是不著急,這些蛇壓根不敢靠近她,她這么做只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 但凡毒物,都懼怕與自己相生相克之物,沈木兮的血是解毒的藥引,是以蛇群雖然圍攻她,卻沒敢往上撲。 忽然間,風起。 她抬頭,卻見某人紅了眼,面色黢冷至極,他沒給她開口的機會,一掌拍開腳下的蛇群,二話不說就將她拽進了懷里,風風火火的沖出了大牢。 聽得耳畔濃重的呼吸聲,沈木兮有半晌的愣神,她其實想說她早就知道這些蛇會來,之所以不走是想把所有的蛇都引出來,到時候抓住cao縱蛇群之人,至此一網打盡。 但現在,他顯然沒打算聽她解釋。 沖出大牢的時候,蛇再次圍攏過來。 “王爺!”黍離一聲怒喝,揮劍劈斷了纏在廊柱上的蛇,毒血沿著劍刃快速墜落。侍衛快速涌上前,紛紛提劍沖向蛇群。好在如今的蛇毒已經不似第一批這般兇狠,饒是被咬了一口,亦不會立刻陷入昏迷,這也給了眾人喘息的機會。 薄云岫抱著沈木兮沖出大牢,腳下壓根沒停,直到光亮安全處,這才呼吸微沉的停下,目光冷冽的低頭看她,“你是沒長腿還是沒長心,那種情況不知道跑?” 沈木兮想從他懷中掙出,奈何她掙扎得越厲害,他的手勁使得就越大,最后勒得她生疼,便沒了力氣掙扎,只得略帶氣惱的回望著他,“王爺眼盲心瞎,親自嘗過被蛇咬的痛楚,不照樣腦子發熱的往里沖?” “白眼狼!”他咬著牙,死活不松手。 黍離上前,“王……” 卻聽得薄云岫眸色狠戾的剜了他一眼,“還不去剿蛇,若有漏網之蛇,為你是問!” “是!”黍離撒腿就跑,心想著沈木兮能解蛇毒,王爺必是安全無虞。 沈木兮輕哼一聲,別開頭不去理他。 人都在他懷里,卻還敢冷著臉,薄云岫只覺得一股無名火蹭蹭蹭的往腦門上沖,瞧著她別著頭,露出光潔的脖頸,上頭的動脈正輕快的跳動,他真想一口咬下去,教她疼一疼,看看她到底還有沒有心。 “放我下去!”她別著頭說。 他壓著頂膛火,“再說一遍!” “說幾遍都是一樣的,放我下去!”沈木兮瞪著他,“我可不想再被人當成箭靶子,還請王爺高抬貴手,放我等小老百姓一條活路!” “是本王救了你!”他咬著牙。 “我又沒讓你救,為何要承你的救命之恩?”她理直氣壯,“別跟我說上次,上次你救了我,但我也回救了你,你我之間早已扯平,不存在任何的良心問題?!?/br> 薄云岫被懟得無言以對,趁著他晃神,沈木兮快速從他懷里跳下,大概是有些著急,落地的時候險些撲在地上,好在他快速在她后腰處扶了一把。 沈木兮一屁股坐在欄桿處,捂著砰砰亂跳的心窩大喘氣。 “到底是怎么回事?”薄云岫冷問。 “這幾日大牢內的腥味越來越濃烈,我便曉得遲早要動手?!鄙蚰举舛俗?,仰頭望著面黑如墨的男人,“就在不久之前我問及了劉捕頭,估摸著有耳朵聽見了,自然再也耐不住。他們迫切的想要得到解藥,否則毫無威脅的毒蛇,與尋常的蛇沒什么區別!” 薄云岫瞇起眼眸,神色稍緩。 沈木兮又道,“他們起了疑心,應該在府衙內外都找過了,可惜沒找到他們想要的,再拖延下去,又怕王爺遲早把他們一鍋端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殊死一搏?!?/br> “找什么?”薄云岫問。 “藥引!”沈木兮涼涼的看了他一眼,“解藥的方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藥引,可這藥引必須用極為珍貴之物,尋常不可見!我悄悄藏起來了,他們未必能找到,所以就抓了劉捕頭?!?/br> “你怎么知道劉捕頭沒死?”薄云岫又問。 沈木兮送他個大白眼,“若是劉捕頭死了,他們不得早早來找我逼供?就因為沒能撬開劉捕頭的嘴,又被我發現劉捕頭被擒的秘密,這才狗急跳墻?!彼凉M臉同情,儼然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看他。 薄云岫冷冷的將視線拋向遠處,不去看她這般幼稚的神情。 可某人還是不依不饒,頗有幾分大夫對病患的關慰之情,“王爺,有時候人蠢不是天生,是病,得治!” 這話一出,薄云岫猛地捏住她的胳膊,直接將她從欄桿處撈起,狠狠壓在了廊柱處。 沈木兮吃痛,脊背狠狠撞在堅硬的廊柱上,疼得她當即蜷起身子。哪知一彎腰,額頭正好抵在他的胸膛上,濃烈而熟悉的氣息快速涌入鼻尖,腦子里嗡的空白一片。 視線被遮擋,她看不見薄云岫的表情變化,卻能清晰的聽到,他胸膛里的心跳聲,沉穩得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分毫。她身子往后,脊背緊貼在廊柱上,這才抬頭望著那張絕世的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