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韓秋肅篇(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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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峻峰手邊放著杯朗姆酒,專心打量著牌桌,對身邊靠過來的人渾然不覺。 她站到他面前,他看一眼,以為是個外國女人。 見她對著自己笑,他才看第二眼,這一眼看完,他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好久不見?!?/br> “???啊……是,好久……不見……”他詫異地看她的妝容。她還是一樣,極美極艷,只是那金發和外國人做派唬人。 她挽起他的手臂,“借一步說話?!?/br> 從他們認識、一夜情開始,吳峻峰就總覺得自己在她面前似乎只是個“弟弟”,顯然她是不屑于找個弟弟談戀愛的,她選的男人都是能獨當一面的類型。 他感覺是被拖著走,而后又反應過來——他要在她面前改變形象。 他迅速立直身,音調變得穩重又低沉,“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你?!?/br> 自他們在瑞士一見,他便不稱呼她為“jiejie”了,他要叫她的名字,像要把她叫成自己的女人。 祝笛瀾懶得在意這些,她不想讓他誤會,但眼下有個用得上的男人是相當不錯的。 “幫我一件事?!?/br> 吳峻峰難得得到她的求助,比她還興奮,“你說?!?/br> “我要進牌局。你的籌碼能給我嗎?” “哦,我有……” 他剛從褲袋里掏出一個厚重的黑色籌碼,祝笛瀾就一把握住籌碼,也握住了他的手。 “多謝,贏了都歸你,輸了我會補給你?!?/br> 她說罷要走,吳峻峰趕忙攔住她,“錢不是問題,只是……” 她這股往前沖的態度把他嚇了一跳。她看上去就像是不要命的賭徒,吳峻峰害怕自己給她籌碼是個錯誤。 她手里抓著籌碼,他握著她的手腕不肯松開,“等等,我問問你……” 祝笛瀾剛想發火,就看見一只手繞著吳峻峰的脖子伸過來。 他的身體向后仰去,差點被甩在地上。 韓秋肅扯了他一把,把他按在墻上,小臂抵住他的脖子。吳峻峰瞬間覺得喘不上氣。 祝笛瀾握著籌碼不肯松開,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你干什么?”韓秋肅看看眼前的男人,又看看她。 “沒什么,”她舒了口氣,“放開他?!?/br> 韓秋肅松手,吳峻峰捂住脖子,咳了兩聲,認出面前這個男人。他叫不出他的名字,只是又氣又驚地指指他。他羞得惱,覺得自己在祝笛瀾面前丟臉了。 他懊惱,自己明明努力健身,在韓秋肅面前卻好似永遠低了一個量級。 其余兩人并沒有多在乎他,韓秋肅問,“你把羅安支開干什么?” “我沒支開他,”她悄悄把握著籌碼的手放到身后,“他有事要辦?!?/br> “不論你在計劃什么,都先……” 她先發制人地打斷他,“江研彤有沒有告訴你?這件事跟她弟弟還是跟萬司有關?” “她不能確認,”韓秋肅的眼神陰鷙,“今晚我自己問清楚?!?/br> “怎……怎么?什么事?”吳峻峰忍不住湊過來,“萬司?” “你認識嗎?”她問。 “很熟呀,經常一起聚會……” 他話還沒說完,祝笛瀾就給韓秋肅遞了個眼神,后者順勢拎起吳峻峰的衣領,又把他壓回墻壁上。 祝笛瀾轉身就走,匆匆進會場。 她直覺自己離真相已經很近,迫切需要buy in,她出面顯然比韓秋肅出面要安全許多。 她只能這樣,支開羅安,支開韓秋肅,即使在吳峻峰身上騙到了入場的籌碼,她還是能毫無負疚地把他甩掉。 如果沒有這樣的魄力和決心,她不可能走到今天。 她明白他們為何要攔著她,但她有自己的義無反顧。這是刻在她基因里的編碼,或許與從未謀面的母親一樣。她從來不后悔。 賭局已暫時中止,玩家結算和休息。 會場里比方才熱絡許多,眾人互相走動寒暄。想要入場的新玩家在用入場黑籌碼更換牌面籌碼的柜臺旁排隊閑聊。 她微微提起裙子,快步走過去。 毫無征兆得,她的右手腕被拉住。她下意識攥住手里的籌碼。 驟然回頭,看到凌顧宸那復雜的神情。 與他的相遇總是很快樂,被流放以后,她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他帶著妙妙來見她。每一次的相遇都是計劃好的,永遠充滿期待和幸福。 她再也沒有這樣與他不期而遇過,因而實在難以形容當下的心情。 她總是高興遇見他,卻不是在現在。她怔怔地看著他,她依賴他的保護,但不想在此刻心軟。 凌顧宸顯然也是一樣的心情,他幾乎下意識地想對她溫柔地笑,想要抱住她。這股沖動被擔心和焦慮沖散了。 他以為自己要花很久才能找到她,卻發現自己一眼就能在人群中認出她的背影——盡管她刻意做了那么多偽裝。 他愛她,像是刻入骨髓。 兩人都一時間說不出話,分明已然把對方的想法都看明白了。 凌顧宸強勢地摟住她的腰,“走?!?/br> “顧宸……你聽我說……” 他硬生生把她拉出房間,來到無人的露臺。她才像是能喘息似的,從他的懷抱里掙脫出來,“你來干嘛?妙妙呢?” “妙妙很好,是你……”他壓低聲音,頗感焦急,“你不該離開瑞士!這樣很危險!” “危險的是秋肅,不是我。他說的對,如果我們不能解決背后的勢力,妙妙也不會安全?!彼髲娪謨春?,“為了妙妙我什么都能豁出去!” 凌顧宸無奈,低頭嘆了口氣,語氣稍稍緩和,“相信我,笛瀾。在我愛上你以后,我所做的事都是為你?,F在更是為了妙妙。我沒有放任你身邊的威脅。我只想要你給我時間,給我信任?!?/br> 他在外人面前總是冷漠孤傲,只有在她面前愿意稍稍服軟。 她也控制住情緒,輕柔地握住他的西裝前襟,“我當然相信你,你也無需過于擔心我,好嗎?我沒有莽撞行事?!?/br> 他再度握住她的手腕,“走吧?!?/br> “不要這么固執,不要非送我回瑞士……” 他不聽她說,執拗地摟著她,帶她往外走。 下臺階時,身后追過來賭場的工作人員。兩人畢恭畢敬地微微彎腰,打斷他們的爭執。 “古斯塔夫小姐?”領頭的男人客氣道,“江小姐請您入下一場牌局?!?/br> 凌顧宸皺眉瞪他們,祝笛瀾先一步反應過來,意識到江研彤認出了自己。 這正是她想要的。 她露出嫵媚的一笑,“我馬上來?!?/br> 凌顧宸看著她往回走,格外氣惱,只得給覃沁發消息,讓他確認警署內部沒有異動。 江研彤正與江應竺聊天,祝笛瀾慢悠悠走到他們面前,優雅地打了個招呼。 江研彤這才仔細看清她的面龐。她方才讓人查了名單,懷疑這位從未聽聞過的古斯塔夫小姐身份奇怪,此刻她才確認眼前的是祝笛瀾。但她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神秘一笑。 江應竺裝起紳士范兒,往外蹦了幾個法語單詞,還親吻她的手背。 “我想buy in,不知道還有沒有空位?” “當然?!苯型姓惺?,侍從托著一個銀盤,舉到她身邊。 祝笛瀾把手里那個半個手掌大的厚重籌碼放到托盤上。 凌顧宸遠遠看著,眉頭緊皺。 吳峻峰不知何時回來,走到他身邊,“凌哥?” 凌顧宸瞥他一眼,發現韓秋肅也站在他身后。他惱火地問,“誰給她籌碼的?” 韓秋肅搖搖頭,兩人一起瞪著吳峻峰。后者迷茫地攤手,不知自己做錯什么。 凌顧宸無奈,過去那么多年,“綁架”自己老婆的事干的確實不少,但也要看場合。方才是他把她帶離的唯一機會。 現在她被邀請成江研彤的座上賓,他沒法再強行帶走她,反而要盡量遠離她,不讓別人注意到他們的關系,是對她的保護。 他只得在吧臺旁坐下,要了杯酒,眼睛盯著牌桌。 韓秋肅也倚靠在吧臺上,把聲音壓得極低,“你能安排她離開嗎?” “能,只不過她不肯。羅安呢?” “她把羅安支開了?!?/br> 凌顧宸頭疼得用手指捏捏鼻子。她這我行我素的做派從未改變過。 韓秋肅難得與他感同身受,但還是抓緊時間問正事,“你對萬司了解多少?” “萬昱帶著他,這兩年在黑道上開始冒頭,有野心?!绷桀欏房纯此?,“與你有私仇嗎?” 韓秋肅搖頭,“沒打過交道。但他是萬家的人,利益關系總是說不清。他認識笛瀾嗎?” “打過照面是一定的,但笛瀾不怎么與萬家的小輩來往?!?/br> “那個人,”韓秋肅朝吳峻峰點點頭,“與萬司、江應竺這一輩的小子差不多年紀,說是在生日宴會上說漏嘴,提到在歐洲見過笛瀾?!?/br> 凌顧宸細細思索著,“萬昱認得出笛瀾,難不成萬司告訴他了?哪有這么巧的事?他們在南法找她,結果開始追殺你?” “我也想問明白這件事?!?/br> “不論怎樣,先把笛瀾送回去。你在泊都警署有內線對嗎?打聽著些,一有不對勁,我就顧不上什么場面了,綁都得綁她出去?!?/br> 韓秋肅點點頭,朝室外走去,掏出手機撥通了何征聞的電話,淡淡地說,“你欠我的人情可以還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