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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月雅看著司徒奕帶著一身丫鬟裝的胡妙雪進來,心里頓時一個咯噔,直覺不妙。 但她面上不露絲毫異色,迎上前去:王爺! 司徒奕開門見山的道:王妃的這個丫鬟,本王要了。 胡月雅在廣袖中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修剪得恰到好處的指甲掐入了掌心rou中,疼痛喚醒了她的理智。她維持著自己賢良王妃的姿態,微笑問道:那王爺打算給妙雪一個什么身份 司徒奕淡淡的道:身份就不必了。他只是想將胡妙雪掌控在自己手中,并沒有收用她的意思,而且他也不想在剛新婚就收了王妃的陪嫁丫鬟打王妃的臉。只把她調到本王院子里當差就好,不必做其他多余的事。 胡月雅聞言,心里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是暗恨不已。 她松了口氣是因為王爺沒給胡妙雪身份,若是新婚不到三天就傳出王爺收用了她身邊的陪嫁丫鬟,她豈不是臉面都要丟個干凈好在王爺還是顧全她顏面的。 但她暗恨就是恨胡妙雪竟然能到前院王爺院子里當差,那豈不是兩人天天相處在一塊兒她寧可給胡妙雪一個單獨住的院子,也不愿意讓胡妙雪在王爺身份做侍女,誰知道這伺候著伺候著會不會伺候出一個庶長子出來。 然而胡月雅沒法提異議,司徒奕定好的事,她無法改變。她能做就只有安排下去,盡量不著痕跡不引人注意的將胡妙雪調到前院司徒奕身邊去當差。 胡月雅將仇恨值都集中在胡妙雪身上,胡妙雪欣喜于自己能時常見到攻略目標男神,司徒奕卻已經暗中吩咐人在自己的前院收拾出一個專門用來囚禁胡妙雪的小院子。 在胡妙雪高高興興的入住之后,這個小院子就被司徒奕暗中派人嚴加看管起來,任何人不得出入。 而司徒奕身邊伺候的侍女中,忽然多出了一個與胡妙雪長相很相似名字也完全相同的侍女。只是這個侍女被司徒奕安排去打理晉王府藏書,平時深居簡出,很少有人能看到她。 一直警惕胡妙雪得寵的胡月雅暫時對此毫不知情,然后三朝回門的時間到了。 這一天已經是司徒奕最后一天婚假了,他陪胡月雅回了胡府。 坐在馬車上前往胡府的路上,司徒奕聽到了無數學子聯合鬧事的聲音。雖然隔了兩條街,但他也聽得到一點聲音。 想到現在這事鬧得這么大,便是前世沉浸在溫柔鄉里沒怎么關注這事的司徒奕都不禁心中暗嘆:父皇一開始從張閣老那里得知會試結果時就該提前處理好的 別說什么刷掉那些成績比北方學子優秀的南方學子太不公平之類的話,在司徒奕看來,這世道很少有公平公正的事,便是科舉也算不上公平。 最重要的還是平衡。 這些年南方學子考中進士的人數遠超北方學子,如今朝堂上出自南方的官員占了大半。本來官員們就喜歡以同鄉結黨,長此以往,整個朝堂都是出身南方的官員,他們若是聯合起來,連皇帝都能叫他們架空了。 所以司徒奕覺得會試錄取考生時就該平衡一下南北考生的數量。 不過現在鬧得這么大,大概圣上也回過味來了,后來分南北榜就是補救措施了。 反正這件科舉舞弊案的結果在司徒奕看來是好的,他就不會擅自插手。 馬車在胡府大門前停下,胡尚書早已攜家人在大門前等候著。 司徒奕帶著胡月雅下了馬車,進入胡府,胡月雅跟著胡夫人去了后院。他和胡尚書翁婿倆在前院聊一些朝堂上發生的事情,不過兩人都很默契的只聊無關緊要的事,對突然鬧出來的科舉舞弊案提都不提一個字。 而后院中胡夫人打發走兒媳,與女兒私底下說話時,問道:雅兒,你在晉王府過得怎么樣晉王對你的態度怎么樣 胡月雅說道:王爺對我還好,王府內務都交給我管了,連府庫鑰匙都給我了。我進門前伺候王爺的兩個侍妾也是早就失寵的,不足為慮,就是她眼中不由自主的流下淚來。 胡夫人本來聽著還挺放心的,結果看到女兒說著說著就哭了,急忙擔心的問道:怎么了雅兒,你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 胡月雅用帕子擦了擦眼淚,恨恨的道:還不是胡妙雪那個賤人!我都把她打發去做三等丫鬟了,她竟然還能遇到王爺,在王爺面前露了臉,不知怎么迷得王爺竟然不顧我們才新婚,親自帶著那賤人找我把她要走了! 胡夫人驚道:什么晉王竟然在你們剛新婚的時候收了胡妙雪 胡月雅解釋道:王爺也沒有給她身份,只是把她調到身邊去當差了。我只是想到她常常能見到王爺,只怕 胡夫人松了口氣,安撫女兒:沒有給她身份就好。她還只是個侍女,生死不由人,你完全可以想辦法讓她失寵,然后任憑你拿捏。若是她有了侍妾身份,你反倒是不好拿捏解決她了。 說完,她又讓女兒附耳過來,在胡月雅的耳邊輕聲說了些什么。 胡月雅聽得連連點頭,又問:娘,這真的能行嗎 胡夫人笑道:按照娘說的辦,保證你得到晉王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