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壞了就不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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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堇年似乎怔了怔,隨后笑了起來,“擔心我呢?” “擔心你,打你還差不多,跑哪去弄的傷回來?”童熙不讓他糊弄過去,非得要逼著問。 裴堇年靜靜的看著她,深邃的眸眼含著寵溺的笑意,在童熙臉上最后殘余的那點笑意斂去了,怒氣漸盛時,忽然伸出手來,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勾進了自己懷里。 童熙呼吸間有些急促,鼻尖抵著他的胸膛,聞到他身上清清淡淡的煙草味,和頭頂他拂落下來,頃刻轉冷了的呼吸。 她神智緩頓了片刻,然后伸手在他腰身兩側用力的推了一把,“美男計不管用啊,你要是不一五一十的跟我說,今晚上我能鬧死了?!?/br> “那我是不是一晚上都不能睡了?”他笑著打趣。 童熙從他懷里抬起頭,怒瞪著他,答案不言而喻。 裴堇年緩緩的勾了勾唇:“我出去打了一架,你要是心疼,不如去幫我打回去?” 她仰著頭的脖頸曲線覆了一層金色的暖光,臉色卻已經一沉到底,很氣他這么打哈哈的態度。 裴堇年伸出手來抬起她的下巴,聲音壓得很低,“好了,別跟個母老虎似得,你最近就很乖,怎么稍稍一激,就把你那點被慣壞了的脾氣給暴露出來了?!?/br> 童熙用眼神剜了他一眼,“怪誰,還不是你慣的?!?/br> “是是是,我慣的,我認了,過來脫衣服,水放好了?!?/br> “誰要陪你一起洗......” 童熙仍然憤憤,嘴里小聲的嘟囔著,轉身就要出去,裴堇年從身后逼上來,手臂從她腋下抄出來,勒在她胸型下的肋骨,一把拖了回去。 ...... 童熙裹著寬大的浴巾,把自己塞進被子里,只露出兩個眼睛看著穿衣鏡前赤著身的某人的背影,臉色憤憤的,兩頰的嫣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怒的。 她剛才被狠狠的欺負了半個小時,某某人昨晚上還抱著她說三個月前不可以,今天就抱著她坐在浴缸里...... 總之一言難盡,誰說女人懷孕的時候,男人就能忍。 她身子側躺著,腦袋朝上微仰,才能完整的看見他,雙眼盯著他套上西裝褲子,一身西裝革履之后,撇了撇嘴:“我以為你忍得住?!?/br> 裴堇年忽然就轉過身來,身后的鏡子將他側臉輪廓照得好像鉆石切割面,他眼梢含笑的表情,夾帶了幾分輕佻。 “我是男人,偶爾發泄一下是應該的,要不然就憋壞了?!?/br> “難不成憋壞了就不能用了么?”童熙想也沒想,脫口說了一句,話一落音,臉頰立即guntang如火。 尤其是在對視到他深邃的笑眼時,一秒從中讀出了三個字:你說呢。 是!她問了一個煞筆到爆的問題,當即咬著唇不說話了。 吃晚餐時,餐桌上雷打不動的只有裴書厚和溫慈,還有生生。 其實裴云深是住家里的,但每天都尋不到一點他在這里家里待過的痕跡。 他的時間向來狠準,童熙在睡覺的時候,就已經吃過早餐去部隊里,裴堇年天天等著童熙醒來再一起下樓,其實她是知道,他也不想和裴云深碰面。 而晚上睡了之后,童熙迷迷瞪瞪的,總能恍惚的聽見外面的汽笛聲,若不是每天傭人從裴云深的房間里拿換洗衣服出來,她都以為裴云深本身就是不在這個家里的。 “爸媽,明天我和童童要回臨城了?!?/br> 童熙手上捏著勺子,剛喝了一口湯,突兀的聽見裴堇年說話,動作頓了頓。 溫慈放下了筷子,問:“這么快,不是才待兩個星期?” “公司里有事,拖了很久,不得不回去了?!?/br> “那......”溫慈的手指蜷了蜷,看看裴書厚,見那老男人沒有出言挽留,頓時瞪出一眼,眼神轉回來時,卻是看向童熙的肚子,“熙熙才懷孕一個多月,我前天看見她有孕吐反應了,你帶她回去,能照顧得好嗎?” 誰也沒來得及說話,溫慈又擔憂的開口:“要不我跟著你們一起走吧?!?/br> 這話一說出來,最先有反應的當然是裴老參謀,他筷子一落,聲音沉了下來:“你去添什么亂?!?/br> 溫慈側頭就忍不住吼了一句:“什么叫添亂呢,你個老不......那啥的,我是去照顧我的寶貝兒媳婦?!?/br> 裴書厚捏起拳頭,抵在唇口上輕咳了一聲,“自己都照顧不好?!?/br> 溫慈眉毛跳了跳,鼓他一眼,轉開頭去一副懶得計較的樣子。 童熙等他們說完了,才適時的插話進去:“沒事的伯母,我孕吐不是很強烈,跟三哥住在一起,實在難受了,他可以給我捂捂?!?/br> “一個到四十歲還沒結婚的老男人懂什么啊?!睖卮葟埧诰屯虏?,絲毫不留顏面。 童熙嘴角抽了抽,“應該,懂的吧......” 說著話,她悄悄的在桌子底下扯了扯裴堇年的衣袖。 他竟一點反應都沒有,手腕翻轉,握住了她的手,拇指硬塞進她的掌心里捏了捏。 溫慈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大一通話,沒人打擾她,裴書厚慣她得很,難得的聽著她說完,逮著一個空隙,問了句比較重點的話:“明天什么時候走?” “上午九點?!?/br> “要走就早點,還非要吃頓早飯,浪費糧食?!迸釙窈樥f了一句,經過裴堇年身邊的時候,視線從上掠下來,閃了閃,然后大步的走開。 童熙側頭去看裴堇年,他臉上居然含著笑,眉目清晰如畫,絲毫都沒有被嫌棄了的自覺。 就在大家以為裴書厚氣得晚餐都不肯吃完的時候,他又從書房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個深褐色的水杯。 “看什么,我渴了,想喝口茶而已!” 童熙倒是沒有話敢說,不經意瞥見溫慈時,看見溫慈同樣在憋著笑。 舍不得就舍不得,老人家鬧別扭的時候,比一個小孩子還幼稚。 這頓飯,裴書厚一直坐到了最后,童熙磨磨蹭蹭的吃完了,被生生拉走,裴堇年陪著裴書厚在客廳里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