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終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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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正南方的銅釘大門緩緩打開。 皇城門下,一人騎高頭大馬,在衛兵的跟隨下,當先走了進來。 此人黑色玄甲,身形冷冽,面容俊美,逐漸在光線下緩緩呈現。 朗康轍著一身明黃龍袍,立在內城的城樓上,冷冷的望著她,他遠遠俯瞰著這走進宮門,將把自己從皇位上拖拽下來的人,既平靜又絕望。京城本該是固若金湯的,可是顯然,今日之京城再也不會庇護著任何人。沒人知道晉元皇帝此刻的心情。 朗寅釋坐在黑鬃駿馬背上,帶著一股肅殺之氣,他立在皇城下,威風凜冽,宛如從地獄歸來的修羅,透露出無法征服的斗志。這是一個勝者才有的氣魄,是一個歷經艱辛、愈挫愈勇之人才有的霸氣。 抬眼望去,城樓上有一個年輕女子,紫金色的衣裙,熟悉的身影,那是墨子幽無疑,她雙手被縛,口中被塞著布條,由幾名太監看護著,掙扎著卻無法言語。朗寅釋心頭猛地一沉。 朗康轍不僅沒有逃跑,反而利用幽兒和自己對峙。這真是朗寅釋最擔心的場景了。 “朕等你很久了……七妹?!崩士缔H朝她喊話道?!熬筒挥媚莻€閑工夫,介紹來意了吧?” 朗康轍說著,抽出佩劍,指向墨子幽的脖子上,“墨子幽在朕手上,要想她活命。拿你自己的來換?!?/br> 此言一出,守衛著燁王的人馬sao動了起來。 “你聽到沒有?讓你的侍衛們都退下!”朗康轍吼道,帶著幾分急躁。 “三哥,你不要沖動。我答應你便是?!崩室尯寐暟矒?,說著就要順從的上前。 “殿下,您不能去!煊王不知道打著什么算盤呢!”領著一隊衛兵,胡含在旁攔住她,提醒道,“您若去了,落于煊王之手,整個局勢就被動了!” 朗寅釋恍若未聞,只是緊緊盯著高臺上那思念已久的身影,心臟猛地的跳動著,他拒絕了胡含的建議,獨自往內城下走去。配合地一一卸下手中武器......長戟、銀劍,摘下頭盔,褪去鎧甲。伸出雙手示意,從一側坡道緩緩登城。 蘭溢澤看得連連搖頭,朝著眾人無奈嘆氣,“王妃在煊王手上,王爺不可能不去。大家稍安勿躁,王爺自有分寸,咱們靜觀其變吧?!?/br> 朗寅釋步至階梯中央的平臺,就被朗康轍叫停。許是多少忌憚著她的武功,生怕她走得太近,不好掌控。 “看見你面前的桌子了?上面有十杯毒酒,其中一杯有劇毒。只要你喝了它們,我就不殺她?!?/br> 朗寅釋默默掃視了眼前的酒水,對上朗康轍的視線,“此話當真?” 墨子幽口不能言,只在一邊拼命掙扎著,努力搖頭,仿佛說著“不要,不要喝”。 “喝了它!”朗康轍再次通知道,“你在跟我討價還價嗎?朗寅釋?” “你不是愛墨兒嗎,不是和她愛得死去活來嗎,為了她不惜生命嗎? “來啊,證明給我看!證明你們情比金堅!喝了這杯毒酒,我就把墨兒還給你!怎么,你不敢嗎?!”朗康轍以言辭刺激著朗寅釋。 朗寅釋面色沉靜,徑直走向擺滿毒酒的長桌。 “小寅,不要……不要!”墨子幽努力掙扎著,甩開口中的布條,終于能夠喊出清晰的話語,急得眼淚都快流下?!八粫⑽业?,看著我,你不許聽他的!” “閉嘴!哪有你說話的份!”朗康轍一個巴掌扇了過去,直將墨子幽發髻打散,長發垂下遮住了絕美的臉龐,似乎能看到那清晰的紅痕布在如雪般的肌膚上。 “你夠了!”朗寅釋只覺額頭青筋猛跳,她咬了咬牙,目光如電,“朗康轍,不要太過分了!你若再對幽兒動一手腳,休怪我與你殊死一搏!” 朗康轍咧嘴一笑,緩了動作?!皠e著急,朕向來言而有信,你乖乖的配合,朕就放了你的女人。這不,朕還精心給你設計了一個游戲?!彼麑⒛佑某吷弦煌?,厲聲吩咐旁邊的小太監道?!鞍阉龓氯?!” 正是朗寅釋摸不透他主意,不敢亂作打算之時。只見城墻另一角豎起了一座高臺,十根繩索從高臺上垂下來,高臺上滿是柴薪,撒滿了燃劑。朗康轍一聲令下,幾個小太監便押著墨子幽從城墻上下去,不一會兒,紫金色的身影被押送至高臺上,小太監們用繩索將她緊緊捆扎在上面。 墨子幽被繩子綁在高臺上,動彈不得。高臺下,小太監卻順勢點了火,火焰騰騰而起,乘著風勢迅速朝墨子幽身邊蔓延開去。 朗寅釋皺緊了眉頭,眼中怒火涌起,她憤恨地望著朗康轍,“朗康轍,你到底玩什么把戲?!”眼前的局勢越來越不受控制,以幽兒的生命作籌碼,十足是讓他焦躁異常。 朗康轍一邊指揮著小太監行動,一邊提醒朗寅釋道。 “你最好抓緊時間,水火無情。你不會想看到墨兒被活活燒死吧?” “不就是毒酒嗎?本王喝便是,你現在就把火滅了!” “急什么,你看,一共有十條繩索,燃燒著通往高臺,你喝一杯,我就滅一根繩索的火,咱們一一對應,有條不紊。如何?是不是非常貼心?” “好,那就一言為定?!崩室屚纯鞈?,她沉了沉心氣,端起眼前的酒杯便是一飲而盡。隨即毫不猶豫地端起了第二杯,“踐行你的承諾,朗康轍!” 朗康轍對此很是滿意,點頭示意,高臺上的小太監砍斷了一根繩索。 朗寅釋未再思忖,凝神靜氣,一杯一杯的喝,面不改色心不跳,任憑酒水從她的臉頰滴落。只是密切關注著火鏈的位置,警惕著高臺上墨子幽的安危, “唔唔……”高臺上的身影抗爭著,無法言語卻仿佛透露出一絲不忍和絕望,努力反抗著。 十杯酒很快下肚,朗寅釋死死凝視著朗康轍,怒道,“還等什么?!” 朗康轍見狀哈哈大笑,“好,夠爽快!”他看向一側,命令道,“滅火?!?/br> 小太監將最后一根火繩切斷,那火焰離高臺僅有十公分不到,分秒牽動人心,終是熄滅了。 朗寅釋松了口氣,她抽身而起,沖向高臺,幾個凌空起跳,蹬著墻沿飛身而上,一躍便至高臺前,他絕不能再給朗康轍威脅幽兒的機會。 眼瞧著墨子幽就在面前,可是只有數米距離時,她突然覺得不對勁,定睛一瞧,那紫金色的衣裙仍舊熟悉,可這哪里是墨子幽!分明完全是另一個人的面容! 墨子幽從被帶下去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這根本不是她要救的人! 糟了,掉包計!朗寅釋心頭頓響,因著距離遙遠,她習慣性地以為,穿著同樣衣服,同樣身形,僅僅是換了一個位置的,仍是她心心念念的姑娘 已經來不及思索,他揮劍砍去繩索,救出這名女子,轉身站在高臺之下。 “哈哈,果真上了當,朕看你還怎么逃!”耳邊傳來朗康轍的聲音。 心神未定,周圍便沖出一隊人馬,將他圍在中央。一群身穿金甲,武器精備的御林軍迎了上來,手持長矛,尖銳的矛頭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寒光,將她圍困在中央。 “朗寅釋,朕還是抓到你了?!崩士缔H從御林軍背后緩緩走出,負手立在她面前笑道,“你就像個泥鰍似的,在野地里打滾,真不好逮!你以為朕會這么傻,把她放到你面前嗎?” “......把幽兒放了?!崩室屢呀浝潇o下來,她眉眼微斂,眼眸深邃,既認真又篤定?!盎饰凰徒o你,本王說到做到?!狈胃镩_始劇烈的翻江倒海,她感到頭腦也開始疼痛起來,只得努力屏息,調控著氣血,壓抑著可能泛上來的毒勁。 “你錯了?!崩士缔H面無表情,“墨兒必定是朕的,皇位也是朕的,而你,卻是注定要死的?!崩士缔H惡狠狠道?!爸灰闼懒?,就沒人能跟朕搶天朗了?!?/br> 朗寅釋覺得眼前的人簡直陌生得可怕,“你真是想做皇帝想瘋了,朗康轍!”她似乎永遠無法理解朗康轍。 “醒醒吧!回頭看看你的人?!崩室尷淅涞?。 話音未落,只見那整齊的隊列,仿佛受了什么旨令,齊刷刷地調轉了矛頭,瞬間換了方向,一股腦兒指向了朗康轍。金甲衛仍在原地,但已傳達出了不一樣的信息。 一旁站著的張騰驀地跪地抱拳:“屬下張騰拜見燁王殿下!” 朗康轍神情大變,猛地連退兩步,緊緊靠在城墻邊上。他面色發黑,看似鎮定,卻帶上了一種死灰色,宛如最后一絲生機從他的身邊脫離。 “廢物!張騰?!朕這么信任你!你居然和一個女人站在一邊?!” 張騰悶聲不吭,只是垂著腦袋,堅守在原地。 “很驚訝?”朗寅釋卻顯得毫不意外,淡淡道,“步步被你緊逼的人,居然也能逆風翻盤?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吧?你輸了,朗康轍!” “就在今日,你朗康轍從各個方面,都徹徹底底的輸了!你應該清醒得意識到!” “不可能!”朗康轍有些氣急敗壞起來,他猛地推開身邊包圍他的衛兵,一路疾跑。金甲衛以為他要逃竄,正打算追逐,卻見他忽地跳上了城墻的墻頭,高高的立在上頭,眼中滿是猙獰與瘋狂之色,怒極反笑道。 “朕絕不會輸!從朕出生的那天起,朕就絕不會輸!你以為你會得到一切嗎?你喝了毒酒,也已命不久矣!” 話音未落,宮中突然十余處地點同時起火,一時濃煙滾滾。讓眾人頗為驚愕。 朗康轍立在背景里充滿火光的城墻上,面容猙獰,滿臉是恣意放縱的狂笑。 “看到這整個皇宮的火焰了嗎,墨子幽現在正被困在一個無人找得到的地方,等火焰慢慢燒過去,等你找到她時,說不定她已經死在某個角落?!?nbsp;朗康轍眼睛通紅,一字一句地吼道。 “你什么都做不了,朗寅釋??v使你有千軍萬馬,你也保護不了一個女人!” 朗寅釋大驚失色,他望向整個宮廷里漫天的火光,滾滾的濃煙,這一切顯然這是有備而來,不知道要灑滿多少油脂酒水,才能短時間起這么大的火,難怪他一進宮門,便聞到一股濃烈而刺鼻的氣味。 看來朗康轍早就下定決心,意圖燒掉整個皇宮!要與她同歸于盡了!皇宮實在太大了,如果他把墨子幽藏起來,朗寅釋絕不可能一時就找到,更不可能是在這漫天大火里。 “朗康轍!你這個自私卑鄙的可憐蟲!” 朗寅釋氣得無話可說,一開口便噴出一口黑血,他在原地踉蹌兩步,扶住了一旁的柱廊?!澳憧诳诼暵曊f愛她,卻如此處心積慮要致她于死地,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我絕不會放過你!” “朕不在乎?!崩士缔H面容扭曲,在冷靜中透露出一種癲狂。 “憑什么,朕辛苦經營一切,而你什么好處都得到?雙親的寵愛、女人、還有天下?!朕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蕦m會被燒毀,墨子幽也會死,天朗殘破,看看這個爛攤子吧!你不是想和我爭這個天下嗎,留給你!全留給你,了不起的朗寅釋,供你享用!” “永別了,親愛的meimei,我們地下再見吧?!?/br> 朗康轍說著,縱身一躍,誰也沒想到他會突然有此舉,因此誰也沒有來得及拉住他,只見他魁梧的身形在空中劃出一個奇異的軌跡,如追逐太陽的夸父邁出了最后一步,筆直的落入城下的重重火焰里。伴隨著轟然倒塌的木結構撞擊地面的聲音,朗康轍瞬間便被煙塵掩埋了,連讓人施救的機會都沒有。 這畫面著實驚懼,朗寅釋幾乎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他沖至城墻邊上,左右探看,可是哪里還有朗康轍的影子? 耳邊不斷有木結構在烈火中燃燒,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響,周遭一邊倉皇,再沒有其他,仿佛剛才朗康轍一瞬間掉進那一堆熊熊火焰里,是一場迷離的夢境。 只是刺眼的火光,吞沒了一切,包括那個二十多歲兄長的生命。那個一直試圖至你于死地的親人,那個無論如何都要毀掉你的人,可是生命卻如此的脆弱,一瞬間,他便如風箏般揚起,又倏忽間墜落了,落進一片熾熱燃燒的烈火中。 風聲漸起,似乎是那一整年最大的風聲,都縈繞在他的耳邊。許久,朗寅釋才意識到,那是他腦海里難以停止的巨大轟鳴。 朗寅釋努力晃了晃腦袋,試圖清醒一些,他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向一處涌,許是毒酒發作的緣故,他耳鳴的聲音越來越大,呼吸漸漸變得緊促,吞咽也漸漸困難起來。她不得不強行壓抑著氣血的游走,給自己爭取著時間。 來不及了。 整個宮殿群都好像在以一種扭曲而魔化的形態焚毀在他眼前,建筑物在火光中隱隱憧憧。 “幽兒呢?”她驚覺地望向四周,“幽兒不會有事情的,幽兒不會有事的!” “去找她,所有人,都給我去找七公主!哪怕把整個皇宮翻遍了,也一定要找到七公主!” 朗寅釋朝著城墻下的侍衛們喊道。眾人聞言一股腦四散跑開了,紛紛往宮殿各個方向搜尋而去。不會太遠的,那些小太監不能把她帶去很遠的地方。 朗寅釋強行運氣,一躍而起登上皇宮的屋檐,在建筑物之間急速穿行著,掃視一切墨子幽有可能滯留的地方??苫蕦m實在太大了,也許她還沒有轉完一角,火焰就吞噬了一切。 “幽兒?!”朗寅釋站在大殿前的廣場上,使了所有的真氣,呼喊道,“幽兒??!” 她到底在哪里?在哪里?!朗寅釋感覺自己快瘋了,他的眼睛血紅,喉嚨里有一種血腥味,神情是極度驚懼下,才有的半恍惚半出神的狀態,“我不能失去你??!”她自言自語道。 這么近了,已經離她這么近!還能想起她被帶走時的情景,可是,卻尋她不得! 朗寅釋望著墨子幽消失的東邊方向,朝著火光深處奔去。 “王爺??!”眾人紛紛被她這不顧性命的行為嚇了一跳,心神劇顫。蘭溢澤一把拽住了她,“王爺,你瘋了嗎?快清醒一點,東側宮殿火勢最大,你去了也是送死??!” “別管我,別管我??!幽兒在里面,幽兒在里面!” “松手??!”朗寅釋一股蠻勁,把蘭溢澤推開,蘭溢澤腳下不穩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不行他力氣太大了,我拉不??!”蘭溢澤急得要命,爬起來就去找胡含和夜魑夜魅,“快去給我攔住王爺!她魔怔了??!” “小寅??!” 正是心神俱碎之時,突然聽得了身后的回應。 茫然回過頭去,只見宮墻下,墨子幽衣衫破損,風塵仆仆,灰頭土臉的立在那里。旁邊,是一旁攙扶著她的錢澍錢公公,正在拍打著褲腳的火星,兩人顯然都是從火海中勉強脫身,將將逃了出來。 墨子幽沾了煙塵的絕美臉上,一點點浮現出驚喜的笑意。 “小寅,我沒事!”墨子幽氣息未定,努力呼喚著,安撫她的情緒?!板X公公把我帶出來了,火勢沒有傷到我們?!?/br> 朗寅釋欣喜得幾乎眼眶濕潤起來,。 “幽兒!太好了,沒事就好……”朗寅釋熱淚盈眶,她念叨著,將墨子幽緊緊攬在懷里,幾欲是落淚之色?!敖K于見到你了!” 大火還在燃燒著,空氣里滿是熾熱熏人的溫度,可是她們倆都沒有說話,只是這么凝視著,仿佛天底下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似的。 墨子幽一雙美目細細的上下打量著眼前之人,只一眼便知道這一年來她受了多少苦累,便是三年前那邊關的風沙,也不曾讓她看起來這般疲憊,她的肩膀還是挺拔的,可是身形卻單薄了許多,一雙墨玉般的眸子里,藏進了更多的事情。 墨子幽眼中滿是難以抑制的不舍與憐惜。輕啟櫻唇幽幽說道, 你怎么瘦了這么多啊。抬手撫住朗寅釋的臉龐,墨子幽眼眶忽地就紅了,聲音里帶著兩分哽咽?!爱敵趿裟阍诙ㄖ?,就是為了讓你南下過得容易些,可是你怎的……你、可是想讓我后悔自己的選擇?怪我把你一個人擱下嗎?” 墨子幽雖是嗔怪著,眼卻里哪有半點責備的意思,分明是滿心的自責。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朗寅釋大傷未愈,就帶著幾千人一路趕路渡江的顛簸,其間辛苦三言兩語如何說得清?一年多來,無數個日夜她思念著心愛的人,擔心著她重傷的身體,可否恢復得大好了? 兩人靠得這么近,朗寅釋自然明白墨子幽的所思所想。她瘦削的臉上浮現一絲暖意,那你呢?她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意,“你這憔悴的臉蛋,就是給我日思夜想的交代嗎?”朗寅釋輕柔地低聲道,抵上墨子幽的額頭,兩人的眼神在這么近的距離里彼此交纏著,仿佛訴說著分別多日的思念。 “幽兒,我好想你……” 朗寅釋還打算再說上幾句,由著松了口氣,忽地鼻腔一熱,有血從臉上流了下來,她驚詫不已,下一秒只覺腹痛如絞,冷汗頓下,她渾身抽搐起來,倒在了墨子幽懷里。 ※※※※※※※※※※※※※※※※※※※※ 下一章完結,都不用倒計時了…… 今天寫得太趕了,可能有地方沒處理好,回頭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