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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過分的是,他皺著眉頭盯著臺階上的方媛看了幾眼,然后拿著水龍頭朝她走了過來。 你別過來哦我跟你講,jiejie干凈的很!rdquo;方媛警惕的看著他,擺出防備的姿態。 司臣才不管她,拿起水管對著她就是一頓猛沖。 方媛:hellip;hellip;rdquo; 她不敢叫也不敢開口抗議,誰知道他這水是從什么地方弄來的,里面有沒有殘留病毒,只能無聲的抵抗著,抱著頭縮在石獅子旁邊任他施為。 幸好她出任務的時候向來喜歡穿黑色,不然她現在渾身濕透的樣子豈不是給面前這人看光了。 喪尸也不行,方媛在大水的沖刷下滿腦子只有這一個念頭。 司臣沖了好一會兒方才關上水閘,然后上下打量了一圈落湯雞方媛,方媛竟然從他銀色的眼睛中看出了滿意之色。 她心里一慌,莫非剛才他是在洗菜?現在要拿她當早餐? 她連忙警告道:你不能吃我,你吃了我就再也沒有人能救贖你了,你這輩子就只能當個肢體僵硬的喪尸,什么也做不了。rdquo; 司臣努力把好看的眉頭擠成一個川字,審視了她許久,然后一言不發轉身上了臺階進到屋里。 方媛忐忑的盯著大門看,十分擔心他待會兒會揣把明晃晃的刀朝她走來,誰知道十多分鐘后,司臣給她拿了包類似衣服的東西。 他回到方媛旁邊,把那包東西遞到她懷里,然后開始解她手銬上的鎖。 方媛看了一眼塑料袋里的大毛巾還有下面放著的衣服,心里一動,如果他解開了鎖鏈,那自己是不是可以趁機hellip;hellip; 只是她才剛興奮了沒一會兒,就看到司臣拿回塑料袋,從中抽出毛巾遞給她,把她堵在自己和石獅子之間,眼含警告的瞪著她,示意她別搞小動作,趕緊把自己擦干凈,然后換上干凈衣服。 方媛:hellip;hellip;rdquo; 鑒于昨天被他的威壓震懾,她也不敢再輕舉妄動,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拆了馬尾,開始擦她那一頭烏黑的長發。 翻著白眼的方媛并沒有注意到,在她頭發披散下來的一剎那,司臣銀色的瞳孔微不可查的收縮了一下。 方媛心中有氣,擦干了頭發之后,賭氣的當著他的面開始解衣服。 她拉開黑色連帽衛衣的拉鏈,露出里面同色的裹胸,然后又動手解牛仔褲的扣子。 卻猛地聽見咔嚓rdquo;兩聲骨骼的脆響,只見司臣把頭扭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看向斜后方,只留了一絲眼角的余光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方媛:hellip;hellip;rdquo;不疼么 也虧得他是喪尸,普通人這樣扭早斷氣了。 他伸展著修長的雙臂,把白色塑料袋舉到方媛面前,方媛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套白色的背心內褲,還有一件藏青和白色相間像是裙子的東西壓在下面。 這些衣服都帶著吊牌,看樣子是全新的,濕衣服貼在身上有些難受,現在這環境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方媛把袋子的衣服拿出來往身上套。 套好內衣后,她又去取那條藏青色的裙子,沒想到原以為是連衣裙的上衣部分居然掉回了塑料袋里。 她覺得有些不對勁,抖開裙子一看,是一條藏青色百褶半身短裙。心中狐疑之下,又翻了翻那件短袖上衣,然后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tm居然是一套水手服! 這家伙什么意思?拿她當人形手辦還是充氣/娃娃?都變成喪尸了還有這等色心。 呵呵,男人。 她沒好氣的扔回紙袋里:我不穿,要穿你自己穿。rdquo; 司臣又咔嚓rdquo;兩下把頭轉了回來,瞪著她嗬嗬rdquo;叫個不停。 你都能拿得出女士內衣來,我不信你這里只有這個,你什么意思,宅男的惡趣味么?拜托先生,你現在是個喪尸好不好!rdquo;方媛毫不留情的拒絕他的要求。 嗬~嗬~嗬。rdquo;司臣怒瞪她。 瞪我也沒用,你說什么我也聽不懂,要么我就這樣,要么你給我拿其他衣服來。rdquo;方媛雙手抱胸,氣得胸膛一鼓一鼓的,轉過頭懶得看他。 本來就穿的少,再加上她的動作,原本就很有料的身材更顯傲人,暴露在空氣中的長腿也白的晃眼,司臣一雙眼睛簡直不知道該往哪放了。 跟她對峙了半天之后,見她實在沒有妥協的意思,只好怏怏的重新把她鎖回石柱上,提著袋子轉身回屋里去了,僵硬的背影好像還透著幾分沮喪。 方媛才不理他,獨自站在臺階下生悶氣。 所幸這回他沒再把惡趣味用到方媛身上,給她拿了一條白色的棉麻無袖長裙。 方媛嫌棄的皺著眉接過那條裙子套到身上,看樣子這位喪尸先生的潔癖是真的有點嚴重,從衣服到床單什么都要用白色。 如果她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穿好裙子后,司臣僵硬的眉毛上挑了一下,可惜兩天沒吃飯的她,肚子餓的咕咕叫,根本沒有閑心觀察他。 司臣想了想,又回屋拿了一包壓縮餅干遞給她。 方媛這回沒再矯情,不吃東西就沒體力,現如今她的處境已經夠艱難的了,實在沒有挑三揀四的資格。 因為沒有水,這包餅干吞咽的特別困難,碎屑全部粘在嗓子眼里,每吞一口她都覺得嗓子疼得發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