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書迷正在閱讀:書中男神我全都要[快穿]、赦大老爺穿越記[綜]、網文主角拯救事務所[快穿]、塵霧、新上司總想跟我加夜班、前男友他不對勁、渣男退散、加害者、搶了女主戲份后[快穿]、白月光之所以是白月光(快穿)
試問,誰會不喜歡如詩如畫的美人呢? 難怪能在嫁錯的情況下,穩住世子夫人的位置。 光憑容貌和氣韻,就占盡了先機。 不是自己以貌取人,而是有些人生來耀眼,灼若芙蕖。 蔡妙菱收起探究,上前斂衽一禮,“見過大奶奶,遲了好些日子才來探望,尚希見宥?!?/br> 這話說的,把自己當成了??筒怀?? 端著茶點走進來的秋荷歪歪嘴,在對上自家小姐警告的目光后,安安靜靜擺放好茶盞和點心,“蔡醫女請?!?/br> 蔡妙菱沒有回應,在聽得寧雪瀅的一聲“請”后,坐在了側座上。 當聞得一股暖香時,她問道:“大奶奶肢體透香,不知用了那幾味香料?” 寧雪瀅淡笑,示意她先品茶,“這是我從金陵帶來的雨花茶,姑娘嘗嘗如何?!?/br> 客隨主便,蔡妙菱不好再多問,執起茶盞嗅聞,又在淺呷一口后回味道:“甘醇鮮爽,齒頰留芳,好茶?!?/br> “家母與我提過,這是俞夫人最喜歡的茶,特意讓我出嫁時多帶上幾包,有機會親手轉贈俞夫人?!?/br> 提到自己的養母,蔡妙菱方想起寧雪瀅的母親在嫁人前,曾是內廷的尚宮,與自己的養母交好,還常年有書信往來。 “家母是在上山采藥時失蹤的,當時順天府猜測人可能是在采藥途中不慎跌落山崖,被路過的野獸分食,可數月后,又將案子移交給了錦衣衛,錦衣衛至今未給出答復?!彼挠囊粐@,又飲了一口茶湯,“我總覺著她就在我身邊,總有一日會現身的。我不會放棄尋找?!?/br> 寧雪瀅走過去,坐在了她的身側,“家母一直心系俞夫人的下落,命我竭力查找線索。若有用得上之處,蔡姑娘盡管開口?!?/br> 離得近了,能清晰看到蔡妙菱右眼尾一顆淚痣。 在此之前兩人從未碰過面,寧雪瀅不確定那顆痣是點上去的還是天生的,倒也沒有太在意。 可人與人的相處講究投緣,打從見到這女子的第一眼,寧雪瀅就喜歡不上來。 但她是俞夫人的養女,于情于理也不該交惡。 反觀蔡妙菱,更是不打算買賬,直言笑道:“不勞大奶奶費心,我打算請求世子幫忙尋人,若世子能答應,就不需要再添加人手?!?/br> 打算求衛湛...... 寧雪瀅再涉世未深,也意識到了不對味兒,按理說,夫妻是一體,她尋一方幫忙,合該一并感激另一方,怎也不該排斥另一方的好意。 心中不免起了波瀾,但寧雪瀅依舊溫聲細語的。 臨別前,蔡妙菱問道:“大奶奶不好奇世子患了何癥?” 寧雪瀅回道:“夫君之癥,我自知曉?!?/br> 蔡妙菱顯然沒料到世子那么謹慎的人,會將心疾一事告知給一個娶回不久的錯妻。她裝若不在意地聳聳肩,背著藥箱離去。 房門一開一翕,寧雪瀅扶額揉捏。 實則,對衛湛的病癥,她并不全然知曉,但不能在一個目的不純的外人面前輸了妻子的陣仗。 ** 書房內,衛湛坐在搖椅上,拔掉一根根刺在xue位上的銀針,又喝了蔡妙菱特制的湯藥,心口舒緩許多。 不得不說,蔡妙菱在醫學造詣上有些天賦,加之后天勤勉,已甩開了太醫院絕大多數的同輩。前不久,還得了太醫院泰斗薛御醫的夸贊。 接過青岑遞來的白帕,衛湛擦了擦額頭和頸間沁出的薄汗。 為主子蓋上薄毯,青岑問道:“世子覺得如何?” “好很多?!?/br> “看來,俞夫人確實是伯樂,慧眼識金,才會收養當年還是乞兒的蔡妙菱?!?/br> 衛湛沒有應聲,俊美的面容有些蒼白,“她呢?” “已經離府?!闭f完,青岑細品了下,改口道,“大奶奶在正房,可要卑職請過來?” “不必了?!?/br> 源源不斷的困意涌來,應是湯藥起了療效,心口隨之舒暢,衛湛閉上眼,指尖隨意劃在扶手上。 青岑斜睨,總覺得世子在不知不覺中劃出個“瀅”字。 戶部尚書府,二進院書房。 季家父子臨窗相對,沒有促膝而談的和氣,一個反復叮囑明日上值的事宜,一個左耳進右耳出,一副散漫模樣。 季朗坤氣不打一處來,“家丑不可外揚,你再敢偷偷跑去永熹伯府,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 不比曾經言聽計從,季懿行翹著二郎腿,故意做出乖張之態。 “父親好面子勝過兒子的命?!?/br> “你說什么?” 季懿行冷笑,“父親不去追查今日圍困兒子的十余個黑衣人的來歷,只關心家丑,不是好面子勝過一切又是什么?” 季朗坤點點他,“小兔崽子,注意態度!你怎知老子沒派人去調查?” 季懿行板著臉不再講話。 父子二人一個比一個倔。 窗外,等在廊下的侍女阿枳看向身邊的杜絮,“三奶奶,老爺最買您的賬,還是您進去勸勸吧?!?/br> 杜絮顯然沒想做和事佬,打著哈欠走向月亮門,“公爹說得沒錯,誰讓夫君態度不好,受著吧。困了困了,跟我回房去,別在這兒添亂?!?/br> ** 申時將盡,朱闕苑的管事婆子過來知會,說是冬日將臨,大夫人鄧氏讓后廚熬制了參湯,要小輩們于日暮戌時在朱闕苑的膳堂小聚。 身為長媳,需最為捧場才是。 眼看著快到酉時,寧雪瀅暈暈乎乎去往書房,與守在門前的青岑提起晚膳小聚的事,“世子可要前去?” 無法替主子做決定,青岑側開身,“世子在休息,大奶奶請?!?/br> 寧雪瀅走進書房,見男人正仰躺在里間窗前的搖椅上閉目假寐,不由放輕腳步,悄然靠近。 搖椅旁的角幾上擺放著一個托盤,上面放置著一個湯碗,一碟蜜餞,還有一個疊放整齊的白帕。 湯碗已空,應是服用過蔡妙菱的獨門秘方。 想起蔡妙菱的態度,寧雪瀅扯扯嘴角,搬來角落里的小杌子坐在搖椅旁,學著秋荷交疊手臂趴在了衛湛的腿上。 室內燃著沉香,絲絲縷縷縹緲縈繞,沖擊著微醺的意識,使困意上涌,寧雪瀅閉上眼,呢喃問道:“湯藥甜嗎?” 回答她的是一室靜謐。 能給出她答案的只有那一碟沾糖的蜜餞。 若湯藥是甜的,要蜜餞何用? 可寧雪瀅不知自己為何要問出這樣的話,像是心房里傾倒了一壇新釀的醋,又像是僅僅將衛湛視為己有,甭管自己是否中意,也不容他人覬覦。 “郎君,湯藥甜不甜?” 一只大手覆上她的發頂輕輕抓揉,揉亂了那精致的云髻。衛湛睜開眼,斜睨坐在搖椅旁的女子,“藥釜里還有湯底,你去嘗嘗就知道了?!?/br> 寧雪瀅避開那只大手,直起腰淺笑了聲:“有福同享才能有難同當,郎君又沒讓妾身嘗到甜頭,妾身作何要自討苦吃?” “既知是苦的,作何一再詢問?” 理虧之下,寧雪瀅頭一扭,無意泄露幾分不講理的嬌憨,髻上的步搖一晃一晃,折射出光暈。 衛湛順勢抽去那支步搖丟在一旁,在女子三千青絲傾瀉之際,將人拉進懷里。 毫無防備下,寧雪瀅傾身倒在男人胸膛,一頭長發垂落,遮蔽了半張俏臉。 她倚在搖椅邊沿,身形不穩,向下打滑,被衛湛扶住后腰。 將那截腰肢推向自己,衛湛誘導著開口,語氣有著初醒的慵懶,“上來?!?/br> 上去?爬上去? 沒等她想明白這句話的暗示,就被衛湛分開膝,被迫跪坐在其身上,垂頭盯著下方的人,感受到扣在腰上的大手在慢慢收緊。 呼吸變得不暢,她顫顫巍巍地尋找著平衡的支點,小鹿般的清眸閃爍幾絲慌張。 屋外還未燃燈,算是青天白日,他們這是在做什么? 秉持著端莊得體,寧雪瀅試圖扭擺開腰間的大手,卻是事與愿違。 衛湛鉗制著她,喉結上下滾動間問道:“想要什么甜頭,嗯?” 蠱惑的話語引得耳膜微癢,寧雪瀅氣不過總是處于下風,朝著那凸起的喉結咬了過去,卻在觸碰到時收了力道,色厲內荏地磨了磨。 頸間傳來絲絲痛意,衛湛掐開她的嘴查看,小小的檀口中,素齒整齊排布,沒有一顆犬牙,組合在一起倒是挺鋒利的。 看著那粉嫩的舌尖向里內縮,衛湛鳳眸深沉。 理智和感官在來回拉扯,他抽出寧雪瀅腰間的絲帕,旋即翻身將人壓在搖椅上。 后背抵在椅面時,寧雪瀅驚呼一聲,眼前落下紅色絲帕,蓋住了她的口鼻。 “唔?” 還沒來得及反應,她被衛湛掠奪了呼吸。 隔著一層薄薄的帕子,衛湛吻住那兩片嬌唇,以別樣的方式,一邊保持清醒,一邊無盡淪陷。 吻,一觸即發,洶涌又克制。 第14章 絲帕雖柔滑,但畢竟是織物,還是會有紋理的磨蹭感,寧雪瀅凝氣看著衛湛放大的俊顏,緊緊攥住自己的裙擺。 呼吸被絲帕削減了灼熱,無法感知彼此的氣息。 漏刻嘀嗒,搖椅晃動,酒釀微醺,仿若進入幻境,一切都變得不再真切。 不多時,仆人們瞧見,大奶奶從書房出來時面紅耳赤,還快步走進正房。 秋荷屁顛屁顛跟了進去,“小姐怎么了?” “沒怎么?!睘榱瞬槐话l現端倪,寧雪瀅岔開話題,催促秋荷去往珍貝苑打聽名貴藥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