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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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司承散了內力,身體的高熱狀態自然退去。 云棲以為的發燒高溫,不過是他自行催生的。 他來到枕頭附近,掀開從下面掏出了用桃花紙包裹的如意糕,魏司承捏著糕,上下翻了翻,聞了聞,透著豆沙和米糕的香糯味道。 捏了一塊放入口中。 “主子,還未試毒!” 魏司承幾口就吃完了,聞言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屬下:“就憑那么個手無縛雞的小丫頭?那我的命早死十次八次了?!?/br> 乙丑有些不敢直視主子的目光,心慌地垂下頭。 吃完糕點,空空如也的腹部稍微舒服了點,魏司承面色嚴肅了起來:“十年前的文字獄除了被當場問斬的,其余翻了案的有不少近日回京,你禁閉結束后,去收集相關情報,看這些官復原職的人,都分別與哪家聯系,再將消息匯總到瀟湘里給姚鳳鳳?!睘t湘里,京城最大的青樓。 “諾?!?/br> 魏司承抽出絲帕,擦去手指上的油漬,是剛才拿糕點沾上的。 他自然不可能一直呆在李府,平時還是由替身乙丑待在褚玉院。 云棲讓無端幫忙抓了七日的草藥,相信再強的傷寒發熱這么多藥下去總能緩解。 第二日她還是依照老路去褚玉院,李嘉玉還是昏迷不醒的樣子,今日連那小廝都不見了,她來得越發暢通無阻了。 進屋前,她特意弄出了點聲響。 確定他熟睡后,她才走近,試了下他的體溫,有些下降了,應該再吃兩付藥就差不多了。 比起昨天,今天喂藥出奇順利,病人這么配合,讓她差點懷疑對方在裝睡。 她用的這藥加了點安睡的成分,喝了應該沒那么容易醒。 她發現昨日放在下面的糕點已經沒了,有點欣慰。 這大約是好意沒被浪費的高興吧,至于李嘉玉有沒有懷疑,就讓他當做是某個善心的田螺姑娘吧。 她留了幾只菜包出來,把桌上的瓷碗倒扣,菜包放了進去。 又放了個金瘡藥的瓷瓶在里面,這是她問郝大夫討來的。 她看李嘉玉晚上這么昏迷不醒,來了人也沒反應,其實很不正常,想到他身上還有些傷口,雖沒翻看過,但聽后廚的人說,李嘉玉身上的很多傷口經?;?,恐怕是傷口引起的發熱。 像昨日那樣,放下食物和藥瓶,她打算悄聲離開。 在床上安靜的人,似還做著噩夢,時不時就要囈語幾句,云棲便多待了一會,哼著余氏常哼的江南小調,到他徹底沉睡。 她也算盡心報恩了,多少能還掉一點上輩子的這條命了吧。 云棲不知道,一雙眼望著她離開的方向,久久不息。 這幾日,云棲發熱退了后,繼續在余氏這里服侍。 她依舊非常謹慎,每日晚上難以入睡,擔心再來一次滾油燙臉的事。 櫥柜里的裘衣,就像在警告著她。 她也明白自己有點草木皆兵,現在她與無端睡一個屋,李映月膽兒再大,應該也不敢這么撞過來。 平日在余氏院里伺候,總有偶遇曹mama的時候,曹mama只看了一眾丫鬟中談笑風生的云棲。 既沒有針鋒相對也沒出言嘲諷,云棲也沒有因為之前的事件跑上前理論,爭個是非黑白。 其實從云棲來到懋南院,她們從沒有正面沖突,這些在宅子里待多了的女人,大多會迂回。 曹mama被罰去別莊,現在又因蒟蒻的事,被余氏招了回來,在屋內密談許久,這次余氏事無巨細地問著當初生產時的細節,其中的確有一些四姑娘無人照料的空檔。 余氏生女兒是頭胎,孩子的頭大,總也出不來。難產了三天三夜,后來大出血,生完孩子后早已昏死過去。 女娃由曹mama抱去,可沒多久曹mama因殫精竭慮地照顧孩子染了咳癥,好幾個月才好,那段時間四姑娘是由屋內的其他mama養著的。 直到被余氏細細詢問當年細節,曹mama恍然回想起,似乎剛回來看到搖車里的小姐,她也存了點疑慮,有種說不上來的不一樣。 但想想剛出生時小猴子一般的嬰孩,過幾個月長開了,模樣有點變化是正常的。 曹mama還尋著機會去了趟蘅香苑,里頭的老婦沒了叫嚷的力氣,發現李府是鐵了心要把事情調查清楚,她就慌了,她知道有些事經不起查,看到曹mama求著她放兩人出去。 曹mama也看到了那個與余氏有五六成相似的蒟蒻,頓時驚為天人。 李映月見曹mama自回來后連著幾日魂不守舍,強逼著曹mama說原因,聽完后,卻更難以置信了。 “難道,我的出生真有問題?” “四小姐,您不可杞人憂天??!現在還什么事兒都沒發生?!辈躮ama著急地說著,只是臉上也止不住的慌亂,她一直把小姐當命根子,若是假的……那真的小姐去哪里了? 天下之大,要去哪里找? 前些年,慶朝可不太平,一個小小的嬰孩,說不定就這樣沒了。 曹mama看著李映月六神無主的模樣,立刻定了定心神,這就是她的小姐,她伺候了十年的小姐。 她怎么能想那些不存在的事,府里的小姐多么金貴的存在,哪能輕易調走。 “現在不僅有個云棲,還有個不知從哪個旮旯里崩出來的蒟蒻?!?/br> “蒟蒻不成問題,您當時在場,應當是看到了那老婦拿出來的玉佩?!?/br> “與母親那塊十分像?!?/br> “二夫人手里那塊本是夫人的母親送的,余氏祖傳,知道的人不多,而老婦那塊不過是仿品,夫人摸在手里一看便知真偽,又怎會讓那兩不懷好意之輩得逞?!?/br> “那母親當場就猜到他們可能是冒名的,為何不立即處置了?!崩钣吃虏幻靼?。 “您還是太年輕了,玉佩雖假,夫人卻不能確定那蒟蒻到底怎么來的,是否真有一絲關系,另外,她也要知道背后是誰要做這樣的事,只有揪出主謀才能徹底解決了這事?!?/br> “蒟蒻的事暫且不提,你現在回府,也是看到了罷,母親幾乎隨身帶著云棲,連云棲生病都親自探望,送上不少好物,我與母親這么多年,便是對我都沒這么上心,她對云棲是不同的!” 李映月蜷縮著身體,她都不知這些日子是怎么過來的。 “若四小姐真看云棲不舒服,倒不如求一求二夫人,找借口將她遠遠打發了,眼不見為凈豈不是更好?”已經弄殘了一個冬兒,又收到了余氏的警告,曹mama現在也不敢仗著恩情太肆無忌憚。 “哪有這樣容易,母親現在離不開她了,能打發去哪兒?!?/br> “這不是還有大公子嗎?云棲貌美,雖年歲小些,但再過個幾年就不好說了?!背闪四沁叺娜司鸵c一堆婢女搶公子的注意了,哪能到夫人面前晃悠。 “不行!”想到那些試圖爬上李崇音床上的賤婢,她就止不住怒火,她剛開始哪知道母親指的奴婢是為長兄做開蒙用的,若知道……李映月滿是怒火,為何她偏偏是他的meimei。 “四小姐……” “休要再提!”李映月滿眼冰霜。 “那還有兩位小少爺,以他們的調皮搗蛋的模樣,能折騰死云棲?!?/br> “他們私底下將云棲欺辱了好幾次,但云棲居然都忍了下來?!?/br> 曹mama可是知道兩少爺的破壞力,趕走了多少奴婢,她神色沉重了些:“這丫頭,實在能忍,小姐的顧慮也是在理,再放任下去,夫人的心都要被完全搶走了?!?/br> 李映月捏著手中的瓷杯,狠身道:“不提她了,兄長已經好久沒回來了,就前些日子回府,也沒到我這里看望?!?/br> “大公子課業繁忙,您也該體諒些?!?/br> “我不想聽,你去封信,就說我近日頭疼的厲害,希望他能回來看看我……” “我聽焦雪說,您這個月已經寄給大公子三十來封了……”只是這信送出了,卻遲遲沒有回應。 “他說過的,我永遠都是他唯一的meimei,對我特別些又如何?”李映月眼中,散發著強烈的情緒,令曹mama一時回不出話來。 云棲算著李嘉玉的傷勢和體溫,今晚應該是最后一次送藥過去。 無端奇怪云棲都好了還在煮藥,云棲只能說是怕傳染給別人,徹底壓了才好。 今天她還是按著那條老線路走,這條路她走了很多次,早已熟悉。 只是,剛穿過一處花廊,行到菡萏池附近,聽到了交談的聲音,是一男一女。 這么晚了,怎的還有人在池邊閑逛,都不嫌冷嗎?若不是為還恩,她寧可躲在被子里一整晚。 眼見他們越走越近,若現在原路返回,必然會看到她,前進更是不能,云棲立刻閃身躲在一處假山里面。 “大哥,你收到我去的信了嗎?” “收到了?!?/br> 一聽這兩道聲音,云棲就立刻意識到是誰了,居然是他們。 李映月傷心地詢問:“為何不回?兄長是不再寵愛月兒了嗎?” 李崇音想到那次他得了講學的機會,興匆匆回來與母親分享,母親卻十分冷淡。當日他早早就寢,李映月卻敲門進來,讓他評價她做的藏頭詩,這是以往就有的事,李映月一直在學詩詞。但那首詩每個首字母連起來,居然是他的名字,詩句中也含著一絲閨怨,李映月自以為藏得很好。 那時候,李映月看他的目光,令他驚覺到,他們都長大了,應該與meimei保持距離了。 在李映月靠近時,李崇音只神色更冷了,令她不敢再寸進。 “你是我的meimei,也只是meimei?!崩畛缫羲茻o意地強調了一句。 李映月不知自己萬般隱藏的心思被當事人發覺,只覺聽到這話格外疼,她更是不滿兄長的冷淡。 母親是這樣,為何一直對她多有照顧的兄長也會如此。 李崇音這幾個月自然不是完全不回府,他還要與李昶談論公事,經常都是午夜來去匆匆,今日李映月因心煩獨自出來賞月,在路上遇上了臨時回來的李崇音。既然遇上,李崇音自然躲不過。 “母親之前給兄長挑婢女,是要給你選通房嗎?怎的你們誰都不與我說,我也可以為兄長參詳參詳?!?/br> “這不是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該參與的?!崩畛缫衾涞赜行┎唤饲?。 “我只是關心兄長,不愿提就算了。那可有讓兄長心儀的?與映月說說嘛?!崩钣吃氯鲋鴭?。 云棲悄悄瞧了一眼,她不是孩童,李映月雖極力掩飾,但終究年紀不大,眼神也騙不了人。 那眼神藏著痛苦與思念,豈是meimei看哥哥的? 上輩子,她心思都在怎么進李崇音院子,并沒怎么注意到這些,再說也太匪夷所思,若不是親眼見,她是不可能想到的?,F在回想起來,李映月的確常常針對她,也不止她,所有與李崇音親近的女子,她都不喜歡。 這些好像都有了解釋,云棲有些目眩,前世她一葉障目,很多事居然到這輩子才看清。 云棲在聽的時候,就在找離開的路線,不慎踩到一樹枝。 咔嚓。 云棲可不想再給自己的待遇提升到地獄級,想也不想轉身就快步離開。 冷靜,最多只聽到一道被踩到的聲音,也不知是她。 云棲強作鎮定地快速撤退,退出假山后,飛快地跑了起來。 須臾,李崇音站在云棲剛才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