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他懷了龍種_分節閱讀_70
蕭讓:“……” 這個情況維系了兩三天,蕭讓終于一言難盡地提議:“相父若是嫌冬日早朝累又困頓,改了晚朝如何?等冬時令過了,再改回來?!?/br> 此舉頗合云歇心意,云歇嘉獎地瞥了他一眼,回轎輦繼續打盹兒。 于是第二日晚朝,大殿上人望著闔眼小憩的云歇,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朝臣們有苦說不出,不讓人說話,這上的是哪門子朝?? 一整個晚朝,眾朝臣就眼巴巴地站著,看著云相坐著睡,云相稍稍動下,他們就得跟著膽戰心驚。 云相生得昳美,他今日穿了件月白的羅裳,羊脂潤澤的玉帶曳地,秾麗中透著幾分清艷皎皎,乍看驚艷,細品無窮。 蕭讓干脆散了朝,把人叼回寢宮。 蕭讓就是再遲鈍,到這會兒也該察覺出云歇嗜睡的不正常了。 云歇揉揉眼醒來,發現蕭讓正坐在床邊,眉頭深蹙地凝望自己,也不知保持這個姿勢多久了,云歇懶得理這個蛇精病,爬起穿著靴子就要回府,卻被蕭讓攔住。 “相父,你這樣嗜睡不太正常,讓兒派人去請了太醫院院判,你且稍等片刻?!?/br> “我沒病?!痹菩豢诨亟^。他有沒有病他自己清楚得很。 “相父不能諱疾忌醫?!?/br> 云歇稍顯不耐地微蹙眉:“我真的沒覺得有哪里不舒服——” “還是看看為妙,總無壞處?!笔捵尣挥煞终f把他按下。 拗不過蕭讓,云歇只得悶悶坐著等。 半盞茶功夫,沈院判邁著老寒腿進來:“相國,微臣替您診脈?!?/br> 云歇胡亂伸給他一只手,轉頭瞪了蕭讓一眼:“本來晚間約了謝不遇,這下被你耽擱了,你怎么賠?我都說了我沒病……” 沈院判瞧云相面上容光煥發,不像是身體有恙,本來心里輕松,一搭上云歇的手號了下脈,佝僂的身子猛地一僵,溝壑縱橫的臉上神情風云變幻,異彩紛呈,幾息功夫,嘴角已不住開始抽搐。 沈院判不信邪,以為自己在做夢,在云歇錯愕的目光下突然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 云歇樂了:“老頭,你這……” 沈院判搖搖頭,用袖口揩了揩額上冷汗,訕笑:“方才不甚清醒,云相再伸手讓微臣診診?!?/br> “哦……”云歇不以為意,又把手遞給他,轉身望蕭讓,“我都說了,診多少次都一樣,我沒病?!?/br> 蕭讓不聽他說,只盯著沈院判。 沈院判再次探到那滑脈時,一顆本就拔涼的心徹底沉入寒潭。 他從醫多年,醫術就是招牌,是飯碗,絕無可能診錯。 云相他,有喜了。 沈院判很想當頭給自己潑盆冷水清醒清醒。 云相是個男子,還是個權傾朝野、囂張橫行十余載的男子,拜倒在他褻褲之下的女子不計其數,仰慕他的人從東街排到了西街末,可他……有喜了。 沈院判腦子炸成一團漿糊。 云相為何會懷孕??孩子又是誰的??哪個男子敢‘那樣’對云相?? 沈院判偷瞥一眼云相神色,看樣子云相好像對此一無所知…… “如何?”蕭讓見沈院判久久不語,還表情詭異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紫,心下隱隱不安,出聲詢問。 云歇也終于察覺不對勁,疑惑不已:“莫非真病了?” “云……云……”沈院判漲紅著臉往外擠著字,額上冷汗嘩嘩地往下流,云相何等驕傲愛面,他要是將這事兒抖出去,鐵定項上人頭不保! 云相定是不曉得自己會懷孕,這才一時貪歡,同旁人行那事,他這會若是說了,又是當著陛下的面,云相定會勃然大怒遷怒于他,到時候有九條命都不夠他死的! 他這是遭了什么孽! 不行,不能說,一定不能說,就算要說也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