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深陷皇權迷云中(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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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很快奉上。司徒漠端在手上,鼻尖那淡淡的清香讓他生出幾分戒心。 “愛妃,這茶朕可從未喝過?!彼就侥谱频囟⒅K曉玥那雙明澈的眼,想從她的眼底看出些端倪來。 蘇曉玥輕笑著坦然面對他的戒備,“皇上難道不敢喝么?” 司徒漠語噎,有時小小的激將法對他絕對有用,尤其那人還是她蘇曉玥。 略微失笑地轉動著手上的茶杯,他復又低眸在眼前那滿是笑意的臉上逡巡,半晌,他終是心底一陣輕嘆,端起茶杯輕抿。只一口,司徒漠便知他還是上了她的當。 “味道不錯?!彼就侥p輕地放下茶杯,嘴唇微動。 蘇曉玥微一挑眉,“多謝皇上,臣妾這倒是還有許多,若皇上喜歡,臣妾讓桃花給您包上一些?” “不必了?!彼就侥胍矝]想地斷然拒絕,“愛妃的‘好意’,朕心領了,想必愛妃十分愛這種茶,朕怎好奪愛妃之所愛?還是愛妃自己享用吧!” “皇上說的哪里的話?”蘇曉玥笑著,目光落在他微微握緊的茶杯的手上,“既是臣妾所愛,必當敬獻皇上,豈有獨享之理?臣妾懇請皇上笑納?!?/br> 第一次,司徒漠覺得蘇曉玥著實可惡。舌尖,口腔里彌漫的腥苦味直讓他想吐,恁是他再見多識廣,卻真真是不知這次她用了什么藥,抑或是什么稀奇的玩意兒。然而他此刻得耐著性子忍著。 “既是如此,朕便受了愛妃的這番好意?!彼就侥辉偻妻o,讓她暫時占些上風,只是口中那股子味道讓他再也忍不住地發問,“愛妃可否告知這茶為何名?” 蘇曉玥看著他笑得越發燦爛,“皇上可是覺得稀奇?” 稀奇? 司徒漠看著她,淡淡一笑,卻不回答。若答稀奇,那只是承認他這九五之尊毫無見識,若答不稀奇,他這一問又算哪出?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保持沉默,靜待她給自己一個答案。 “皇上,這茶是臣妾閑來無事自己琢磨出來的?!碧K曉玥見他不答,瞇眼一笑,“味道興許有些怪,倒卻很是合臣妾的胃口,故而宮里就多備了一些?!?/br> 味道興許有些怪? 司徒漠幾乎要擰起眉來,若他口中這抹味道只有“有些怪”來形容,他真是不知這世界還有什么是她蘇曉玥覺得不怪的。 “愛妃可真是好興致?!彼就侥畨焊幌朐谶@個問題上多停留,接過桃花好心遞過來的另一杯清茶灌進腹中,一陣清香浸滿,稍稍壓出那抹怪味道,而后他才抬眼看向一臉幸災樂禍的女子,眼底微顯懊惱,出語卻是無奈,“愛妃這可算得上是報復么?” 蘇曉玥挑了挑眉,“臣妾惶恐,皇上此言從何說起?” 見她仍是不肯承認,司徒漠心下一嘆,不再計較,“罷了!”其實他也心知她絕對是存了報復之心的,若是他好生照看,她也不會無端地受那么些刑罰,更不會身子再添新毒,痛苦不堪。 “愛妃身子可還好?”司徒漠略略收斂了笑意,幾分嚴肅地盯著眼前的蘇曉玥。自他進來,他便發現她的臉色不好,略顯蒼白。 蘇曉玥抿一口茶,壓下喉間回蕩的一股血腥味,繼而抬眼對他粲然一笑,“多謝皇上關懷,臣妾很好?!?/br> “當真?”不知為何,司徒漠覺得眼前的女子有些怪,她此時的動作比方才慢了。他不清楚這是不是他的錯覺,可是他寧可信其有。 蘇曉玥想笑給他看,她清楚眼前的男人不是做作,不是虛偽,可她偏就想嘲弄一笑。然而,那已幾近蔓延至口中的血腥讓她只能淺淺地露出幾顆牙來,“自然?!?/br> 司徒漠狠狠地皺起了眉,起身邁步便到了她的跟前,強硬地拉起她的手,摟住她的腰,俯首看進她的眼底,眉間已聚滿了擔心和惱怒,“分明就身子不舒服?!睂⑺龜堖M手臂中的同時,他已嗅到她口中散發的絲絲血腥味,額跡甚至冒出了顆顆晶瑩的汗珠。憤怒、心痛和懊惱同時襲上了心頭,該死的她為何總是這樣倔強! 沒有二話,司徒漠打橫抱起她往內室里去。 “宣太醫!”怒喝聲隨著他如風般的動作而起。 這一次毒法比上一次更甚。 這是司徒漠從太醫診斷后得出的結論,更是讓他心頭一顫。低眸貪婪而憐惜地看著那張慘白卻仍不失半分光華的臉,司徒漠更加將她嵌進自己的懷中,似乎希望用他的體溫將她冰冷的身子焐熱。然而,片刻過后,他明白這只是徒勞。 寢殿內早已沒有了其他人的蹤影,又是華燈初上,繁星爭輝的時辰,司徒漠已抱著她呆坐在床頭近兩個時辰了。沒有他的旨意誰也不敢進去,即便是前朝有政事要稟告,他也一律將人擋在門外。 閉眼,再睜眼,一抹刺眼的紅落入眼里,像一顆尖細的針無情地扎進他的心。這些天一直不敢來看她,最怕見到的是她痛苦毒發的模樣。然而,眼前的這一幕,卻讓他瞬間呆住了。血,像火山熔巖般侵蝕了他的心。 他不想再看到她這樣痛苦。 把頭埋進她細軟的發絲中,長指輕柔地撥動,一點點地纏繞。 司徒漠終于下定了決心。 送走她,即便他再不舍,也要送走她!他可以將她禁錮在自己身邊,但她必須是安然無恙的。所以,在那之前,他會讓她暫時離開自己,只是暫時! 只是暫時?!就侥谛牡滓辉俚貜娬{著。 是夜,子時三刻。 天牢內。 “你與他有何交易?” 本該是寂靜無聲的天牢內此刻卻是兩盞油燈相映成輝,略微照亮了一些黑暗,同時也將說話的人探清。立在鐵牢門口的頎長身影是面無表情的司徒漠,而鐵窗里頭則是一派悠閑毫無階下囚感覺的司徒燁。 “皇兄不是很清楚么?”司徒燁冷笑地逆光看向挺直立在牢門外的司徒漠,以他的視角只能瞥見他一臉的陰沉陰影。直覺地,他能感覺到這高高在上的皇兄心情不甚好。當下,他不禁揣測:難道是她狀況不好?思及此,他的心也莫名地沉了,臉上更是收斂了笑。 司徒漠沒有心情理會他的心思,冷著臉繼續說道:“你最好立刻說出來?!?/br> 此時,司徒燁終于敢肯定自己的猜想了。二十多年的兄弟和敵人,雖說他對眼前的這個皇兄并不是完全地知根知底,卻也清楚,這世上能讓他失去耐性的事情或人少之又少,而在此刻能讓他臉色陰沉至此的,唯有身中奇毒的蘇曉玥。 “她的情況不好?”司徒燁緩緩地開口,一面站起了身,臉上再沒有其它的表情,只有難得的嚴肅和認真。 “不勞皇弟費心,朕的愛妃自當由朕來關心?!彼就侥芟胱煊驳卣f她好得不得了,然而話到最邊卻怎么也說不出來,只能咬牙恨恨地道出這樣一句?!坝涀∧阕约旱纳矸??!?/br> 司徒燁臉色一僵,沒錯,她蘇曉玥是他司徒漠后宮里的女子,而他卻與她只是叔嫂關系,他連說出一句關心的話也會讓人反感。然而,這并不代表他真就無言反駁。 “臣弟自然記得自己的身份,只是,皇兄也莫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彼就綗罾湫Φ刂贝了能浝?,“皇兄是我攬月皇朝的天子,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玥妃只是其中一位,皇兄不會是她的唯一。而皇兄該知曉她要的是什么,她要的,皇兄你給不了!” 一句話如雷般將司徒漠劈中,讓他呆怔在原地,全身僵硬地動彈不得。他可以反駁,可以否認他所說地話,可以嚴正言辭地對他說他不過是無稽之談……然而,事實卻是,他一個字也反駁不了。他和司徒燁都清楚,司徒燁并非信口胡謅。那樣一個絕世的女子該配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寵愛,一生一世一雙人,才對得起她。這世上最美好的一切都該屬于她,唯一的寵,獨一的愛,都該是她的,而他,身為一朝君王,三宮六院,美人如花,他做不了她的唯一。而她那樣一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女子,哪里能忍受誰在自己榻上的男子下一刻便與其他女子歡好? 這些,司徒漠深深地知曉,打他要了她的那個夜晚他便知曉,只是,他不愿意放開她。這個女子合該是屬于他司徒漠的。 可是如今,這被他深深埋進心底的秘密和傷疤卻被眼前的人三兩下毫不留情地撕開,讓他惱怒,讓他憤恨,也讓他無奈。 他說的不過是事實。 微微閉眼,旋即又冷冽地張開,司徒漠冰著臉狠狠地盯著眼前張狂的司徒燁,“這是朕與玥妃之間的事情,與你毫無干系。你只管說出朕要知道的事情?!贝丝?,他不想給他留半分余地。 “呵呵——”司徒燁輕笑,“司徒漠,原來你也不過是個懦夫!” 司徒漠握了握拳,指節泛白,“說!朕不想再跟你廢話!” “廢話?”司徒燁冷笑,“司徒漠,你的意思是與蘇曉玥有關的事情不過是廢話么?原來你對她的感情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