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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 解: 倒三角(因為): 我昨天管別人叫了老公。 還是一個初次謀面的好看男人。 我不僅把他親了,還把他咬出血了。 我還孔雀開屏臭顯擺我唱歌比他好聽。 正三角(所以): 我還有活著的必要嗎? 答案: 沒有。 徐清晝足足看著自己這張草稿紙看了三分鐘。 …… 這是我寫的嗎? 徐清晝:不,我并不想承認,放過我。 題是做不下去了。 此事無解。 重新躺在床上,徐清晝盯著天花板,他覺得自己做錯了。 強吻別人是不對的。 按照他慣常的優良家教來講,他應該給別人道歉。 打開微信。 編輯。 “陳駱,今下午再陪我去一趟森誥?!?/br> 第4章 陳駱回消息一向奇快。 “不行啊晝哥,今天秦似涵生日?!?/br> “明天我再陪你去?” 看著陳駱說他去不了,徐清晝的心從剛才的緊張情緒里逐漸放緩。 這種奇怪的心理變化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不想要去找調酒師道歉。 去,還是,不去。 這個想法在腦子里過了一瞬,他就迅速做出了判斷。 必須去。 不然良心不安。 徐清晝從床頭摸出一塊鹽永奶糖。 陳駱的消息又發了過來。 “不是,晝哥,你不是一向不愛去酒吧,今天怎么主動要去?” “你昨天把錢包落吧臺上了?” …… 徐清晝看著手機上的消息,靜默了半晌,沉重地嘆口氣。 “你過生日去吧,明天再說?!?/br> “好嘞?!?/br> 徐清晝鎖手機扔到一邊。 他到現在還是渾渾噩噩的,但是和昨天喝暈了的那個感覺不一樣,那個是外力作用。 今天就是單純的內心漿糊。 他想不明白自己現在是什么樣的情緒,一顆心不上不下的,道歉是必須的,但是究竟該這么說,該如何提起話題,該如何能避免尷尬。 無論是怎么想,也屬實是太令人張不開嘴。 他一個大男的,去酒吧里跟昨天的那位調酒師說。 “對不起,我昨天強吻了你,還把你的嘴咬出血,我跟你道歉?!?/br> 雖說每個字都是中國字,但是怎么就連起來那么說不出口呢。 是人言否??? 不是。 昨天晚上喝的多,徐清晝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將近中午。 經過這么一折騰,此時已經快到下午四點。 打開手機,點進朋友圈。 隨意翻了翻,徐清晝就看到陳駱曬的兩張票根,是新春檔剛上映的爆片。 “槍與玫瑰?!?/br> 配圖是一張劇照,看樣子像是一個喬裝打扮的地下工作者。 莫名,徐清晝的腦子松動了一塊。 后劃,是陳駱和秦似涵的秀恩愛接吻照。 …… 徐清晝大腦當機,昨晚上的事情又在腦袋里瘋狂地過了一遍。 …… 平穩呼吸,他輸入評論。 “本人徐清晝,重金求一雙沒有看過這條朋友圈的眼睛?!?/br> 沒了再刷朋友圈的心情。 徐清晝心里還是特別發悶,陳駱明天才能陪他去給調酒師道歉。 現在也臨近天黑,雖然就是睡一晚的事情。 但是他就是堵得慌,他覺得如果今天不去,他這一宿就會徹夜難眠。 從床上坐起來,徐清晝手指插進頭發里,露出一片額頭,更顯出眉眼的精致。 樓上樓下地來回打轉。 “不行,我今天必須得去一趟?!?/br> 徐清晝覺得心里那股火就快把他燒死了。 迅速站起身,換了身和昨天風格完全不同的運動裝。 對著鏡子。 拍了一張照片。 發給陳駱。 “陳駱,你覺得這張照片像我嗎?” 秒回。 “?” “還沒醒酒嗎?” 接著陳駱傳過來一張圖,是他正在看電影的劇照。 “沒想到那個唱歌的這么會演戲啊?!?/br> “誒別說,晝哥,這主演和你下半張臉長得還真有點像?!?/br> 瞬間,他剛才腦子里松動的那一塊徹底全部松開。 他悟了,他要喬裝打扮,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森誥,觀察一下,然后再找尋一個成功率最大的道歉方法。 而且,就算今天道歉沒成功,他只要呆在森誥里,時時刻刻保持著一種想要道歉的心情,那他也一定比現在好很多。 說干就干。 帽子,墨鏡,大圍巾。 徐清晝坐在出租車里的時候,還被前面的司機師傅看了好幾眼。 臨下車。 前面傳來一聲詢問。 “你是不是槍與玫瑰那主演???” “能不能跟你合張影?” 徐清晝本就因為離森誥越來越近所以分外緊張。 聽了這沒頭沒尾一句話,更是不小心腿撞到車門上。 這一動作理所當然被出租車司機理解為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