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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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想達到自己的目的,用我不是更好嗎?我是師父的徒弟,而斯然,他不過是一個不相干的人罷了,”云漠冷靜道,“你換我來,不是效果更好嗎?” 殷銜微微瞇起了眼,帶著打量看向云漠。 云漠此人,他在絕炎宗便有所耳聞,劍宗這一脈最為天才的弟子,有人評價他是天生的劍修,眼中只有手中之劍,冷心冷清,外物絕不會入他眼分毫。 “我倒是看走了眼,”良久的沉默后,殷銜突然輕笑了一聲,“信之性格善良,他若知道有人因他而痛苦死去,往后絕對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這邊足夠了。倒是你,原來你和他關系竟是如此,沒想到啊,原來折磨他一人,得到的效果竟如此之好?!?/br> 云漠的心緒陡然一亂。 他背在身后的手緊緊地掐著掌心,一絲鮮血順著手掌緩緩落下。 殷銜似乎心情極好,他還格外耐心地對云漠解釋道:“這件半仙器,可以創造出一片完全隔絕開來的空間,只可惜是殘破的呢,為了補全規則,它會將空間中的雙方的修為,以修為最高者為基準,提升到同一層次……可惜了,若不用為了補全規則而附加這個條件,我便早用這半仙器,直接困住你了?!?/br> “只是啊,我也承認,劍修確實厲害呢,同等修為下,是近乎無敵的存在,若你我修為相同,我可沒有把握一定能打的過你?!?/br> 殷銜說完這些后,便不再去理會云漠,目光充滿嘲諷地看向斯然:“而你……呵,一個廢物五靈根罷了,這輩子恐怕都無法達到我這個層次吧,哈哈哈哈哈……你應該感到慶幸,死前還能感受一下,這分神期的修為是一種怎樣的存在!” 修士與修士之間,哪怕修為一模一樣,戰斗力也是千差萬別的。 在殷銜看來,斯然這種才道筑基沒幾日,術法都沒學會幾個的小菜雞,哪怕有了分神期的修為,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真要形容起來,就是一個空有一整個藍條但所有技能都cd的炮臺法師一樣。 殷銜此時內心是極為割裂的,幻想破滅的懊悔和即將到來的凌虐讓他整個人都激動的顫抖,尤其是這種在無數人觀看之中的凌虐,他已經能夠想象出,旁觀之人該是如何的痛恨、怒罵、無力和悲哀,就如同他曾經那樣。 他要把他經歷過的絕望帶給每一個人。 斯然:“……” 斯然在內心喃喃道:“書兒啊,這是真實存在的嗎?” 寶書也貼了一行極為夢幻的字體:【天啊,這是真實存在的嗎?】 體內的靈力充沛到不可思議,如果說煉氣期是流水,筑基期是溪流,拿這被半仙器拔苗助長起來的分神期簡直就是寬闊無邊的大?!?/br> 一眼望過去,全是水! 體內簡單感知一番,全是靈力! 寶書感動到都要哭泣了:【天哪,我原本以為要等到幾千年后,才能看到這么多的知識任由我們隨意翻取,哇你看這些,嗚嗚嗚好多高階術法武技丹方啊啊啊啊——天哪!】 斯然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冷靜冷靜,我們還在打架中呢,對面還有一個正經分神期的變態想著把我挫骨揚灰……嘶臥槽怎么這么多高階術法,我能不能先記幾個,紙呢!有紙嗎!你那上面能寫字嗎?” 寶書:【不用擔心,那個殷銜修行的是冥水訣手上的武器是一種絕息蠶吐的絲……啊算了算了說多了你也記不住,我先把他的弱點都列出來,到時候真的打起來的時候,再跟你說怎么做,哎呀這人的功法也是挺粗糙的,命門那么多,一戳一個準!】 斯然把儲物袋里的弓拿出來了捏在手里,眼前浮現出了大片大片的文字,跟打游戲開掛了一樣,攻擊點輔助線透視掛全都安排上了。 他震驚:“原來我這么厲害的嗎?” 寶書謙虛:【一般一般啦,這種實時分析至少也得是同等修為的?!?/br> 斯然把弓握得更緊了點:“那我要是射不準怎么辦?” 寶書:【墨劍不也跟著你來了嗎?直接拿劍砍唄!】 斯然拒絕:“不行!那可是云漠的劍!不能亂碰的!” 寶書:【你又不是沒碰過……算了那就直接拿弓敲!】 斯然信心滿滿:“好的!” 外邊,在眾人眼中,斯然在一陣沉默后,便從儲物袋里掏出了一面極為樸素的新手入門弓,之后就緊緊地捏著弓一動不動,看上去格外的弱小又可憐。 下方的柳思銳破口大罵:“殷銜!你不是人——” 殷銜卻緩慢地用手指理好了他的長發,慢條斯理地將斯然面無表情沉默地模樣打量了一番,沒有看到想象之中的驚恐,他有些不滿,道:“怎么?被嚇呆了嗎?” 斯然這才輕輕一抖,似乎回過了神來。 殷銜輕柔道:“你為什么不說話呢?嗯?難道是想留著力氣,等著后面的哀嚎和慘叫嗎?你不用擔心嗓子會啞,到時候,我會一顆一顆地給你喂下續命的丹藥,除非我滿意了,不然的話,你連死……都別想死呢?!?/br> 寶書:【哎呀那個殷銜叭叭叭這么久……哇這個高階術法看上去好厲害的樣子,學它!我給你劃分個區域出來貼上去,你趕緊背一背!】 斯然眼前一片密密麻麻的文字,東一個高階術法西一個高階武技,覺得真是甜蜜的煩惱:“你是不是高估我的記憶力了?” 寶書:【那你拿個小本本記下來嘛!】 見斯然又陷入了發愣之中,殷銜面色一沉,不過很快又笑了起來,道:“廢物就是廢物,這點陣仗就被嚇成這樣……小然,我在和你說話呢,你為什么不說話呢?” 斯然在一眾高階知識的左擁右抱之中,總算是分了一點注意力給殷銜,斟酌了一下語言:“大概……是怕笑出聲來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沒見過世面二人組:這么多靈力是真實存在的嗎? 第48章 斯然覺得自己真的已經很努力的在控制面部表情了。 沒辦法,他本來真的想嚴肅一點的,但是靈力真的給的太多了。 沒看到寶書都已經激動到書頁打卷兒了嗎,相比之下,他這種只是在心里笑笑而沒有笑出聲來的舉動已經很尊重反派了。 面前,殷銜很明顯地錯愕了一瞬,似乎在懷疑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 斯然輕咳了兩聲,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沒什么,你聽錯了,真的?!?/br> 說罷,還伸出一只手來揉了揉臉,沒辦法,忍笑忍得太厲害,臉都有點僵了。 斯然一邊揉臉一邊沉醉地看著眼前被寶書在四個角硬是分割出來的臨時背書欄目,左上一個名字霸氣的火系術法,右下一個看上去就很厲害的絕世弓法,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先看哪個,內心真的是甜蜜又煩惱。 一時間,還真的沒控制住表情,笑出了聲:“嘿嘿嘿……” 殷銜:“……” 殷銜看上去更加的迷惑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甚至第一時間升起的并不是憤怒,而是一種微妙的類似于“這人該不會真的給嚇傻了吧那折磨起來可沒有意思了”的不悅。 這種不悅在對上斯然一絲驚恐都未流露出來的開心臉龐時,便更加的明顯了。 而下方滿心擔憂圍觀著的眾人,也被斯然這堪稱神來一筆的笑驚得更加驚慌,滿腦子都是類似于“完了完了,這殷銜實在是太罪大惡極,好好的一個孩子就這樣被他給嚇傻了”這樣的想法。 只有對斯然的特殊之處有所了解的戚封和云漠,心中有了些許猜測,擔憂勉強放下了幾分,但眼眸中暗藏的怒火確實愈燃愈烈。 燃起火來的是戚封,云漠渾身都像個冰塊一樣,一雙向來不怎么顯露情緒的眸子跟三九寒冬臘月里刮著的寒風一樣,看上一眼,就覺得從頭凍到了腳。 戚封瞥了他一眼,靈力逼音成線道:“斯然應當有解決的辦法,別擔心?!?/br> 云漠微微閉了下眼,好半天才回道:“嗯?!?/br> 半空中,斯然才忍笑失敗之后,整個人都格外安靜地捏著弓貼著結界邊緣站著,跟考試最后十分鐘一樣,爭分奪秒般背誦著眼前的知識,一時間腦殼子有點疼。 斯然嘆了口氣,跟寶書抱怨:“不行啊,這靠腦子一時半會記不下來,還是得拿個玉簡刻錄才成?!?/br> 寶書:【你那有空白玉簡嗎?】 斯然瞅了眼儲物袋:“有一個,還是上次寫話本的時候剩下的?!?/br> 寶書:【那就趕緊刻,先刻那些內容晦澀拗口的,哎這個七階的劍法就挺不錯的,雖然你劍術領悟能力堪憂,但拿出去賣賣也不錯啊?!?/br> 斯然目光總算是從文字上挪開來片刻,分給了殷銜片刻:“這……不太好吧,敵人還在虎視眈眈,我這邊就手握一個玉簡在刻錄,這萬一要是……一時分心玉簡刻壞了怎么辦,這玉簡可就只有一個!” 寶書憤怒:【所以那個殷銜到底還打不打??!】 斯然還真的就去問了。 他帶著滿臉的純良和掩飾不住的喜悅,看了眼殷銜,輕聲問道:“你還打不打???” 殷銜:“……” 殷銜很難形容自己目前是種怎樣cao蛋的心情。 他深吸了好幾口氣,心里頭那股子怒火和憋屈像是火苗遇到了干草,唰得一下就竄了幾丈高,十指一動,靈氣暴漲,十指上纏繞著的絲線竟是散發出了點點血紅的光芒,鋪天蓋地般襲來—— 斯然輕輕睜大了眼睛。 在他的視野之中,就像是電影里面充滿了高科技感的場景一般,每一根時隱時現的絲線都被藍邊圈了出來,漫天的絲線網中明晃晃地標注了一個鮮紅的點,一道解釋線從上面延伸出來,旁邊用小字標注著:打這! 好一個樸素的提示。 斯然本以為自己或多或少會有點緊張,畢竟這算是來到修真界第一次實打實的戰斗。 但可能是寶書那滿滿的“打這!”“離這遠點!”“這是命門,敲他!”這些解釋太過于出戲,他還挺放松的,有種開著掛打游戲的感覺。 斯然單手握緊自己的木制新手樸素弓,純白色的靈力在其上緩緩凝聚,他高舉長弓對著那個標紅的點猛地敲了下去—— 雙方靈力激撞,白色靈力勢如破竹,將殷銜用以維持著絲線的靈力被瞬間擊潰,靈力倒灌,殷銜一時不察,被狠狠地擊中胸膛,疾退了數步,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他臉上那怨毒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其,又混雜了nongnong的難以置信,看上去格外的詭異。 點點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滴落,殷銜隨意抹了一把,陰沉道:“你居然能破開我的術法?我倒是小看你了——” 話音未落,斯然眼前又是一個大紅的警告標了出來,他拎著弓上前就是一敲,直接把殷銜準備中的術法給硬生生打斷了。 “說話就說話,別搞小動作啊,”斯然揮了揮弓,覺得這弓用起來還挺順手,“你之前說什么來著?想把我挫骨揚灰?來啊,看看你是把我挫骨揚灰,還是我把你骨灰給揚了?!?/br> 說罷,附贈了一個格外嘲諷的微笑。 殷銜凝聚一半的術法被打斷,體內靈力一陣亂竄,他捂著胸口又噴了口鮮血,雙目赤紅,像是被激出了兇性一般,也不顧忌著想要一點點折磨斯然了,十指彎成爪狀,攜著幽藍的靈力直沖面門而來! 他要這個小雜種死! 斯然卻只是微微側了下腦袋,手里的弓橫向揮出,純白靈力劃出一道長線,宛如利刃一般,將一切攻擊都給硬生生地劈碎! 他擊退殷銜后,上前三兩步一弓對著殷銜那張臉就給敲了下去:“這一弓,為了劍宗被雷劫毀壞了的花花草草!” 殷銜被迎著面門擊中,整個人腦子一懵,鮮血瞬間糊了滿臉。 他瘋了一樣扯動手指上纏繞著的絲線,將血液都融入其中,滿滿是血紅的不詳之色:“你——” “你什么你!”斯然直接把他試圖血祭的術法給打斷,又是一弓對著腦殼子敲了下去,試圖把這人腦子給敲得正常一點,“這一弓,為了無辜長胖那么多的小白鳥們!” 殷銜:“……” 殷銜簡直要瘋了。 為什么?為什么這人會如此熟知他每個術法的命門和破法之點所在???明明調查中寫著只是個廢物的五靈根!一個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才進階到筑基的廢物!到底是憑什么—— 然而,屬于斯然掄弓敲人的表演還在繼續。 殷銜此人確實耐打,當然也有斯然沒下死手的原因,總之他單方面掄著長弓毆打了好一會兒,這殷銜還是瘋性不減,各種不要命了的術法輪番上陣,滿心只有一個想法——要斯然死! 下方,提著心圍觀的一眾弟子和長老逐漸陷入了以呆滯為主的各種復雜情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