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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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畫猛地抬頭,心里一驚:“你——” “術法無錯,錯的是使用它的人,我無意揭開當年那些往事,只是此術法最適合封印此裂隙,故而擅自使用,還望諒解?!?/br> 眼前俊美的少年語氣平靜,但是每一字每一句,都在她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隱畫掐緊手心,終于又問了一遍這句話:“你到底是什么人?” 斯然覺得,這話要是不回,可能過不去了。 他語氣沉重中又帶了幾分小心翼翼:“一個已經改過自新的話本寫手?!?/br> 隱畫:“……” 云漠:“……”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寂靜。 “咳,你放心,我與參與若水一戰的妖族并無任何干系,”斯然輕咳了兩聲,看著隱畫恍惚的眼神,內心長嘆了一口氣,“七絕封仙術……確實已經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往后我不再會使用它,你可以放心?!?/br> 隱畫沉默地看著他。 半晌后,她安靜地收斂了全身的氣息,輕聲道:“不……沒什么,是我著了道了?!?/br> “終究只是一個術法而已,當年所有的事情,都與此術無關,若沒有它,該發生的,終究還是會發生?!?/br> 她微微欠身:“多謝斯道友為塵幽谷解決此事,塵幽谷雖不比萬靈城富碩,卻也生長了不少天才地寶,斯道友若有什么需要,盡管提出便好?!?/br> 斯然看著隱畫微紅了的眼角,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隱畫是隱蜂一族的天才人物。 隱蜂為極為特殊的高階靈獸,戰斗力雖不比其他靈獸,但生而即可化為人形,善料理各類天才地寶,對于術法也常有鉆研,堪稱靈獸中的智者。 一千多年前,正值人族和妖族最后一次大規模的戰斗爆發。 當時妖族已然式微,人族占領上風,而靈獸一族本該旁觀這場戰斗,不站隊,不參與,明哲保身便好。 但當時……隱畫卻有了一位妖族夜風狼與人族混血的伴侶。 此人與隱畫具體是如何相識,斯然并不知曉,寶書中也只是簡略用一見傾心一詞帶過。 后來大規模的戰斗爆發,隱畫意圖帶其伴侶避開這場風波,卻遭到了人類與妖族雙方的共同的敵對。 人族欲將其趕盡殺絕,妖族不愿其獨善其身,而最后給出致命一擊的,卻是同為隱蜂一族的族人。 用的正是隱畫親自創造,并教給信任之人的七絕封仙術。 此術一出,空間內一切術法均被封禁,隱畫被縛一旁,眼睜睜地看著愛人被妖族群分而亡,而最信任的族人卻對她說,這都是為了你好。 人妖混血不可留,這等污穢的存在,本就應被徹底地消滅。 …… 斯然又看了遍眼前的文字,突然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詞:“夜風狼?” 他總感覺自己在什么地方聽過這三個字,仔細一想,突然發覺:“我記得之前小哈……士奇說過,他是夜風狼一族的對吧?” 寶書:【是呀?!?/br> 斯然摸摸下巴:“怪不得隱畫對他的態度有點奇怪,說不定士奇和隱畫那個伴侶還有點血緣關系?!?/br> 寶書:【不是的哦,其實士奇就是千年前隱畫的伴侶呀?!?/br> 士奇就是千年前隱畫的伴侶呀。 隱畫的伴侶呀。 伴侶呀。 …… 斯然差點維持不住面部表情:“什么???” 寶書:【夜風狼一族中,有一脈蘊藏有奇特的血脈之力,其中少數能夠將其激發出來,在危急關頭,可以通過燃燒血脈之力保存靈魂和記憶,不入輪回,千年后重返人間?!?/br> 寶書:【只不過士奇只是個混血,所以出了點問題,氣息紊亂,身體縮小,記憶混亂,還好之前的混沌之力幫他穩住了魂魄,這才恢復了過去的記憶?!?/br> 斯然被這個重磅消息炸懵了:“你怎么不早說?” 寶書理直氣壯:【你也沒早問??!】 斯然:“……” 斯然磨了磨后槽牙:“那也不對啊,士奇已經恢復成年模樣,名字也說了,隱畫怎么沒認出來他?” 寶書:【因為夜風狼的血脈被燃燒了許多,士奇的模樣比起之前變了不少,加上士奇這個名字在夜風狼中不算特別,他們一族都姓士,你在他們族譜里翻翻,叫士奇的多了去了?!?/br> 斯然奇異:“咦?姓士嗎?我以為他姓哈來著?!?/br> 寶書:【……】 斯然還是不明白:“那士奇總歸恢復記憶了吧,他怎么不去跟隱畫相認?” 寶書:【這個嘛……多年未見不知道如何解釋呀,想起自己還是小哈的時候做的蠢事啦,比方說強別的狼的牌牌戴啦——更何況當年士奇算是為了保護隱畫而主動踏入七絕封仙術中,恐怕也是不敢相認吧?!?/br> 斯然:“……” 寶書笑嘻嘻:【其實他現在就在旁邊偷看呢,嘿嘿嘿?!?/br> 斯然一臉難以形容的無語。 “斯道友?斯道友?小然!” 耳邊傳來喊聲,斯然一個激靈地回過神來。 隱畫滿臉無奈:“看來還是非得喊小然才能喊的動你啊,你這算什么?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斯然:“……” 我不是,我沒有,我才不會這樣! 斯然正了正臉上的表情,瞥了眼士奇藏身的那棵大樹,眼珠子一轉,對著隱畫道:“你知道夜風狼血脈的特殊之處嗎?” 隱畫好不容易恢復了以往的懶散,正揪著身后的樹皮,聞言卻是一怔。 “夜風狼中,有少數族人能激發出奇特的血脈之力,在危急關頭,燃燒血脈,從而保留記憶與魂魄,不入輪回,”斯然輕聲道,“只是若是混血,血脈之力不足,在重返人世之時,會出現軀體與記憶的紊亂……” 隱畫瞳孔一縮,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只剩下斯然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斯然微笑道:“你其實一直有所感覺,卻不敢相信,對嗎?” 隱畫張開了嘴,喉嚨處卻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樣,半點聲音都沒能發出。 “有些時候,同名,也有可能就是同一個人,”斯然聲音飄渺,“容貌雖變,但記憶仍存,靈魂相同……這便是同一個人吧?!?/br> …… 空間裂隙事件解決之后,斯然帶著塵幽谷塞過來的大批靈植,和云漠一通踏上了歸途。 他們離開之后,隱畫卻仍然滿臉恍惚,她緩步走到自己放養狼群的地方,心不在焉地搓著小白狼的腦袋,目光卻緊緊地盯著不遠處的一棵大樹。 片刻后,樹干后極為緩慢地走出了一個人影。 棱角分明的臉龐,如同天空般湛藍的雙眼,五官之中那一絲奇異的熟悉,以及幾乎與過往那人重疊的沉默表情。 隱畫手一緊,被揉毛的小白狼頓時一陣哀嚎,她拍了拍小白狼的屁股,讓它自己撒歡去玩。 她問:“是你?” 士奇沉默了片刻,聲音有些沙?。骸笆俏??!?/br> 哪怕心中已經確認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在得到親口承認之后,隱畫還是難以抑制地閉上了雙目,眼眶瞬間紅了,整個人有些頭暈目眩地往后一倒。 士奇慌亂地上前將隱畫給抱在了懷中。 隱畫卻踉蹌幾步站直了身子,緊盯著眼前之人:“真的是你?” 士奇抿了抿嘴,似乎在給自己鼓起勇氣:“是我……畫兒?!?/br> 隱畫笑了。 她很少露出這樣的笑容,開朗、灑脫,帶著她早已消逝的那一絲青春氣息,有那么一瞬恍若當年才離開隱蜂一族與士奇初遇的樣子。 士奇看呆了,露出一個和自身氣質極為不符的傻氣笑容。 他以為隱畫已經原諒了他,剛想上去來一個久違的擁抱—— 砰! 令人牙酸的擊打聲傳來。 一陣天旋地轉中,士奇只覺得自己被人掄了個一百八十度,臉朝下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整個人暈暈乎乎幾乎不知道身處何處。 耳邊傳來隱畫咬牙切齒的聲音:“一千年了?!?/br> 士奇覺得自己的鼻梁骨肯定被砸斷了。 “我終于揍到你這個混蛋了,”隱畫一字一頓,“你厲害啊,想死就死啊,覺得自己能復活就可勁的作?” 士奇艱難地把自己從地上拔出來,還沒開口,身體一輕,轟隆一下砸在了他之前藏身的大樹上,如同一個寂寞的狗條,緩緩滑落。 士奇:“……” 士奇倔強地抬起腦袋,委屈道:“畫兒……” 隱畫并沒有搭理他。 她長呼了一口氣,拍了拍手,吹了聲口哨,道:“小蛋!我們走!” 肥嘟嘟的小白狼邁著尺高氣昂的步伐,特意從士奇面前繞了一圈,得意地扭著屁股跟在隱畫身后走遠了。 風吹過,卷起幾片葉子,被留在樹下的士奇感覺到了秋風蕭瑟般的凄涼。 # 坐上了飛行靈器,看著窗外飛速略去的景色后,斯然才總算從塵幽谷那堆跟毛線球一樣理都理不清的事情中回過神來,后知后覺地有了那么幾分筑基的喜悅。 等到他們回了劍宗,這筑基的喜悅便格外的明顯了起來。 最先是在眾事堂遇到的謝容卿,他似乎也剛交完任務,和云漠打了個招呼后,便頗為驚異地看著斯然:“你筑基了???” 斯然謙虛道:“碰巧碰巧,運氣不錯而已?!?/br> 要不是混沌之力,他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筑基呢。 謝容卿笑著道:“我們修真者啊,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你能這么快筑基,這運氣絕對是一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