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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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筆下的文字也一行行浮現了出來。 斯然寫小黃文重意識流,偏好營造那種令人臉紅心跳的曖昧氣氛,他圖省事,直接用了之前那個臨月劍仙的人物。 美強慘的高嶺之花誰不喜歡磕呢,聽說最近那本合歡宗男修搞遍全修真界的文都開始對劍修下手了,說明大家的愛好還是共通的嘛。 斯然耳尖熱熱的,眼睛卻越來越亮,這小黃文一般不長,這篇也就幾頁紙的樣子,沒寫多久就快要結束了。 他在現代世界的時候特意練習過軟筆書法,這字也還不錯,幾頁紙寫下來,一行行小字排列整齊,粗看只覺得端正清秀,細看內容也不會難以入目,畢竟是偏向意識流的唯美風,細節有,但不多,主要還是看氣氛。 一篇寫完,斯然心里正滿足著,抖了抖紙張舉在了面前,剛想好好回味一番,卻被突然而來的輕咳聲嚇得一個激靈。 他手忙腳亂地把小黃文往懷里胡亂一塞,抬頭就看到云漠立在床邊,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二人四目相對,均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還是云漠先開了口:“我剛剛敲門,卻一直無人應,擔心出了什么事,所以擅自推門而入,還請見諒?!?/br> 寫小黃文太過于專注導致沒聽見敲門聲還差點被逮了個正著的這件事情到底是誰的錯呢。 斯然面色不變,聲音略抖:“沒、沒事,你……你來多久了?” 云漠:“剛來片刻而已?!?/br> 斯然:“……” 幸好幸好。 他定了定神,悄悄摸了摸塞進懷里的紙,確認它們都藏得嚴嚴實實后,才松了口氣,只是余光輕輕一瞥,卻看到還有張紙飄落在了地上,白白的一張,格外顯眼。 斯然的心又重重地跳了起來,默不作聲地伸著脖子看過去。 還好,那張紙并不是用來寫小黃文的,上面只寫了作者名字,外加一行不要模仿書中行為的友情提醒。 注意到斯然有些奇怪的動作,云漠順著他看似隱藏得很好實則格外明顯的視線望過去,也看到了這張紙。 他蹲下將其撿起,目光隨意滑過紙面,卻被上邊明晃晃的作者署名吸引住了。 云漠頓了頓,問道:“原來這《劍仙》,是你的作品?” 斯然:“……” 斯然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個看上去那么正直的人,怎么也看起了話本? 雖然他信誓旦旦說劍仙里邊的那位劍修并無原型,但實際上嘛,還是難免帶上了一點云漠的影子,平日里私下里說說也就罷了,現在這書一朝捅到了正主眼前,完全是一場公開處刑。 斯然心虛得厲害,一咬牙一跺腳,干脆先投案自首,語氣沉痛道:“我坦白,我確實拿你當了這臨月劍仙的原型,但是只有一點點,一點點而已?!?/br> 只是問了句話的云漠:“……” 半天沒聽到云漠說話,斯然又放輕了聲音:“也許、也許不止一點點,可能稍微多了一點點……但是不多,總體算下來還是只有一點點!” 被這一連串一點點弄得有點懵的云漠:“……” 見云漠還是沒說話,斯然毅然從儲物袋里掏出裝了一百多塊靈石的小布包,依依不舍道:“這是那話本目前賺到的靈石,和謝容卿三七分來著,都在這里了?!?/br> 云漠:“……” 云漠不禁有些無奈,開口道:“不必如此,我并無任何責怪之意,你若想以我為原型寫話本,盡管寫便是,不必有所顧忌?!?/br> 斯然頓時松了口氣,瞅了眼手里的靈石:“那你要不要分成?” “……”云漠道,“不必?!?/br> 斯然飛速地把靈石給收了起來。 外邊夜色已深,屋內點著幾盞靈火燈,這靈火燈用的是特殊染料,火焰溫和,照明范圍廣,但也比不上現代锃亮的白熾燈,在斯然看來,還是有點昏暗。 斯然縮在被子里邊,床邊站著個云漠,兩個人都沒說話,這氣氛怎么看怎么古怪。 “那個……還有什么事嗎?”斯然忍不住開口道。 他本以為云漠會順勢離開,誰料云漠沉默了片刻,卻道:“確實有些事情,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說出來比較好?!?/br> 斯然聞言,提起了精神,能讓云漠如此鄭重的,必然是很重要的事情,他問道:“什么事?” 云漠:“是關于話本劍仙的事?!?/br> 斯然:“……?” 這是來討論劇情了嗎? 你們劍修一個個的,難道都是隱形的話本控? “劍仙這個話本,通讀了一遍之后,感覺劇情流暢,很是不錯,”云漠的語氣聽上去格外認真,“只是在第二章 第三段的描述中,主角將靈焰礦淬煉過的本命靈劍收入體內,但實際上,靈焰礦屬性特殊,其內能量較為雜亂,用其淬煉過的靈劍,需得在月光下沐浴三日,方可正常使用?!?/br> 斯然一臉懵逼。 等等……這走向不太對啊。 云漠繼續道:“第七章 第十二段的描述中,主角遠距離催動本命靈劍,以劍氣割裂山巖,將其一分為二,但劍氣在離體之后,尤其是遠距離cao縱時,其內靈力會四溢而開,可以割裂山巖,但四散的力量會將其碎裂成多塊,極難一分為二?!?/br> 斯然逐漸窒息。 云漠:“在第十一章 第九段的描述中,主角昏迷之時,本命靈劍自主護住,但根據之前的描述,主角的靈劍靈智開啟程度尚在一階至二階之間,在這個范圍之內,靈劍可提供微弱的意識,但并不具備清晰的行動導向和自主運行的能力?!?/br> 斯然緩慢咸魚化。 他完全沒有想到云漠居然看得如此認真,那些細微的設定,精確到第幾章第幾行的描述,連他這個作者本人都沒意識到的地方,云漠居然仔仔細細地給翻了出來,逐字逐句加以點評。 直到最后一處點評結束,斯然已經完全神情呆滯狀態。 云漠輕咳了一聲,道:“如何?” 斯然恍恍惚惚地鼓了鼓掌:“太……厲害了?!?/br> 嗚,他以后都不敢寫劍修的話本了。 # 又過了一個月,斯然的傷徹底好了個利索,渾身上下哪哪都舒坦了起來,伸伸懶腰劈個叉也毫無問題,當天就興奮地在屋內竄了兩圈。 原來臨觀峰的洞府被劈沒了,不過臨觀峰本峰還在,聽說云漠又開辟了兩個和之前一模一樣的洞府,里邊的家具都去山下采購后盡量還原,斯然過去就能直接住。 他把在床頭擺了許久的鬼迷草揣好,蹦蹦跳跳地回臨觀峰了。 這一個月內,隨著謝容卿的歸來,斯然又出了三本話本,分別是戒指隨身老爺爺、跳崖奇緣和重生文,寫完這三本他也不打算寫了,本來寫話本就是養傷期間的消遣,這傷也好了,得開始好好修煉,做點正事。 話本半個月前就已經投放到各大集市里去售賣,在那之后謝容卿接了個任務出宗去了,沒人反饋銷量,斯然也不知道這三本反響如何。 他走到半路,正好碰上了戚封,戚封知道他今日痊愈,特意趕了過來,見斯然氣色不錯,靈力也充沛,也放下了心,陪著斯然走了一段路。 走在路上,斯然瞅著戚封有些破破爛爛的衣角和好不容易養長了點,卻東一塊西一塊禿了的頭頂,心里格外納悶,還是沒能忍住,問了出來。 戚封聞言,也是無奈,他一拍大腿,憤憤地譴責道:“唉!不瞞你說,這簡直……簡直就是無妄之災??!你知道我養了只靈獸,赤羽狐對吧?” 斯然點點頭,同時心里逐漸感覺不妙。 “我為了這赤羽狐的終身大事,真的是cao碎了心,這春天啊,它發情格外頻繁,我真的是費了老命的給他找母狐貍,上次好不容易找到了個,結果給謝容卿那小子一跳崖,給嚇跑了,氣得我啊——”戚封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怒火,“這也就算了,我連日又給赤羽狐找了個伴,眼看著它倆相處的不錯,打算找個角落交尾,誰料到,這、這又有人從崖上跳下來了!” “我這就不明白了,這懸崖有什么好跳的?一個個皮糙rou厚的最多摔破點皮,跳一個還不夠,連番的跳,這整個劍宗但凡有個懸崖的地方都給他們跳了個遍!” “赤羽狐喜陰涼,尤其愛在懸崖下的巖石邊交尾,要是就謝容卿一人發瘋還好,結果這段時間,一群人接二連三,見崖就跳,赤羽狐都要瘋了!”戚封語氣格外痛心,“這交尾接二連三被人打斷,誰能受得了!你說說,這是人干事嗎!” 斯然咽了口口水,譴責道:“沒錯!太過分了!” 戚封長嘆一聲:“唉,這赤羽狐生氣了就喜歡撓人,它撓就撓吧,這幾天還把氣撒到我頭上來了,你看我這衣服,還有我這頭發,全是它撓出來,要命哦!” 說罷,他看向斯然,憂愁道:“斯然啊,這跳崖不可取啊,那群臭小子皮實,跳跳問題不大,你要是隨意往下跳,還是容易傷到的啊?!?/br> 斯然跟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明白明白,我絕對不會去跳的!” 戚封露出了一個格外欣慰的笑容。 斯然仰頭,凝視著天空,眼神格外的深邃。 不關他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斯然:心虛地捂好我的小馬甲 第29章 帶著一絲微妙的探究和心虛,斯然在戚封走之后,特意花了點時間在四周逛了一圈,窒息地發現,他這三本話本帶來的影響范圍還挺廣的。 比方說那本跳崖奇遇的,除了禍害了至今還沒找到對象的赤羽狐和慘遭自家靈獸痛毆的戚封外,還神奇地在劍宗邊緣弄出了一個所謂的跳崖圣地。 跳崖圣地! 斯然看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本來是坐著白鳥在天上飛,想去人多的地方——譬如習劍場,打聽打聽最近的新潮流是否和自己的話本有關,結果就看到劍宗邊緣那里人頭攢動,按道理說那塊就是些斷崖絕壁—— 斷崖,想到這兩個字,斯然心頭一跳,連忙驅使著白鳥朝著那塊飛了過去。 落地之后,他在人群里看到了不少非劍宗人士,似乎是些散修和山下集市里的人。 斯然站在一邊觀察了半天,這群人井然有序地在其中一個斷崖后邊排成一列,最前邊還有個人揮著小旗子指揮,排到的人就站在崖邊,帶著興奮混雜著他也不知道的什么表情縱身一躍—— 恍惚間似乎看到了現代世界的蹦極景點。 你們到底在玩什么。 斯然有些控制不住扭曲的表情,深吸氣平復下心情,想著拉個劍宗的問問到底什么情況,正好看到攢動的人頭里邊跑出來個熟面孔,居然是柳思銳。 這柳思銳似乎也是個“景點工作人員”,斯然見他腰間也插著個小旗子,只不過好像剛換完班,正樂呵呵地往外走。 看到斯然,柳思銳也很是激動,三兩步地跑上前來,關切地問道:“斯然,你傷好啦?” 斯然覺得自己受傷的事恐怕真的是流傳甚廣:“嗯,已經好了?!?/br> 隨后他就發現柳思銳面露猶豫之色,似乎想說什么卻又不好開口。 斯然心里一跳,nongnong的不詳預感涌上心頭。 “哎,紅翅金尾鳥rou雖然好吃,但你也不能偷偷地又跑回去啊?!绷间J似乎經歷了極大的內心掙扎,但出于對朋友的關心,他還是說出了口。 “我當時看你和云師兄一同離去,以為你跑到安全的地方去了,沒想到你居然又跑回去端鍋子了,這鍋子哪有人重要,還好你這次沒事?!?/br> 斯然:“……” 斯然默默地咽下一口老血,心里頭對戚封遭赤羽狐痛毆的同情消失得一干二凈。 “……不說這個了,我能問問,這邊是在干什么嗎?我這才多久沒出門,這里怎么就聚集了這么多人?”斯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