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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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然手指微微顫抖,跟見了鬼一樣,瞪著眼前這朵白花,喃喃道:“完了完了,果然還是被砸傻了嗎?” 云漠探頭一看:“這就是鬼迷草的變幻之術?確實毫無破綻?!?/br> “不,這不是關鍵,”斯然內心沉痛,緩緩道,“我養的這只鬼迷草,審美獨具一格,它從來不變這種清新樸素的靈植的!” “……”云漠誠懇問道,“那它變什么?” 說話間,鬼迷草的那朵小白花緩緩變了顏色,七朵花瓣每朵一種顏色,紅橙黃綠青藍紫湊在一塊,宛如迎風招展的小彩旗。 斯然頓時放了心,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腦子沒壞,總算正常了起來?!?/br> 云漠:“……?” 你是否對正常二字有什么誤解? 這種違反自然界生物色彩搭配的存在真的是正常的嗎? # 常規的肌rou酸痛最多幾日便能緩解,然而斯然或許是傷的比較深,躺了快一周,最高紀錄就是伸了個懶腰,那一瞬間,他眼淚都快要落下來了。 床上躺久了難免無聊,鬼迷草熱愛的幾種靈植他都看了個遍,儲物袋里的靈石也翻來覆去數了好幾遍,邊邊角角那些亂七八糟的小玩意都被他翻了出來,最無聊的時候就盯著被褥數格子,連左邊第二行第四個藍格子上漏了一針他都盯了出來。 云漠見斯然實在是無聊,便試圖給他講些故事,于是斯然被迫聽了一整天的云漠戰斗史,腦子里面全是各種招式名稱和戰斗時我們應該注意什么的諄諄教導。 “云漠啊,”斯然生無可戀地捂著臉,“你說,修真界有什么好玩的,能打發時間的東西?” 云漠沉默了片刻。 這觸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 斯然往床上一攤,逐漸咸魚化。 電影電視???不存在的,最多就是留影石記錄點畫面,還多是各種戰斗場景,這幾日看多了,幾乎要產生生理性反胃。 電子游戲?不存在的,也就只能在夢里玩玩罷了。 小說?不……等等,也許這個可以有。 斯然翻身坐起,搓著手,按捺著興奮道:“不知這修真界,有沒有話本這類的玩意兒?” 話本? 云漠勉強從記憶里挖出這個詞語,思索了片刻,道:“應該是有的?!?/br> 不僅有,其實還挺多的。 每個世界的人們都得有點娛樂活動,修真界的科技水平差不多就和古代一樣,故而最為流行的還是各類小說話本,就連劍修里也有不少人看著玩。 這修真界里的話本大都不是紙質的,而是用玉簡記錄下來,最最普通的一枚一階玉簡,也能就能裝下好些話本。 不過嘛,這店家多是拆開來賣的,一本一枚玉簡,價格不一,精品一點的,也花不了多少靈石,走的就是薄利多銷的路子。 云漠沒看過話本,但謝容卿熱愛這個,沒事喜歡念叨著里邊的劇情,每次下山非得跑到店里去搜羅一通,久而久之,哪怕云漠不關注這個,也知道這劍宗外的集市上,哪家話本賣的最好,哪家上新的最快。 見斯然一臉期待,云漠便主動道:“正好這幾日我要下山一趟,不如帶些回來?” 斯然揚起笑容:“那就多謝了?!?/br> “無事,順手而為罷了,”云漠低聲道,“這話本類型也眾多,你喜歡看什么類型的?” 什么類型的? 斯然卡了殼,他還真不知道這修真界流行些什么。 不過思考思考,修真界崇尚實力,多數是以武力為尊,他推己及人一下,便覺得流行的話本說不定都是…… 斯然道:“廢柴逆襲升級流?” 云漠:“……?” 見云漠神色略有些茫然,斯然頓了頓,又換了個思路,小聲試探道:“那……師徒年下帶球跑?” 云漠:“……” 作者有話要說: 云漠:非常茫然,故作鎮定。 第27章 “天資平平三靈根踏入仙途,靠著超乎于常人的毅力和堅持一路成長,細節描寫極為詳細,人物刻畫十分生動,連載了上百個玉簡……咦怎么就斷更了?因為作者閉關還沒出來?” “碧清宮窈窕仙子失去記憶落入凡間和小宗門修士相戀,超一流宗門少主愛上外門嬌弱小姑娘……嘖,有我初中時古早言情小說那味了?!?/br> “五靈根修士不甘平凡毅然踏入修真之途——嗯?這個我喜歡,來看看……結局是百年后修士壽元耗盡而亡,一生都未能踏入筑基,回首往事無比后悔,告誡大家要珍惜光陰不要好高騖遠……過于真實?!?/br> “……” 斯然捏著手里的玉簡,再一次被結局喂了一把玻璃渣后,表情頗為一言難盡。 前幾日云漠下山搜羅了一堆玉簡回來,聽說是店家推薦的精品大禮包,斯然挑挑揀揀,按照簡介分為了戀愛向和戰斗向,當然還有好幾本小黃文,他估摸著云漠也不知道這里面藏了這幾本玩意,直接一摞就給拿了回來。 這幾本小黃文斯然倒是津津有味地看完了,里邊最精彩的是那個合歡宗男修的風流史,全篇真的是男女不忌前后不忌,堪稱種馬界的王者人物。 兩個世界文化不同,這修真界的小黃文簡直是給斯然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花樣百出玩法多樣,看的他一愣一愣,連在現代文化下磨礪出來的強大心靈都受到了極大的沖擊,不得不感慨一聲真會玩。 除了小黃文外,其他的話本也很特別,戀愛感情向的基本上都挺純情,yy痕跡格外嚴重,碧清宮那位窈窕仙子出現了一百一十二次,夜玄宗的天才少主出現了七十九次,重災區都在那些一流宗門的天才弟子身上。 至于同屬于一流宗門的劍宗,其內劍修毅然保持著零的上榜記錄,估計是因為他們都是大豬蹄子吧。 除了談戀愛的,還有些致力于修煉升級的,和整個修真界崇尚武力弱rou強食的畫風非常一致,只不過好像三四五靈根開局的結局都不咋地,單靈根天靈根開局的又完全是一路碾壓,總覺得差點味道。 斯然翻完了所有的話本,癱在床上試圖回味一下劇情,窒息的發現,印象最深刻的還是那幾本小黃文。 更令他窒息的是,哪怕是那本搞了幾乎整個修真界的合歡宗男修文,里邊都沒帶劍修玩。 斯然蒙著頭,卷著被子在床上打了個滾,內心有那么一點蠢蠢欲動。 這幾百本話本看了下來,雖然質量有些參差不齊,還被結局喂了好幾口刀子,但深藏于腦海里的創作欲成功的被勾了起來。 他在現代的時候就是沒事愛寫點東西的,自割腿rou自產糧的滋味其實不錯,想一想,這一朝穿來了修真界,他好幾本小說估計是坑了。 還在坑底的小天使們啊,你們的作者并不是故意坑的,他穿越了,真的。 斯然從被子卷里邊鉆了出來,頂著一頭亂發,眼睛亮亮的,手指捏著玉簡翻來覆去的把玩,內心的靈感一個又一個迸發出來,止都止不住。 他要寫話本! 當然,不是寫小黃文! 而是致力于現代世界和修真界文化的友好碰撞與交流! 說干就干,斯然的執行力一向是滿分,他托云漠幫忙帶點空白玉簡過來,下午空白玉簡就到手了,不過帶著來的人卻是謝容卿。 “云漠他臨時被長老叫走了,托我把這些玉簡送過來,”謝容卿靠在床邊柱子上,挑眉笑道,“這么多空白玉簡,你打算拿來干什么?陣法符箓?” 斯然接過玉簡,道了聲謝,卻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道:“我記得你之前不是一直叫‘云師兄’的嗎?怎么就直呼姓名了?” “這個啊,他就比我早入宗半年,師父說了,在外還是要喊師兄,在宗內就隨意,反正我們也不講究這個,分得清誰是誰就行,怎么喊都無所謂,”謝容卿揪著帷幔上垂下的流蘇,“你身體如何?不是我說,這吃的東西什么時候不能吃?整個劍宗也就你一人傷成這樣,現在感覺怎么樣?” 當日謝容卿并不在乾天峰主殿內,自然也不知道斯然所做的事情,只當他是受傷比較嚴重,才養傷這么久。 斯然聽這話覺得不太對:“等等,我……我怎么受的傷?” 謝容卿道:“嗯?你不是雷電來臨時,堅持要回去拿還沒吃完的靈獸rou,進了森林端著鍋子往外跑,這才被雷擊傷了嗎?” 斯然:“……” 誰!誰污蔑的他! 他知道自己真實的受傷原因不能直接往外講,戚封齊延那邊應該會編個好點的理由,結果……你們兩個看上去濃眉大眼的,怎么心思這么壞! 斯然把手里的空白玉簡捏得嘎吱嘎吱響,笑容和善:“謠言止于智者?!?/br> 謝容卿來了興趣:“所以你到底怎么傷的?” 斯然面無表情:“我們能不討論這個問題了嗎?” “行行行,不討論就不討論,”謝容卿聳了聳肩膀,看斯然低著頭搗鼓著手里的空白玉簡,笑嘻嘻地又湊了過去,“你用過這玉簡不?要不要我教你怎么用?” 玉簡是個信息記錄的工具,往玉簡里刻錄信息,用的是靈識加靈力,斯然知道原理,但沒實際嘗試過,摸索了半天浪費了不少靈力,才弄進去個標題。 他意識到,想要錄入一篇小說,恐怕對靈力的消耗也是極大的。 想到這里,斯然眼珠一轉,對上了面前的謝容卿,試探道:“你最近忙不忙?” 謝容卿摸了摸下巴:“你有事想讓我幫忙?” 斯然沒回答他:“忙不忙?” “不忙,閑得很,”謝容卿笑道,“大家都在忙著重建洞府,我嘛,運氣比較好,洞府完好無損,就門口劈沒了幾棵樹,我覺著啊還是那個牌匾掛得好,山頂洞人四個大字,風水極佳——” “你還掛著這四個字呢?”斯然嘴角抽抽。 謝容卿看了他一樣,恍然大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起來這字還是你的功勞,文采不錯??!” 斯然:“……” 不敢當不敢當,他只希望謝容卿這輩子都別知道這四個字的真實含義。 斯然按下嘴角的抽搐,面帶微笑,雙目誠懇地看著謝容卿,伸出了代表友誼的手:“我有個想法,是有關話本文學發展與經濟共同成長的小小計劃,你覺得如何?” # 劍宗,習劍場。 完成了為時一個月的外出任務后,云漠帶著一身血腥味回到了宗門,之前的雷云引來了不少勢力的窺視,上層派了好幾個高階修士,費了些功夫,才把那些蠢蠢欲動的目光給壓了下去。 黑色長衣的衣角沾了不少敵人的血,雖然用了凈塵符,但云漠還是有些不喜。 他其實有點隱藏得很好的潔癖,平日里并不會顯露出來,只是在有條件的情況下,還是會盡量將自己收拾打理得干凈一些。 習劍場位于劍宗兩大副峰之中,是一塊天然而生的巨型巖石,其上極為平坦,位置又很適中,便被建成了專供年輕弟子習劍的場所。 云漠每次回乾天峰交任務時,都會路過習劍場,年輕弟子們愛熱鬧,習劍場內總是嘰嘰喳喳一片。 然而今日,卻有所不同。 云漠掃過一片寂靜的習劍場,內心疑惑。 場內依舊是那么多人,甚至比起以往還多了不少,大家的練劍熱情難得的格外高漲,只是每個人看上去都……特別高冷。 準確來說,應該是故作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