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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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你也與我們一起騎馬回家可好?”青姐兒搖著程夫人的手臂問。 “我就算了,十多年沒騎馬,生疏了,回家我與你們在校場跑幾圈,以后再騎?!?/br> 外面舟哥兒聽見他們的話說,“jiejie,我們一起騎馬,快來快來!” 不由分說,將手從窗子外伸進來拉青姐兒,破浪嚇得一把抱住。 程夫人大驚:“你又淘氣,快上車來我看看有沒碰著,再不許騎馬”。 又對青姐兒道:“這里沒外人,青姐兒喜歡就去騎一會兒”。 青姐兒眨了眨眼,“不了吧,我都沒換衣服呢?!?/br> “沒事沒事,你父親不會記掛這些小事!讓舟哥兒上來和我老實一會兒?!?/br> 青姐兒點點頭,弟弟是不太老實。 說 著下了車,那邊舟哥兒沒法,下了馬爬上馬車,嘴里還嘟嘟囔囔個不停:“好不容易出來玩,掃興……” 青姐兒由破浪牽著馬,裙子在風中飛揚,后面云哥兒任雨芷牽著馬,仿佛聞到了櫻花的味道,兩人跟在林父的身邊,邊說著那棵樹高,這個天藍,那邊水清。 車上舟哥兒嘟著嘴,看著jiejie哥哥,一臉的委屈。 程夫人抱著他:“我的兒,山高路峻,等過了這一段讓你jiejie回來,你騎馬?!?/br> 舟哥兒不說話,嘟著嘴巴趴在窗子上看著。 第三章 一家有說有笑正熱鬧著,對面又來了列馬車,林平打馬跑回來稟報:“老爺,是南京府左使金大人府上家眷,從秋山寺下來?!?/br> 林父道:“既是家眷,讓李嬤嬤去問好就行,我們讓到一旁等他們過去?!?/br> 林家車隊站在一旁,看著金家車隊慢慢走過,李嬤嬤回來稟報程夫人,說是金家三小姐上山游玩,現還家去。 青姐兒從馬上看去,只見走過的前車里有一道單薄的身影,車門邊坐著兩個小丫頭笑嘻嘻的看著她,后車簾子嚴嚴實實看不到里邊,剩下的全部是男丁。 正奇怪他家小姐出游,怎的不見大人奶娘跟隨? 突的,后面馬車燃起了熊熊大火,沖著林家車馬而來。前車里的人也跳下車來,只見個穿著裙子的單薄男子,眼角一顆淚痣,拿箭望向林父方向就射。 林父肝膽欲裂,閃身一躲,大喊,“敵襲,保護夫人公子?!睂⑶嘟銉?,云哥兒扯下馬護在身后。 家里的壯丁,府里的侍衛全部迎將上去。 那些悍匪不知道從哪拿出些刀槍來,向林家車隊殺過來。 華蓋車的兩匹馬看見大火受驚,一腳立起,恰把車夫踢翻在地,拉著程夫人和舟哥兒跑將起來。 舟哥兒嚇到了,呆呆地,程夫人死死地抱著舟哥兒,怕他受傷。 林父見狀,著急大喊:“跳車,快跳車!” 一瞬的功夫,馬車沖出大路,連車帶馬滾下山去,舟哥兒娘兩還是沒有下來。 穿裙子的男子見林父身邊密不透風,大喊;“撤”,往山下一跳,幾縱消失在樹林間。 侍衛反應過來,將余下悍匪全部就地格殺。 林父留下林平打掃戰場,帶人騎馬去找馬車。 來到山下,兩匹馬早已死了。車也翻著。 眾人連忙上前打開車門,只見程夫人一身的血,懷里緊緊地抱著昏迷不醒的舟哥兒。 程夫人已然氣出的多,進的少。程夫人輕輕的喊道:“老爺!” 林父抱起程夫人,悲痛欲絕:“夫人,你莫怕,這就帶你看大夫去?!?/br> 程夫人瑤瑤頭:“不行了,青兒,要護著你弟弟,聽父親的話?!?/br> 跪在一旁的青姐兒嚎啕大哭:“娘親!” 云哥兒扶著青姐兒,嗚咽不止。 程夫人抬手想摸林父的臉:“老爺可記得上京東阿湖畔,你對我說的話?” 林父泣不成聲:“阿秀,我記得我記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程夫人:“川哥哥,你……” 林父大喊:“阿秀,阿秀,你醒醒,我沒有,我沒有……” 侍衛遠遠的站著,林家一家五口在車旁,舟哥兒躺在地上仍舊昏迷不醒,林父抱著程夫人仰面而泣,兩小兒跪著悲痛欲絕。 過得一時,林平帶人從山上下來,林侍衛帶人上前道,“老爺,先帶夫人小姐公子回家為要?!?/br> 林侍衛見林父微不可見的點點頭。趕來一輛四馬黃銅大車,林父托著程夫人尸身上了車,林侍衛將舟哥兒抱上車,青姐兒,云哥兒也自己爬上了車。 林侍衛親自駕車,眾侍衛環環護衛在旁。林平總管讓人將華蓋車也搬上另一個大車跟在后面。 回至府門,早有姑蘇府正張大人帶著一眾官員等候在外。 府正張大人開口道:“鹽政大人放心,我們必將擒拿悍匪歸案,還請大人節哀?!?/br> 林父下車答道:“眾位同仁有心了,有勞各位大人。還請入府一坐?!?/br> 張大人道:“不必,林大人先忙,吾等過天又上門叨擾”。 林父也不勉強;“林平,你跟大人去看看,可有漏掉什么線索?!?/br> 張大人帶著林平回了府衙。 這邊林安已帶人在內等候。畫眉,百靈等人一邊哭一邊為程夫人收殮:“夫人啊,你怎么就走了啊?!?/br> 已經等候多時的大夫看了舟哥兒,說是頭內有淤血,等淤血化開,自然就醒來。 林父面如枯槁的坐在書房中,林平上前勸告:“老爺精神些才是,夫人的事情還要老爺做主呢” 林父提起精神:“請陰陽司來擇日,停靈于正廳,七七四十九日后發藏與林家祖墳,三日后開喪送訃聞,用最好的杉木。 你先派人去京城程家,內院之事都交與青姐兒,讓李嬤嬤在旁提點?!?/br> “讓人去南京請名醫來為舟哥兒診治” “去查,是誰,想要我林百川的命?禍及家人?” 林平等了一會見沒有吩咐,悄悄退下。 且不說林父如何悲苦,那邊青姐兒,云哥兒看著沉眠不醒的舟哥兒,不時的哭泣。 青姐兒心中絕望:還是沒有變,弟弟去了,母親也去了,那這一年自己的小心翼翼算什么 自己萬事做足,仍舊沒有留下母親和弟弟。 父親也會離開自己而去么? 青姐兒抬頭看看眼前的云哥兒,都和自己一樣高了,不對,那這個多出來的弟弟算什么? 母親不岔父親如此重視云哥兒,可自己觀察,父親有著對舟哥兒的溺愛與期望,而對云哥兒,只有重視,并無舔舐之情。 云哥兒口口叫著父親,對父親尊敬有加,但沒有小孩對父親的仰慕之意。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父親心中不喜這個庶出的兒子么? 是啊,弟弟還沒清醒過來,自己還要照顧好弟弟。 李嬤嬤上前勸道:“姐兒哥兒先去吃點東西墊墊,林管家已經去南京請大夫去,老爺說諸事請姐兒拿主意?!?/br> 青姐兒看看李嬤嬤,忍著傷心道:“翠竹看著弟弟,我們先去正廳上”。 青姐兒,云哥兒穿著白帶著孝,相攜至前廳,兩人跪在靈前,嚎啕大哭:“母親!” 兩人一邊哀哀哭泣,一邊往火盆里投紙錢。 青姐兒想起母親總是摩挲著自己的頭發,說著在家時是如何的自在,青姐兒七巧琉璃之心,將來不求大富大貴之家,只求自在如意…… 想起母親總是輕輕拉著自己的手,說著林家各個親戚間的種種,教導自己如何得體的周旋其中…… 想起母親總是親昵的在耳邊念叨,外祖母出身顯赫,胸中自有溝壑。 等父親卸職全家上京去看外祖母,外祖母必定愛極了青姐兒…… 青姐兒不由的想起外祖母,是啊,外祖母在時,護得自己周全,可外祖母畢古稀之年,還讓她cao心,自己著實不爭氣。 青姐兒陷入過去的沉思中。 云哥兒看著火光后的青姐兒,自己是感激他的! 母親不喜自己出生,不經意間總有難堪,這個jiejie總是從中周旋,不論她是為討好父親,還是其他,都是幫了自己。 平時生活,舟哥兒有的自己也有。 云哥兒摸摸腰間的荷包,心中回想,端午時,母親精心為舟哥兒準備了一個五福香包,上面的蟋蟀靈動欲現,一看就是母親親手所繡,即使自己也有香包,可是還是忍不住艷羨,多看了幾眼。 過了幾天,青姐兒就給了自己和舟哥兒兩個一模一樣的荷包,說是遲到的端午節禮物,看著 上面墨綠的翠竹,如同聽見風吹過竹葉的沙沙聲,一片神清氣爽。 是了,自己哪里是羨慕舟哥兒的蛐蛐,是嫉妒那發至內心的關懷…… 看著青姐兒悲痛欲絕,云哥兒心中暗下決定,自己一定要護得jiejie和弟弟周全。 后面程錦繡新提的管事另一個陪房姜嬤嬤,心中戚戚然,夫人怎么就沒了,自己以后再林家可怎么過??? 得 為將來坐打算呢。老爺正當壯年,新夫人進門,自己這些老人可不好過咯。 姜嬤嬤看著青姐兒,云哥兒,心中暗自打算,舟哥兒還沒醒,將來不知怎么呢。 青姐兒身邊已經不缺人。 夫人在時,為討夫人歡心,自己沒少給云哥兒下絆子,只是都被他輕輕的避過,只怕云哥兒自己是挨不上邊了??磥磉€得想辦法回程家去啊。 這一刻,有為夫人離世傷心的,有為自己將來憂愁的,無論真情或假意,都哭得悲切,哀得衷心。 且不說林府內暗流浮動,整個姑蘇府聽聞鹽政大人夫人暴斃,都唏噓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