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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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嬤嬤管教子女不力,你們一家先去鄉下莊子上。待我派人到云南找到你jiejie查清真相再說?!?/br> 周嬤嬤見程錦繡已下決定,嘴里道:“謝夫人責罰。 夫人哪,老奴在莊子上等著查明真相的那一天。 還望夫人早日派人去云南找我jiejie,以還我清白?!?/br> 程錦繡擺擺手道:“管家,送他們一家去鄉下莊子上,好好看住了?!?/br> 第二章 林府徹查全府,和周嬤嬤關系好的幾人也被換掉。 林母叫青姐兒重新選幾個小丫頭,青姐看著選了幾個老實的,取名果兒,梨兒,香兒,把豆兒提到了房內。 日子平靜的過著,青姐兒每日讀書,習字,女紅,學習理家。 這天青姐兒和母親吃過飯,回流芳苑午休。 母親院子里的小丫頭來說,那邊鬧起來了。 翠竹等擁著青姐往寧華堂奔去。 進了院門,母親院里的下人忙進忙出,廳上幾位常見的大夫在和父親說著什么。 青姐問迎過來的畫眉所為何事 畫眉跟在身后低聲答道:“小姐走后,夫人看著小主子午睡,老爺進來看少爺,不知和夫人說了什么,起了爭執,夫人叫收拾東西回京城去。 小主子醒了,嚎啕大哭,吐了一地,夫人正陪著小主子,老爺和大夫商討用藥?!?/br> 青姐拜過父親,進了東廂房看弟弟。見弟弟已換了干凈衣服,母親正哄他吃蓮藕湯。 青姐問過母親好,連忙問弟弟好些么? 程錦繡悶悶的答:“弟弟好些了,是阿娘嚇到他了?!?/br> 青姐靠著母親身上,有心問為何與父親起爭執,又覺得這不是一個八歲的女孩兒該問的事。 外面大夫會診出藥方,自有人去取藥熬制,父親也進來看弟弟,“大夫說不過是小兒睡夢中驚了神,吃兩劑安神湯就好”。 父親看著母親神情懨懨的,嘆了口氣,“青姐兒陪陪你母親,我還有事,有什么晚上再說?!?/br> 出去前院了。 青姐想了想還是問道:“阿娘,怎么了“ 程錦繡委屈的說:“你又有一個弟弟,過幾日你父親把他接回來,安置在磐石院罷,由你父親奶娘李嬤嬤總管磐石院。 你也去安排一下?!?/br> 青姐抬頭驚愕的看著母親,父親并沒有妾室,哪來的弟弟! 母親幽幽地看著她:“你父親早年一心讀書,我嫁與他時他已是三十,我們成婚十年才有你。林家三代單傳,你六歲時好不容易有了舟哥兒,這個弟弟比你小一月,他姨娘原是你父親小時的丫頭,他和他姨娘一直被你父親安置在莊子里,前幾天她得病沒了,你父親來與我商量帶回來安置。 你父親解釋說是一個朋友的后人,為避人耳目,放在姨娘下養著!這話也就哄哄人罷了!” 母親頓了頓,苦澀道:“我原想讓他就在莊子上,遠遠的養著,送些好吃的好玩的好穿的去也就罷了,可你父親說那孩子有股聰明勁兒,要親自教養,放莊子上可惜,也無臉去見那個過世的朋友?!?/br> 青姐兒不安的靠在母親的懷里,上一世并沒有這個弟弟啊,父親母親相敬相愛,并沒有什么妾室,也沒有什么朋友的后人,這是怎么回事? 母親摸了摸她的頭發:“青姐兒不怕,阿娘沒事!阿娘在家時什么沒見過。 林家只有你與舟哥兒,少有依靠,多個幫手也是好的。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突然冒出來的后人,還是什么其他的,既然來了我們家,一聲母親還是要叫我的?!?/br> 青姐兒看著母親灰敗的臉,不知道該說什么? 心中只是擔心,母親一直以來對父親信賴有加,父親也從沒讓母親失望過,突然出現的弟弟,如同一條裂谷橫著母親心中。母親該有多絕望?會不會是母親想多了,誤會呢? 這突然出現的庶弟,上一世因為自己額頭受傷,一直躲在房里沒出來,是自己不知道,還是這次已經發生了改變? 程夫人與青姐兒又說起在京時候的事,說起外祖母家:“你外祖父也有幾個妾室,你外祖母就像貓兒狗兒一樣養著,若有不知分寸的,你外祖母便從外面淘弄些年輕漂亮的給你外祖父。 她在家教我,不過是些玩意兒罷,大家小姐都逃不過這些鬧心的事。 后來,你外祖父過世,你外祖母把她們送到莊子上養著,你的幾個庶姨媽也嫁的遠遠地。家里現在只有你兩個親舅舅?!?/br> 青姐兒輕輕的喊道:“阿娘為何說這些?” 程錦繡拉著青姐兒的手:“我原不喜歡京城大宅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才選中你父親,以為自己不一樣,可到頭來還是逃不過。 這就是命罷。我們青姐兒將來必是一家之主母,我要你像你外祖母一樣,拿得起放得下,看遠些,不要像娘一樣,鉆進牛角尖里?!?/br> 程錦繡頓了頓:“沒事,娘是教你道理呢!” 青姐和母親一起吃過晚飯,弟弟已經精神些,還喝了點淡鹽粥,放下心來,和母親說晚上過來陪母親一起,先回了流芳苑。 青姐讓人回流芳苑收拾東西,今晚在母親院中休息。幾個丫鬟忙忙碌碌,青姐拿著一本書發呆,自己一定要照顧好母親弟弟。 青姐收拾完畢,留著翠竹,帶著金菊墨蘭,和弟弟一起歇在母親院中的東廂房里。 程夫人原想親自照看舟哥兒,可青姐兒勸說:“母親今天已是累了一天,明天還有一家子的事等著回,夜里就由女兒照顧弟弟。望母親成全女兒的孝心!” 程夫人不再堅持,讓百靈和青姐兒一起。 至晚間,青姐兒看著舟哥兒服了藥睡下,自己也睡在旁邊。金菊墨蘭睡在外面。 第二天起來一看,舟哥兒已是大好。 程夫人心中甚是欣慰,看著長女幼子,心里也沒什么過不去的坎,也精神了些,罷了,他說朋友之子就朋友之子吧,也糊糊涂涂一回! 又過了幾日,林父帶回一個小子,已有八歲,長得瘦瘦弱弱的,起名林青云,家里都叫云哥兒。 林父讓那孩子叫程夫人母親。 那孩子也是恭恭敬敬的每日來請安問好,不爭不鬧,給什么都說好。 程夫人看那孩子可憐有禮,心中太多的委屈,也發不到一個小孩子身上,少不得忍了! 二來有心給舟哥兒養個助力,每日倒也和顏悅色,噓寒問暖。 林父讓人將磐石院與前院打通,里邊的花園改成一小校場,請來姑蘇名師張大儒為青云啟蒙,又從南京守將李凱將軍手里求了一位老兵教青云騎射之道。 林父也知道程夫人心中不滿,勸導:“你我夫妻本是一體,我如何不看中真正的血脈親人! 舟哥兒懵懂天真,將來守成有余,這林家諾大的家業都是他的。 青姐七竅之心,可惜是女兒身。 林家唯有云哥兒可建功立業,我已告訴他,只給他一個宅子,一個鋪子安身立命,全了故人的情誼。 將來他要留在林家也好,回他家也好,自立門戶也好,我們幫把手的事情。 其它的青姐兒和舟哥兒平分。 將來他若有出息,三姐弟相互扶持,若是無望,兩姐弟也沒有拖累?!?/br> 程夫人道:“那他可會甘心?!?/br> 林父道:“你放心,他自小知道自己身份?!?/br> 程夫人再心有不甘,心里不信,也無可奈何。 林父將兩個孩子一起搬至院中,每日一起到寧華堂晨昏定省,吃飯問安,讓李嬤嬤統管磐石院,親自過問哥兩的學業。 青姐兒不放心弟弟舟哥兒,自告奮勇說是以前學的課文還有些不明白,要再跟著名師溫習,課課不落。 課后小兄弟兩在院中射箭騎馬,青姐兒有時也跟著玩一會。大多數時候課后是到母親院中跟母親學理家。 每日相處,青姐兒發現那云哥兒進退有禮,完全沒有八歲小孩該有的頑皮討厭,日日讀書寫字,要不就在院中舞刀弄劍。 舟哥兒每日也認真讀書,騎射,難免有小兒天性的時候,比如有一日乘夫子不注意的時候在他背上貼了個烏龜,晚間被父親一頓教訓。 在云哥兒的茶水里放上了墨汁,說是寶象國的墨葉茶,不勝枚舉。 日子并沒有因為程夫人心中的扭捏猜疑而停止,轉眼已是一年。這一年來,程夫人看著舟哥兒漸漸懂事有禮,青姐兒每日陪伴理家,云哥兒還是謹慎有禮,林父也小心賠罪,心中漸漸開懷,不作計較。 又到一年登高時,張大儒有友從京城前來,夫子讓幾個孩子玩幾天,自己陪友人逛一逛南京府。 難得有此機會,程夫人與林父商量帶幾個孩子到城外秋山寺游玩,林父覺得好,讓大管家林定前去安排。 吃過晨食,林府大門中開,程夫人帶著青姐兒同乘一輛八寶華蓋車,兩兄弟共坐一張四方頂青油大車,林父騎馬在旁照顧。 看見父親騎馬,舟哥兒不愿上車,“破浪,去把我的馬牽來”,云哥兒站在旁邊不說話,但也是一臉的雀躍。 林父板起面來:“你們休要淘氣,外面街窄人多,若馬受驚亂跑,如何是好?老實坐車。去到山上再騎不遲?” 見林父發了話,兩兄弟不再多言,自己爬上了車,小廝破浪,雨芷也上車伺候。 出了城,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就遠遠地看見秋山寺。秋山是姑蘇城外唯一的一座高山,秋山寺在山頂,八道繞山大路像條蛇一樣盤旋而上。 在秋山寺的瞭望臺上可以一眼俯瞰整個姑蘇城,城中大小百姓都喜上山游玩。秋山寺后園還有一眼泉源,百姓戲稱不老泉,汩汩而冒,水流緩緩而下,經年不斷。那水清冽甘甜,用來煮茶,最是回味無窮。 一路顛婆,程夫人與青姐兒在車內說著這秋山寺之景,又擔心舟哥兒是否能老實坐車。 果不其然,才上到六道灣,舟哥兒在后面車里喊著:“母親母親,我骨頭都散架了,快來幫我揉揉?!?/br> 又嚷嚷道:“哎呦,撞到我的頭啦,不得了了,起包了” 夾雜云哥兒小聲的辯解:“我也撞到了,車上都包了軟墊,一點都不疼,你莫要讓母親jiejie擔心?!?/br> 程夫人又急又怕,想把兩個男孩叫來同乘一輛,又怕林父說自己驕縱孩子,總說慈母多敗兒。 正鬧著,林父帶著大管家林平回來,看到舟哥兒鬧騰著不肯坐車,一路車少,路人都從小道直爬山上。吩咐下人將后面跟著的兩匹他們平時騎慣的小馬牽來。 舟哥兒興奮地跳下車來,破浪把他抱上他的小紅馬“激流”,而后在前牽馬,旁邊渡溪也騎一馬在旁跟隨。 那邊云哥兒也騎了他的白馬“風揚”,雨芷,霧萊在旁跟隨。 舟哥兒坐在馬上興奮的左右觀看,打馬跑到程夫人們車旁。 “母親,jiejie,你們可要下來騎馬,比坐車自在多了!” 程夫人看著舟哥兒:“你好好坐著,別嚇到馬!” 青姐兒看著程夫人撒嬌道:“阿娘,我也想騎馬!”程夫人摩挲著青姐兒的頭發,低聲道:“青姐兒莫鬧,女孩子,騎什么馬?” 想想自己有點嚴厲,云哥兒回來這一年,舟哥兒也搬到了磐石院,就剩青姐兒每日與自己作伴,再旁解慰,又開口道:“你看今日也沒帶你的馬來,我讓人現回去牽你的“胭脂”,等回家時你們一起?!?/br> 青姐兒瞇著眼睛開心的笑起來,這一年來自己時時守在弟弟母親身邊,就怕他們有個什么,現在都一年了,應該已經改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