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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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澈后想曇花易逝,不該如此形容昔昔,笑著對女孩道,朕應該讓宮中匠人去培植曇花,能植出日夜綻開的奇曇尚可。 帝后相攜入座,太皇太后笑意更深,兩人還未行禮,就被風嬤嬤攙扶起來。 太皇太后樂呵呵招手讓昔昔坐到自己身邊,問荀澈道, “澈兒這幾日還在吃藥,風寒之癥可有好透?”轉而又悄悄問昔昔,“你是怎么哄澈兒喝藥的?” 眼看昔昔玉頰泛起霞色,太皇太后拍拍女孩的手,眉目了然道, “不必告訴哀家了,依著澈兒的性子,外祖母也猜到七八成,現在哀家就等著曾孫?!?/br> 昔昔還未說話,耳尖的荀澈聽到,剛剛飲完杯中的烈酒,鳳眸微瞇,音色低沉散漫,語氣卻篤定不疑, “皇祖母盼的好消息,最多到冬日里,現在時候還不夠,昔昔身子還要再調兩月有余?!?/br> 太皇太后聽到荀澈給準話,當即連連點頭, “哀家回宮天天在小佛堂,好好給我們昔昔求?!?/br> 昔昔聞言,羞意難掩,沒有接太皇太后的話,女孩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合掌讓人呈習歌舞,柔荑執起玉杯向太皇太后敬酒,莞爾一笑, “外祖母,樂伶歌舞編得甚好,您可要仔細看看。這是昔昔第一次管持宮宴,您一定要給面子?!?/br> 昔昔還未來得及飲下甜酒,女孩手中的酒杯立刻被身旁的荀澈一把奪走,男人側臉對蘭姑姑道, “現在秋意漸濃,免不了寒涼之氣,稍不注意便侵身而來,將玉壺中甜酒溫過再呈上給娘娘用?!?/br> 昔昔垂眸看到男人端來一盅溫熱的清茶,隨即不好意思向太皇太后一笑,接過一飲而盡,“外祖母不要見怪?!?/br> 太皇太后眸中略帶詫異看了一眼荀澈,似乎沒料到他會這般細心,他這點恰好死死拿捏住昔昔的軟xue。 太皇太后知道外孫女體弱,不能吃不能喝的東西雖算不上多,她們身為長輩免不了cao不完的心,衣食住行每天過問三遍。 久而久之,只要是昔昔近身的人,有關心之舉,女孩都不動聲色,習以為常的接受,連話都不說一句。 太皇太后心嘆澈兒連這樣昔昔不好的習慣都留意到了,可見對外孫女上心到何種地步,難管阿鸞本來極不愿意,后來一聲不吭默許昔昔留在宮內,她怕是平時留意甚多了。 高臺一片歌舞升平,裊裊的絲竹聲起,舞姬揮動水袖,身姿飄若仙子奔月,舞姿美若輕柳拂水,霓裳繚繞,亂花人眼。 不同的是,昔昔讓人安排樂聲加了明快的鼓點,鼓點聲起,美人桃面,玉足系起玉玲輕踏,合鼓而響,衣炔翻飛,眾人的注意力不知不覺都引去。 荀澈這時已經即興飲了兩壺烈酒,而不知為何,荀湛和珉王父子才姍姍來遲,太皇太后問過荀湛,便不管珉王父子,由他們落座,一心賞習歌舞。 荀澈神色慵懶,支頤飲酒,眼風未掃到下面舞姬,可不妨他聽到玉玲和鼓聲的聲音,悄悄伸出手臂將女孩攬近自己,淺笑吟吟低聲問道, “朕沒想到昔昔竟然有這種巧思。如今殿內的人都被這聲給吸住了一樣,昔昔對舞樂一道也頗通一二,朕聽過蘭姑姑提過,姑母請宮中女樂教習過你舞藝,是也不是?” 昔昔聞言,清眸微微一凝,還是點頭承認,想到長懿為何找人教她,女孩羞于啟齒,半響,喃喃細語道, “幼時至十歲個子長得不高,娘親愁壞了,怕我到歲數,怕身上……天葵會遲來,總要想法子先抽條長長,打聽一遍,才看到似乎只有習舞樂或者習武的女子,身子比平常人高些,聽她們說,這是打開骨頭才會這樣。娘親索性從宮中喊來宮中女樂大家,給我教習三年之久,個子確實高了不少。不僅如此,就連身子骨也好不少?!?/br> 荀澈聽聞,長指輕輕晃動白玉酒杯,將酒水一飲而盡,剛好遮住唇瓣的笑意,悠悠觀了女孩兩眼, “姑母這個打算甚好,不是什么羞人的事,昔昔也不用怕說于澈哥哥聽?!?/br> 昔昔柔荑推開荀澈腰間作祟的手,不小心觸到男人的掌心,發現燙得嚇人,櫻唇微抿一下,一把拍掉男人欲想攬上來的手。 女孩和荀澈待一起這么久,當然知道這是他動情的意味,可是她現在□□乏術,宮宴cao勞數日,還有擔心天子的風寒,貼身照料,都讓她神心巨疲。 女孩都暗地打定主意,暫且不想讓男人碰她一下。 荀澈酒過三旬,醉意熏熏,昔昔看到,讓人給他端來醒酒湯飲下,看男人似乎醉意朦朧,鳳眸微闔,半醒半醉,頭欲點不點,好像要即刻倒地一般。 女孩黛眉稍蹙,難道今日的備的御酒太烈,可是她怕有人飲酒失誤,萬一席中的男子突了貴女就不妙了,所以備得是清酒,怎么會醉得這么快。 昔昔向太皇太后暫且告退,長春明熙離重光殿偏遠,她只能將男人安置到一處閣樓歇息。 昔昔還未回到萬禧樓,就有人稟報來說。 因為兩個小內侍醉酒誤事,竟然因為賭博,其中一個輸不起,氣不過將贏得那個小內侍看守的庫房給點著了,關鍵里面放的是夜間給太皇太后準備的煙花,這下禍闖大了,長明春熙走水了。 昔昔聽完事情始末,清眸微冽,她還沒探這是人為還是意外。 幸好她在周圍的水缸布滿了水,不過保險起見,女孩讓凡月去喊來戚嵐過來,去一起查看。 至于報信之人,清眸冷冷掃過報信的小內侍,昔昔現在頗有些草木皆兵,“來人,將他抓起來,給本宮細細搜身?!?/br> 稟報過來的小內侍似乎沒想到皇后會這樣做,即刻被禁軍抓起來,臉色大變,“皇后娘娘,奴婢冤枉,這火不是奴婢放的?!?/br> 昔昔本來也是派人看好他而已,可報信的小內侍話一出,盈盈的眉間神情一凜,一字一句道, “本宮何時說過火是你放的了?那更不能放過你了?!?/br> 戚嵐聽到皇后喊他前去,他不敢耽誤,帶上兩隊銀甲禁軍,即刻小跑過來。 以前他是聽命于天子一人,如今又多了一位天子頂在頭上的當今皇后。 戚嵐看到身著淡紫繡纏枝滿繡白色梅花錦緞羅裙的昔昔,單膝跪地問安, “火勢臣已經安排人去滅了,皇后娘娘不必擔心?!?/br> 昔昔柔荑拿起帕子,輕指小內侍,淡淡說道,“戚統領只管先拷問他,看能他身上搜到什么東西。陪本宮去查看庫房,把此人帶上?!?/br> 報信的小內侍聞言,臉上急出一層冷汗,想掙脫禁軍,可是無能為力,直呼求饒, “皇后娘娘饒命,奴婢剛才失言,是失言之語。并非有心,若真是奴婢放火,為何還要稟報?” 昔昔絲毫不為所動,眉目一派端凝,聽到凡月打探來的消息,清眸微斂,女孩柔婉的嗓音毫無波瀾起伏, “本宮已經讓人打探到了,那兩個喝酒誤事的內侍的賭具是誰送去的,酒又是誰備的,有人看到說是全是你給的。證據確鑿,不容有疑?!?/br> 第88章 底下被制住的小內視,臉色慘敗如紙,當即抖著唇瓣,搖頭道, “皇后娘娘明鑒,皇后娘娘明鑒。這不是奴婢給的,是……是他們自己從朱公公那拿的,奴婢上哪去弄那么好的賭具給他們用呀?!?/br> 昔昔清眸漠然睨著小內侍抖若篩糠,冷然一笑道, “你怎么清楚他們如何得來的賭具,想清楚再說,要不然破綻會越漏越多。剛才,只不過本宮是在炸你而已?!?/br> 轉而,被抓住的小內侍臉色愈發難看,冷汗一層接著一層,五官扭曲成一團。喉嚨到發出幾聲“嚯嚯”,頭一垂,便沒了動靜。 戚嵐大驚失色,還未上前細探,禁軍拿出搜出的東西給戚嵐。 戚嵐皺眉,挑開油紙包,里面是帶有澀味的白色粉末,瞳孔一縮,對昔昔道,“娘娘,這是本朝禁用的五食散?!?/br> 昔昔聞言,黛眉擰緊,疑惑不解,望著地上倒地的小內侍,膚色確實白潔,假若玉人。 昔昔心知五石散服用過多便會如此,先帝時有人為了爭寵,不惜為了美膚服用禁用的五石散,結果人還未來得及見先帝,就突然心悸而亡,卻不知一個太監服用它作何。 戚嵐眸光瞟到皇后娘娘眉目的不解,他低頭偷偷呲牙一笑。 他可不敢說小內侍服用它,自然想試試重振雄風,要不然說了,陛下知道后能削死他。 昔昔雖不清楚小內侍拿它作何用,但不妨她知道五石散頗為貴重,沉吟片刻,轉而對戚嵐道, “戚統領,跟本宮去庫房看看,怕是那兩個醉酒的小內侍身上會不會也有五石散,倘若有人存心拿五石散控制人,或者長期不得力,但短期確實有效?!?/br> 昔昔帶著戚嵐一干人浩浩蕩蕩走到了庫房,如今火勢已經撲滅。 不出他們所料,醉酒誤事的兩個小內侍也吸食五石散已久,慌張之下,知道自己闖下大禍,突發心疾而亡。 昔昔將一切冒著青煙的黑墟納盡眼底,手拎著裙幅后退了幾步,問戚嵐道,“澈哥哥那邊是誰守著的?是戚巖嗎?” 戚嵐聽到皇后突然提起陛下,愣神片刻,反應過來,他囁嚅了半天,回道, “娘娘,陛下倒沒什么事,可是陛下的……”清白差點不保。 戚嵐連忙把后面的話給咽下,假裝被濃煙嗆到,狠狠咳了幾下,低頭含糊道, “皇后娘娘,既然現在無事,下面交給臣來查辦,陛下剛剛醉酒入睡,身邊離不開人,您可回去看看?!?/br> 昔昔聽聞戚嵐那么奇怪的說辭,黛眉淺顰,她總覺得戚嵐剛剛瞞著自己什么沒敢說出來,回頭吩咐凡月, “跟本宮去看看澈哥哥,今日失火的事不要告訴外祖母,省得她擔心。切記本宮的話?!?/br> 荀澈酒意根本就沒有這般淺薄,他哪里想到自己前腳躺下,后面就有一雙手摸上他的臉,荀澈察覺不是昔昔,還以為是哪個大膽的宮女。 男人正要訓斥,鳳眸猛然睜開,看到是一張冷笑的臉。 他也當即不客氣,直接出手如疾電,毫無憐香惜玉的意思,折斷了云端芷的一雙手,等著讓人想審問,才發現云端芷的舌頭被人割去。 荀澈不用想,是誰塞過來的,荀湛不可能把自己女人再扔給他。 只有可能是想讓他在太皇太后壽宴出丑的珉王父子二人,這種招數他們父子最愛玩了。 荀澈深知禮尚往來之道,讓戚巖把云端芷給扔到荀湛那里,又暗中囑咐怎么回報荀歷,想惡心別人,別怨他下狠招回報了。 等戚巖把云端芷帶到荀湛面前時,云端芷明顯滿目驚恐,瑟縮不已,嘶啞著聲音,用垂搭的手比劃了半天。 戚巖面無表情退下,頭都未回,絲毫不奇怪為何云端芷會成啞巴。 云太傅算計靜南郡主即是和親不成,也暗中只等圖敕國的人一來,只要元景帝開口拒絕,想派人冒充圖敕國的人殺了靜南郡主,栽贓嫁禍與大長公主有舊怨的圖敕國,無人懷疑。 元景帝警告云端芷,云太傅心慌之下,只想趕快保命,可他更心貪,榮華地位一個不想舍去,索性退后一步,想讓云端芷求安王正妃之位,以求保命。 畢竟在當時在盛京人眼中,元景帝寵愛安王這個幼弟,可是云太傅沒想到一招之差,將自己送去萬劫不復之地,而且是沒有回頭路的一種。 荀湛怎么可能要一個,如他自己所說,當今天子不要的女人,他身邊又不是尋不到美人。 不過,荀湛知道云太傅手里也有些勢力可用,憑添的助力不要白不要,威脅云太傅和他演戲,是為了消去元景帝的疑心。 畢竟,當時獵場上一幕發生以后,荀湛才驚覺,自己耐不住出手,不小心使了一個昏招。 至于云端芷的舌頭為何會被割掉,荀湛不為人知的秘密,自然是她泄露給云太傅的。 云太傅一死,云府一倒,云太傅料到,元景帝將云府眾人發配邊疆,在別人看似懲處,在云承安看來,實則是為了保住云家老小的性命。 這樣棄掉一個云端芷,死掉一個他,這種能滅人九族的辛密就不會殃及無辜之人。 先帝寵愛的幼子不是親子,而是前朝余孽的后人,光想想,就足以讓人心驚膽顫。 云太傅死前告訴元景帝這個秘密,也防止了他來日有清算云端芷的念頭,這樣可以保云端芷來日茍活于世。 荀湛撩袍蹲下,面帶幾分輕佻玩味,手抬抬云端芷已經被荀澈掰斷的腕子, “本王不知道,原來你還和荀歷有一腿,竟然借他的手把你送到天子的榻上?!?/br> 荀湛指尖用了力道,捏住云端芷折斷的骨頭,看她痛得臉色蒼白,眸光狠辣, “云端芷,你就這么自甘下賤,非要睡到皇兄才甘心?那你看看,這個男人怎么對你的?他現在可是真真被別的女人化為繞指柔的那一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