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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從背后偷襲他,那游俠兒仿佛身后長了眼睛,身形一錯避過威脅,反手將人擊飛,又迅速施展輕功向趙河而去。 “擋、擋住他!” 兩個家丁應聲上前,街上亂作一團,附近做買賣的都棄了攤子,躲在巷道中遠遠張望。一陣寒風襲來,隱隱飄出一縷蘭香。 最終,趙河被青年一腳踹翻,可謂臉面丟盡,偏在此時,百芳館老鴇在門口道:“祈公子請手下留情,思思還等著您呢?!?/br> 青年應了,不屑地看了趙河一眼,坦然自若地走回妓館。忽然,猛地轉過頭,將視線移向斜對面酒鋪,那一眼銳利如刀,讓藏在門邊的秋晚頓時緊張起來,好在青年只是輕飄飄地看了眼,又回身入了百芳閣。 見這邊終于平息,看熱鬧的人漸漸多起來,他們圍成一圈,對趙府眾人指指點點。 “這個就是趙府的老爺呢,聽說他大哥是京城里的大官,這游俠兒攤上事兒了吧?” “那小哥生的可真俊,武功又好,趙府那么多人都打不過他。若我是花魁,我也愛俏郎,至于趙老爺嘛……嘖?!?/br> “瞧你一臉絡腮胡子,花魁?鐘馗還差不多!” …… “系統,那游俠兒姓祈,他應該就是主角吧?”本方世界的主角叫祈楓,因此秋晚有所懷疑。 “或許?!?/br> “……”可以的,終于不是不知道了。 這時,趙河在家丁地攙扶下爬了起來,他沖著百芳閣痛罵一番,恨恨留下一句氣勢洶洶的廢話:“你們給我等著!”,接著讓家丁背起他,灰溜溜地跑了。 那群人途徑酒鋪,在夜幕遮掩下,誰都沒發現大小姐也在。 見人沒了影,秋晚松了口氣,她可不想陪趙河丟份。這時身后忽有人道:“趙姑娘?又見面了?!?/br> 一回身,竟是潘寧。 “大人,您也下車了?” “當然。雖說此地龍蛇混雜,時有沖突發生,通常只要非殘非死官府不予追問,但這里終究是本官治下,打得這般熱鬧,本官能不來瞧瞧么?” 秋晚干笑數聲。 潘寧看出她不好意思,轉而道:“天色已晚,既然趙家馬車還堵著,那本官送你一程如何?”不等秋晚回應,他已率先一步。 秋晚一愣,忙道:“多謝大人?!?/br> 她本想留下來打聽一番,可潘寧言行間卻不容人拒絕。 一路上縣尊大人不曾說話,秋晚不敢與對方并行,始終落后一步。寒風凜冽,秋晚的斗篷留給了錦蓮,現下卻有些冷,不小心打了個噴嚏,潘寧側身看了她一眼,解下披風遞給玉英:“為你家小姐披上?!?/br> 這個世界男女大防不算太嚴,玉英愣了愣便接了過來。 “謝謝?!鼻锿磔p聲道,披風罩在她身上又寬又大,厚厚的狐皮卻十分暖和,鼻端隱隱傳來清冷竹香。她有些別扭,更多是感激,卻只裝做若無其事地打量兩側街景。 離除夕尚有十來日,嘉陵縣已家家戶戶換了新聯,檐角屋脊上張燈結彩,就連月下幾枝紅梅樹梢上,都挑著喜慶的小燈籠。 秋晚腳步一頓,心底驟然生出幾分怪異之感。 作者有話要說: 本故事男主縣令,不要站錯了。 問,秋晚發現了什么? 第7章 說好的種馬呢?1.7 “怎么?”潘寧察覺她的異樣,也停下來。 秋晚有些意外對方的敏銳,搖搖頭道:“無事?!?/br> 潘寧沒有追問,特意慢了一步,“趙姑娘可知冬梅是如何來到趙府的?” “好像是從牙行買來的?!鼻锿碛行┎唤?,趙秋燕一案真相大白,兇手也已伏誅,潘寧為何又問起冬梅的事? “是哪家牙行?” 這一下把秋晚給問住了,她對冬梅的來歷所知不詳,原身并非是個愛管閑事的人,好在玉英雖好騙,打聽消息還不錯,忙解圍道:“回大人,是大興牙行,奴婢記得差不多三年前,一位牙婆帶了十好幾個丫頭來,夫人最后也就挑了冬梅一人?!?/br> “一人?那秋菊呢?” “秋菊是六年前被賣入府中的?!?/br> “你可知趙夫人為何獨挑中了冬梅?” 玉英想了想說:“奴婢猜一是冬梅與二小姐歲數相當,二是冬梅當時表現得很老實,奴婢那日偷偷去看過,牙行的丫頭們進府后,大多東張西望,舉止輕浮,只有寥寥幾人頗為本分,冬梅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她還能識字?!闭f到這里,她語氣有些遲疑:“其實二小姐也挑中了冬梅?!?/br> 潘寧挑眉:“為何?” “當時冬梅的脖子上掛了個小木雕,刻的是只燕雀兒,十分逼真,既合了二小姐的名字,又討了她喜歡?!?/br> “哦?她是有備而來?” 玉英搖搖頭:“聽牙婆說,那木雕是冬梅娘親的遺物,冬梅自被賣入牙行,就一直戴著它?!?/br> “那還真是緣分?!敝宦犈藢幱謫枺骸翱芍獛Ф啡敫难榔攀钦l?” 玉英為難道:“這……奴婢不太清楚,但夫人應知曉?!?/br> “是這樣……” 話題終止,潘寧沒再開口,沉默讓秋晚和玉英心中惴惴,一路上總在偷覦他。如此明顯,潘寧當然有所察覺,只有些事他不便對外人言。 幾人各懷心思,均有些心不在焉,不知不覺竟走到了趙府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