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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這,薛慕儀忽然想起剛才賀朝羽說娶韓貞兒的吉日已經定了下來,心頭頓時冒出火來。 可她不想多什么,便道:“沒什么,只是剛才馮將軍來報說是已經捉住了刺客,賀朝羽等會應該就會去大理寺,未時說不定就會回來,看來,孤要早點去找齊大人了,只是,比約定的時辰提前了這么久,孤擔心會與齊大人錯過?!?/br> 梔禾卻是笑了笑,“陛下多慮了,齊大人肯定早早就盼著陛下過去找他呢!畢竟,齊大人可是……” 見薛慕儀臉色并沒有好多少,想到之前公主對齊大人的抗拒,意識到這個玩笑開不得,她很快就住了嘴。 “那就讓奴婢替陛下更衣吧?!睏d禾從柜中拿出那套早就準備好的太監衣服為薛慕儀穿上,發現尺寸有些大,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薛慕儀只好又套上了一套常服,才勉強看起來不那么違和。 殿門前駐守著不少的羽林軍,薛慕儀和梔禾兩人只好貓著腰從側門出了紫宸殿,薛慕儀不認識去太醫院的路,就由著梔禾帶路。 梔禾不愧是個伶俐的,專挑偏僻的小路走,帶著薛慕儀避過了不少羽林軍的搜查,快到太醫院的時候,薛慕儀躲在假山的石洞中,透過湖水的波光,左顧右盼,觀察情況。 見太醫院附近也有不少的羽林軍,她回頭道:“梔禾,你先回去吧?!?/br> 梔禾有些擔憂,“陛下,您一個人可以嗎?”薛慕儀點了點頭,“沒事的,倒是你,若是來這太醫院,讓賀朝羽的人看到,可能會令他生疑?!?/br> 梔禾只好看著她微微整理好衣服從假山出來,走上了恩澤池的拱橋,慢慢朝著太醫院而去。 這段拱橋并不長,薛慕儀很快就來到太醫院前,那些羽林軍眼睛果然雪亮,見她模樣陌生,又低下了頭,覺得她鬼鬼祟祟,連忙喝住了她,“站??!你是哪個宮的小太監?” 薛慕儀腳步一頓,連忙低下了頭,道:“我是御書房的?!?/br> 關鍵時候,拿賀朝羽出來當擋箭牌還是不錯的,畢竟,在賀朝羽的恐怖統治下,所有人都不敢觸他的霉頭。 果然,羽林軍們讓開了步子,“公公,請?!?/br> “御書房?”偏偏有個羽林軍皺了皺眉,未出鞘的佩刀抵在薛慕儀面前,“怎么從來沒見過你?” 薛慕儀心口一緊,心底暗罵,這人真愛多管閑事,她偷偷看了說話的人一眼,是個濃眉大眼的青年,看起來十分正直卻也十分呆板。 她忽然仰起了頭,朝著那濃眉青年趾高氣揚道:“我可是督公面前的人,你這小小的羽林軍也配日日見到我么?再說,督公他犯了頭疼,才急著讓我來給他抓藥,你這樣攔著我,若是惹督公生氣了,就不怕掉腦袋嗎?” 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像極了一個仗勢欺人的小太監,再加上唇紅齒白的好模樣和那句“我可是督公面前的人”,那個羽林軍頓時被她唬住了,臉漲成了蝦紅色,他連忙退了開來,垂頭道:“公公息怒?!?/br> 薛慕儀大搖大擺地進了太醫院。 太醫院中藥香四溢,院內,不少的太醫聚在一起,針對各種方子,各抒己見,看起來各自本事都不差,齊子淵就坐在最中間,從容不迫地應答,薛慕儀一頓,差點以為自己進了什么學術研討會。 不過,正是這種氛圍,薛慕儀才覺得安心,畢竟,這也能從側面證明,齊子淵的醫術果然高明。 薛慕儀剛踩上臺階,那些太醫便望了過來,因為是逆著光,薛慕儀半張臉看不分明,她也不上前去,緩緩道:“奴才來這里,是來找齊大人拿藥的?!?/br> 這個聲音,是公主!她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齊子淵立刻就反應過來,連忙來到薛慕儀面前,溫聲道:“跟我來吧?!?/br> 薛慕儀連忙跟在了他身邊。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偏院,齊子淵關上了房門,朝著薛慕儀溫聲道:“公主,您找臣有什么事嗎?” 他的語氣繾綣又充滿著愛意,身上還飄過來一種藥材的清香,薛慕儀聞到后,不自覺退后了一些,輕聲道:“齊大人,我身上的烈骨纏好像還沒完全除去,你能不能幫我解了?” 她沒說賀朝羽又給她下了毒,齊子淵卻是臉色一變,似是不可置信,“烈骨纏?”他對自己醫術一向自信,公主體內的毒,分明已經被他解了。 除非,她又被賀朝羽下了毒。 見薛慕儀點了點頭,他心臟像被看不見的手揉了一樣,頓時升起劇烈的痛楚,一向溫和的面貌也變得有些扭曲,可他卻垂下了頭,不顯露半分,“公主,那請您把胳膊伸出來,臣給您仔細看一看?!?/br> 心底澀然不已,他莫名覺得,公主是故意對他有所隱瞞的,是因為,賀朝羽嗎? 薛慕儀咬了咬唇,背過他緩緩將最外面的衣衫解了開來,方便露出胳膊,齊子淵不愧是個正人君子,目不斜視,眼神只落到那一小截雪藕般的胳膊上。 那顆嫣紅的痣就綴在她胳膊上,像一粒朱砂,他心底不自覺顫了顫,這種顏色的痣,好像并非烈骨纏。 只是,齊子淵并未立刻聲張,手搭上了薛慕儀的手腕,借著診斷的間隙,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少女臉上,見少女不自在地別開了臉,眼中除了尷尬并沒有以前的情意,他忽然垂下了睫毛,嘆了口氣道:“公主,這毒并不好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