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頁
書迷正在閱讀:大佬穿成炮灰[快穿]、演戲不如捉鬼、妄神[快穿]、登頂[快穿]、聽說他會弄死我[快穿]、系統黑化想獨占我[快穿]、穿成炮灰后我上位了(穿書)、男N號上位指南[快穿]、被男主害死之后[快穿]、極光
兩側的侍衛認得這冷面將軍是金吾衛左將軍, 沒有加以阻攔, 卻聽得金吾衛中傳來喊冤的聲音, 鬼哭狼嚎似的, “大人, 冤枉啊, 小人絕對不是什么刺客!” “住嘴!”有個金吾衛厲聲呵斥,身上的鎧甲發出悉悉索索的沉重聲, 那犯人被推搡著進入大理寺門, 侍衛好奇地望了那犯人一眼,卻是個身形臃腫、滿面油光的富賈。 這樣的人, 怎么可能會是刺客? 進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少卿江儼正在翻閱案卷, 馮喻冷著一張臉,“江大人, 今日陛下遇刺,金吾衛捉到疑似刺客的人, 馮某便暫且將他交給你,煩請江大人好生看押?!?/br> 江儼望了底下那戰戰兢兢的人一眼,暗自蹙了蹙眉,卻到底沒說什么, 對左右侍衛吩咐道:“押至天牢待審?!?/br> 富賈一疊聲喊冤,聲淚俱下,還是被拉了下去,尖銳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馮喻冷冷望著富賈的背影,朝著江儼拱了拱手,“多謝江大人,馮某這就回去同督公稟告情況?!?/br> “等等?!甭牭蕉焦珒勺?,江儼有些恍然,笑道:“馮將軍難得來大理寺一趟,不如喝杯茶再走吧,督公那邊,想必還在上朝,馮將軍不必急于一時?!?/br> 馮喻應了,江儼吩咐侍衛準備了茶水后,便屏退了眾人,室內只余下兩人,江儼客套了一番后,忽然道:“馮將軍,實不相瞞,江某實在意外,剛才那犯人……” 馮喻停下手中的杯子,忽然打斷:“江大人是覺得那犯人不可能是刺客嗎?”江儼點了點頭,“江某觀那人,體形富態,卻膽小如鼠,根本不像刺客?!?/br> 馮喻嘆了口氣,疲憊地揉了揉額角,“此事,馮某也知道,只是,督公急于找出刺客,馮某幾乎將皇城翻遍了,都未能捉住那刺客,那個卻在逃脫之前,將衣物丟棄到了他府上,或許是栽贓嫁禍,更大的可能是他和刺客同流合污,擅自窩藏刺客,不過,這一切,都得等督公親自來定奪了?!?/br> 江儼點了點頭,又聽得馮喻繼續道:“可你我應該清楚,督公那個性子,向來都是寧殺勿濫,是不是他做的又有什么關系呢? 不過,如果督公此次不能定罪的話,不只馮某,也許大理寺也會受到遷怒?!苯瓋澳樕⒊?。 馮喻心底卻在冷笑,左右不過是個替死鬼罷了,一個無辜人的鮮血,只會加深民怨,針對賀朝羽還有陛下的民怨,他不過是做了自己分內之事。 況且,他清楚大理寺少卿江儼向來左右逢源。這胤朝上下的清流已經被賀朝羽肅清得差不多,能依舊在朝堂上明哲保身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胤朝早就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江儼沉默了一瞬,若有所思。桌上的茶水涼了,馮喻這才起身告辭。 下了朝,薛慕儀打算回紫宸殿,賀朝羽卻硬是拉著她去了御書房,“陛下這般憊懶,可對得起自己一國之君的身份?” 薛慕儀撇了撇嘴,心底暗道,她本來就不是什么一國之君,卻還是跟著他去了御書房,一同批閱奏折。 伏在紫檀木案上,翻開那堆積如山的奏折,她滿腦子都是空白。 她只是個現代人,就算這個世界是她創造出來的,可原著內容著墨的是兒女情長,感情糾葛,這種政務,她其實真的一竅不通。 她還是硬著頭皮看下去,裝作看得很認真,眼神卻飄忽不定,賀朝羽察覺到她的狀態,笑道:“陛下,需要臣手把手教您嗎?” 薛慕儀來了興致,既然小兔崽子愿意教,她便認真學,起碼比現在什么都不懂的樣子好,于是,她立刻正襟危坐,仰著臉去望他,旒冕的瓔珞輕輕晃動,“賀卿請講,孤一定洗耳恭聽?!?/br> 儼然一個認真聽課的乖學生。 賀朝羽笑了笑,從案上拿了一支羊毫,在奏折上批閱起來,正要開口,殿外傳來一個小太監的聲音,“督公,馮將軍求見?!?/br> 薛慕儀心口一跳,果然,刺客捉住了,接下來賀朝羽應該會去大理寺處理那個刺客吧。 “讓他進來?!辟R朝羽頭也不抬,問薛慕儀,“陛下想留在這里一起聽馮將軍是怎么捉住刺客的嗎?” 薛慕儀連忙搖頭,起身道:“孤相信賀卿一定可以處理好,那孤就不打擾賀卿,先回紫宸殿去了?!?/br> 賀朝羽也不強求,“去吧?!?/br> 馮喻進來之時,正好與薛慕儀擦肩而過,他連忙行禮,“陛下?!毖δ絻x淡淡地“嗯”了一聲,又自顧自出了御書房,坐上了轎輦。 明黃的華蓋在皇城道上不疾不徐地行著,薛慕儀仰頭看著碧藍的天色,不自覺呼出一口氣來,果然,和原著情節一樣,馮喻捉住了刺客,來向賀朝羽回稟,只是,看這時辰,馮喻來得似乎有點早。 她忽然問:“現在是什么時辰了?” 抬著轎輦的太監乍聽到薛慕儀的話,心底有些奇異,還是老實答了,“回陛下,現在是巳時?!?/br> 巳時,離未時還有好幾個時辰,賀朝羽估計不一會兒就會去大理寺,這一趟回來,應該也差不多未時了,看來,她得提前去太醫院找齊子淵,希望齊子淵能老實待在那里。 薛慕儀“嗯”了一聲,“孤知道了,回紫宸殿吧?!?/br> “是?!?/br> 轎輦很快來到了紫宸殿前,薛慕儀邁上了階梯,梔禾迎過來,從善如流地替她解下那套繁重的旒冕朝服,看她神色有些憂慮,她又問道:“陛下,您看起來心事重重,是朝堂上發生了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