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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公關_分節閱讀_93

又拉了拉容君羨的腰,把容君羨往后拉了一步。未等容君羨再言語,白惟明就先說道:“好,兩邊都已賠過不是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br>
    “嗯,如此甚好?!睔q老爺點頭。

    容君羨卻又說:“這件事卻還沒了?!?/br>
    “怎么未了?難道他們對你還有得罪之處?”秦小爺倒有些不自在了。畢竟,這事是出在秦小爺的場子上的,鬧到契爺面前已是不好,要久久未了,也叫秦小爺不安。

    “他們得罪了我,但已經賠過禮了,當然沒事?!比菥w卻說,“可他們還欠宣會長一個道歉?!?/br>
    “哦?”歲老爺卻沒抬頭,只擱下了勺子,一邊把白粥倒入白瓷碗里,一邊輕輕問,“怎么回事?”

    徐二少和崔九軍瞬間臉如土色,只說:“容君羨,你可別胡說。那天大公子并未在場,我們怎么得罪他了?”

    容君羨卻說:“那更可惡,怎么敢背后說人,卻不敢當面道歉?”

    白惟明一怔,卻道:“你倒沒跟我說過這個?!?/br>
    容君羨側過臉來,對白惟明說:“你又沒問?!?/br>
    白惟明語塞了。

    可現在,白惟明也不好意思問了。

    秦小爺也愣住了。

    倒是歲老爺很悠閑,一邊打開冰箱,一邊問:“這是怎么回事?”

    徐二少和崔九軍忙說:“我們怎么會說大公子壞話呢?我們更沒有在容君羨面前提過一句大公子!”

    “你們沒在我背后提,是我自己聽到的?!比菥w說道,“若不是我聽到你們誹謗他,我也不會那么生氣。畢竟,我是個演戲的,又不是打拳的,沒事揍你們干什么?”

    歲老爺只看著冰箱里,似乎在找食材,語氣卻漫不經心:“那容先生都聽到他們說什么了?”

    “橫豎不是好話?!比菥w道,“我也講不出口?!?/br>
    徐二少和崔九軍臉漲成豬肝色,只分辯道:“這就是假話了!怎么你說聽到我們講了壞話,現在問你,你又說不出來!”

    容君羨見他倆不認,火氣又上來,嘴上更不饒人起來:“你們的嘴是茅坑,我當然不能比?!?/br>
    徐二少和崔九軍卻是死不承認自己有誹謗宣會長,容君羨卻又一口咬定他們有做。兩邊你一言我一語的,各不相讓,眼看又要吵嚷起來了,卻聽得“嘭”的一聲——原是歲老爺關了冰箱門,手里拿著從冰箱里取出的一塊黑松露。

    “算了,莫在廚房唾沫橫飛?!睔q積云將黑松露細細刨著,卻見細碎的黑松露粉末紛紛揚揚落在雪色的白粥上,煞是好看。歲積云一邊料理著,一邊看了秦小爺一眼:“你把他倆帶下去吧?!?/br>
    秦小爺會意,便道:“是的?!闭f完,秦小爺便帶著徐二少、崔九軍離開了書房。徐二少和崔九軍卻問:“歲老爺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就放過我們了?!?/br>
    秦小爺笑著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說:“沒事的?!?/br>
    “真的?”

    “真的?!鼻匦斝Φ锰鹛鸬?,“忍一忍就過去了?!?/br>
    另一邊,容君羨與白惟明寒暄兩句也便離開了。待回到樓上的時候,卻見舞廳里人煙漸漸散了,管家也就帶著白惟明與容君羨回到了客房。

    二人來宴會來得晚了,沒坐多久,宴會就散了。卻不想有人來得比他們還晚,那正是宣會長。宣會長剛進門,便見外頭來了一輛救護車。

    宣會長只問管家:“怎么了?”

    管家答:“來了兩個客人,吃醉了,從樓梯上摔了下來?!?/br>
    “是誰?”宣會長又問。

    管家道:“您肯定不認得的?!?/br>
    宣會長便不問了。

    管家又帶了宣會長到了樓下廚房。宣會長到了案臺前,又說:“契爺,抱歉,我來遲了?!?/br>
    “工作晚了吧?”歲積云溫和道,“晚飯定然沒好好吃。給你熬好了粥,剛好晾涼了,你吃一點吧?!?/br>
    宣會長便道謝落座,只吃著放在案頭的粥,又瞥見旁邊放著一個漆盒,盒子里放著一只極其粗糙的陶盤,便問:“這是什么?”

    “今天白惟明帶了容君羨來做客。這是他手工做的禮物?!睔q積云道,“我看挺粗糙的,不如扔了?!?/br>
    “別扔?!毙麜L幾乎是第一時間阻止。

    “那我送你?”歲積云又問。

    宣會長便道:“謝謝契爺?!?/br>
    歲積云拿起盤子,遞向了宣會長。宣會長忙伸手接過,卻不想歲積云仿佛一個手滑,盤子應聲跌落,在宣會長面前摔了個粉碎。盤子上的那笑臉七零八落,很是可憐——如宣會長此刻的表情。

    第52章

    容君羨和白惟明到了客房。

    歲積云此處的宅子是歐式的,他們的臥室有著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可俯瞰林景。但出于隱私保護,都用厚重的提花窗簾布遮蓋起來。家具以米白色為主,顏色低調,以突出印度手工編制羊毛地毯的五彩斑斕。

    臥室中央放著一張雙人床,上面鋪著了冰藍色綢緞面的被子、枕頭,還有用毛巾折疊好的兩只小天鵝,天鵝與天鵝嘴對嘴,仿佛接吻。

    白惟明只說:“這房間挺好的?!?/br>
    容君羨卻說:“怎么只安排了一個房間?”

    “大約是客人太多了?!卑孜┟骰卮?,“無法一一周全?!?/br>
    容君羨想了想,又說:“無妨,我們又不是第一回擠一張床了?!?/br>
    這倒也是,二人倒真的不是頭一回同床共枕了。以至于現在容君羨也沒有一開始的別扭,倒是駕輕就熟的,洗完澡就倒頭大睡,倒是好眠得很。

    白惟明則仍堅持著睡前噴上古龍水。

    說不定哪天他就需要用這樣的氣味使人印象深刻呢?

    白惟明蓋上被子,與容君羨一同入夢。

    早晨起來,容君羨和白惟明洗漱完畢,閑聊了一陣,管家便來敲門。二人從門里出來,隨著管家到樓下用早餐。見餐廳里坐著七八個人,其中容君羨只認識歲老爺、宣會長、秦四爺和秦小爺。

    見了宣會長,容君羨也是一驚:“宣會長?”

    宣會長見了容君羨,便說:“早上好,容先生?!?/br>
    容君羨便答:“早上好?!?/br>
    秦四爺卻笑了,說:“怎么容君羨只和大公子打招呼,也不跟我們說早上好?”

    容君羨正要說什么,白惟明卻先張口:“他便是偏不與你說,又如何?”

    秦四爺反而被噎著了。

    秦小爺笑著拿起臺上放著的一根香蕉,說:“哥,食蕉啦?!?/br>
    一般而言,叫人“食蕉”,并非真的想請對方吃水果,而是罵人,叫人閉嘴或不要多管閑事。

    秦四爺笑道:“弟,你先食?!?/br>
    歲爺笑:“你們兩兄弟一起食,分甘同味?!?/br>
    這秦家兩兄弟便只好人手一只蕉,慢慢食了。

    白惟明徑自拉著容君羨到了靠近歲積云身邊的空位坐下,二人一同用餐。

    歲積云又問:“兩位昨晚睡得可好?”

    “挺好的?!卑孜┟鞔?,“謝謝歲爺?!?/br>
    容君羨也跟著說:“謝謝歲爺?!?/br>
    歲積云又問:“早餐還合口味?”

    白惟明答:“很好吃,謝謝歲爺?!?/br>
    容君羨也跟著說:“謝謝歲爺?!?/br>
    旁邊一個好事者笑道:“真個夫唱婦隨?!?/br>
    容君羨只說:“這是用錯詞了吧!”

    好事者卻問:“怎么用錯了?”

    白惟明便道:“我們又沒結婚,怎么就夫婦了。便是婚后,兩個男人,也配不上一個‘婦’字?!?/br>
    對方又笑:“雖然男人之間沒有夫婦之稱,卻有賓主之分?!?/br>
    白惟明卻說:“別的人我不知道,但我和君羨之間無分這些,都是平等的?!?/br>
    此言一出,四座都暗暗吃驚了——除了容君羨和宣會長。他倆對對話的含義仍無所察覺,低著頭吃著煎蛋。

    “這可……”那好事者見白惟明如此維護容君羨,感嘆,“真叫人吃驚?!?/br>
    白惟明隨手抄起一只香蕉,丟了過去:“你也吃點兒?!?/br>
    歲積云則一笑,說:“好,那今天白先生能帶容先生來叫我們認識,也真是好的。我很開心?!?/br>
    旁人也忙說:“對,真高興認識到容先生?!?/br>
    說著,大家紛紛舉杯向容君羨致意。

    容君羨和宣會長見眾人忽然舉杯,都吃了一驚,嘴巴咀嚼著煎蛋,還來不及咽下去,便匆忙“跟上節奏”,也把杯子舉起來。

    待用完了早餐,白惟明又站起來,拉著容君羨說:“我家君羨還有工作,就先告辭了?!?/br>
    “好、好,慢行?!北娙吮阏f,“工作要緊?!?/br>
    歲積云又親自送著白惟明、容君羨二人到了門外,只說:“惟明啊,能看到你定下來,我也很替你高興?!?/br>
    白惟明笑了:“這話說得,我如何不定了?”

    歲積云卻又笑:“那是,不定的是我?!?/br>
    白惟明卻道:“歲爺是瀟灑得很,叫人羨慕?!?/br>
    歲積云道:“請吧?!?/br>
    白惟明便拉著容君羨,正要走開,又聽得歲積云囑托:“看好你的人?!?/br>
    白惟明卻有些不解,只叫容君羨先到車里。單獨留在門前,白惟明只問歲積云說:“不知道君羨是不是對歲爺有所得罪?”

    歲積云笑道:“我不過隨口一句,你也太多心了?!?/br>
    白惟明聽了這話,暗道:一定有問題。

    但白惟明卻笑道:“這樣,那我就放心了?!?/br>
    歲積云聽了這話,暗道:他此刻必然不放心了。也怪我多口一句。

    白惟明與歲積云告別,便又回到車子里,與容君羨一同回酒店,準備工作事宜。為了時尚秀表現得好,容君羨決計這幾天都節食。

    團隊也早早就請好了營養師,為容君羨訂制了節食的食譜。容君羨一整天就吃雞蛋、蔬菜、水果,其他幾乎是油鹽不進。餓得每天都飄著走路,仿佛隨時要升仙。

    白惟明偶爾看著不忍,便說:“其實你餓了,也可以吃一點?!?/br>
    容君羨笑道:“我一直覺得你挺專業的,但這一點上,于知務都比你專業嚴格!”

    白惟明也沒想到自己有不如于知務的一天。

    于知務確實很敬業,緊盯著容君羨的飲食,確保容君羨嚴格按照食譜執行節食計劃。容君羨躺在床上,眼冒金星,又埋怨道:“男明星尚且如此,女明星都是怎么活下來的……”

    于知務看了看手機,卻又焦急地說:“TORT的會場對面建了MS的會場,小道消息說他們請了杜漫淮壓軸?!?/br>
    “那不就是和我唱對臺戲嗎?”容君羨會意過來。

    于知務卻道:“真是陰魂不散?!?/br>
    白惟明也拿起手機,時尚圈熟人也發了諜報來,只說:“這次杜漫淮穿衣尺度很大,恐怕會搶了你家君羨的頭條?!?/br>
    白惟明倒是覺得好笑:沒想到杜漫淮這么走投無路,還淪落到穿暴露衣服搏出位的地步。

    但同一天打對臺,杜漫淮露得多,版面多,也是很正常的。

    白惟明只嘆了口氣,說:“我們與MS這個品牌無仇無怨的,它無端請杜漫淮做什么?”

    于知務聽了,也拍著大腿說:“對??!這可怎么辦???”

    白惟明又道:“只能說聲抱歉了?!?/br>
    誰也不知道白惟明說的抱歉是什么回事。

    眾人卻是很緊張,都一個勁兒地問到底要不要讓容君羨也穿那件暴露的,好和杜漫淮爭鋒。白惟明只道:“大冷天的,說這個做什么!要是誰露的多,誰就贏,為什么不去拍色情片?”

    于知務卻道:“你看容老板節食、準備得那么辛苦,要是到時候被杜漫淮搶了風頭,那不是辛苦白費?”

    白惟明卻說:“不會的?!?/br>
    于知務又問:“您怎么確定不會?”

    白惟明又說:“船到橋頭自然直?!?/br>
    這白惟明態度堅決,眾人也無可奈何。畢竟現在團隊拍板的人是白惟明。

    容君羨那邊依舊節食運動積極“備戰”。而杜漫淮那邊又何嘗不是?他甚至提早去國外做了一個醫美項目的打包套餐,務求自己看起來年輕水嫩。事實上,杜漫淮入行以來還是頭一次這么認真做醫美,畢竟,他一直覺得自己不需要這個。然而,當他當面見過了容君羨的真人時,才知道自己還是需要這個的,尤其是他想比對方好看的時候。

    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杜漫淮對自己夠狠,時尚秀那天確實是容光煥發,天仙下凡似的。陳禮秉見了杜漫淮那模樣,都稱贊說:“你太美了,簡直像回到了十八歲?!?/br>
    杜漫淮忽然想起了十八歲的歲月,目光忽然變得冰冷:“我可不想回到十八歲?!?/br>
    陳禮秉忽也露出愧欠之色,卻不提這話了,只說:“我開車送你去會場?!?/br>
    天還沒亮,二人開著車到了會場,卻瞠目結舌。

    建得美輪美奐的會場正在被挖掘機摧毀。

    品牌公關急匆匆地跑來,只說:“你們來得正好……我正想要通知你們……”

    杜漫淮口干舌燥的,問:“發生什么事了?”

    品牌公關說:“不知怎的,今天城市管理的人跑來說我們臨時會場的搭建涉嫌違規,要進行強拆?!?/br>
    杜漫淮原本就餓了好幾天,如今聽了這話,真是兩眼一抹黑,差點暈過去。陳禮秉忙扶住杜漫淮,又問品牌公關:“那大秀怎么辦?你們有后備方案嗎?”

    品牌公關說:“我們當然是有準備PLANB的,有一個后備會場?!?/br>
    話音剛落,一個員工急忙跑來說:“后備會場也被拆了!”

    所以白惟明說的,與MS這個品牌無怨無仇,感到有些抱歉。

    MS時尚秀的會場被拆,只能延期舉行了。倒是TORT的大秀,如期進行,并進行得如火如荼。

    容君羨穿著手工長西裝壓軸登臺,契合著紅與黑的主題。他身穿一身黑,黑西裝、黑手套、黑皮靴,頭發也是黑的,如同一支黑色鋼筆,冷酷又鋒利。待燈光變換,光線照到衣服上時,衣服的顏色又浮出一層玫瑰似的紅色,頭發也是如此。燈光閃爍之下,他身上服飾、發色時而暗紅時而暗黑,變幻之中帶著神秘感,倒是他的肌膚,一直看著都白得似沒有血色,有些病態,卻又莫名地契合這次演出的風格。

    毫無意外地,他的這身打扮獲得了頭條待遇。也許是他確實表演良好,沒有枉費辛勞,但他也知道,必然也有公關團隊背后努力的原因。

    但他也顧不得這么多了,一下舞臺,就開始找東西吃,嘴上念叨著麻辣燙烤串火鍋冰淇淋。

    白惟明卻說:“你節食那么些天,不能一下子吃這些,還是喝點粥吧?!?/br>
    容君羨只坐在車廂里哧溜哧溜地喝著熱粥。白惟明在旁邊問他冷不冷,容君羨說冷。他便給蓋了一件毯子。容君羨吃了完了粥,又說熱。白惟明便把毯子拿開。容君羨卻又說還是熱,白惟明便拿著小扇子給容君羨扇風。

    容君羨笑道:“這天時哪來的小扇子……也難為你辛苦,空調開起來就好了?!?/br>
    “這天時開空調,可不著涼?!卑孜┟髡f,“我這樣輕輕扇幾下便好了?!?/br>
    容君羨也是疲憊,便合上眼睛休息。白惟明扶著容君羨的頭,往自己肩上靠著,一邊用手機發信息,替容君羨推掉會后的采訪。

    過了一會兒,手機又響了起來。

    白惟明見是個陌生號碼,便不接了。

    沒想到,過一會兒又響了。

    白惟明便接起來,問:“請問是誰?”

    因電話已響過了兩遍,容君羨也醒了過來了,便抬頭,看著白惟明問:“誰的電話?”

    白惟明眼皮微微翕動,隨手把電話掛斷,只說:“詐騙電話,不用管?!?/br>
    第53章

    這一通電話,在晚間又響了起來。

    白惟明終于接了,又聽了對面說:“好你個白惟明,老子的電話也不接了?”

    “噢,是秦老大不是?”白惟明笑說,“我還以為你沒出來呢。一下子就以為是詐騙電話?!?/br>
    “我可去你的吧。最煩你這樣裝B裝C的!”對方說,“老子假釋出來了,你不嫌晦氣,就記得來給老子接風洗塵!”

    “行?!卑孜┟骰卮?,“就這樣吧?!?/br>
    掛了電話之后,白惟明又開始處理容君羨的工作。

    完成了時裝展的走秀,并不代表容君羨在蘭渚的工作結束了。容君羨還是得去接受雜志采訪并為之拍攝封面。雜志訪問的問題已經過了一遍公關團隊的手,容君羨預先已知道了對方會問什么,也準備好了要回答什么。

    然而,雜志記者還是會嘗試問一問劃定范圍以外的問題。每當雜志記者嘗試這么做的時候,坐在容君羨身旁的白惟明都會不客氣地打斷,并要求記者將訪問“拉回正軌”。

    因此,在白惟明的監控之下,容君羨回答了一系列非常無趣的問題、并給出了非常無趣的回答。

    采訪進行過了大半,彼此都覺得分外無聊。記者又問道:“容先生,對于您的影迷和杜漫淮的影迷之間的罵戰,您有什么看法嗎?”

    容君羨只得搬出了白惟明教好的話:“我覺得可能是誤會吧?!?/br>
    記者卻不死心,拿起了手機,遞到了容君羨面前,卻見那是TORT官方賬號的評論區,下面全都是杜漫淮粉絲和容君羨粉絲的激情對罵。記者又說:“你會不會覺得你的粉絲言辭過激,會不會想呼吁他們更理性地發言呢?”

    原本光是談論別罷了,可容君羨現在親看到了評論區的污言穢語,暴脾氣又上來了:“杜漫淮還沒呼吁他的粉絲呢?明明就是他的粉絲先罵我的,我的粉絲不替我說話,難道謝謝他們咒我‘親媽爆炸’?”

    白惟明原還想勸著的,沒想到容君羨忽然點了炸藥包似的爆發了,那可擋也擋不住。記者如獲至寶,已經奮筆疾書刷刷刷地把容君羨的“金玉良言”記下來了。

    白惟明只說:“不必費神記了,剛剛君羨講過的話不能發布?!?/br>
    記者抬起頭,只說:“容先生,您……”

    容君羨卻說:“你愛發就發,反正我說過的話,我是不會不承認的?!?/br>
    白惟明頗有些頭痛,卻說:“好了,今天的訪問就到這兒吧?!?/br>
    等采訪結束后,白惟明便讓助理去給記者塞紅包。第二天,記者發來了初稿,果然只字未提容君羨的“親媽爆炸”不當言論。

    白惟明便將初稿拿給了容君羨過目一遍。容君羨看了看,又說:“我的話給你‘公關’掉了?”

    “這是我的工作?!卑孜┟骰卮?。

    容君羨卻說:“其實我覺得我那句話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全是我的心里話?!?/br>
    “既然是心里話,那就放在心里?!卑孜┟鞯?,“不必公之于眾?!?/br>
    容君羨被白惟明說倒了,但卻氣悶,只說:“我怎么覺得我這個代言拿得這么手短吃虧呢?每走一步,都得活在杜漫淮的‘陰影’之下。我可咽不下這口氣,非得當眾澄清不可!”

    “品牌方已經澄清過了?!卑孜┟髡f,“大家都不肯聽,你要澄清,那更無人信。反而又來一次雙方‘親媽爆炸’的激烈討論?!?/br>
    容君羨瞪大眼睛:“那就這樣算了?天天讓人指著我罵?要知道是這樣,我當初就不接這個代言了?!?/br>
    “原本也不知杜漫淮這樣難纏?!卑孜┟饕灿X得這方面低估了杜漫淮的“韌勁兒”。

    一開始,白惟明只說代言被截胡乃是“兵家常事”,杜漫淮入行這么多年,什么苦什么虧沒吃過,應該能接受的。卻不想杜漫淮根本不能接受,還施展計策讓自己成了第一個被“官宣”的代言人,搞得容君羨“名不正言不順”。這也罷了,白惟明只覺得低調處理這件新聞,自然就變作“舊聞”,慢慢大家就忘了。豈料杜漫淮不屈不撓,持續用公關營銷的手段來維持這件事的熱度,絲毫沒有放手的打算。

    白惟明還真想不明白杜漫淮怎么會這么執著。明眼人都知道,就算杜漫淮再執著不放,TORT也不會棄用容君羨而改用杜漫淮的。相反的,杜漫淮如此cao作下來,TORT以后見了他都得繞著走!

    白惟明也覺得有些煩厭了,便打算結束這一場鬧劇。

    翌日,網上便開始流傳一段視頻。

    視頻里是杜漫淮在幾個不同場合說自己很喜歡TORT這個品牌。然而,視頻中杜漫淮將TORT的發音念錯了,他說的是tort的英文發音[t??t],而TORT這個品牌實際上是法國品牌,正確讀音按法語發音[t?:r]。

    傳言沸沸揚揚,只說TORT原本敲定了杜漫淮為代言人,但CEO發現杜漫淮連牌子名都念錯了,所以才選擇了另一位。

    這段視頻其實在三年前,杜漫淮剛接觸TORT這個品牌,確實是尷尬地讀錯了品牌名。當場的人都沒有提醒他。他讀錯了四次,TORT的公關經理才跑來糾正他。但杜漫淮始終發不準法語里那個糾結萬分的r音,以后便都只說TORT的中文譯名。

    因此,視頻里說“杜漫淮每次說TORT的時候都讀錯”竟然是“實情”,因為杜漫淮就只說過四次TORT,這四次都是錯的。卻偏偏是這四次,被視頻制作者揪出來了大造文章,而杜漫淮一瞬間也失去了“被搶代言的受害者”這個道德高位。視頻發布不久就上了熱門,杜漫淮也瞬間就被來自全網鋪天蓋地的嘲笑所淹沒。

    真是風水輪流轉,杜漫淮在網上一直不俗的“為人低調、演技扎實”口碑也受到了傷害。

    杜漫淮氣得要死,卻又無計可施,只能在家里砸花瓶泄憤。

    屋里弄得叮叮當當的好久才消停。保姆來打掃好了房子,杜漫淮又跑到了臥室里找陳禮秉撒氣。

    陳禮秉笑問:“怎么這樣生氣?我以為你早知道會這樣了?!?/br>
    “我怎么就早知道了?”杜漫淮問。

    陳禮秉卻說:“白惟明一直在容君羨背后,你的失敗不就是可以預見的?”

    杜漫淮冷笑:“白惟明一直在容君羨背后,那你呢?你在我的背后嗎?”

    陳禮秉握住杜漫淮的手,說:“別氣了。和這些達官貴人置氣不值當,受苦的只是我們?!?/br>
    杜漫淮冷笑答:“如今你也是個達官貴人了,只是你的顯貴,從不分我一杯羹?!?/br>
    “這是胡說?!标惗Y秉溫柔哄道,“你要資源,我給資源;你要錢,我給錢。我對你就算不上百求百應,也是百求九十九應了。若有一件不應的,那也是我力有不逮。并非無心幫忙?!?/br>
    杜漫淮眼眉挑起:“哦!真是你力有不逮嗎?還是你怕惹事?如今你上頭罩著秦家。難道還不能替我爭一口氣?”

    陳禮秉嘆道:“我在秦家面前也是小心謹慎,哪敢求什么?”

    杜漫淮見陳禮秉這樣,也不好撕破臉的,便又柔聲說:“好了,好了……你說得對,是我一時氣昏了頭。怎么竟這樣說你。你對我怎么會不好呢?”

    陳禮秉又說:“秦家的老大前些天從監獄里假釋出來了,過兩天,我得去一趟秦家慶祝?!?/br>
    杜漫淮便道:“我也去吧?!?/br>
    陳禮秉卻說:“秦家那些人都不斯文,你去了倒怕……”

    “怕什么?”杜漫淮道,“我也不是斯文人?!?/br>
    陳禮秉還有些遲疑,杜漫淮卻攀上陳禮秉的肩膀,豎著手指說:“剛剛還是百求九十九應的?!闭f著,杜漫淮又伸出一根手指:“現在就成了百求九十八應了?!?/br>
    陳禮秉笑著握住杜漫淮的手指,說:“還是九十九?!?/br>
    陳禮秉便依約帶了杜漫淮到了秦家。這次家宴的主角是秦老大。這也是杜漫淮頭一回見秦老大,卻見這個秦老大生得是濃眉大眼、虎背熊腰,身上穿個貂,手腕一個黃金勞力士,派頭很足。秦老大見了陳禮秉與杜漫淮,笑道:“老陳,這就是你的小情兒啦?”

    陳禮秉笑道:“朋友、朋友?!?/br>
    秦老大說:“朋友之間也干屁眼嗎?”

    陳禮秉笑道:“您哪只眼睛看到我們干屁眼了?”

    秦老大哈哈大笑:“最好是沒有干過,別又玩jian夫yin婦又裝冰清玉潔,老子看不上那樣的!”

    陳禮秉只是笑著,杜漫淮站在他身旁,心里卻悶悶的。

    陳禮秉私下對杜漫淮是好,當明面上從未承認過什么。

    秦老大卻似乎覺得好玩,不依不饒地說:“到底是不是兔兒爺?”

    杜漫淮心氣是有些高的,著實心內是難受了,但仍笑著。陳禮秉也笑著,不說一句話。

    卻笑著尷尬著,可巧又見白惟明與容君羨來了。

    秦老大見了二人,只說:“老白喲,你也帶小情兒來啦?”

    白惟明卻和陳禮秉說了一樣的話:“朋友、朋友?!?/br>
    “喲,有趣!又來一朋友!”秦老大笑言,“是干屁眼的朋友嗎?”

    聽了這話,容君羨的臉色都變了。

    看著容君羨變了臉色,杜漫淮心內只覺快意無限:看著容君羨被白惟明捧得那么高,到底還不是個玩意兒。

    白惟明卻說:“秦老大,別說這些粗話,我家君羨是斯文人?!?/br>
    秦老大卻又來勁兒了,少不得要再說一遍同樣的話:“到底是不是兔兒爺???”

    “兔你媽!”容君羨習武多年的手又控制不住自己了。

    話音未落,容君羨已使出一招雙龍出海,幾乎是同時,秦老大立即雙腳開馬,手腕翻轉,破了容君羨這一招進擊。秦四爺已看到這一幕了,拎著個干冰噴射器,罵道:“你們誰敢打架我就他娘的就噴誰!”

    秦老大笑道:“誰打架呢?”說著,秦老大只對容君羨說:“是我錯了,我看你絕不是白惟明的小情兒,你是他的保鏢吧!”

    秦老大又對白惟明說:“你果然氣派啊,找個保鏢都找個那么好看的。這里頭誰能跟你比生活情趣???”

    容君羨聽這話奇怪,便說:“誰又說我是保鏢了,我是個男藝人,演戲的?!?/br>
    秦老大語氣又輕佻起來:“哦,是個戲子?”

    容君羨一聽這話,又不樂意了,正要再來一招劈山掌劈他奶奶個腿,卻不想白惟明先已奪過了秦四爺手里的干冰噴射器,朝著秦老大就是一頓噴。秦老大冷得直躲,一邊又笑:“知道了!知道了!不敢惹你的人了!可行了么!”

    秦老大穿著貂皮被噴了幾下干冰,其實也不覺得有什么。倒是旁邊看著的杜漫淮渾身都在發抖。杜漫淮心里自我折磨似地問自己:為何白惟明要替容君羨出頭?那為何陳禮秉又不替自己出頭?

    這正想不明白的,卻又聽見外頭說契爺與大公子來了。

    第54章

    歲積云一進門,秦老大便上前去了,朗聲說:“契爺!福如東海!長命百歲!”這話喊得震天響,跟開大炮似的轟隆。

    歲積云笑道:“別,今天又不是我擺大壽?!?/br>
    秦老大卻道:“雖然不是,但我也只會這兩句吉祥話?!?/br>
    秦老大又朝宣會長說:“老宣,你也來啦?”

    宣會長答:“契爺叫我來的?!?/br>
    秦老大又問:“那是不是契爺不叫你,你就不來啦?”

    宣會長答:“是?!?/br>
    秦老大哈哈大笑,搭著宣會長的肩膀說:“幾年沒見,老宣講話還是這么得意?!?/br>
    “歲爺來了???”一把沙啞的女聲響起。

    這女聲聽著相當沙啞,卻一聽就知不是天生如此,只是年紀老邁,聲音老化所致。

    卻見秦小爺攙扶著一個身形瘦小的老太太來了。老太太身穿香云紗的盤扣長衫,頭發用老銀簪挽起發髻,一雙竹竿似的手戴著一雙各一百克重的龍鳳黃金鐲,似要將她那細手腕折斷似的厚重。

    歲積云忙上前一手扶著秦老太,笑道:“老人家怎么還出來迎接我,真個不好意思?!?/br>
    秦老太笑道:“貴客來了,我已經是有失遠迎了!只是年紀大,腿腳不靈便,只迎到這兒?!?/br>
    宣會長便也上前,招呼道:“秦老太,晚上好?!?/br>
    秦老太笑道:“哎呀,這不是不凡嗎?越長越高了?!?/br>
    宣會長道:“親老太,我是成年人,不會越長越高的?!?/br>
    秦老太答:“呵呵?!?/br>
    歲積云又說:“我家這傻孩子,不會說話,您多擔待?!?/br>
    秦老太卻牽著秦老大,對歲積云說:“這老大也是您的契仔呢。您也要多擔待他,別嫌棄他性格莽撞、老愛闖禍?!?/br>
    歲積云笑道:“這是什么話?不凡和秦大在我心里都是一樣看待的?!?/br>
    秦老太答:“呵呵?!?/br>
    近年來,秦老太已很少露臉,如今出現在宴會上,也不過是為了幫秦老大撐場面。

    這秦府設宴慶祝秦老大離開晦氣地方,自然熱鬧。秦家為表示對秦老大的支持和厚愛,宴請了不少名人前來。席間自是燈火熠熠,衣香鬢影。

    水晶燈下,秦小爺摟著個妞跳舞,耳鬢斯磨。

    秦四爺在一旁只看著,暗罵:“死深柜,假直男。嘔?!?/br>
    正自惱怒,秦四爺便拎著個干冰噴射器滿場噴射,只不慎噴到了容君羨那邊。白惟明,摟著容君羨躲開了。秦四爺見有誤傷,忙道歉說:“對不起,這噴口壞了,在那兒他娘的亂噴?!?/br>
    白惟明仍抱著容君羨,笑道:“無妨,噴口既然壞了,你就先拿去修吧?!?/br>
    秦四爺便拎著根本沒壞的噴射器走了。

    容君羨挨著白惟明的胸膛,聞得他身上傳來一陣溫暖的香氣,竟然有些神迷,良久才回過神來,方覺自己和白惟明的姿態過于親密。容君羨退開一步,又沒話找話地低頭道:“你身上什么味道?怪好聞的?!?/br>
    白惟明方認為不負自己天天噴香水噴個沒完兒,跟農民噴農作物似的,天道酬勤,一分耕耘便有一分收獲。

    白惟明便說:“你喜歡這個味道,我送你一瓶?!?/br>
    容君羨卻笑了:“原來你也噴香水?”

    白惟明說:“是的,淡淡的香味,倒不至于惹人煩厭?!?/br>
    容君羨又說:“但要是氣味太淡,也沒什么意義了?!?/br>
    “自然有意義的?!卑孜┟鞯?,“香水是很私人的東西,只需要需要的人聞見便是了?!?/br>
    這連續兩個“需要”疊在一起,容君羨一時也未聽明白,只懵懵的看著白惟明。白惟明卻拉著容君羨到舞池中央,說:“我們一起跳舞吧?!?/br>
    容君羨說道:“我們兩個男人也能一起跳嗎?”

    白惟明指著另一邊,說:“歲積云不也和宣不凡在跳嗎?”

    容君羨順著白惟明手指的方向望去,卻見歲積云舞步翩翩,倒是宣不凡動作僵硬,跟著歲積云邯鄲學步,頗有些好笑。但旁邊的人都說:“好!跳得太好了!”

    宣不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這不是慢了半拍嗎?”

    旁人便說:“每一步都慢半拍,這就叫做layback!這可是十分高超的跟拍方式??!”

    宣會長都信了,盯著那人問說:“當真嗎?”

    宣會長正盯著那個人,要看他表情是否認真,卻不想下巴被歲積云擰了回來。宣會長的視線再次被迫落到了歲積云身上,只聽見歲積云說:“專心點?!?/br>
    容君羨看著那邊熱鬧,便笑著對白惟明說:“看來歲爺和宣會長的關系很好啊?!?/br>
    白惟明看了一陣子,似有所悟,笑笑說:“是啊。他倆可真好啊?!?/br>
    說著,白惟明又攜著容君羨在舞池翩翩起舞。容君羨到底是個明星,跳舞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只是一時走女步不習慣,踩了白惟明兩腳。白惟明倒笑了,把另一只腳遞到容君羨鞋底,說:“別只踩一邊。這邊也踩一踩。鞋面只臟一邊,可不好看了?!?/br>
    容君羨松開了白惟明,退后一步,卻說:“我看你是在笑話我吧?”

    白惟明道:“并無?!?/br>
    容君羨卻沒了興致,說:“我不跳了,有些累了?!?/br>
    白惟明便道:“那我們去休息間吧,這兒吵雜?!?/br>
    于是,白惟明便帶著容君羨到二樓的休息間。容君羨見白惟明走得很熟路,便問:“你常來秦家嗎?怎么這么熟路?”

    白惟明道:“才來過幾次而已。只是記得?!?/br>
    容君羨隨白惟明到了休息間門外,卻聽見里頭有人說話。白惟明便拉著容君羨的手,先頓了足,示意容君羨不要貿然闖入去。

    二人卻聽得里頭一把年輕女人的聲音:“其實啊,秦老大先進了監獄,等于說是繼承無望了,只得你和秦四爺相爭……”

    這話題真敏感,白惟明更不愿意進去了,拉著容君羨往另一邊走。他心里卻知道里面肯定還坐著秦小爺。說話的那個必然就是秦小爺今晚帶來的女舞伴了。

    那女舞伴只繼續說:“但現在看來,老太太很偏袒老大??!要不做點什么,可會晚了……”

    秦小爺只說:“那你知道為什么老太太那么喜歡老大嗎?老大又為什么坐牢嗎?”

    “為什么?”女舞伴不解問道。

    秦小爺便說:“當年有人堵我,要我的命,老大開車撞了他。本來到此為止是可以免刑的??伤@人就是那么莽撞,把人來回碾壓了兩遍,碾死了他。不得不坐牢。但他說了不后悔,‘誰恁我弟,我就恁死誰’。在我這兒,也是一樣的,‘誰恁我哥,我也恁死誰’?!?/br>
    女舞伴張嘴愣住了。

    秦小爺說:“我不打女人的,你走吧?!?/br>
    女舞伴忙涕淚橫流,抱著秦小爺的大腿,哀求道:“我錯了,小爺,我不該亂說話的……但我真的不知道實情……”

    “我真的堅持男人不能打女人?!鼻匦敯櫭?,說,“所以你再癡纏,我會叫我家阿姨來打你。她一個人能搬十斤水泥,你干不過她的,滾吧?!?/br>
    說完,秦小爺冷著臉轉身離去。

    秦小爺轉身到了另一個休息間,便見白惟明與容君羨在那兒坐著,吃著零食閑聊。秦小爺便笑道:“你倆可真會躲,跑到這兒來了?!?/br>
    白惟明笑道:“會場上,四爺拿著干冰到處噴,我們可不得躲著么?”

    秦小爺便說:“他那就是撒瘋?!?/br>
    白惟明只笑道:“確實,你們幾兄弟都多少有點兒瘋勁兒?!?/br>
    秦小爺呵呵一笑,說:“我們的瘋是看得出來的,你的瘋倒是很隱秘?!?/br>
    容君羨好奇地說:“惟明哪兒瘋了?我看再沒有比他更理智的人了?!?/br>
    秦小爺笑了,說:“就你說這話最合適?!?/br>
    在秦小爺看來,白惟明也素來是最理智的人,確實如容君羨說的,在沒有比他更理智的人了。卻是自從和容君羨扯上關系之后,白惟明天天都發瘋——在秦小爺看來是這樣。沒事跑去當明星公關,天天為這個小明星鞍前馬后、殫精竭慮的,還滿天下得罪人,真不知道圖什么。

    要說這小明星,容貌雖然是一等一的,但美人看久都是會膩的,還是內在最重要。秦小爺覺得這個漂亮蠢貨沒什么內在可言,怎么還能勾得白惟明這個老狐貍失了魂了?只能說是發了瘋了。

    沒別的解釋。

    白惟明笑問:“對了,我看這天也晚了,回去路途遙遠,我和君羨在你府上叨擾一晚還行嗎?”

    “行,沒問題?!鼻匦敱攘藗€OK,“哪能不給你們住呢?只是今天大家都忙著搞宴會的事情,現在臨時說要收拾一間屋子給你們也難。正巧我還要出外,你們到我睡房住吧?!?/br>
    白惟明卻道:“那怎么好?這恐怕多有不便吧?”

    秦小爺笑了,說:“沒什么不便的。這府里的臥室我也很少回來住?;旧蠜]我的東西。倒是他們留心著,就算我不回來,也給我收拾著?!?/br>
    “哦,原來如此?!卑孜┟鼽c頭,“沒有不便就好?!?/br>
    “真的,那兒基本上我不住。你們就當作住酒店一樣,愛使喚人就使喚,愛干啥干啥,射到到處都是也沒關系的?!?/br>
    容君羨眼睛瞪得銅鈴大:“射……射什么?”

    “???”秦小爺說,“干……干冰啊……”

    容君羨倒覺得好笑:“怎么?你們秦家是干冰批發戶嗎?臥室里也有干冰噴射器???”

    秦小爺哈哈一笑,說:“不說了,我先走了。我去交待一聲,待會兒讓傭人帶你們上去就行了?!?/br>
    這會兒,一個傭人正在外頭走廊上走著,卻被一個女人攔著。傭人睜大眼一看,只笑道:“哦,是盧小姐嗎?”

    這盧小姐正正就是今天秦小爺的女伴,因為是秦小爺最近的新歡,所以傭人也認得。盧小姐已沒干眼淚、補完妝了,看起來仍是那樣明艷,只握著一瓶酒,遞到了傭人手里,說:“這個……是剛剛小爺給我的,勞駕您把這瓶酒放到他的臥室里?!?/br>
    傭人不疑有他,將酒放到了秦小爺的臥室里。

    第55章

    秦小爺說了有事,便先行走了。休息間里又只剩下了白惟明和容君羨。容君羨卻說:“我只覺得這些達官貴人都性情古怪?!?/br>
    白惟明也笑了,說:“你的性情在他們看來也相當古怪?!?/br>
    容君羨卻問:“我的性格怎么古怪了?”

    白惟明卻道:“你的性格很好,但他們是古怪人,看什么都古怪?!?/br>
    容君羨只笑了。

    白惟明又問:“笑什么?”

    容君羨便答:“你說話太有趣,每每我說起我的錯處,你都總能把我的錯處說成別人的錯處?!?/br>
    白惟明便答:“本來就是別人的錯?!?/br>
    談話之間,卻聽得休息間的門從外面被打開了。原來是秦四爺另帶了一個中年男人到休息間,見了白惟明便笑道:“原來白先生在這兒,也不早說,害我一頓好找?!?/br>
    白惟明站起來,笑說:“讓四爺費神來找我,那真是對不住?!?/br>
    秦四爺又指著那被帶進來的中年男人,說:“還不叫人?沒點禮貌!”

    那中年男人忙朝白惟明鞠躬:“白大爺晚上好!”

    秦四爺又說:“你沒吃飯嗎?叫大聲點!”

    那中年男人清清嗓子,大吼:“白大爺晚上好!”

    容君羨見著,覺得好玩,幾乎笑出聲來。

    中年男人這才注意到了容君羨,又說:“先生,你長得好似一個明星!”

    容君羨笑答:“許多人都這么說?!?/br>
    秦四爺又對白惟明說:“今天湊巧,互相認識認識?!?/br>
    白惟明只說:“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闭f著,白惟明又對容君羨說:“你先去休息吧。我晚些來找你?!?/br>
    容君羨便說:“好?!闭f著,容君羨便離開了休息間。

    見容君羨離開了,原來還算和藹可親的白惟明卻端起架子來,一點都不隨和地說:“秦四啊,你知道我不愛見人?!?/br>
    秦四爺笑了,說:“知道、知道,但這家伙是真的很有孝心的?!?/br>
    白惟明明白了,只說:“到底是‘孝心’,還是‘孝敬’?”

    秦四爺也笑了:“不是一回事兒嗎?老白啊,你就理他嘛?!?/br>
    白惟明瞥那中年人一眼,又問秦四爺:“什么事?我先聽聽看?!?/br>
    秦四爺便說:“這事兒原來也簡單。這人想承包一個礦場,但中途需要辦幾個手續,有兩個卡著了。你不是最擅長做這些公關嗎?便想到了你?!?/br>
    白惟明問:“什么手續沒辦下來?”

    那中年人忙道:“就是可行性分析報告沒被批下來,還有一個環境評估報告?!?/br>
    白惟明點頭,說:“我明白了?!闭f著,白惟明給了一張卡片對方。中年人接過來一看,只說:“莫麗安?這是……”

    “她很擅長這方面的事情。具體細節你問她便可了?!卑孜┟鞯卮?。

    秦四爺笑道:“是啊,白大爺現在很少親手接case的了,這個莫姑娘可是他座下第一門生,你能托她辦事,今晚就能放心睡覺了!”

    中年人忙不迭道謝,又說:“謝謝白大爺,事成之后必有重酬!”

    白惟明卻道:“那可別,我們做合法生意的。你這個屬于我們公司的咨詢業務,明碼標價的,你按著那個交費就行,多一分錢也別給我,也不要給莫麗安?!?/br>
    “是、是、是,合法的,合法的。我一直都很遵紀守法的?!敝心耆嗣c頭不迭,又給白惟明斟酒、敬酒。白惟明雖然不想撇下容君羨一個人太久,但看著秦四爺的面子上,少不得應付幾句,喝上兩杯,略談一些話。

    此刻,容君羨卻沒有到臥房里。畢竟,他第一次來秦府,根本不知道秦小爺的房間在哪兒。又想著這是別人的大宅,他怎么隨便亂跑,于是,他便先回了舞廳,拉著一個傭人,只問:“你知道秦小爺的臥室在哪兒嗎?”

    那傭人聽到他這么問,臉色立即變得古怪:“這個……可不好說啊……”

    旁邊一個客人卻笑了,只說:“容先生真不愧是個知名藝人,可真是長袖善舞啊,剛剛和白大爺跳男男交誼舞,這會兒又要摸去秦小爺的臥室了?”

    容君羨這才想明白了,自己貿然直接問秦小爺臥室位置,竟教人誤會了。

    但容君羨一時怔住,也竟然無言以對,沉默了兩秒,就想著解釋一番。卻不想杜漫淮不知從哪兒竄了出來,握住容君羨的肩頭,笑著對那客人道:“君羨哥一直都是很會做人的,朋友也很多?!?/br>
    容君羨頓感莫名,只說:“杜老師也在???”

    杜漫淮幾乎當場臉黑:敢情我在這舞廳一個晚上了,你都沒看見我?這不是裝瞎就是裝逼。

    不過,心里這么想是一回事,臉上怎么表現又是另一回事。杜漫淮笑盈盈地說:“你要找秦小爺嗎?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br>
    那客人仰頭笑了:“你也是個風sao的??磥響蜃庸欢疾灰粯?,怎樣都能上?!?/br>
    杜漫淮聽了,便不言語。容君羨卻忍不住氣,只說:“我看你誤會了什么?!?/br>
    客人問:“哦?我誤會了什么呢?”

    容君羨只惱道:“我看你擠眉弄眼地唾沫橫飛,不就是想暗示我和秦小爺有不正當關系嗎?我可以告訴你,沒有?!?/br>
    客人忙笑了:“你可太認真了,我哪兒有這么說?怎么就扯到這上面去了?”

    容君羨正要理論,杜漫淮卻攔著,只說:“哎呀,君羨哥,你還是回去找白總吧。他要知道你和秦小爺關系親密,也會不高興的?!闭f著,杜漫淮又朝這個客人道歉:“對不起啊,容君羨就是這樣的性子?!?/br>
    那客人聞言一笑,轉身走了。容君羨指著杜漫淮鼻子問:“我怎么和秦小爺關系親密了?你說清楚一點!”

    這么一鬧,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杜漫淮忙做委屈狀:“我……我沒有……”

    容君羨一把揪住杜漫淮的衣領,氣沖沖地說:“你少來這一套——”

    卻不想,陳禮秉已走了過來,拉開了二人。容君羨見了陳禮秉,也客氣了兩分,收回了幾分洶洶的氣勢。杜漫淮卻似受驚不少,只對陳禮秉說:“禮總,你來了?我可好怕。容君羨像是要吃了我似的?!?/br>
    容君羨卻說:“神經,我好端端為何要吃屎?”

    杜漫淮一下被噎著了。

    陳禮秉便說:“我看一定是有誤會。容君羨不是那么不講理的人。杜漫淮,你應該給容君羨道歉?!?/br>
    杜漫淮臉都綠了:“你說什么?”

    陳禮秉便說:“給他道歉?!?/br>
    四個字,字字咬得很清楚。

    杜漫淮一口氣憋在胸口,吐出來的時候卻柔柔順順,杜漫淮忽低眉順眼,對容君羨說:“對不起,我剛剛實在不是那個意思。應該是誤會了?!?/br>
    容君羨見杜漫淮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也有些吃驚,怔了一怔。陳禮秉又對容君羨說:“太抱歉了。請你就當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計較這件事?!?/br>
    容君羨這人吃軟不吃硬的,瞧著事情發展成這樣,竟也有些不好意思,便說:“沒事、沒事。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闭f完,容君羨便扭頭走了。

    杜漫淮也賭氣走開了。陳禮秉追著他到了露臺。見露臺里并無旁人,陳禮秉便柔聲哄他:“淮淮,你氣什么?”

    杜漫淮忽然轉身,扇了陳禮秉一個耳光。結結實實的耳光,打得陳禮秉臉龐紅了半邊。陳禮秉卻一點也不惱,摸著杜漫淮的手,說:“可別打疼了你的手?!?/br>
    杜漫淮真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半天出不了氣,只能繼續悶著了。

    另一邊,容君羨也不敢在舞廳里繼續呆著了,仍覺得這宴會上的人都奇怪得很,一個個神憎鬼厭、專業討打,搞得容君羨很不愉快。

    “上次去品茶會也是鬧事了,今天在舞廳里也不太平?!比菥w眉頭大皺,“看來,我和這個‘圈子’真是八字不合。以后再也不來了?!?/br>
    容君羨重新上了二樓,又見一個傭人走過。他便攔著這個傭人,要問他秦小爺的臥室所在。只是,他這次也吸取教訓了,不再直接詢問,便開始思考該怎么得體的問這個問題。卻不想傭人說:“您是容先生吧?”

    “是,我是?!比菥w回答。

    傭人便說:“我找您好久了。小爺讓我帶您和白先生到他臥室?!?/br>
    容君羨真是長吁一口氣了。

    傭人又問:“白先生呢?”

    容君羨答:“他在休息間和秦四爺說話呢。你先帶我上去吧?!?/br>
    傭人答應著,便帶著容君羨到了秦小爺的臥室門外。卻見盧小姐竟然也在門外徘徊,二人遇著了,俱是一愣。容君羨卻沒想那么多,徑自進了秦小爺的臥室,把門關上了。

    盧小姐嚇得臉如紙白,只問傭人道:“他怎么進了秦小爺臥室?是秦小爺讓的么?”

    傭人點頭:“是啊?!闭f完,傭人便道失陪了。

    盧小姐竟覺晴天霹靂:不過幾分鐘,秦小爺就彎了?!容君羨的魅力到底有沒有那么強!……這——這我還給他們送催情酒呢?

    容君羨自然不知盧小姐那些心理活動,只徑自進了房間,環視四周,發現確實如秦小爺所言的,這個臥室里沒有什么生活痕跡,看起來像酒店房間一樣。

    容君羨又看到窗邊的圓桌上放著一瓶酒,酒瓶貼著一張紙,紙上寫著“喝掉我吧”。容君羨便道:這兒還真像酒店了,還有歡迎入住的酒。

    容君羨此人酒量不好,所以一直在外拒絕喝酒,但今晚確實一整晚都憋著氣,便想著:“就喝一杯吧。反正一杯也不會醉?!?/br>
    容君羨便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窗邊,緩緩喝了。一杯飲盡后,門外又有聲響。房門打開,是白惟明來了。

    容君羨朝白惟明一笑,說:“這兒還有酒,你要喝嗎?”

    白惟明卻道:“我剛在休息間喝了幾杯了,便不喝了?!?/br>
    二人竟也把同住一室當成尋常了,洗漱過后便一人蓋一張被子,各自躺床上睡下。卻不想,到了后半夜,容君羨忽覺身上火燒一樣,輾轉難眠。自是越轉越難眠,竟不由自主地把自己貼到白惟明的被窩邊上,又聞得白惟明身上那股纏綿的芳香。那香氣原是淡如冬梅白雪的,卻不想如今變得濃烈如火,越發燒到容君羨的心里來了。

    這容君羨輾轉起來,白惟明在他枕邊,又向來是淺眠的人,自然也被驚動醒了。白惟明見容君羨仿佛不安,便問:“怎么了?”

    容君羨氣喘微微的,卻又不敢唐突,便隔著被子擁住白惟明的身體,大約幾秒過后,才覺得自己荒唐,慌忙從床上跳起下來,想去廁所解決,卻不想腳步虛浮,險些從床上滾下來??汕砂孜┟鲗⑺卮采?,但蓋在容君羨身上的被子卻已掉下床了。容君羨身上只穿薄薄的睡衣,一點點身體的變化盡收白惟明的眼底。容君羨光是看白惟明的表情,就知道白惟明發現了什么。

    容君羨更是無地自容,羞慚不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滿臉漲得通紅。而白惟明則一手支在床沿,身軀擋著光線,在容君羨的身體上投下了一道暗暗的陰影。

    第56章

    容君羨感到極為羞恥。

    “白先生……請不要……”

    白惟明的表情隱沒在陰影里:“為什么又叫我‘白先生’了?忽然生疏起來?!?/br>
    容君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又叫他“白先生”了,但是在這個時候,他竟絕對不好意思親親熱熱地喊他“惟明”。

    容君羨卻沒有變得更清醒,眼前更加模糊,只見房間里光線本就昏暗,只開了一盞床頭燈,燈光下是白惟明寬闊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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