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書迷正在閱讀:大貓統領的心尖寵 完結+番外、丫丫是美食家族的小閨女、帝少通緝令:智萌雙寶億萬妻、誰說Omega就不能A爆了、我家道侶是盤古[洪荒]、外室成妻、雙統大佬帶你飛[快穿]、閃閃而戀、[種田]我靠煎餅成富賈、病態掠奪
小秋心想完了,竟然把雇主氣傻了,連忙道:“我這就拿去扔掉……” “算了,”沈稚給自己發熱的臉頰扇著風,又把披在肩頭的長發理到后背去,“就這樣吧。給我,我來弄吧?!?/br> “你要留著嗎?” “嗯,”她回答,神色淡淡的有點認真,“雖然顏色也有點奇怪,不能掛出去給別人看。但是我很喜歡。就留著吧?!?/br> 孫夢加上半年的營業額終于有所突破,她表面若無其事,實則野心勃勃,再接再厲的口號不知道在辦公室喊了多少遍。 為了拉生意,她不惜下血本又打入社交圈。 浴血而歸,各路名媛不說對她刮目相看,至少當面是不會說什么了。 圈子里有財閥和政要的妻子、情人與女兒,有女企業家,也有女明星。她原本也只是敷衍了事、走個過場,聊著聊著,卻聽到一則新鮮出爐的八卦消息。 “結婚?”有人嬌柔做作地掩住嘴,驚訝地環顧一周,“你們要結婚了嗎?” 爆料人擁有一副標志性的混血兒五官,佯裝風平浪靜,實則享受著處于話題中心的快樂:“是呀。like a dream!也就巴黎時裝周才認識,結果就要結婚了呢?!?/br> “你之前不是和那個英國掮客的兒子嗎?人家還是大學生,也虧你下得了手……怎么現在就是好萊塢男明星了?” 混血女人悠然自得地笑著,嬌滴滴地說:“畢竟他追我追得太熱情了嘛?!?/br> 說著又亮出手指,鴿子蛋大的鉆戒閃閃發亮,外加她和對方的英文名首字母。 眾人又是歡笑又是贊嘆,沒有人不應景地提起那個人,但沒有人心里不想起那個人。 畢竟,那場風波鬧得人盡皆知。 前男友要結婚了,而且是和有亞洲血統的對象。孫夢加不由得想,張清月知不知道? 她自擬不是什么壞人,只不過見慣了張清月被眾星捧月,外加自己原本就厭惡這個追名逐利、自視清高的圈子,因此稍微有點遷怒。 事情趕巧不趕早,第二天那場沙龍,受邀名單里剛剛好有張清月的名字。 孫夢加端著香檳觀察良久,直到張清月入場、結束最基本的寒暄,她才上前打招呼。 “嗨,學姐。好久不見。我是張老師的學生孫夢加,之前也見過幾次的?!彼f上名片,不寄希望于張清月能想起自己是誰。不出所料,張清月也的確記不清她。 張清月擺出楚楚可憐的模樣,心里盤算著如何擺脫推銷商:“你好?!?/br> 她們聊了幾句。 孫夢加自然地提及自己的交際圈,然后談論起好萊塢。 “之前那位環球出系列的電影要在國內上映了呢,也不知道cfgc什么時候能分點油水給大家吃……”眼看著張清月已經若有若無開始撫摸自己的尾戒,孫夢加趁熱打鐵,壞心眼地說下去,“聽說那個主演好像要結婚了?!?/br> 血色在一瞬間從皎潔的臉上退去。 張清月微笑著,但這笑難免有些蒼白無力。 她猶豫著說:“什么?是嗎……” “是呀,”孫夢加遏制不住得逞的竊喜蔓延,為了不被抓住破綻,她只得加快收尾,強硬地換上意識到失誤的表情,“哎呀。不好意思?!?/br> 她轉身,穿著深色禮服一步一步穩穩當當地往服務生走去。 當孫夢加在托盤里放下香檳杯,無需回過頭,她已經聽到人們的sao動。 “ms.g” “你不要緊嗎?” “欸——” 一片嘩然中,張清月當場暈倒。 孫夢加像是害睡美人觸摸紡錘的女巫,陰謀得逞后就悄然離場。 那之后的社交活動,張清月一律缺席。 孫夢加觀察了幾日,又在自己的情報網里打聽了一通,這才去聯系沈稚。 “有什么事嗎?” 沈稚不冷不熱地做開場白。 “沒什么事不能聯系你嗎?”孫夢加有意邀功,音調也高昂幾分,“我們不是朋友嗎?” 沈稚不緊不慢,心不在焉地回答:“大家都是我的朋友?!?/br> 光這一句話,已足夠孫夢加滿意。 她說:“你還不知道吧?張清月最近住院了?!?/br> 這樣大的消息,沈稚和她同公司,丁堯彩那樣的人脈,卻竟然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然而,如此境況反倒應證了真實性。 沈稚說:“發生什么了嗎?” “那個讓她自毀前程的好萊塢前男友結婚了,”孫夢加揚揚得意,“聽說以后,她立刻就復發了——” “……” 沈稚思來想去,斟酌了半晌,才從記憶中搜刮出結果。與此同時,孫夢加已經替她做出了回答:“抑郁癥呀!” 掛斷電話,沈稚坐在原地沉默了許久。 張清月有抑郁癥的事,很早就被媒體大肆報道過,她自己也承認了。過去固然有過痛苦,但回國以來,她也稱得上是一路順風順水。簽了厚待她的公司,也拿到了適合的電影本子—— 她的崩潰竟然還是來自于最初的傷口。 而且只用一瞬間就轟然倒塌。 沈稚沒有憐憫,也不為此感到難過,僅僅是有點唏噓。 她心中隱約有種預感。 一直到傍晚,沈河才背著壁球拍回來,身后跟著助理,兩個人有說有笑地進門。沈稚在樓梯間偷看,趁著沈河去冰箱找吃的才下來。 球拍包袋上綁著票,沈稚原本想抽出來看看,然而卻被龍日截胡。他嘻嘻哈哈地將手機遞過來,毫不見外地說:“沈姐,你快看。今天哥打球賭輸了,結果錄的懲罰視頻,笑死我了?!?/br> 沈稚佯裝不關心,靠近觀看。 錄像上方有拍攝時間和地點,的的確確是壁球館沒錯。 有那么一瞬間,她為自己剛才準備做的事感到尷尬,但一點沒有羞愧。 她等沈河走出來,不慌不忙于他對上目光?!吧蚝?,”沈稚直勾勾地盯著他,“我有件事想問你?!?/br> 沈河說:“請?!?/br> 他表現得不事城府。 沈稚沒有虛晃一槍的打算,不做任何假動作,堂而皇之地提問:“你知不知道張清月抑郁癥復發?” 覺察走向不對,助理堪比荒野求生,飛快逃走。 她牢牢鎖定他的臉。 沈河望向她,不回避,不躲閃,一字一頓地回答:“我知道?!?/br> 預料中的事情發生,但沈稚并不慌張。 她繼續問下去:“你有擔心她嗎?” 而他也繼續回復她,耐心,有條理,不隱瞞任何細節:“不擔心。師母和老張都打電話給了我,師母讓我去看她,老張緊接著打過來叫我別理會。我本來就不打算去?!?/br> “……”沈稚萌生一點遲疑,她不太確定,但還是忍不住開口,“你是不是松了一口氣?” 然后她看得出他有動搖。 “……還是沒到那地步?!彼f。 到此為止,沈稚不怎么能判斷沈河回答的真假。 他人生經歷稱得上坎坷,高中屢次在輟學邊緣徘徊,半工半讀靠好心人救濟過活。同種條件下的其他人估計上大學都夠嗆,他卻硬是考上一流藝術院校,又借錢讀完了大學。最后成功還清債務不說,得到如今的生活,全都靠自己。 讓這樣的人對各方面出身都比自己高出一籌的對象產生同理心,未免有點強人所難。他是這樣,她又何嘗不是呢? 沈河頗有些冠冕堂皇地總結:“她這個狀態本來就該休息?!?/br> 她望著他,逐漸接受他可能是真的這么想。畢竟她也有深有同感。 沈稚若有所思,然而還是提議:“我們還是去看看張老師吧?!?/br> 沈河看著她,臉色并不好。 “以后什么時候都能去?!彼f。 “張老師幫了我們許多,我們過去,也僅僅只是關心老師而已。既然什么都沒有,那就不能一直這么尷尬,讓老師難做?!鄙蛑烧f著,不由自主就牽起他的手,悄無聲息覆上自己臉頰。她側過頭,輕輕吻了吻他手心,“你說對不對?” 沈稚示弱的姿態并不常見。 沈河只覺得腦內嗡鳴了一陣。 什么東西斷裂開來。他掠奪性地伸手。轉眼間,沈稚感覺自己被托起懸空,背用力地抵住墻,全身力氣只維系在與沈河肢體銜接的部位。 搖搖欲墜的危機感襲來,她呵斥了一句“你神經病嗎”,卻只感覺到溫熱的吐息在胸口蕩漾。 沈河極其用力地掐住她的腰。 “再罵大聲點?!睈毫拥纳窠洸еσ馊绱苏f道。 第52章 沈稚幾乎失去所有依托, 只能緊緊抓住沈河的肩膀,交出自己的主動權。 “這里有監控——”最后的最后,她已經放棄掙扎, 卻還來得及提醒這一點。 他支撐著她往里走。 但到底沒到床上去。 就這么在走廊開始, 仿佛一架馬車,橫沖直撞抵達洗衣房。 也不知道是誰碰到脫水的按鍵,洗衣機不斷震動著, 直把上邊的沈稚晃得發麻。她報復心強, 趁著身上人不注意, 在對方俯下身來時猛地撓過他背后——沈河仿佛失去痛覺似的, 只不過靜靜地、冰冷地盯著她。 其實她已經快頂不住,意志潰散, 但還是挑釁:“有本事就弄死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