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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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路上太危險,為了阻止他,助理硬生生搏命將手機搶了過來,把張清月的聯系方式全刪了。 她聽完以后哂笑。 然后一了百了躺下去。 見沈稚沒什么大礙,沈河起身:“那你睡吧,我泡個澡?!?/br> 她點頭,閉上眼睛,燈黑下去的一瞬間,又猛地重新睜開。 她今天也還沒洗澡。 因此,最后,情況演變成沈河與沈稚分別坐在浴池兩側,白色泡沫如同滾滾云朵簇擁著身體。他們對視,一言不發,什么都不做,就只是看著對方。 當初裝修公司有給他們提議,面積這么大的住宅,修建一個大型的圓形泡池才不掉價。 可惜的是,掉價不掉價這種說法在普通家境出身的沈河與沈稚聽來根本不重要。賺再多的錢,也該把每一分錢都用到真正想用的地方。這種薛定諤的生活質量,他們并不關心。 直到最終,他們也只讓步到購買一個尺寸小一些的矩形浴池的程度。 出人意料的是,它卻成為了最受歡迎家具的前十名之一。 除此之外,還有種種其他事物。包括家居智能系統、小型影院、多功能料理機等等等等。他們搬過幾次家,眼下是居住時間最長的地方。 沈稚甚至想象過自己在這里終老,她跟丁堯彩形容時有點陶醉,結果卻被迎頭澆了一盆涼水。丁堯彩問她:“那時候沈河在哪?是已經成為你的前夫、在財產分割時把房子留給了你,或者到那時候都還是你老公?假如是后面那一條,你的人生還真是戲劇性……” 面對如此之煞風景的打擊,沈稚在心里暗暗告訴自己,只要活得比沈河久就行了。 夫妻關系不就是這樣嗎? 不論真假。 沈稚說:“張清月那么喜歡你,你為什么不喜歡她?” 沈河說:“你搞錯了。張清月不喜歡我?!?/br> 沈稚懶得和他糾纏這個問題,繼續問:“沒別的意思,我單純好奇而已。那你喜歡她嗎?” 沈河倏然發笑,像聽到什么有趣的笑話。 窸窸窣窣笑了一陣,他反問:“你是不是打算和良宜解約?” 她皮笑rou不笑地望著他。 她刺探他的情報,于是他回擊。他們不該聊這些。沈稚起身,先一步沖洗完,隨即裹上浴巾出去。 “他們會不會針對你?”他還在背后追問。 一句句精準打擊,沈稚險些趔趄摔倒。 沈河打掃完衛生才回房間。 那時候,沈稚已經躺在他床的一側。她床上都是酒臭味,所以順理成章來他這邊睡。這一晚什么都不做,兩個人都是這么打算的。 沈稚徐徐入睡,又忽然記起沒吃藥。想動彈,卻感覺腰間好像桎梏似的,牢固得掙脫不開。 沈河從背后緊緊環著她,仿佛就這么死去也不會放手。 “你有毛病吧?”她低聲罵道,伸手去打他。 他隱約醒過來,這才收回力氣。 她又重復一次:“你有毛病吧?” “嗯?!蔽⑷醯臒艄饫?,能看清他面無表情。沈河十分直白地回復,“我是變態嘛?!?/br> 第35章 瀕臨入夏。 真人秀的錄制位于農村。沈河與沈稚從路上就開始準備節目組要的鏡頭, 兩人討談論攜帶的行李,又詢問對方水電關好沒有——事實上,行李是助理收拾的, 而且他們家有智能系統保障, 根本不用做這些。 固定份額的內容錄制完畢,他們立刻關閉手持攝像機,該睡覺的睡覺, 該看風景的看風景。 某一組嘉賓也差不多。 在這之前, 程睿祎和吉落落一起拍攝過一部家庭電視劇。他們扮演一大家子中的兩個小輩, 角色關系是親姐弟。那時候為了宣傳, 官方也發過他倆的合影,轉發評論里的態度不算差。錄綜藝組cp, 和別人組也是組,倒不如跟有過親情人設的,粉絲接受起來比較快。 兩方團隊也私下達成了共識。 先以朋友和姐弟的方式相處,不要過度親密。假如反響好, 再考慮發糖、營業cp。 程睿祎不否認,聽說雙沈夫婦參加時,他心里就有了意向。只是工作事宜不由他說了算。 好在經紀人也答應了。 為了時尚資源,吉落落錯過了真人秀的熱潮。如今熱度趨于穩定, 也開始進行創新,她及時抓住這個各方面都比較保險的資源。 另外一組的前輩屈霄和王瑞蘭還要負責主要的mc工作,所以比他們都更早到位。 節目的錄制一次完成, 之后的也就只視情況補錄。 他們會在這個村落里生活五天。 為了趕進度,導演組會一邊拍攝一邊剪輯,制作出十二期,盡可能保證短時間內就開播。 壓力不小, 但效益十足。 一開始,導演就親自來分別給他們打了預防針:“后期肯定能放些水,但一開始,有些鏡頭還是要真,所以可能要委屈各位?!?/br> 身為前輩,屈霄和王瑞蘭當然以身作則,毫不猶豫為職業精神作保證。 作為后輩,程睿祎和吉落落更沒條件可講,不論心里是否情愿,嘴上肯定是一百個答應。 沈河與沈稚也沒意見。 正式錄制之前,大家私下相互打招呼。 程睿祎來時,沈稚正在一邊讀報一邊吃蘋果加餐。沈河心血來潮跑去找攝像了,因此只有沈稚一個人。 助理幫程睿祎搬了張椅子,卻迎上一張燦爛到沒有瑕疵的笑臉。他說:“謝謝,我就不坐了?!?/br> “吃過飯了嗎?”沈稚問。 她很大方地側身,從架子上的外套口袋里翻出薄荷糖來。 “小心低血糖啊?!彼f。 程睿祎恍恍惚惚攤開手心,里面已經落下一顆糖,又猶豫好久,才擠出一句:“謝謝你,沈稚?!?/br> 他不叫她“姐”,她還有些不習慣。 轉念一想,是自己允許他直呼大名的。心里的隔閡也就消了。 沈稚繼續讀報,沒有閑聊的打算。程睿祎卻沒來由地杵在原地,默默注視著她專注的神情。 門外傳來助理說話的聲音。 他知道該走了。 腳步很沉重,程睿祎極其緩慢地向后退了一步,剛轉身,他看到倚靠在門邊的男子。沈河抱著手臂,為了今天的錄制,他和沈稚的衣著是同一色系。 程睿祎想打招呼,卻看到沈河微笑起來。 “好些時候沒見了,大忙人?!彼f。 “節目的事,”程睿祎說,“真的是我沒處理好,實在對不起——” 沈河飛快地搖頭,從鋪著桌布的桌上取過玻璃水壺,倒了滿滿一杯水,然后不容拒絕地遞到程睿祎眼前:“沒事?!?/br> 一旁讀報的沈稚頭也不抬,只暗暗感到好笑。安撫人的話誰都會說。她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么過節,總之,按照沈河的脾氣,這里的“沒事”是“對不起有用那還要警察局做什么”的意思。 水被強硬地塞到手里。 程睿祎一點也不口渴,但還是喝完了。 沈河又倒了一杯,門外響起一陣清脆的笑聲。助理送另一位客人進來。其實,鏡頭后的吉落落不算太活潑,但工作需要,為了符合少女的定位,她不得不經常裝出蹦蹦跳跳的樣子來。 “不好意思,來晚了。睿祎,”她很客氣地問候,專程跟沈河與沈稚打招呼,“男沈老師,女沈老師?!?/br> 沈河正全神貫注催促程睿祎再喝一杯水上,沒能分神留意她。倒是沈稚抬頭,大大方方地朝她抿唇一笑:“你好,吃糖嗎?” 說著,她又轉身。 就像剛才一樣,輕車熟路,從架子上的外套口袋里翻糖。 結果只摸出車鑰匙。 “沒了?!鄙蚝诱f。 沈稚不死心,又翻了兩下。 “真的沒了?!彼菩Ψ切?,“我說吃的怎么沒得那么快,原來是你在偷?!?/br> 這次是一個發卡,上面還纏著頭發。拿出來以后,沈稚當即回過頭去質問——“我的怎么在你這?”害她找了好久,后來只能買新的。 “你自己扔在梳妝臺下邊,我給你收起來的?!彼凰媚抗鈷呱?,卻只感到好笑。 沈稚重新拿了一支酸奶棒給吉落落。 這一回,她不讀報紙了,也沒有站起來的意思,只仔仔細細端詳著吉落落。 吉落落沒有當即拆開吃,相反把手背到身后。她也微笑。 有的事不必要擺到明面說。 他們離開很久,沈稚還坐在原地走神。 娛樂圈里,弱rou強食。 到處都是競爭,卻沒有公平可言。 這里的秩序很惡心。 但只有適應了這惡心的秩序,才能生存下去。 她早就清楚這一點,所以這些年里做過各種各樣的選擇。矛盾的是,這一切都是為了保持本心。 要踩到她頭上去,那樣的人還得更努力一些。 直到沈河進門,沈稚才仰起頭,眼神跟隨他在室內轉來轉去。沈河一聲不吭,忙完以后才回頭。他停到桌邊,好像已經猜到她要說什么,只不過是給她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