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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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會議已經告一段落。 重要的事情交代完了,其他人都開始攀談,或者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兩位沈老師,”只見工作人員都是一副心照不宣的慈祥模樣,全員cp腦,全員cp粉,簡直令沈河和沈稚不約而同脊背發涼,“感情真好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上課傳紙條的兩個小學生罷了 第34章 沈稚半夜收到張清月的好友申請。 覺得有點倒胃口, 所以沒通過。 結果沈河半夜收到張清月來電,可惜他沒有給她時刻保持接聽的私人號碼,以至于來電全都變成未接來電。 助理幫他回過去, 溫聲細語說:“有什么需要我轉告沈河的嗎?” 張清月的聲音聽起來很遲疑。 她問:“沈河本人不在嗎?” 助理回頭, 隔著窗戶看到剛睡著的沈河,扭頭回答:“不好意思。假如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帶話……” 最終, 張清月還是沒有選擇讓龍日帶話, 只是交代他轉告沈河自己打來過。 助理的回應里沒多少熱情。她的任何消息對現在的他們來說都純粹是噩耗, 沒有人會因受到壞消息而高興。 他轉頭就向習習匯報。 自從去電視臺商討過《結婚的男女》的錄制事宜后, 沈河已經恢復以往的狀態。大家都為付工資的人不至于過勞死而松了一口氣。 張清月想跟沈河談談沈稚的事,但無奈地震那一次過后, 沈河就明確地告知“別煩我”。 她不太明白沈河的意思,還想追問,這回輪到沈河的經紀人,那個頭發理得很短、穿中性西裝的女人攔在半道上說:“沈河是有家室的, 這方面必須注意些。麻煩張小姐多體諒?!?/br> 最后,沈稚還是被迫加了張清月微信。 因為張清月竟然在她們共同的群組里@她。 沈稚只能佯裝之前沒看到,通過了張清月的好友申請。 她覺得自己和這位學姐沒什么好聊。 僅僅添加到聯系人都平添壓力。 心里實在不舒服,沈稚忍不住走到冰箱邊, 眼角瞥到沈河囤積的罐裝啤酒。 張清月起初沒多說什么,只是意味不明地與她聊起愛情的話題,說著“最適合滋潤女人的就是談戀愛”, 然后問沈稚:“你最近有在戀愛嗎?” 張清月這種好像跟沈稚很熟、兩個人可以推心置腹的感覺來得莫名其妙。一則沈稚不覺得自己有熟悉到能她聊這些,二來,這個問題對于一個已婚女性而言,未免太意味深長了。 沈稚什么都沒拿, 遠離冰箱,將手機蓋下去。 然而,下一秒,手機又震動起來。 張清月發來三個字—— “我正在?!?/br> 還嫌不夠似的,又補上兩個字:“戀愛?!?/br> 沈稚看著屏幕上的寥寥幾個字。 張清月好像有著過于強烈的掠奪者本性。 也許是曾經擁有世界,卻又失去的太多,以至于如今報復性地想要奪回。不論是否真正想要,不論這種占有是否合乎常理。 所有人都討厭受到傷害。這是人之常情。然而自己受傷并不是傷害別人的正當理由。沈稚想著,將聊天界面截圖發給丁堯彩:“有人自曝談戀愛,公司都不管管嗎?” 丁堯彩則幸災樂禍:“下次例會我來問問他們?!?/br> 剛剛才因感情問題給公司添了麻煩的人,竟然一聲不響又公然跟同事宣揚自己在戀愛,雖然說沒指名道姓,但她不太尋常的異性關系早就惹人注意。到時候免不了又有幾個人下不來臺。 沈稚也笑,笑著笑著,表情又消失了。心中取而代之的,是對自己的質詢。 ——為什么她會這么討厭張清月? 意大利的劇團來演出,沈河費了一番力氣弄到視野優良、座位私密的兩張票。翻來覆去在手里看了半天,助理進來問他要不要用車。最后的最后,他還是搖頭:“你送我過去就行?!?/br> “你和約好的人在那碰頭嗎?”助理關切地問,“最好還是不要太光明正大,到時候被堵,習媽又要罵人?!?/br> 沈河不置可否,只靠點頭蒙混過關。 提前很多到場后,他環顧一周,攏緊外套直接使用貴賓通道。 兩張票,只有一張得到使用。 他一個人在兩個人的位置看完整場戲,散場時已經徹底浸潤在夜色里。沈河留在原地不動,好久之后才起身。 助理及時駕車來接他,隨口問:“玩得開心嗎?” 休息狀態的沈河伸手拂過額頭,將今天沒做任何造型的前發往后壓,笑著說:“閉嘴吧你?!?/br> 新建的劇院不在城區內,開回去需要好一會兒。沈河仰著頭,身體隨著輪胎碾過郊區的地面而微微顫動。他不知不覺闔上眼瞼。 就快震落到夢鄉中去,電話鈴聲將他從高臺推落。沈河醒過來,微微蹙眉,低頭翻出隨身攜帶的手機。 看清來電人的一瞬間,他已經接通。 助理不由得透過后視鏡觀察表情。 “喂?”沈河說。 電話那頭安靜了很久很久。 沈河心中暗暗做最壞的猜測,眼神示意助理采取措施,隨后以平時不用的方式開口:“親愛的嗎?” 終于聽到她的聲音。 沈稚說:“你到底有幾個親愛的?” 她的語調平穩,語氣舒緩,假如撇開那稍有些咬到舌頭的部分來看,說她沒醉也有人信。 在娛樂圈混跡了這么多年,應酬時常有,可沈稚的酒量并沒怎么上漲。 龍日和沈稚的助理小秋聊了幾句,確認沈稚現在安全地在家,這才輕聲答復沈河。 確認沒出什么意外,沈河當即安下心來。 只是喝醉了而已。 “我敢有幾個啊?!彼餍阅贸龊逍『⒌目谖?,“地上涼,躺到床上去好不好?” 助理得到回家的指令,當下改變行駛方向。電話里的沈稚卻不買賬:“不好。你能不能說實話,你是什么時候跟張清月好上的?” “少喝點,”沈河回答她說,“我跟她沒關系?!?/br> “你和她沒關系,那她為什么……”沈稚頓了一下,隨即很快說下去,“她為什么一直一直來煩我?是因為我太討厭她,所以出現幻覺了嗎?為什么她一直要來讓我不高興?” 憤怒地發泄一通之后,沈稚就把電話掛了。 她坐在地板上,不斷按掉接二連三打來的電話。啤酒罐空了幾個,柜子里藏的紅酒也被翻出來了。有一瞬間,沈稚意識到自己不該說那些,但就算逐漸清醒,不舒服的感覺也遲遲沒有散去。 幾次想立馬打電話給張清月破口大罵卻被助理阻止,沈河殺氣騰騰地回到家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沈稚躺在地上玩手機。 說是玩,就只是不斷重復面部解鎖,上鎖,然后再解鎖,再上鎖的流程。 沈河什么都沒說,先上前將她抱起來往臥室送。喝醉的沈稚一動不動,直到放下來,他才發覺她攥著他的外套。 “放開,我去倒水?!彼f。 她裝作沒聽到,甚至加重力氣。 于是他更換語氣:“聽話,先放一下。我回家就是來陪你的,別擔心?!?/br> 然而并不奏效。 沈河伸手,握住她消瘦的手指,想了想,還是松開。他把外套脫下來,又調節了空調的溫度。 回來時,沈稚抱著他的外套在聞氣味。 沈河沉默了許久,總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的既視感。他進門,給她喂了水,之后不動聲色抽出她已經解鎖的手機,行云流水般查看關于張清月的消息。 在張清月的“我正在戀愛”之后,沈稚還回復了她。 “那太好了,什么時候能喝喜酒?我和沈河都會祝福你的。希望那時候我們已經有個小天使,可以來做學姐的小小伴娘?!?/br> 你惡心我,我惡心你。 她的回復很周到,很得體,無懈可擊,完美無缺。 沈河卻無緣無故地感到悲傷。 男人坐在燈下,靜靜望著自己影子里女人。他仿佛自言自語一般說:“你喜歡女孩?” 緊閉雙眼地沈稚是醒著的。 “說出來刺激她而已?!彼潇o地回答。好像只不過揮去半空中一片獨角獸般夢幻的云,不費力,也不經意。 為什么這句話能刺激到張清月? 事實上,沈河并沒有搞明白這一點。 但這不妨礙他知道,沈稚被冒犯到了。 沈河輕輕頂了一下她手肘,說:“別聞了。你是變態嗎?” 她睜眼,支起身來,看到他正在發消息給誰。不是張清月,而是習習,話說得有些無厘頭,幾乎讓人懷疑喝醉的是不是他?!皫臀衣撓狄幌聫埥?,就說這禮拜、下禮拜都沒法去探病了?!鼻鞍刖溥€挺正常的,后半句就變味,“張清月腦子有問題,整天有事沒事到處跳。我就想老婆孩子熱炕頭,求她放過我——” 當然,與沈河共事多年,習習肯定會進行一番合理的解讀與美化,將這些信息以一種能被人接受的方式傳遞出去。 沈稚盯了一陣,忽地道:“你怎么不自己發?” “沒她賬號?!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