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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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搞不好就容易身先士卒。 待客人離開,蘇宓姿給年沛山端茶。 年沛山眉頭緊蹙,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是怕上官寅早有準備,什么也查不出來?”她給他輕輕按揉太陽xue。 年沛山點頭:“這個老狐貍,自然難得一次就抓住他死xue,就怕是一點也查不到,讓他有所顧忌,往后再想抓住就難了??磥磉€是要想其他辦法?!?/br> “我聽說了一件事?!碧K宓姿斟酌詞句。 年沛山抬頭望著她。 · 皇上派人查上官寅,做得十分周密,但仍舊沒有查到任何蛛絲馬跡。那些賬本子,年沛山看過了,數據完美,不會有任何問題,抓不住任何把柄,甚至讓人懷疑這數據都是假的??墒遣榭戳俗罱甑挠涗?,始終和諧一致。 堅固如鐵桶,找不到一絲的裂縫。 上官寅成功為自己正名,解除了家中軟禁的諭旨,上朝的那一日,可謂是趾高氣昂。 對著年沛山時,上官寅這個老頭笑得相當挑釁,對著皇帝,他連表面的敬畏也不愿再裝。 皇帝要將他拉下馬,上官寅一清二楚。 君臣之間的戰爭,正式開始——在上官寅看來。但他沒有得意多久,年沛山便拿出了鐵證。 這鐵證是一堆陳年賬簿,用布整整齊齊包著。 這一堆證據被抬上寶殿,眾人直視之下,莫名有點陰森。 年沛山將這證據呈給皇帝,皇帝沒看幾頁,便大發雷霆,將那賬本劈頭蓋臉扔在上官寅頭上:“你可真是朕的好臣子啊?!?/br> 皇帝撫掌嗟嘆。 上官寅始料未及,被這劈頭蓋臉的打擊弄得十分懵,裝模作樣跪在地上:“請皇上明示?!?/br> 眼角余光瞥到那賬本的一角,他的眼角瑟縮,后背生寒,匍匐在地上的姿態,終于有了一絲虔誠的態度。 這些賬本,十多年前的,竟然被人挖出來……上官寅背上的冷汗直流。 請示過皇帝,年沛山宣人證——單梨。 單梨才十六歲年紀,幾乎沒見過這樣的陣仗,腿肚子打顫,一步步踏進最高的正殿。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命運是什么,只能一步步往前走。 隨她并肩前行的,還有一男子,眉目寡淡,神色冷峻,一身簡單打扮,正式卻又不浮夸。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他用手肘輕輕推了推單梨。 單梨側頭,看了他一眼,深呼吸,繼續往前走。 男子停在大殿外。 單梨踏腳進去,面見圣上。 “來者何人?”皇帝問。 單梨老老實實報上名字:“民女江州人士?!?/br> “這些賬本與書信從何而來?” 天子威儀,單梨跪在地上,滿頭是汗地解釋這些賬本來由。 她母親姓劉,名叫劉佳鳳,也是江州人士。早年喪夫,便帶著女兒單梨一起來到京城投靠親戚。 沒有找到親戚,母女兩人走投無路,便進上官府里做仆人丫鬟討生活,劉媽主要是服侍上官小姐的日常起居。 這樣的日子很平常,直到某一日,劉媽發現小姐在自己的飯菜中下毒。因此,劉媽收拾了東西想要逃跑。 被上官靜婉發現之后,軟禁在上官府的荒院子里。上官靜婉日日都以單梨為砝碼,折磨劉媽。 劉媽為了女兒,只能默默忍受上官靜婉的折磨。 “簡直無稽之談!”趙陵站出來,他似乎十分憤恨,“我夫人向來德行恭謙,怎的在你口中,就成了以折磨人為樂的怪物?” 單梨被這怒喝嚇得一哆嗦,到底年紀小,顫抖著解釋:“我說的都是實話?!?/br> “既是實話,那你說說,我夫人為何要毒害你母親?為何不毒害別人,就只針對你母親?”趙陵冷笑一聲,“那你倒說出個理由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不覺才發現,已經跑到了劇終,應該明天或者后天可以正文完結。 目前打算寫男主視角番,還有單梨和春箋表哥的番(今天出來的那個男孩紙就是春箋表哥啦,打扮一下還是人模人樣的)。 小仙女你們有啥想看的,可以告訴我。如果有值得寫的內容,我就寫個番。 第48章 正文完結 趙陵維護自己的夫人上官靜婉, 語氣十分冷硬。 跪在大殿的單梨本就驚恐,這時候一個字說不出來。 年沛山站在她身邊,微笑:“既然趙大人誠心誠意地問了, 單梨你便告訴他真相?!?/br> 他的語氣沉穩和善, 單梨抬頭望著金鑾殿上的那位長者,眉目慈祥,她吞一口口水, 停止脊背, 老實將過往經歷都抖落出來:“上官小姐自己無法有孕, 卻誘騙別家小姐無法有孕。當時我母親在上官小姐跟前服侍, 因而知道此事, 被上官小姐猜忌下毒?!?/br> 這話一出,在場的許多官員都挑了眉, 哦豁, 太陽底下無新鮮事,眾人都望著宰相上官寅。 上官寅跪在地上,脊背挺直, 一身浩然正氣的模樣:“望皇上明鑒,此乃一派胡言!” 皇帝置之不理,讓單梨繼續說。 · 當年, 劉佳鳳知道得太多, 尤其是自家小姐做的那些陰私事, 讓上官靜婉對她起了殺心。 于是,劉媽想盡辦法逃走,帶著女兒??上瞎凫o婉先發制人,用年幼的單梨做人質,將劉媽困在了上官府中。 劉媽不怕死, 只求上官靜婉放她一條生路。上官靜婉也沒要她的命,只想將她斷手斷腳,剜掉眼睛耳朵和鼻子,拔掉舌頭,做成一個人彘而已。 在這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時刻,年著淳的舊部偷闖進上官府邸,陰差陽錯救了劉媽和單梨的命。 根據劉媽的指引,那舊部也找到了上官寅沒來得及銷毀的賬簿,和外臣勾結的信函往來。劉媽平日里老實巴交,從不惹事,遇事多忍耐。因而上官寅特定她日日打掃書房。 也只有劉媽知道那些書信藏在什么地方。 當時因為人多勢眾,舊部受傷難以逃出,便將書信等物件都交給了劉媽仔細保存。這是能證明他們年將軍清白的唯一證據,一定要送出去。 從此,劉媽便帶著自己的女兒到處逃亡,還在江州做了假死和下葬以避人耳目,隱姓埋名地生活。 沒想到上官寅還是不放棄,派人殺了劉媽。 劉媽遵從救命恩人的意思,一直小心保管書信,等著哪一日交給需要的人。但她也知道,這些書信怕是會引來殺身之禍,因此她從未告訴單梨這些事,更是一早將她送上峨眉山學藝。母女分離兩地,幾乎音信杳無。 劉媽死了兩年,單梨才得知消息。拜師學藝成功之后,她怒氣沖沖地下山,要找上官寅尋仇,尋到了年沛山府上。也就是蘇宓姿碰上的那一回,差點就殺了上官靜婉一雪仇恨。后來被年沛山招致麾下,又在別人的幫助下,找到了母親藏的書信。當然,這件事單梨沒說。 她只說,帶著這些書信來京城,就是為了揭發上官寅賣國賊的真面目。還有,當年威遠大將軍年著淳便是發現上官寅的這些私事,被陷害致死。 上官寅在十幾年前就勾結外邦以謀取私利,大殿上躺著的那些書信便是鐵證如山。 皇帝問上官寅還有什么話可說。 上官寅以額抵地,能清晰地看出來他脊背發抖。 · 蘇宓姿在壽安堂坐著,心慌的厲害。婆母在上首坐著,閉目念經,手中撥著佛珠,如同老僧入定。 快午間時,張mama進來問,要不要擺飯。 老夫人坐著仍舊不動。 蘇宓姿也搖頭,她哪有什么胃口。年沛山今日去朝堂上,是要和上官寅那只老狐貍一決高下。 不免有些擔心。 外頭竇智沖回壽安堂,跪在地上報喜,宰相上官寅當即被皇帝下旨關進大獄,他的罪行幾乎是無可辯駁,削官爵除官服。 還有他女婿趙陵,也被查出涉及收受賄賂,一并查處。 蘇宓姿露出舒心的笑容,伸手拍著胸脯,望著婆母。 年老夫人終于睜開眼睛,眼里閃爍著淚光,雙手合十:“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吶?!?/br> 當年年著淳發覺上官寅的陰私事,決心舉報。沒想到上官寅做了一個陷阱,將皇帝的性命也牽扯進去。 這樣,年著淳不得不在自己的命和皇帝的命中間做抉擇。最終,他選擇救皇帝,自己永遠地閉上了嘴。 他對不起妻兒,但是對君主和百姓無愧于心。 而年沛山對于父親的冤死耿耿于懷,總是想要報仇??缮瞎僖膭萘Σ渴饛碗s,老夫人日日夜夜都為兒子擔驚受怕,這下終于放心。 蘇宓姿起身望著門外:“爺什么時候回來?” “爺還在外頭有點事?!备]智低著頭,神色閃躲。 蘇宓姿看在眼里,沒有多問。 晚上年沛山回來,一身的風塵仆仆,蘇宓姿問他下午做什么去了? 年沛山笑了,捧著她的臉,毫不避讓房里的兩個丫頭,親著她的臉頰:“一點小事,辦完了,以后便可安心生活了?!?/br> 說著,他的大掌放在她凸出的小腹上。 跟著他的這些日子,她哪有享什么福氣?一直在跟著擔驚受怕。 年沛山心疼她。 也不知為何,年沛山一說可以安心生活,蘇宓姿便想到了上官靜婉。婆母送她逃走那天,上官靜婉竟守株待兔,堵死她的一切活路,如同在玩弄鼓掌之中的老鼠那般不可一世。 蘇宓姿和婆母都沒有告訴年沛山,就怕他擔心或者意氣用事。 畢竟上官靜婉那樣的小人,真真是百折不撓,只要她還或者喘氣兒,那便是要禍害別人的。 前兩日,蘇宓姿聽春箋說了一件事,上官靜婉下毒,將自己的丫頭毒啞了,還逼著丫頭喝絕嗣湯。 普通人家的女孩兒送進大戶做工做丫頭,到年紀就會放了嫁人的。都是想要圓圓滿滿的,怎么可能甘心喝絕嗣湯? 于是有姑娘偷偷逃出來,將這事傳得到處都是。也不知真的假的。 以蘇宓姿對上官靜婉的了解,八成是真的。上官靜婉這樣的人,連朋友都能隨便暗害,更不用說身邊的丫鬟。 她眼里就沒有容得下的人,對別人做什么都是隨心所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