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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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殿慧再也沒有嫁人的機會,每日在家里還要被父親和繼母貶低嘲笑,就連比她小五歲的meimei,都敢隨便對她翻白眼發脾氣。 父親從來都不管,張殿慧才決定去做姑子。 做了姑子,張侍郎幾乎沒去看過女兒,每次去看,言語之間多有貶低,仿佛她這個女兒是天大的恥辱。 張侍郎脫口而出一句話便是:“你這樣活著有什么意義?是想要報復我,讓我被人笑話么?” 字字平常,卻字字誅心,蘇宓姿一個外人聽著都心如刀絞。她垂首,將藍色的蝴蝶禁錮在掌心里。 那時,張殿慧好像在笑,對她父親笑。 后來,張殿慧對蘇宓姿說,“你真好看”,那時她也在笑,兩眼里閃閃發光,也許是眼淚。 當天晚上,張殿慧死在了禪房里。 張殿慧從沒做錯任何事,陌生人罵她,她根本不在意,可是父親的輕蔑,才是她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吧。就像她努力學習詩詞做文章,不過是因為父親只夸過她聰明,她想要討好父親。 這么多年,蘇宓姿始終想不清楚,張殿慧這樣選擇,究竟是對是錯。 可是在橫坡上,生死攸關的時候,她的選擇與張殿慧有什么區別呢? 因為別人的評價,害怕自己愛的人嫌棄自己,所以要放棄自己的生命? 不。 蘇宓姿擦掉眼淚,她忽然想通了。也許,過去是痛苦的,現在是痛苦的,顯得未來毫無希望。但是,死亡不是解脫,永遠不是,那是被打倒了,永遠凝固的結局。 一個人努力或者的理由,應當是為了自己過得更好,而不是被別人的幾句話左右。更何況,那個“別人”是并不愛你的別人。何必在意呢? 如果年沛山不能接受她,如果生了嫌隙,只要活著,她總會有無數種可能性。但是……蘇宓姿捂著胸口,酸脹。 有些事情只是想一想,就好難受。 她驀地愣住了,或許,她并不是有心疾。她收緊手指,眉頭皺起來,似乎更痛苦。 · 年沛山剛跨進院子,就聽門房的小廝講,新夫人把老夫人罵了一頓,老夫人現在還頭疼。 因為什么事罵人,小廝說:“我也講不上來?!?/br> 年沛山去母親的院子,她老人家躺在床上,一看年沛山進來,撇開臉:“你還知道回來看老娘?” “聽說您身體不適?”年沛山幾步過去,問一旁的張mama究竟怎樣。 張mama如實說了,氣急攻心,需要靜養。 年沛山接過張mama手中的藥碗,給母親喂藥:“聽說母親今日吵架輸了,氣也受了,還要喝藥,這可真是……” 老夫人一聽,兒子這話是在奚落她,趕緊懟回去:“還不是你娶的那個妖精,她和那個趙陵的事滿天飛,不管真假,必定事出有因,至少我們府里要鬧得雞飛狗跳。她聽不得別人說她不好,一說就跳腳,真是放肆?!?/br> “母親說得真對,我們家現在可一點不安寧。外頭說的那些,您也不必放在心上,那次我和宓姿在一起,就是惡意抹黑?!蹦昱嫔浇o母親遞一顆蜜餞。 他昨晚上好不容易才哄得蘇宓姿服服帖帖,今晚上又得重頭再來,指不定她正躺在床上生悶氣,等他回去使勁哄。 年老夫人知道兒子在諷刺自己,一時沒趣:“好好好,知道你向著自己媳婦?!?/br> “母親,我還是那句話,”年沛山拿帕子擦手,起身要走“她已經進了年家的門,是往后要同我生活半輩子的人——” 老夫人被他念得頭疼,趕忙把他推走,知道他急。 · 年沛山往新房里走,成親不過兩個月,他和她已經生了無數次的氣。 剛踏上門前的臺階,房門突然開了,蘇宓姿打開門,笑臉相迎。 年沛山深吸一口氣,問題更難解決了。 果然,蘇宓姿很貼心地給他準備了晚飯,從頭至尾不提外頭的流言,也不提與婆母吵架的事。 年沛山要去洗漱,蘇宓姿便給他寬衣,準備衣裳。 從矯揉造作,到溫柔賢淑,改變實在突然。 年沛山坐在浴桶里,他閉著眼睛,想了許久。她的心思,比朝堂上那些個官員還難猜測。 蘇宓姿只著里衣,坐在床上看一本游記。 年沛山叫她進凈室,給他搓澡。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主要是劇情~ 有新來的小可愛呀,歡迎歡迎~ 第33章 搓澡 蘇宓姿掀開簾子, 進去凈室,年沛山正坐在浴桶里,不著寸縷, 頭擱在桶沿。 她捏一把帕子, 給他擦肩膀。 熱氣騰騰,兩人都不說話。 從上到下,蘇宓姿卷著袖子, 擦到他小腹, 便停了手, 將帕子掛在桶沿, 起身:“我去拿衣裳?!?/br> 這便是提醒他, 泡澡結束了。 年沛山什么也沒說,趁她轉身, 突然站起來。 蘇宓姿剛一轉身, 就見他這樣大喇喇的,吃了一驚。兩人親密那么久,都是黑燈瞎火的, 這是第一次見他光著。 蘇宓姿鎮定地遞給他衣裳:“我先出去了?!?/br> 低頭,咬著牙,蘇宓姿慌張地離開。 年沛山一把拉住她, 將她拉到懷里。 他的動作有些粗魯。 不過, 蘇宓姿已經熟悉了。大概是武將出身, 他手頭就沒什么輕重。 以為他要發脾氣,誰知道他突然低頭,把著她的肩膀,同她親熱起來。 桶沿上的衣裳掉在地上…… 蘇宓姿被他捧著臉,頭暈目眩。 他的手漸漸往下, 掀開了里衣下擺,捉住柔軟。 她嚇一跳,連忙推開他:“門還沒有栓?!?/br> 春黛就在隔壁,隨時都可能進來。 年沛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提著她到半空。 蘇宓姿嚇得掛在了他身上,腳尖堪堪點在桶沿上:“你做什么?!” “這樣夠了?!蹦昱嫔嚼^續吻她。 蘇宓姿偏頭,只能死命抱住他的脖子,不敢有絲毫松懈,渾身的背脊都繃得死緊,咬著牙,不敢發出聲音。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春黛推門進來過,隨即又退出去了,“哐當”一聲。蘇宓姿嚇得心直跳,只能緊緊咬著嘴唇,不要發出聲音。 靜室里呼吸聲沉重,一波一波交織在一起。 年沛山謄出一只手,捧著她的脖頸,咬她的唇,撬開她的貝齒。 突然沒了扶住的力道,蘇宓姿嚇得夾緊他的腰。紅唇又被他攻擊,很快失守,嗚咽的聲音,俏生生,從蘇宓姿的喉嚨沖出。 連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瞬間紅了臉。 年沛山的氣息里都是笑。 蘇宓姿伸手捶他,差點滑下去。 年沛山趕忙伸手,撈住她的細腰,好歹人沒事,沒有撞在浴桶上。 可是這么一折騰,年沛山終于耐不住了。 蘇宓姿也抱住他的脖子,絲毫不敢放松。 最后,兩人又重新洗了個澡才罷休。 年沛山抱著她回床上,蘇宓姿已經不想動彈。 吹過燈,年沛山將她摟在懷里:“你就沒有事情和我說?” 蘇宓姿長嘆一口氣:“你母親聽了流言蜚語,就將我叫過去罵一頓,還叫我好好做人。我不能生氣嗎?” “能生氣?!蹦昱嫔絺壬頁沃^,躺在她身邊。 他神色認真,不像是說笑,蘇宓姿啞口無言。 年沛山把玩她的手指,瘦長瘦長的,拿到嘴邊親了親,說:“不過,母親她畢竟身體不好,你以后不要同她一般計較?!?/br> 這話一說,蘇宓姿急了:“每次都是她找我的茬,把我叫過去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只要反駁她老人家就是放肆了?明明是她討厭我?!?/br> 年沛山一進府,就去了婆母那里,蘇宓姿知道,婆母可不會說她的好話。 這婆母也真是的,就跟她這個新媳婦有仇一樣。 要說一般人家的婆母,磋磨媳婦都是因為利益關系,或者是天生就合不來??蛇@個年老夫人就跟她蘇宓姿有宿仇一樣,可蘇宓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她老人家。 “我喜歡你更放肆一點?!蹦昱嫔?,同她對著眼睛,“我希望你對我更放肆一點,而不是小心翼翼?!?/br> 她對著母親時,總是有什么說什么??墒敲鎸λ?,她總是刻意討好,或者是忍著一言不發。 蘇宓姿愣了,她以為自己裝得挺好的,原來…… 可是,不孕的事情,她怎么能開口說?說了年沛山便會冷若冰霜吧。 也是這時候,蘇宓姿才意識到,她可以討好年沛山,又或是小心翼翼,都是因為她想要拉長此刻的甜甜蜜蜜。 父親沒有給過她的溫柔,趙陵缺席的關愛,似乎都在年沛山這里得到了補償。 她慢慢收緊了手指,從年沛山手中掙脫出來:“嗯,這次是我說話太過分,我明日再同婆母道歉?!?/br> 她一臉的真誠,年沛山看不出任何假意:“我不是這個意思?!?/br> “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不過,”蘇宓姿望著他的臉,在黑暗里有著剛硬的輪廓,“與婆母的事,是我自己該解決的。每次讓你幫忙周旋,你也會很……累吧?!?/br> 她忽然想到,至少此刻的年沛山待她很好,那么她為什么總要他這樣疲倦?如果想要得到他的關心,就更加不能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