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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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腿腳酸軟,根本使不上力氣。 后頭又由著他弄了好幾次,年沛山精氣神仍舊不錯。 午飯送進來,年沛山端著碗,喂蘇宓姿喝紅棗蓮子粥。她喝了兩碗。 春黛問:“夫人,上官小姐后日成婚,要準備嗎?” 蘇宓姿突然愣住,年沛山遞到她嘴邊的一勺粥,她遲疑地含著吃了:“不用了,我去她婚宴上做什么?” 春黛不解,自家小姐同上官靜婉明明從小就好,最近卻莫名其妙地互相避嫌,顯得十分冷漠。 前幾日,上官靜婉送請帖來,請蘇宓姿參加婚宴,蘇宓姿是興高采烈答應了的,因為—— 她以為自己懷孕了。 她打算挺著肚子去打臉上官靜婉,沒想到,結果打了自己的臉。 上輩子這時候,正是科舉放榜,趙陵只得了榜眼。這輩子,趙陵很整齊,考上狀元,很給上官宰相一家爭氣。 他是個乘龍快婿,好些人都說這上官靜婉可真是會相看宰相。本來,這趙陵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一下子飛上天去,叫上官家好不熱鬧。 蘇宓姿又不傻,她當然是能不去就不去。 春黛問:“可是,帖子已經接下來,那怎么回呢?” 蘇宓姿很坦然:“就說我生病,下不了床?!?/br> 她現在可不是下不了床么? 都得靠在年沛山懷里,讓他喂飯。 蘇宓姿回頭,正對上年沛山的目光。 年沛山又給她舀了一勺:“為什么要接下帖子?” 蘇宓姿很敏感地意識到,年沛山不高興了,他大概是誤以為她對趙陵意難忘。 作者有話要說: 碼字半路接到好友電話……不好意思,有點短小哦 明天有重要考試,請一天假哈 多謝小闊愛們的支持! 第32章 不是心疾 蘇宓姿上輩子的丈夫是趙陵, 年沛山也知道,他很討厭趙陵。 怕他生氣,蘇宓姿伸手拉他的袖子, 仰頭討好地笑:“我和靜婉自小就好, 外人都知道。我成親的時候,她也去看了我。這次她請我去婚宴,若我直接拒絕, 顯得不太好看……” 年沛山低頭, 咬她愛撒謊的嘴, 嘴唇上沾著甜粥的味道。 春黛還在這里呢。 蘇宓姿臉紅了, 她輕輕推開他。 年沛山捏了她的下巴:“在家里好好休息?!?/br> 蘇宓姿點頭, 她知道,他暗含的意思是, 老實呆在家里, 不要到處蹦跶。 出門就容易惹是非,更不用說去上官靜婉的婚宴。蘇宓姿才沒有那么傻呢,她好不容易糊弄住年沛山, 夫妻關系和諧。 可惜,事情并沒有那么順利。年沛山出門去辦事,蘇宓姿在房里補覺, 婆母突然遣了張mama過來, 叫蘇宓姿過去吃晚飯。 蘇宓姿一抬頭, 天空烏蒙蒙的,是要入夜了。 婆母找她什么事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事。 年老夫人將蘇宓姿叫去,像模像樣吃了一頓飯,兩人都沒怎么說話, 也沒客套。 吃完飯,老夫人的脖子還是伸得老長,等著張mama的回信。 張mama從外頭進來,恭敬福身:“老夫人,爺還在宮里,沒回來?!?/br> 今日,皇帝將年沛山又叫到了宮里,商量朝內jian臣勾結蠻夷的事。 年老夫人手中捻著佛珠,望著著門外茫茫的夜,長長嘆了一口氣,轉頭看著蘇宓姿。 蘇宓姿眼珠子動了動,放了筷子,她看回去。 婆媳兩個人都不說話,氣氛一時尷尬。 年老夫人將目光挪開,揮手叫張mama下去,這才對蘇宓姿說:“我聽到外頭有些流言?!?/br> 流言? 蘇宓姿被婆母鋼針一般的目光盯著,心道不好,與自己有關的…… “哦?”蘇宓姿保持沉默。 年老夫人見她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干脆將手中的佛珠拍到了桌上:“上官家的女婿趙陵,這次考得金科狀元,一時風光,馬上要辦婚禮。卻有人說,蘇小姐你和那趙陵曾有過拉扯,甚是親密?!?/br> 和趙陵有拉扯?蘇宓姿重生后,她也就成親前那次,在書店門口遇上了趙陵,被他窮追不舍,還是年沛山幫忙解圍。 上輩子,她被傳與年沛山不清不白,法華寺里干柴烈火。這輩子,她又被傳與趙陵不清白? 這流言是訛上她了吧。 蘇宓姿很生氣,似乎想到什么,隨即又按捺住情緒,冷靜地講道理:“婆母,這流言其心可誅。我就見過這趙公子一次,那次是他追著我胡攪蠻纏。且在大庭廣眾之下,我自認與他沒有任何逾越之舉,更何況,當時夫君——” 年老夫人皺著眉頭,撇開臉,不耐煩地揮手打斷:“這事你也不用跟我解釋,你還是好好想想阿山回來,你該怎樣說服他?!?/br> 她剛就想說年沛山也知道啊,可是這老太太不讓她說。 “婆母,這還只是空xue來風,不知道造謠的人打的什么心思,您這就已經給我定了罪,是不是還要送我去浸豬籠?”蘇宓姿一點也不想忍了。 她的語氣生硬,年老夫人更是氣得不行,她伸手指著蘇宓姿:“放肆!你這個女人,你嫁進來,弄得我們母子不和,阿山還為你說話,說你善良,我便想著好好做一家人,不要讓他為難。你就這般蹬鼻子上臉?” 蘇宓姿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就是因為年沛山幫她,愿意站在她這一邊,所以她更不希望和老夫人發生什么矛盾沖突,不然,最后兩面為難的是年沛山,可心疼年沛山的也是她! 蘇宓姿叉腰,咬牙切齒看著老夫人,忍了再忍,終于還是沒有再說話,起身便走。 她故意起得急,將凳子一腳蹬在地上,“哐當”一聲。 “還發起脾氣來了!”年老夫人怒吼,“你嫁進來之前就不檢點,不自愛,勾引阿山,難不成還冤枉了你?既嫁進來,就該好好做人!” 這居然還牽扯到做人上了? 蘇宓姿不忍了,她回頭給年老人一個惡心的鬼臉:“是啊,我就這樣不檢點不自愛地勾引你兒子,誰叫他上鉤的?你要有本事,當初就該管住你兒子,讓他不要娶我!” 春黛看情況不對,趕緊伸手,拉住蘇宓姿。 “你!你,簡直——”輪到年老夫人說不出話來了。 蘇宓姿堅持趁火打劫,錦上添花:“還有啊,你說你為了你兒子好,所以不為難我。處處為難我,還想要裝作慈善老母親,騙誰呢?” 春黛沒拉住蘇宓姿,只能看著老夫人氣得直按著胸口。 說完,蘇宓姿大搖大擺從壽安堂離開。 回到房里,她就關上了門,哭了。 她知道自己做錯了,萬一把老夫人真氣出個好歹來,年沛山絕對不會原諒她。 當然這時候她根本沒心思理這個,她想起了上輩子。莫名其妙傳來她和年沛山的緋聞,趙陵沒有查證過,就讓柳玫帶著人,給自己灌了毒湯。 男人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有任何可能的逾距。 好像只要沾染了一點流言,那么這個女人就不值得再留在身邊。只要沾染了一點流言,這個女人就渾身都是死xue,男人有的是借口打壓她弄死她。 房間里沒有點蠟燭,一片漆黑,蘇宓姿坐在床邊,渾身發抖,尤其是她想到昨晚上,她與年沛山還那樣柔情蜜意,他們十指緊握,糾纏在一起。 他抱著她,她能聽得到他的心跳。 但是,如果他聽說這有的沒的,還會繼續信任她,還會這般愛她么?若自己真的沒有孕育子嗣的能力,年沛山得知被騙,或許會恨她。那么真相被撕破之前,她與他的這些甜蜜,是她往后余生的所有了。 可是,到那個時候,他會不會也和趙陵一樣呢? 或者,變成父親那樣,覺得自己不值得被保護。那個時候,她會像母親一樣自生自滅,還是強忍著延續到生命的末尾? 外頭秋風起,天氣是真的冷了,蘇宓姿一抹臉,都是冰冷的淚水。 在圍場狩獵,她差點被那兇狠的獵戶玷·污,僥幸躲過了魔爪,還從年沛山手上得救。她從來沒有勇氣和年沛山說自己心中的恐懼——如果我真的被玷·污了,你還會要我嗎? 在山中的橫坡邊緣,前有漸漸逼近的獵戶,后有饑餓的老虎。她心中閃過無數的問題,情緒鋪天蓋地。 她知道好死不如賴活著,但是……她怕那個問題的答案。 如果最惡心的事情發生了,她該何去何從?留了一條命,她還能在哪里活著? 或許,年沛山會休了她,至少婆母不會容留她。這已是年沛山能給她的最好處置了吧?;蛟S她只能回家,可是回家的話,父親會容留她嗎? 蘇宓姿不知道。 她仰頭深呼吸一口,如同溺水的魚。 所有人都不知道——張侍郎家長得很丑的那個嫡長女張殿慧,二十多歲還嫁不出去,為何家里不愁吃穿卻去了庵堂。 為何,張殿慧頂著丑女的名頭,在庵堂被人唾棄追打好幾年,明明臉上也常帶笑容,有朝一日她卻死在了青春年華里。 真的是因為陌生人的唾棄嗎? 不是。 蘇宓姿曾好奇,張殿慧是如何忍受漫天的否定和詆毀,她嘗試接近她,和她做朋友。 張殿慧長得確實不太好看,鼻子大眼睛小,臉盤比五官大了兩圈,大概小時候得過風疹,臉上坑坑洼洼,但也沒有傳聞中說的那樣丑。她笑起來的時候,顯得有點憨,但很和善。 蘇宓姿去庵堂吃齋飯。 張殿慧多給蘇宓姿一個饅頭,她端著簸箕,很羨慕地說:“你長得真好看?!?/br> 蘇宓姿慚愧地低頭,回她一個笑,不知道該說什么。上午她在竹林后的石桌邊坐著喝茶,看到有一只藍色的蝴蝶飛來,蝴蝶繞著她飛了兩圈,墮入了草叢中,蘇宓姿便跨步進了草叢。 手中捧著一只藍色的蝴蝶,蘇宓姿站在草叢中,聽到張殿慧正和她父親張侍郎說話。 對話不長,話也沒有說透,但蘇宓姿徹底明白很多事。 比如,張殿慧離開家做姑子,不過是因為她父親嫌棄她長得不好看,只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rou鋪屠戶來求親。 原來,張殿慧也是有人求親的,她覺得對方還不錯,愿意嫁。 但是,張侍郎卻覺得這門婚事丟人,回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