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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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沛山是負責巡邏的,和禁衛軍一起負責皇上的安防??沼嗟臅r間,她就央求他教騎馬。 學會騎馬,好歹是個技能。再則,她可以同他多多親密接觸,就當是婚后的甜蜜時光,聽說這樣對育兒很有效果。 事實上,夫妻兩人這兩日也是如膠似漆,晚上蘇宓姿最愛在帳篷里,靠著年沛山的袍子看星星。 這兩日,蘇宓姿從夫人們的席宴下來,離天黑還早,她帶著春箋去馬廄找年沛山。 平日里,都是年沛山牽著馬繩,這兩日蘇宓姿可以自己騎馬跑動,越發精進。 這時候,禁衛軍的首領一臉嚴肅過來,附在年沛山耳邊說了兩句話,年沛山叫過來竇智,讓他送蘇宓姿與春箋回住所。 圍場附近都是山林,只往山腳下有幾乎稀稀落落的人家,一直下去到鎮子上,人才多起來。 住所在山的另一面,有兩里地,并不是完全安全。 蘇宓姿知道,皇帝有安全隱患。她沒有吵鬧:“等你回來?!?/br> 離開馬廄,一行三人回住所。途經一塊草木豐盛的林地,前些日下了大雨,地上冒出許多野蔊菜,有兩個布衣的農婦在地里采摘。 蘇宓姿無意聽到這兩人的話,聽說念真師父要來山腳下的小鎮? 她低頭咬著牙。如果說這世上還有誰能告訴她不孕的真相,那邊只有念真和尚了。這里離京城還是有些遠的,或許可以喬裝打扮之后找他看??? 或許還得像個辦法,騙過年沛山,帶著春箋獨自去山下。 蘇宓姿低頭一直走,等到她反應過來,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站在羊腸小道上,望著入暮三分的天空,她捏緊了手中的帕子,大聲喊起來:“春箋!竇智!竇智——” 她依稀記得,當時春箋在地上扯野蔊菜,或許是她走神,不知不覺走錯了方向…… 眼下,她要么趁著天色全黑之前,趕緊往回走,盡快找到竇智。還有一種辦法,蘇宓姿望著不遠處的兩間茅草房,或許她可以去問路,但是……那樣也相當危險,如果她遇到歹人的話。 蘇宓姿的心提到了嗓子口,越發用力喊竇智,卻一絲回應也沒有。 一聲鳥兒尖叫,從樹林頂上劃過,蘇宓姿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她突然回頭,一個大胡子的獵戶朝她走來,手上捏著一柄長弩。 “小娘子是迷路了么?”野熊一般的獵戶跨過齊腿深的雜草,突然冒出頭,一步步逼近。 蘇宓姿看不到他的嘴角,但她能感知到,他在竊笑。 她捏緊拳頭,站著不動,她不能顯露出害怕,挺直腰背:“我夫君馬上就來?!?/br> 她盯著他的手。 獵戶看出她的虛張聲勢,嗤笑一聲:“夫君?我在這附近可是一個人也沒看見?!?/br> 蘇宓姿掃一眼周圍的環境,竟沒有足夠長足夠堅硬的枯枝。天色漸漸黑了,蘇宓姿心中的恐懼不斷放大,她心如擂鼓。 莫不是今日要交代在這里了? 她昂著頭:“我夫君是當今皇上跟前的紅人威遠大將軍,你難道沒聽過?” “威遠大將軍?聽著威武,不過,”那獵戶又逼近兩步,“小娘子,不若我讓你嘗嘗更威武的?” 獵戶哈哈大笑,一把扔掉長弩,伸手去解褲子。 蘇宓姿趕緊后退,往山上退,住所肯定是在山上,馬廄也在靠近山頂的地方,往上跑,得到救兵的可能性也更大。 她伸手,想要抓住那長弩。無奈自己力氣不夠大,只抓住一支長箭。 獵戶伸手,輕松捏住蘇宓姿的手腕。 蘇宓姿的手腕被死死扣住,絲毫動彈不得,手中的長箭也毫無用武之地。 眼看歹人的嘴湊過來,一股惡心的味道噴面而來,蘇宓姿強忍著不適,睜開眼睛,看準路邊一蓬病死的野草,葉子已經枯了。 枯了的野草十分尖利,蘇宓姿用力抓住一把葉子,捏碎,灑在獵戶眼睛上。 獵戶的眼睛里進了草葉碎片,松懈中被蘇宓姿逃脫。 蘇宓姿知道,這辦法困不住獵戶。她體力小,根本不可能往上爬,希望渺茫,還不如全力往山下跑。主要是控制住速度,不要在半路上摔倒。 下定決心,蘇宓姿就死命往山下跑,一路裙子都被路旁的灌木劃出破洞。若是逃到山腳下人多的鎮上,她便得救了。 一邊跑,她一邊喊年沛山的名字。在最恐懼的時候,她能記得的好像只有他。 可那獵戶窮追不舍,他對山林熟悉,比蘇宓姿還要快。 每每眼看要被他抓住,蘇宓姿狠下心來往橫坡哪里跑,坡下有至少兩丈。 她希望能騙到獵戶,讓他剎不住腳步,便掉下去,不說摔死至少能殘廢,她暫時便安全了。 若是不能騙到對方,蘇宓姿知道,那橫坡就是為她自己準備的。否則,這樣的夜晚,被獵戶追到手上,她便不可能再清白。 即使回去,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年沛山,也……不知道怎么面對自己。 橫坡前面,蘇宓姿急速拐彎,抓住了一棵小樹,才勉強沒有掉下去。 那獵戶根本沒有上當:“小娘子可真是聰明,可惜……沒有從我手上逃脫的獵物?!?/br> 他的笑聲讓蘇宓姿渾身發毛,在全黑的林子里回蕩,讓人心驚膽戰。 偏這時候下起了雨,蘇宓姿咬著牙,看著那獵戶,又看了看橫坡底下的陰影。 獵戶似乎看透她的想法:“小娘子,聽我一句勸,我爽了你也不會死。若是跳下去,我可不保證你的腿或者胳膊還在不在?!?/br> 獵戶吹了一聲口哨,十分得意。這橫坡下頭,他專門布置過捕獸夾,十分尖利,掉下去的活物,無一幸免。 就在這時,蘇宓姿仿佛聽到一只老虎奄奄一息的叫聲,十分無力…… 冰涼的雨洗刷蘇宓姿的臉,她的臉十分蒼白,如同夜里的鬼。 與其被辱之后再被逼死,還不如干脆一點,她往橫坡下后退一步。 “可真是個貞潔烈婦?!鲍C戶又吹了一聲哨,他可不相信這女子如此傻。 就在這時,空氣撕破的尖利聲響起,蘇宓姿只看到有個黑色的東西飛向了獵戶的腦袋。 一瞬間,鮮血噴灑在她蒼白的臉上。 獵戶的眼睛快瞪出來,朝蘇宓姿撲過來。 蘇宓姿躲閃不及,只能死死抱著小樹。小樹承受不住高大的獵戶,咔嚓一聲,蘇宓姿腳下一滑,連帶著那棵小樹倒向橫坡下。 · 禁衛軍找年沛山,是因為圍場的圍欄破了一個洞,他們認為是有獵戶擅自破壞。年沛山處理完之后,部署人力繼續尋找其他破口,最好抓住罪魁禍首。 處理完之后,年沛山正準備回住所,他怕宓姿等久了,晚上要鬧騰他。 沒想到春箋急急忙忙跑回來,上氣不接下氣,哭得厲害,年沛山這才知道,蘇宓姿不見了。 也就那么兩里地,她是怎么不見了的? 年沛山馬上托了禁衛軍派幾個人幫他一起找?;噬系陌参:苤匾?,圍場的意外因素很多,可抽調的人手也少。 聯想到獵戶的問題,年沛山的心沉下去,他立即騎馬去找。 鎖定幾條路線,喊她的名字,壓根沒什么回應。 直到……他聽到了微弱的口哨聲。他很熟悉的聲音,騎馬趕過去,果然,一個身形高大的獵戶,四十多歲的模樣,將蘇宓姿迫到了橫坡邊。 她竟然要跳下去? 年沛山氣得握緊了拳頭,恨不得將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捶得粉碎。 可惜距離實在太遠,他一把搶過竇智手中的長弓,搭箭射去,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年沛山扔了弓箭,策馬飛奔而去,搶著她的一只手,卻沒有拉到。 只能隨她跳下那橫坡,撈住她的腰,點著那獵戶肥大的身軀,往上一躍,回到坡上。 站在堅實的土地上,蘇宓姿終于有了一點實感。 她的衣裳濕透了,閉眼緊緊抱住年沛山,無論怎么哄,她都不愿意放。 橫坡下,傳來老虎興奮的聲音,還有骨rou被撕裂的聲音。蘇宓姿望著那黑洞洞的橫坡,面無表情。 最后,年沛山懷里抱著她,兩人同乘一騎回去。 她受了巨大的驚嚇,還淋了大雨,一路上不肯說話,回到住處,眼神呆滯。年沛山蹲在她面前,捏著她冰涼的手,輕聲哄:“先洗個熱水澡,別著涼?!?/br> 蘇宓姿的臉還白著,她的目光挪向室內那個大浴桶,里頭熱氣蒸騰。 她的目光失焦,遲遲不動,也不知在想什么。 年沛山伸手抱她去浴桶里。 蘇宓姿的眼神挪動,空洞地看著年沛山。 “怎么了?”年沛山將她的手捂在胸前。 蘇宓姿似乎突然醒過來,掙開他的手。 年沛山怔住了,正想去叫大夫,被蘇宓姿扒了衣裳,一干二凈。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年沛山拿出那個小盒子的時候,蘇宓姿的心理應該是:老娘等了這么久,衣服都快脫了,你就讓我看這?就這? 一萬字,我被我自己榨干了~ 有貼貼哦,哈哈~希望泥萌看得開心鴨~嘿嘿嘿,多謝訂閱的小闊愛們。 第29章 沉淪 在林子里被獵戶圍追堵截時, 蘇宓姿那時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她面前只有死路一條。 她抱著年沛山,壓根不敢放手。 她抓枯草的時候, 手心被拉出一道口子, 流了不少血跡。血跡沾染在年沛山的衣領上,觸目驚心。 回到帳子里,她仍舊盯著那血跡, 大腦一片空白, 渾身發抖。很冷, 年沛山給她披了兩件大袍子, 還是冷。 年沛山蹲在她面前, 握著她冰涼的手。溫度一點點染上她的肌膚,蘇宓姿這時才感覺像是活過來。 年沛山的臉變得清晰, 他眼里還有血絲…… 蘇宓姿起身, 一把抽了他的腰帶,剝了他的衣裳。 年沛山按住她的手:“做什么?” 房里這熱水是給她洗澡。 蘇宓姿死死盯著他,勾住他的脖子, 蹦起來,掛在他腰上,湊到他耳朵邊上輕輕吐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