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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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了?”年沛山在笑。 “嗯?”蘇宓姿側過身子,不看他,臉更加紅了,她催促道,“你這幾日在書房睡,母親還以為是我給了你臉色看……” 說著,反倒是她更委屈了。 “湯放這里,我待會再喝?!蹦昱嫔叫?,一是他不需要,二是他真沒時間。 蘇宓姿急了,她拿筷子指著那碗湯:“有什么事,你喝了湯再去做,不都是一樣的嗎?” 就那么想要?這真的只是喝一碗湯的時間? 年沛山被她逗笑,伸手捏她的臉:“是真的有事。明日我便要跟著皇上去圍場狩獵,還需研究布防圖,以防萬一?!?/br> “圍場狩獵?”蘇宓姿有些吃驚。 一般,皇上出去狩獵,都是八月尾九月初,秋高氣爽的時候?,F在掐指一算,也差不多快到秋天了。 “嗯,可能要出去半個月?!?/br> “半個月?!”蘇宓姿驚呆了,這可怎么得了?花了那么多的銀子買鹿茸,豈不是都打了水漂? “不舍得我?”年沛山嘴角微微上翹。 蘇宓姿下意識搖頭隨即點頭,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她要留住男人,可憐兮兮地拉著年沛山的腰帶:“人家當然會想你。你都要走了,還不花時間陪陪我?” 蘇宓姿這么明顯的暗示,年沛山也是個成人了,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突然變得這么熱情的原因他不明白,也不想花時間去猜。 隨即,一陣風吹來,把書房的門給吹開,哐當一聲,下了蘇宓姿一大跳,仿佛剛剛做了什么虧心事。 年沛山轉身,把門關上,落了栓。 落栓那一下,蘇宓姿驀然回頭,看著年沛山,燈火照在他臉上影影綽綽,但她年看出他的興奮。 不會就這樣開始……的吧? 蘇宓姿的手開始抖,望著年沛山渾身僵硬。她在他手上,就像是黑熊手里的土豆泥,任由揉搓。 蘇宓姿吞了一口口水,放下筷子,端端正正坐好,醞釀心情,深呼吸。 年沛山轉身,從書柜后頭拿出一個盒子,擺在桌上。 蘇宓姿看著那不起眼的方盒子,又看看眼前虎背狼腰的漢子,很是不解:這?就這? 那得什么時候才能驗證自己能不能生娃? 蘇宓姿臉上的失落一閃而過,年沛山憋著笑,咳嗽一聲:“你在想什么?” “沒有啊,我什么都沒有想?!碧K宓姿眼睛瞪得像個銅鈴,嘴巴鼓起來。 年沛山捏她的腮幫子,她張嘴咬他。 正好咬到他的手指,她的紅唇在昏黃的燭火里,有了幾分其他的意味。 蘇宓姿本來沒覺得有什么,但年沛山眼神里的動蕩,她看得一清二楚,幾乎是鋪面而來。她下意識舔唇,卻…… 年沛山指尖有異樣的感覺。她張嘴放開他,他也抽回了手。 燈火搖曳,頗為放肆。燈火兩端的男女卻各自別開臉,很安靜。 年沛山打開那個盒子,推到蘇宓姿面前。 一盞青花瓷的酒壺,兩只未燃盡的紅燭,兩只酒杯。 蘇宓姿遲滯一會,望著年沛山:“這是?” “還沒有喝過交杯酒?!?/br> 他說得云淡風輕,但蘇宓姿心口卻是風起云涌。成親那晚上很混亂,她對他有猜忌,他也沒有顧念自己的感受橫沖直撞…… 沒有喝交杯酒,蘇宓姿覺得有些缺憾,但重新提議和交杯酒,好像又太事兒。 沒想到他格外細心,竟然將沒有燒完的喜燭留著,特地要跟她完成這場交杯酒的儀式。 婆母也說他只顧念新娶的媳婦,蘇宓姿想到這些,忽然發覺,一直以來他都誠意滿滿,反倒她嘴里沒有一句真話,所說所做都不從本心,只是想要借助于他的權勢,只是騙婚…… “謝謝?!边@句話梗在蘇宓姿喉頭好久。 謝謝你讓我覺得自己是可以有意見的,謝謝你讓我覺得這個姻緣是值得的,謝謝你讓我真正作為一個妻子被尊重。 蘇宓姿心中滿是感激,或許是因為母親的經歷,或許是嫁給趙陵之后的暗無天日,她從沒對男人有過這樣的期許。 但是,年沛山都幫她實現了。 “遲了幾日,總要補上?!蹦昱嫔綌[好龍鳳雙喜燭,點燃,書房里亮了許多。 蘇宓姿把酒杯都斟滿,一人面前一杯。 年沛山先舉杯,眼神堅定地看著她。 蘇宓姿也舉杯,兩人手肘交叉,喝了這遲來好幾日的交杯酒。 酒也喝過了,年沛山將蠟燭和酒杯重新放回盒子里,蘇宓姿就雙手撐著下巴,兩眼癡癡地望著他。 她好像,頭一次走了大運,很不真實。 年沛山一回頭,就見燭火里的女人,她莞爾著,眼里有晶亮的笑意,十分純真,只有他。 他一把抱住她的細腰,緊緊摟在懷里。兩人鼻息纏繞,眼神相對,第一次如此的真摯而熱烈。 蘇宓姿捧著他的臉,認真地看了許久,突然湊過去,主動地吻住了他的唇,輕輕咬著舔著。 頭一次不再想什么不孕不育的煩心事,不再因為母親父親的糾葛傷心,不再因為趙陵上官靜婉所給的傷害而憤怒,蘇宓姿只想如何與眼前的男人地久天長。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手掌貼在他的脖頸上,恨不得兩人就如同藤蔓一般,纏繞在一起,一生一世,再也不會分開。 年沛山回吻她,如同小雨變成了狂風,他將她抵在書架上,書架上落下一本經書,砸在他頭上。 蘇宓姿笑了,笑得那般開心,伸手給他理發簪。 年沛山吻她臉上的淚痕,在她耳畔輕輕說:“會輕點?!?/br> 輕點做什么?蘇宓姿現在恨不得要狂風暴雨才好??伤缓弥苯诱f…… 新婚夜的不和諧,弄得她受傷生病,年沛山這回相當體諒,整個過程都很慢。 “怎么樣?”年沛山看她咬著牙,生怕自己太用力。 蘇宓姿咬著牙幫子,不敢看他——還是不適應。 她抱緊他的大臂,如同攀著巖石:“我不怕,你……繼續?!?/br> 后頭的話,如同蚊子嗡,她自己臉紅得不行。 “什么?”年沛山真沒聽到。 蘇宓姿掐了一把他的腰,咬牙切齒看著他。 年沛山一把捏住她的手,連同另一只手反剪,看她這樣招搖,他便不再克制,如同急雨動蓮舟,低頭吻她如同行路已久的口渴之人汲取井水。 蘇宓姿只能緊緊攀附著年沛山,如同抱住一根救命稻草。 最后,蘇宓姿軟軟歇在小榻上,小榻就在書架背后。一人有余,兩人過窄。 她香肩微微露出,紅裙和白襪子還扔在地上,身上蓋著一床薄被子,露出瑩白的一只腳丫子。 蘇宓姿將兩只手枕在臉頰下,越過書架的空隙,看男人撿起地上的書籍,一本本都放回去。 方才他用力猛時,書架上的書便如同冰雹一樣,一本接一本。他怕她被砸到,一直將她掩在下頭。 那時,兩人熱烈地吻著,身體的連接,忽然讓她生出了地老天荒的感覺。她勾著他的脖子,舍不得放開。 年沛山繞過書架,衣衫整齊,又是正人君子的模樣:“□□黛過來扶你回房去?!?/br> 回去并不遠,只用穿過一個院子即可。 蘇宓姿懶懶伸出一只手,停在半空中:“我想在這里陪你?!?/br> “我還要弄很久,燃著燈你也睡不著?!蹦昱嫔缴斐鍪?,捏住她纖弱的手指。剛剛,她在他背上鬼畫符,可是一點不留情。 蘇宓姿渾身沒力,她輕輕搖了搖年沛山的手掌,滿臉的執拗。 年沛山只能說好,給她把被子掖好,只露出一張瓷白的臉來。 這兩日夜里寒氣很重,可不能再生病了。 蘇宓姿很是好奇,剛剛胡鬧過的男人,怎么還能有心思地去做其他事情。 她躺在書架后頭,望著燈下的他,那般的專注,低頭凝眸的樣子,她一遍遍臨摹,改日可給他畫像了。 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蘇宓姿只感覺有一雙大手掀了被子,躺進來,將她攬在了懷里。她很自然地擱在他的胸前,找到了最合適的位置。 第二日清晨,蘇宓姿醒來,年沛山一身清爽地過來,催著她趕緊洗漱,要去圍場狩獵。 蘇宓姿掀開被子坐起來,先是被自己身上的大片春光嚇到了,她瞪了年沛山一眼,趕忙將被子蓋上:“你怎么不早說?我還得準備好多東西?!?/br> 她還得洗漱,還得描面,還要準備出去的衣裳。 年沛山只給了她一個時辰:“不夠的東西,后頭再買。你去洗把臉上車?!?/br> 馬車已經在外頭候著了。 蘇宓姿想起他平日里抹臉的不講究,不是很愉快,她可受不了,總還是要先洗個澡。不然總覺得……昨晚上身上有味道。 最后匆匆忙忙洗完澡,蘇宓姿被年沛山提溜著上了馬車,不能再耽擱。 蘇宓姿生他的氣,她都沒有描面。 兩人坐在馬車里,蘇宓姿一句話不說,背對著年沛山。 年沛山戳她的臉頰:“涂脂抹粉做什么?” “不涂就不好看了!” 年沛山的手指順著她的臉側滑動,粉粉的,給她撩起碎發,哄她:“誰說的?夫人就是素面朝天也好看得緊?!?/br> 這話不假,蘇宓姿底子好,長得不錯,便是這么走出去,也是人群里最扎眼的幾個,但她還是想要描個臉,已經習慣了。更何況圍場上的貴夫人不少,各個濃妝艷抹,那怎么比? 好看,是她的盔甲。 年沛山撩開簾子,□□箋從后頭的行李里找到一個脂粉盒子,遞給蘇宓姿。 她開心地笑了,原來年沛山是逗她的,今早上就吩咐春箋和春黛整理好了。 · 蘇宓姿很少出來湊熱鬧,到圍場之后見到馬兒,她十分開心。那么廣闊的山林,她想要學習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