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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會,我怎么可能嫌棄你。rdquo;歐陽雪眼睛泛起喜意:好,一起吃。rdquo; 兩人旁若無人的共食一盒飯,只讓阮秋覺得他們這邊兩人十分多余。但作為先來者,季行沉默的,卻穩穩的坐著,始終反背著一只手,扶著早已能自己坐穩的阮秋。而阮秋靠著他的背,眼瞼微垂,只死死的抓著他的衣角。 司徒晉現實里是個在戰場上歷經不知多少次生死,是年紀輕輕就成為上將的人。哪怕進入理療世界之后,意識不記得現實里的一切,可本能還是在的。他的洞察力絕非常人能比。 她不敢看那邊,怕眼底露出些異樣來。 作者有話要說:求支持,收藏點擊,么么噠。 第3章 這個夜晚對阮秋并不美好,對面坐著兩個無時無刻不在秀的仇人。 是的,仇人。司徒晉也許無辜,但誰讓因為他而引來歐陽雪這個瘋子呢,作為受害者,她控制不住那種仇恨的感覺。至于另一個,她已經確定了她的身份:歐陽雪, 確認這兩人的身份后,她的情緒就一直無法平靜。心里像有一把火在燃燒,真想殺了這兩個人,剝皮抽筋,挫骨揚灰,她在心里想了許多折磨他們的手段??闪硪环矫?,她又不得不壓抑著,怕自己露出半點端倪,被他們發現異樣。歐陽雪有系統,可以瞬間變成超人。他不能沖動。 這一晚上她不敢合眼,不敢露面。季行對他們說她害羞,有些怕生。而對面的兩人的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根本沒深究她的異狀。 而另一方面,季行對她來說也是完全的陌生人。 兩個仇人,一個陌生人,使得她本就不穩定的精神很輕易的就越過了極限,到了后半夜,她身上發起熱來,身體開始打起擺子來。而她又不敢放松,始終堅持著清醒。 季行發現了她的異常,他轉過身,目光深沉的看著她。 阮秋極力睜著眼睛與他對視,似乎聽到他輕嘆了一聲,然后她被抱了起來。 他們這邊的動作太大,驚醒了對面兩個早已依偎著睡著的兩人。司徒晉始終保持著警醒,第一時間就開了口:怎么了?rdquo; 季行一臉焦急慌亂的道:我媳婦生病了,我得帶她去找大夫。rdquo; 司徒晉道:可嚴重?今夜月黑風高,又是山路,怕是不好走?rdquo; 季行將她轉到背上,不好走也得走了,燒的厲害。rdquo; 歐陽雪這時候才徹底醒神,聽了這話道:我這里有藥,先給她吃一些。大半夜的,吵死人了。rdquo; 季行拒絕了:都是我的錯,她以前從沒在外面過過夜。我這次出來準備的東西也不夠,她這是白天累的狠了,夜里又涼,這又驚又凍的,才這樣。rdquo;說到這里,他一臉的懊悔:早就知道,就算是趕些夜路,也該堅持回去的。rdquo; 歐陽雪有些不高興,她的藥都是從系統那里兌換的,絕對的好藥??蛇@人居然拒絕她的好意,簡直不識抬舉。 司徒晉到是能理解,他們本就是陌路人。彼此身份不明,哪里敢輕易吃對方的藥?尤其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就很緊張他那的妻子。因此道:既然如此,那季兄請便吧。rdquo; 季行將人背好不算,又拿腰帶把她綁了一道,這才將他原來的家伙事拎在手上。簡單打了個招呼,辨認了方向,就當真大步離開,半點沒猶豫。 他是真的憂心,所以走的干脆。留下的兩人卻難免要議論兩句,這個人真不識抬舉,我好心給他藥,居然都不用。rdquo;歐陽雪哼了一聲:他不要我還不給了,當真以為我的藥誰都舍的么?rdquo; 司徒晉心想,這人要是陌生人給的藥隨便就給他妻子吃了,那才是傻了。見他的形狀,該是真的憂心他妻子,可正因憂心,才拒絕的。別說對方了,就是他,如果不是實在別無他法,也不會輕易吃她送到嘴邊的東西。但凡是他入口的東西,都必先要她嘗上一嘗。 雖這么想,還是道:我們與他們畢竟是陌生人。rdquo; 可惜歐陽雪半點不覺得這樣:小人之心,還是阿晉好,信我。rdquo; 司徒晉心里一笑,他不是信她,只是別無選擇。他本來在附近處理一樁貪墨案子,案子結了,可他的那些兄弟卻并不希望他安安生生的回去。在歸途中遇上不知多少刺客殺手,一路下來,跟在他身邊的人一個個的死去,直到這次,他身邊的人竟是一個沒剩下。生死關頭,歐陽雪突然出現,救了他。 他傷了腿,行動不便,便只能隨她作主。 可不管是她出現的時機,還是她的能力,以及她拿出來的這些東西,無一不讓他懷疑,她是早有準備。 她說她出身隱世家族,出門歷練,可誰家出門帶的東西能齊全到想要什么有什么?還有她那個食盒,菜色豐富,口味跟御廚不相上下也就不說了,可那菜拿出來還是熱的hellip;hellip; 也不知是她太蠢,還是她將他看的太蠢。 離那兩個人遠了些,阮秋身上的癥狀就輕了許多。她這身體確實病了,可這病一半是心理因素,一半才是身體問題。如今心理因素這邊去了,剩下的也就沒那么可怕了。 我送你去揚州城。rdquo;季行感覺到她身體沒之前顫的那么厲害了,這才開口:你放心,到天亮就能到城門口。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