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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然喝了一口蜂王蜜,極濃的甜味腌地嗓子眼都疼了,她淡淡說道:姑姑如此為我著想,實在感激。只是皇后存心拉我入局,就算我找理由逃避,她也必定還有后招,倒不如坦然接受了。rdquo; 宜茜嘆了口氣,心想就算此行無驚無險,身子經了這樣大的損傷,日后求子之路恐怕艱難,但事已至此,說了只會讓主子徒添煩惱,還是生生壓了下去。 做好了飯菜,殷然悄悄扔掉了苦瓜盅,飽飽地吃了一頓麻油雞,第二日起床,殷然便覺頭暈腦脹,渾身燥熱,但還是依昨日的菜譜又吃了三頓,丫鬟們只道是馬上要去云菇庵,沾不得葷腥了,主子便要一次吃個夠本,就連宜茜也摸不著頭腦。 是夜,殷然鼻血流個不停,宜茜都急了,一面幫她止住鼻血一面嘮叨:主子的身子如今要加倍小心照料才是,可不能再這樣胡吃了。rdquo; 殷然任宜茜給自己塞了一鼻子的棉花,閉目不言。 第二日離開之前,宜茜早早叫醒了殷然,勸她去弘羲閣像皇上辭行。殷然縱然不愿意,但想到此去不知還有沒有回,便精心打扮了一番,帶著胖娃香囊就去了。 哪知皇上并不領情,他高高在上的坐著,沒有半點留戀之色。 皇上近日為國事煩憂,無心顧及殷貴人,還請殷貴人不要放在心上。rdquo;衛公公將她送出門后安慰道。 哪里。rdquo;這朝天子喜怒無常,殷然不該對他抱有太大期望。 走了?rdquo;衛公公回來后,皇上問他。 回皇上,殷貴人走了。rdquo;老公公再次回到皇上身邊,自己的位子上?;噬喜徽Z,兀自處理著堆成山的奏折,直到午后,連眼皮也沒有抬起來一下。 上任后他對內施行仁政,對外攘國之徒嚴酷無情,西涼與本國接壤之地素來紛爭不斷,外界想借此次新君上任,尚未平定政局之日進犯,哪知顏玨早對軍事局勢了若指掌,對邊界薄弱的關隘了解地甚至比他父皇更甚。方一上任便在諸小國作亂之前派兵先發制人,一舉將在邊境小城欺壓跋扈的西涼趕出過境八百里。 然這一舉措也令來往通商的販子和諸小國叫苦不迭,今有密報,西涼派了一撮精兵打扮成平民進京,不知意欲何為。 又有探子來報,西涼王重病去世,新的西涼王已經重新聚集兵隊集結在邊隅附近,準備再次進軍中原。 顏玨有些頭疼,淇國公的軍隊駐扎在西涼邊界攘除外寇之后一直沒有班師回朝,大有擁兵自重之勢,其子徐松堂如今又是大將軍,他不受管制,目無軍紀,難以約束。徐家兵權一天天擴大,成了顏玨心頭之患。 況且顏汀所在的涼州與靠近邊隅,盡管他已被剝奪了所有權利,手上沒有一兵一卒,但他僅憑那張嘴,就能贏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看來,又有仗要打了。 云菇庵離京城不遠,殷然稍作休息就要開始取第一碗血,顏玨估摸著時候,摒退了下人,只留了衛公公,抽出隨身所帶的匕首,吩咐公公道:一共三碗,你找匹快馬,連夜親自送去云菇庵,后面的事知道如何辦了?rdquo; 衛公公聽完臉色已是鐵青,他以為國事繁重,皇上已無暇顧及殷貴人的事了,沒想到他一直記著。 皇上這有損龍體,實在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呀!rdquo;公公跪地相勸。 衛公公是覺得朕體衰至此,竟經不得流這些許的血嗎?rdquo; 奴才哪里敢啊皇上?;噬先羰切奶垡筚F人身體,又不想得罪太皇太后,大可hellip;hellip;大可找其他奴才代為施血,奴才,奴才命賤,要幾缸子血都沒有半句怨言!rdquo;說著便要奪刀往自己手腕上削去,但他力氣拿比得過顏玨,不要命地使出了全力,刀還穩穩地握在顏玨手上。 大膽衛子應,這是公然叫朕欺瞞太皇太后嗎?拿你這命賤之人的血為太皇太后喂藥,日后她老人家身子有所閃失,你幾條命夠賠?rdquo; 奴才,奴才hellip;hellip;rdquo; 顏玨并非沒有想過用其他人的血代替,可他實在不想對太皇太后陽奉陰違,騙過了她,自己也要舍些代價這才心安,況且別人的血,他著實不放心,即便他清楚太皇太后只會用一些,不會全用。 他等衛公公平息了下來,這才說:朕知你衷心為主的心思,衛子應你伺候兩朝,也總該明白君命如山,不會為你舍命相勸而動搖,朕命系國家,自不會為一個女人胡亂送了自己性命,區區幾碗血,朕自有分寸,放手吧。rdquo; 衛公公深知顏玨言出必行的性子,知自己多勸無益,便只好放棄,小心幫他放了自己的血取而代之,立刻馬不停蹄前往云菇庵去。 他一太監前往云菇庵實是不便,臨走前去竹苑領了宜茜與自己同行。 宜茜被偷偷告知顏玨的用心,大驚之下無不動容,為皇上對主子深藏的情意又感動又歡喜。路上,衛公公禁不住問宜茜:怎么是姑姑被留在了宮里?rdquo; 他還以為宜茜會被叫去隨行伺候,哪知殷然只叫了紅竹。紅竹素來粗枝大葉,雖說經腿斷一事有所長進,可畢竟行動不便,哪怕叫綠昭隨行也比叫她要好,宜茜也頗有些不解,答道:主子的心思,作奴才的不敢亂加揣摩。rdquo; 到了云菇庵,正好趕上殷然立馬要放血,衛公公買通了守門人,讓宜茜扮作小尼姑帶著顏玨的血混進去。宜茜找到殷然所住的廂房,迫不及待地告訴了她皇上的心意,殷然怔了一怔,滿心都是感動,可臉上并未表現出半點接受之意,叫宜茜將血送走,執意不肯領情,叫宜茜急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