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OM(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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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槍聲響徹在空曠的廣場、彎曲的巷道。對面的正規軍似乎玩上癮了,哪怕對方好好的躲在廢車后。 看的宋延緊皺眉頭。 [干掉他吧。]jz聽完前因后果,語氣冷的能掉渣了:[射殺手無寸鐵的平民——該死。] [不好意思,]宋延收起望遠鏡,[我沒有狙擊槍。而且這里不是我們的地盤,我們是偷偷來的,我守在這是因為我們隊在這有任務。] [正常情況講,我沒法單獨行動,并且我很快會離開。] 趁著幾次射擊后的短暫停止,那廢車后的身影趕緊跑幾步,一聲槍響那人一個趔趄,緊接著迅速撲到雕像后邊去,一個衣角都沒敢露出來。 瞧著那樣子,腿似乎是受了傷? 沒等宋延琢磨,又是“砰”“砰”兩聲,手伸著放飛和平鴿的雕像半邊耳朵掉了下來,手心里展翅的那鴿子也跟著掉下半邊翅膀。 破敗又凄慘。 [所以,]jz問,[你打算怎么辦?] 雕像位于廣場東面正中,從宋延的角度看早就被對面那個家伙打的殘缺不全,大大的底座背面更是坑坑洼洼,到處都是子彈的痕跡,但好在還是為躲在那里的人提供了暫時的屏障。 沒過多久,那里生起了火。深沉的夜唯有那處亮堂起來,哦,還有開槍瞬間的火花。 宋延松口氣,又擔心起來。 一是那人活著,自然好;二是那人果然受傷了,無法再前進,不然何必在原地生火呢。 [我正在想辦法。]他側頭看了眼附近的隊友,[我這邊如果有異常的話死的就會是我,對方拿的可是狙擊槍,你懂?] 且他暴露的話倒霉的不僅只他,同他一起的三人小組估計都會遭殃。 [我懂。你現在還沒被發現,你在想要怎么不被發現的接近那個狙擊手,哦還不能讓你的隊友起疑。]jz說,[好吧,那祝你成功的時候那個人還活著。] 宋延:[……]他忍。 [借你吉言。]他冷聲道,[那人現在還躲得好好的,正生火給自己取暖呢,也許還在處理傷口。] [哦。]得到的是敷衍的一聲。 宋延:[……]你等著。 夜色深重,槍聲還在持續,成功的掩蓋了他們這邊的行動。宋延看了表,據他們過來有十分鐘。任務已經結束,而他仍一籌莫展。 塞勒斯的回憶宋延翻了一遍。這反叛軍自稱為自由民主而戰,但在他看來同所謂罪惡的正規軍也沒多大區別——對外沒做過什么好事,內部各派林立混亂,高層更是腐敗殘暴。其中還有一項不成文的規矩:如果發現有叛逃者,長官可以就地處決。畢竟仗打到現在脫逃的人數量可觀。在這個常年戰亂的國家,可能確實不乏有年輕人抱著天真的熱血,但參軍對大多數人更多只是一種生存手段,如果有危險的話自然會選擇脫逃。 所以……怎么才能讓他隊友相信他不是要叛逃?他現在任務中,離隊更可疑。 這時副隊長打手勢示意宋延撤退。 “塞勒斯??炜炜?!”吉米在一旁小聲催促。 宋延沒有選擇,只好向車跑去。 他們是坐武裝車來的,車停在遠處一面建筑后頭,藏的很好,沒被敵人發現,然后隊員們再步行到任務地點。宋延這組負責廣場的敵人,準確說就是警戒那個狙擊手,當然不驚動最好。因此若他們要撤退就只得繞著墻回車那里。路程還好,但有一段距離是直接暴露的,沒太多掩體只能靠黑夜的掩護。若被發現狙擊手打他們很輕易,實在是危險。 副隊長跑在前方,后方是吉米,前后都有人做不了什么小動作。且吉米是原主的好朋友,兩人一起長大一起加入反叛軍,不論宋延想做什么吉米都不可能不管他。 所以,無論怎么想宋延都沒想出什么辦法脫身去救人。 路途還算順利,前方還有二十米,副隊長馬上就要拐彎,武裝車已經很近了。 狙擊的槍聲突然停了,宋延回頭看了眼,那高樓上的狙擊點越來越遠就快要離開視線。 “你在看什么?”哪怕不是第一次出任務,但吉米仍緊張的不行,“快點吧!” “嗯?!彼窝涌戳搜劬娃D回來,也不啰嗦,緊緊跟住副隊。 副隊拐過彎,宋延跟著正要拐,卻看見對面藏匿負責收尾的隊友猛地打了個手勢。 這個不用特意翻回憶,宋延和塞勒斯對此都很熟悉,那就是—— “塞勒斯!” 吉米大喊的同時,宋延本能的彎了下腰,耳邊傳來巨大的破空聲。 來不及作任何反應。 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右邊被什么東西擦過,然后被撞倒在地。 宋延伏在地上,心臟撲通狂跳、什么狀況都還沒搞清。稍稍回神才巨痛襲來,右耳那部位又燙又疼,什么都聽不清,眼前一陣發黑,只能看到近前的粗糙土路。宋延伸手伸腳,感覺四肢都在才稍微放心,然后去摸右邊腦袋,心頓時一涼。 ——他耳朵不見了! 手上皮糙有傷,在右邊腦袋這摸了好幾圈。觸碰刺激著痛覺神經,一時間那塊疼的更厲害了,連帶著腦袋都疼起來,但什么都摸不到,只余滿手的血,還有一塊爛兮兮的碎rou帶著皮。 宋延疼的吸氣,勉強提起精神,把壓住他的人推開,轉過頭來才看到果然是吉米。 吉米腦袋中了槍,身體溫熱,肌rou殘余反應還有點抽搐,但人肯定是死透了。 明明剛才說過話,且在塞勒斯的記憶里吉米才有個兒子沒多久,就和他一起被派到這里來。 雖不熟悉,但是活生生的人。 現在呢?僵硬冰冷干涸絕望。 不過一息,一條性命就沒了。 “砰!——”一聲子彈落到宋延身旁,人雖未被擊中,但彈殼卻彈起直直沖向他左臂。 腦袋的傷口太過疼痛,以至他無暇顧及中彈。 遠處的隊友一直給他打著手勢,呼喊他,卻不敢過來救援。 此次任務要求安靜快速,執行人員不多,武器彈藥不多,甚至都沒有帶遠程武器,周圍也沒多少掩體,指望不上隊友。 宋延咬著牙,背住吉米的尸體,扶著墻壁,一步步往前走。 …… 一個人目標大,子彈也不留情,就這么幾步路的功夫,感覺對方打了好幾槍。 右腿中彈了,宋延跪倒又爬起來繼續扶墻走。其他的子彈射到了背后的吉米。為戰友收斂尸體很重要,但不得不說的是,吉米也確實替他擋了槍子。 疼痛讓肌rou自覺痙攣,人高馬大的吉米幾乎壓彎了他。 宋延按著墻,一瘸一拐的,地上的血跡歪歪扭扭,被土路上的碎石塵土模糊。失血讓他感覺冰冷眼前發黑,一滴滴冷汗刺激著傷口卻無太多感覺。右邊腦袋不僅是子彈撕扯的傷口,還有快速擦過的燒傷,且肯定燒的不徹底,神經什么的都還在。 總之,疼的要命。 身體的力氣在漸漸流失,反應也有些遲鈍,但目的地在前方,僅憑意志撐著才沒陷入昏迷。 就這么幾步路,在黑夜的掩護下終于結束,宋延卻感覺自己已經去了下個世界。 離開狙擊范圍,其他的隊友這才過來,救援的救援,安置的安置。被扶上車,立刻有醫生過來處理傷口——止血,清洗,消毒,上藥,包扎。麻醉藥什么的稀缺,只能草草用大麻緩解。 稍稍放松下來,腦袋才接收到信號變得有些昏沉,精神也頹起來。短暫的止疼效用雖不大,但至少不似先前那樣疼痛猛烈撕扯神經了。 但還是疼,除此之外,宋延沒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和心情。 車輛順利啟動,駛離交戰區,隊長來慰問傷員:“我們這次出來沒帶遠程武器,結果造成了這樣的后果。我很抱歉,塞勒斯?!?/br> 先前說過,他們此次任務沒帶什么,就只是基本的步槍之類。這個情況宋延知道,但這不是他們放棄他的理由。畢竟距離不遠,要真是想幫忙的話,還是有辦法的。但這話說出來也沒意義。 宋延點點頭敷衍:“我理解,隊長?!?/br> 隊長沒什么好多說的:“回去后好好休養,近期都不會有任務了?!?/br> 待隊長離開后,周圍有誰小聲說了句:“他就這反應?!這次還死了一個人呢!” “新調來的隊長,又不熟,你覺得他能有什么反應?” “話說,會發撫恤金給家屬嗎?”這話一出,大家都沉默下來。 錢恐怕是不會給的。雖然一直以來說的好聽,但承諾的從沒實現過。更何況,有吃有喝也就夠了,畢竟都是為了活著。不過—— “如果發就好了!” “是呀,好歹也是一條命!” 人們低聲交談著,但語氣里對這事似乎習以為常。 “要我說,還是偷偷跑了吧,再來這么幾次我可不覺得自己能活多久?!庇腥烁檫@樣悄悄說。 “別現在說這個!”同伴也壓低聲音,“不是說在談判休戰嘛!” 聲音不大,估計坐的離他不遠。宋延試圖看看這人,可他只剩下一個耳朵,導致現在聽聲都有點不太準——先轉向左邊,雖然他聽不出人確切在哪,但還能聽出來聲色這些。再轉向右邊,終于找到了發聲的人—— 柯克,和原主關系還不錯。性子比較急,大大咧咧的,挺厭戰。 宋延想了想,任務還是要繼續。 于是他說:[我受傷了,我要逃跑。在這個城市里找地方生存,能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 但他不想再因為這種事受傷了。 ※※※※※※※※※※※※※※※※※※※※ 啊我這貧瘠的文筆(捂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