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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什么,大人?”果兒見狐星河沒有下文,開口問道。 狐星河搖頭,這件事除非問炎帝和那四個宮女,否則沒人知曉內情。若是他靈力再恢復一些,倒是可以喚出那幾個宮女的殘魂來打探一二,當然這需要宮女的殘魂還在。 想了想,狐星河在果兒掌心寫道:“果兒,你知道那四個宮女處死的地方在哪里么?” 寫了十多遍果兒才明白狐星河說的什么,霎時臉色蒼白,咽了咽口水:“大人想去?” 狐星河眼兒骨碌一轉,正色道:“錯了果兒,我害怕還來不及呢。我只是想知道地方在哪兒,好看到了就遠遠避開?!?/br> 果兒見狐星河一臉嚴肅,想來不是假話,點了點頭:“大人說得有道理,這兩個傳言鬧鬼的地方就是……” “大人見到了一定要遠遠避開!” 狐星河嚴肅點頭,然后決定等自己靈力再恢復一點,就去這兩個地方轉轉。 …… 恢復靈力和容貌不是容易的事情。 距離救出果兒那日已經過去三日,狐星河卻連炎帝的面都沒見到。 他也去炎帝寢宮找過炎帝,但去的時候,炎帝不知道在和誰商議事情,狐星河便被攔在了門外。 而炎帝也沒來琉璃殿看他,不知道是最近在忙要事,還是故意想冷落他兩天。 狐星河摸不準炎帝的心思,只覺得這炎帝可惡得緊,一面裝作對他深情的模樣,一面又忽冷忽熱的勾著他。 這么過了三日,狐星河按捺不住,決定再去找一次炎帝。 第7章 天元殿,炎帝寢宮。 狐星河等在門口,被侍衛阻攔。一個侍衛進去通報消息。 炎帝似乎正在和人商議事情。 狐星河想了想,覺得炎帝應該是不會見他的。隨即抿唇,轉身折返。 就在轉身之時,狐星河被人叫住,是剛剛進去通報的侍衛。 “狐公子等等,陛下宣你進去?!?/br> 狐星河眼神有些困惑:“陛下不是正與人有要事相商么?” 侍衛道:“是與人在商議事情,不過陛下的確是讓小的傳公子進去?!?/br> 狐星河點頭,對著侍衛一笑:“多謝?!?/br> 侍衛微愣,竟覺得狐星河清秀平淡的臉,因為這一笑生出一種嫵媚感。 狐星河邁著小步子跟在何雙身后,盡量不讓自己的腳步發出聲響。 舒曲離坐在席墊上,一身白色里衣,外搭鮮紅華麗的外衣,外衣上繡著大朵的雍容華貴的牡丹花。 舒曲離只手托著下巴,袖口滑落露出手腕雪白的肌膚,在鮮紅衣裳的襯托下白得晃眼。他的側臉沉靜,眉目漆黑幽邃,像是在沉思。 忽而,舒曲離轉頭對著狐星河一笑,笑容璀璨如同百花競放,晃花了狐星河的眼睛:“來了?!?/br> 又對著狐星河勾了勾手指:“過來,站在寡人身后?!?/br> 狐星河臉一紅,步子卻加快了點,老老實實站定在炎帝身后,模樣乖巧。 他這時才看清楚與炎帝議事之人的模樣。斯文清俊,氣質清貴,應是世家出身,在炎帝面前也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狐星河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那人對著狐星河淡淡一笑,狐星河心一動,低下頭來。 舒曲離將一切看在眼中,默不作聲,唇角綻開了一抹微不可見的冷笑。 “相國方才道,明國在征召新丁,厲兵秣馬,觀望中原一帶,蠢蠢欲動?” 相國?狐星河支著耳朵聽著,心里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位男子看上去不過二十六七的年齡,就已經是炎國的相國了。 相國林硯道:“正是。自明國先帝駕崩,明帝上位以來,明國大量征召新丁,鍛造武器,日日cao練,狼子野心顯露無疑。明帝好戰激進,乃虎狼之君,陛下不可不防?!?/br> 舒曲離垂眸:“景國、月國與明國接壤,這兩國可有動作?” 狐星河支著耳朵聽著,他對人界打仗交戰的事情既不了解,也不甚感興趣。天上一天,人界一年。他在天上待上那么一年,人界指不定就換朝換代了。來來去去,各有各的定數。 讓狐星河感興趣的,是相國林硯提到的明帝。聽林硯的說法,這明帝也是近些年才繼位,莫非也是武睿帝君的轉世身? 狐星河不由得多留了個心眼,認真聽著。 林硯道:“景帝懦弱昏聵,收了明國的十座城池,與明國結盟,自以為高枕無憂,對明國的行為不聞不問,甚至沒有調動軍隊增援邊境。不過聽傳言,景帝的身子已經撐不了多久了?!?/br> 舒曲離抬眸,無意間瞥見狐星河認真傾聽的模樣,唇角彎了彎,手勾住狐星河的袖口,引得狐星河微微睜大眸子。 “那景帝的王儲可有定下?”舒曲離隨口問道,手勾著狐星河的袖口往上,扣住了狐星河的手腕,順勢一扯,讓狐星河腳步一踉蹌。 這是在干什么? 狐星河難以置信。炎帝明明在和朝臣商議事情,又來這么戲弄他,簡直是個昏君做派! 狐星河白皙的臉一紅,心跳加快,手放在炎帝扣著自己手腕的手上,想要把炎帝的手掰開。一面偷偷去瞥林硯的反應。 他不得不佩服林硯。 林硯就像什么也沒看見一樣,連表情都沒有一絲變化,繼續講述道:“正是因為王儲遲遲未定,現在朝廷動蕩,朝臣各個懷有心思。不過不出意外,當是景帝的三子會成為新一任的景國帝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