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書迷正在閱讀:男主他姐重生后[穿書]、別跟將軍作對了 完結+番外、七日逃生游戲[無限流]、今天也要努力練車哦、我以為我是女主、謀入相思、我白月光對抑制劑過敏、養了兩年的紙片人是大人物、煙花江雨夜、上川下江
屋子里的每一處擺設,都藏著皇帝陛下的一顆拳拳愛女之心。 “陶厭,你坐下吧,我為你護法?!?/br> 程喜今日同陶厭同一間房,當然不是某個家伙守得云開見月明,而是因為陶厭修煉到了瓶頸期,前些日子得了機緣,看著好像表面沒有什么大礙,實際上內里氣血翻涌,強行壓制住了,又在程喜身邊得了個心靜,這才沒有多大問題。 當初叛離宗門,他們兩個人在這極為艱苦的邊境內一待便是百年。 以前在人間的時候,日子過得很慢,入了修真界,這眼睛一眨一閉,仿佛晃眼的功夫,便是十余年過去了。 這期間也沒有啥驚險可言,至少程喜這邊日子是這樣。 只要離程喜遠些,陶厭的日子就能過得驚心動魄的,但是離程喜近了,他的氣運就能被勻的好一些。 兩個人看著面上修為不高,實際上,一個是大乘期,一個弱了一個大境界,也到了合體圓滿。 其實程喜早就應該渡劫的,至少當初褚玄機那一句話,讓她選擇盡力壓住自己的修為,實在是壓不住了,這才渡劫。 但即便如此,按照她的修煉速度,那在偌大修真界,數萬年來,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這世上只獨程喜這么一份。 縱然是當年的謝玄塵,還有她爹,作為褚玄機的時候,享受著宗門最好的資源,還屢屢奇遇,那也是千年有余才修煉到大乘。 程喜只用了她爹不過十分之一的時間,而原本靈根稀爛的陶厭,跟著程喜身邊,每次渡劫就和動用宮廷里駭人聽聞的十大酷刑似的,但他還是忍了下來。 明明是稀巴爛的先天條件,結果飛升的速度還僅僅次于程喜。 等人都走了,結界立起來,陶厭一改外頭風輕云淡的樣子,渾身冒冷汗,還一直往外吐血。 雪白的毯子染上大片紅梅,看著十分駭人。 “殿下,疼?!?/br> 陶厭有什么委屈,只要他在程喜身邊,那就一定會表露出來。 程喜本來就是個比較悶的性子,要是他不主動些,簡直沒法相處。 男人撒起嬌來,一點都不遜色姑娘家。 程喜輸送靈力到他體內,慢慢的替陶厭梳理著他體內的經脈和暴動的靈氣。 當年她和陶厭修煉的都是屬于無極宗獨門的秘訣,后來進入小秘境之內得了新的天級秘籍,便把從前的修為悉數費了,從頭開始。 如今兩個人修煉的還是同根同源的秘法,但是和無極宗已然沒有半分關系。 隨著修為的不斷提升,她對靈力的把控已經到了相當精準可怖的程度,幾乎是細若游絲的靈力在陶厭的體內疏導。 對修士來說,讓別的靈力進入自己的體內是大忌,越是高階就越是排斥其他人。 不過陶厭就像是一只受到主人愛撫的貓,毫無顧忌的癱倒在地,臉上的表情漸漸的從痛苦轉為輕松,偶爾還有兩聲歡愉的聲音溢出。 他戒心極重,但是表現的對程喜毫不設防,身體的放松就是最誠實的表現。 若是聽聲音,要是有人路過,還會以為他們兩個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等暴動的靈力全部疏導完畢,陶厭大汗淋漓,烏黑的頭發濕漉漉的。 他微喘著氣,還記得給自己施一個清潔術,等到渾身上下清清爽爽才爬到程喜身邊,枕在她膝上。 他極為疲倦的打了個哈欠,對程喜道:“殿下,我困極了?!薄?/br> 程喜低頭看他:“困了便睡吧?!?/br> “那若是我稀里糊涂的做些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不會怎么樣的?!?/br> “那我睡了?!?/br> 陶厭到底還是扛不住,閉上了眼睛。 房間里的香料靜靜的燃燒著,一縷青煙徐徐的冉起。 程喜就這么坐著,視線移到外頭,有月光站進來。 清冷的光線隨著時間緩慢的移動,終于到了他們所在的這個位置。 原本說自己困倦至極的陶厭,突然猛的睜開了眼睛,但是這一次出現的人,神態氣質和先前那個判若兩人。 在他睜開眼睛的瞬間,周圍的環境都變化起來,外頭那些魔獸仿佛嗅到了什么特別的氣息,開始躁動不安。 這個陶厭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程喜面無表情手起刀落,他便再度昏睡下去。 程喜這一枯坐,便是一整宿。 等陶厭醒來的時候,小心翼翼問她:“昨天他出來沒?” “出來了,不過我把他打暈了?!?/br> 可能是因為以前生活的太苦,陶厭在修煉的過程中就滋生了心魔。 這心魔每次出來都要鬧騰,如果陶厭狀態比較好,程喜還得和他打一頓,這個家伙才能消停下去。 陶厭小小松了口氣:“真是辛苦殿下了,待我尋到最后一味,霧中花,就能突破現在修為?!?/br> 撐過這個小境界,就能消滅他的心魔了! 第044章 雖是如此, 經過一晚上的辛苦, 陶厭的身體還是有點虛。 程喜幫陶厭梳理完畢,看他蒼白臉色漸漸浮現一點紅潤的顏色, 到底還是不放心的多問了一句:“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陶厭真的虛的不行的時候要硬撐, 現在沒什么大礙了,反倒開始示弱起來,他把氣血壓了壓,臉蛋逼成蒼白模樣,弱唧唧的說:“殿下我腿軟,站不住?!?/br> 程喜看他神情, 對此半信半疑:“那你就在床上躺一會兒吧?!?/br> “不,殿下要出去,我也要跟著出去,若是有什么了不得的采花賊闖進來,要污了我的清白怎么辦?!?/br> 陶厭生的貌美, 說這話倒也是符合常理,只是先前那個已經得到了教訓:“上個這么說的不是剛被剪了命根子?!?/br> 陶厭不以為然:“那是人太蠢,還有蠢的不明顯的虎視眈眈著呢?!?/br>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我這青白只給殿下留著, 若是這些人想玷污我, 我就以死明志?!?/br> 得了吧, 他只會把那些家伙折騰死。 程喜拿他沒辦法, 哄他說:“那你想怎么辦?” 陶厭瞅著她笑:“我勉強還能走得動,靠著殿下扶一把就好?!?/br> 縱然知道他這樣八成有裝的,程喜到底還是覺得他吃了太多苦, 也就縱著他。 出門的時候,陶厭幾乎整個人都依靠在她身上,但是力道把握得很準,不會讓她覺得沉。 程喜沒說什么,陶厭便得寸進尺,借此機會粘她更緊,有人看過來他也沒骨頭似的黏著,簡直像只妖妖嬈嬈的蛇精。 這家伙真是沒個正形,程喜輕嘆了一口氣。算了,同他也是沒有必要計較。 好歹過去一百年,比靠肩更親密一些的事情他們兩個也是做過的。 但是在外人面前表露出來這般親密的次數,其實是不太多的。 雖然兩個人舉手投足之間也會給人那種相熟親密的感覺,但不會像今天這樣黏糊糊的。 其他知情人士看得眼紅牙酸,免不了暗地里偷偷的呸上一句:“小白臉,軟飯精?!?/br> 不就是仗著自己有點姿色,跟殿下又有幾分舊情,當真是小人得志,以色示人。 這是陶厭不知道他們的心聲,要是知道了,肯定能把自己的腰桿子都挺得直一些,露出一副驕傲至極的表情。 他吃軟飯那是他的本事,公主殿下做的這碗軟飯那就是比真金還金,比極品靈石還極品,這些人想吃還吃不到呢。 沒他好看,沒他嘴甜,一群人也不看看自己長得那什么滋滋哇,咧嘴破爛樣子,一天到晚酸酸酸。 再說了,他得到什么東西,從來都是交給程喜保管的,把自己的身家性命跟全部財產都交了出去,這些嫉妒他的人能像他這樣嘛。 陶厭艷麗至極的眉眼透著幾分囂張得意,別人越說他就越要秀,遲早有一天酸死這些人。 不過陶厭也沒有能夠得意多久,因為幾乎是程喜剛出客棧,魔王派來的使者就立馬出現了。 見到那衣衫,那氣息,還有魔王印,陶厭不太情愿的比之前站得更直了一些。 如果他在使者面前也是這么個黏人法,就會被魔王殿下強行換個人來伺候程喜。 陶厭對自己在程喜心中的分量還是很了解的,到時候他不一定會被趕走,但是可能會出現相當多的競爭對手。 姜還是老的辣,好歹是做了那么多年魔王的人,手段自然非同一般。 瞧瞧每次來的魔使就知道了,明明有那么多長得奇奇怪怪的魔修,魔王每次偏選俊俏的,而且還是一個比一個俊俏。 陶厭將對方視作自己在整個修仙界第二不可以得罪的人,這全天下第一不能得罪的,當然是程喜。 帶了褚玄機信物的使者客客氣氣道:“殿下,陛下請您去一趟,有要事相商?!?/br> 說完這句話之后,他不太情愿的看了討厭一眼:“陛下說請陶修士也來?!?/br> 誰不知道公主殿下身邊待遇好,可惜被陶厭這么個作精給霸占了。 突然被點名,陶厭不喜反驚,趕緊從程喜咬耳朵:“阿喜,你爹找我能有什么事?” 這百年來,他跟著程喜到處跑,在外歷練的時間比較多,就沒有幾次見過魔王。 魔王也不太待見他,天底下凡是疼愛女兒的親爹,就沒有哪個能夠看拐走自己女兒的男人順眼。 就算陶厭不是拐走,而是倒貼,那也不行。 哪怕他為此吃了非常多的苦,明明是個魔修的好苗子,卻要逆天而行修正道,魔王也沒多感動。 這家伙盯上他的寶貝女兒,那不是自找的。 在這種情況下,魔王要找他,絕對沒有什么好事。 “應當是關乎魔界的大事,阿爹他有分寸的?!?/br> 褚玄機擁有了程桀的記憶之后,待她倒是還是和以前一樣好。 只是程喜到底長大,成年之后在阿爹面前會有一些不自在,反倒不如陶厭身邊放松。 不管是什么事情,有她在,總歸還是能護著他一護的。 陶厭聲音甜甜蜜蜜的:“我信殿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