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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四福晉難當在線閱讀 - 第68節

第68節

    第155章 大結局倒計時一

    這一年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年, 好不容易了結了中毒案,發配了胤禟肅清了前朝后宮,卻不夠喘口氣的功夫,就前后腳的又傳來一記足以震動京城各大王府官邸的消息——

    主子爺病了!

    胤禛雖然被各方面蝴蝶了一把, 不像舒蘭記憶中那樣四十好幾才登上皇位, 可細數下來也已然是直奔不惑之年的人了,有句話怎么說的, 纏綿病榻幾十年的老病頭倒是拖著拖著沒個頭, 平日里從來不病的突然一倒下卻多數是了不得, 不說遠的,就前頭的老爺子,再前頭的章皇帝,哪個不是如此?便是這頭前腳剛傳了太醫, 后腳整個紫禁城都抖了三抖,饒是素日里再淡定不過的舒蘭, 也著急忙慌的直奔乾清宮寢宮。

    “參見主子娘娘,奴才……”

    “這時候還鬧什么虛的?到底怎么回事?”

    坤寧宮和乾清宮都在紫禁城的中軸上,站在坤寧宮的大門差不離都能瞅見乾清宮的墻壁,急忙之下舒蘭自是來得飛快,蘇培盛是伺候在胤禛身邊的老人,自然也深知這位主子娘娘平日里雖是一臉菩薩相,動正格的時候卻是從不容情, 便是還沒等舒蘭過來就已經飛快的將乾清宮中上下安排妥當了,請太醫的請太醫, 打發朝臣的打發朝臣, 封鎖消息的封鎖消息,等舒蘭面含薄怒的站在自己跟前時, 二話不說一溜兒的就跪下請起了罪。

    “奴才該死,近日前朝后宮諸事繁瑣,主子爺總是批閱奏折到深夜,奴才一記閹人也不敢置喙國事,竟是叫主子爺因此病了,奴才愧對主子爺主子娘娘多年的信任,奴才簡直是萬死不能辭……”

    胤禛不是什么喜歡聽阿諛奉承話的人,卻眼里頭容不得一粒沙子,若蘇培盛沒有那頂了天的機靈勁,又怎能伺候在胤禛身邊幾十年,陪著胤禛從皇子成了九五之尊,自己個兒也爬上了總管太監的位子,有了這么會兒請罪的功夫,確實夠舒蘭看明白殿內井井有條的安排,加上她向來對胤禛身邊的讓上三分,面色不由得緩了一緩,只是語氣中仍是帶著薄怒。

    “你那點子小心思不用在伺候主子爺上,竟是用到本宮這里來了?”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好了你這筆本宮暫且給你記下,省得回頭主子爺說我趁他病著將他跟前的人給打發了?!笔嫣m也不欲在這上頭與蘇培盛多做糾纏,轉頭就問了正事,“太醫呢?主子爺這突如其來的,到底怎么回事?”

    “回,回主子娘娘的話,主子爺脈象氣虛沖滯,想是確如蘇總管方才所言乃是今日勞累過度所致,畢竟主子爺如今也是有春秋的人了,雖然平日里太醫院也一直著力于在吃食上多做養生之調,但內調也得人養,若不然便是頓頓人參鹿茸也是無濟于事的……”

    早在舒蘭來之前,太醫院院判就已經被著急忙慌的蘇培盛給提溜著過來看診了,等到舒蘭再來的時候都已經親自去盯著熬藥了,便是這會兒竟是只剩下了眼前這么個年紀輕輕的小太醫,頭回見到這宮中兩大巨頭之一,小太醫也是緊張得連書袋子都不敢亂掉,卻是把舒蘭聽得眉頭越皺越緊。

    “嚴重嗎?”

    “回,回主子娘娘的話,這說嚴重也眼中,要說不嚴重也不算什么頂嚴重的,只是就如魏晨方才所說,主子爺如今已經有春秋的人了,若是注意休息不過度勞累平日里吃食也注意點,自是沒什么大的妨礙,只是若是主子爺仍如蘇總管所說的總是批閱奏折到深夜,那就……”

    聞言舒蘭心底里那塊大石陡然一松,眉頭卻仍是緊緊的蹙在一起,轉頭看向蘇培盛,“今日里前朝事兒很多?”

    “回主子娘娘的話,不是奴才推托之詞,只這前朝事多事少奴才一個太監實在也說不出個究竟,加上主子爺處理正事的時候向來不讓奴才們進殿內伺候,是以……”蘇培盛拿捏著分寸,說得十分小心,“只是,近日里只見主子爺常常召見大臣,往日里最多隔日才叫近身大臣和王爺們進來議事,近日里卻是多的時候怕有個一日三四回,至于議的是什么請恕奴才就著實不知道了?!?/br>
    王爺近臣一天宣召三四次?

    雖是重生而來,為改變自己既定的人生軌跡和弘暉的關系,加上前朝后宮本就一體,舒蘭倒也不至于身在深宮之中就對外頭的事兒一抹兩眼黑,然而她也謹記著自己的本分,也知道胤禛眼里頭容不得沙子的性子,所以從來不多越過雷池一步,更是鮮少主動打探乾清宮中的動態,便是這么陡然聽到,也鬧不準眼下里到底是有什么緊要的事兒,還是……

    舒蘭似是突然福至心靈一般,腦中忽的閃過了前世胤祥逝世時,養心殿中的種種異象,常年八風不動的面孔上不由得有了片刻的怔愣。

    “兒臣給皇額娘請安,兒臣聽說皇阿瑪身子不適,怎的好端端的突然就這樣了?皇阿瑪可還好?”

    舒蘭皺著眉不發一言,蘇培盛和小太醫自然也不敢沒眼色的亂說話,而正當殿內的氣氛越來越凝滯的時候,卻只見一陣急促的腳步從遠到近,抬眼只見穿著皇子服飾的十幾歲少年快步走了進來,額間還帶著細微的汗珠。

    “說是太過勞累了,倒也不是特別緊要,只怕再這樣下去就要留病根了?!?/br>
    舒蘭看著逆著光走進殿中,輪廓一點點顯露出來的自家兒子,心中隱隱有些復雜感,弘暉卻沒有察覺到自家額娘與平日的不同,只沉浸在對父親的擔憂中,聽了這話,好看的眉頭不自覺的也跟著蹙了起來。

    “近日里前朝也不見有什么大事,皇阿瑪怎么會勞累過度?”

    舒蘭沒有接話只抬眼看向蘇培盛,后者自是壓低著聲音飛快的將先頭的話復述了一遍,看著自家皇額娘明顯不對的神色和耳邊這處處透著不尋常的話,只見弘暉的眉頭越皺越緊,可剛準備開口,卻又只聽見殿內傳來太醫帶著喜意的聲音——

    “主子爺,您醒了!”

    第156章 大結局倒計時二

    乾清宮的大殿乃是金碧輝煌一片, 而胤禛卻偏愛石青墨灰,是以寢殿之中多用這些顏色,平眼下里襯著病色,顯得人格外的憔悴。

    “爺……”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 舒蘭印象中的胤禛總是收拾得一絲不茍, 哪怕是老爺子駕崩,兄弟鬩墻身心俱疲的時候, 哪怕最為親近的胤祥病逝帝心大悸的時候, 他也總是將辮子打得沒有一絲亂發, 衣裳沒有一縷褶皺,而眼前的人,卻像是一覺一晃便是十年一般,細細看過去竟是連向來油亮的發絲之中都有了些許灰白, 直將舒蘭原本還頗為復雜的心緒直接甩到了九霄云外,只覺得眼睛有些控制不住的酸澀。

    “過來坐下?!?/br>
    多年夫妻, 胤禛又哪里不知道舒蘭心中所想,就著蘇培盛放在身后的靠枕微微坐直身體,面上是平日里少有的放松。

    “這樣著急忙慌的做什么,年紀大了身子骨不比從前,你前些時候不舒爽的時候嬤嬤要給你叫太醫,你還嘀咕著大驚小怪瞎折騰,這會兒你怎么也一樣了?”

    “這怎么一樣?”

    胤禛的語氣中帶著慣常的親近和少有的調笑, 舒蘭卻是看著眼前憔悴的面容,越聽越覺得不是滋味, 平生第一次的有些后悔為了明哲保身, 平日里對前朝關注太少,以至于眼下想勸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而胤禛卻似是心有靈犀一般的拍了拍她還在不自覺壓著被角的手,轉頭看向了站在一旁面帶著急,又苦于自家阿瑪額娘在說話不敢隨意插話的弘暉。

    “你也是個大人了,看著你額娘著急上火,怎么的也不知道勸著點?”

    “阿瑪,兒臣……兒臣陡然聽見內侍說您昏過去了,都差點嚇得魂飛天外,更遑論額娘,說句不該兒臣置喙的話,阿瑪額娘相伴多年感情甚篤,若是這當口兒臣還眼色的瞎勸慰,只怕還沒等兒臣站到您跟前來,就被額娘罵著不孝給趕出去了?!?/br>
    “你這個臭小子?!?/br>
    舒蘭兩世為人皆是受著最傳統的女戒女德長成人,這陡然聽到自家兒子當著自己的面瞎說起這些,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而轉眼看到胤禛帶著柔和笑意正看向自己的目光,又立馬的回過了神——

    “我好端端的過來瞧你,你們倆父子倒是好,一唱一和的竟是編排起我來了?!?/br>
    “我好端端的,你又著什么急?看你這額頭的汗,不知道怕還以為朕出了什么大事兒呢?!?/br>
    “您這又是在瞎說什么?!”

    看著原本緩和了面色這會兒又倒豎起柳眉的舒蘭,胤禛面上的笑容稍稍一收,揮手示意殿內的人都退出去,良久才又接過話頭,“我老了,這么些年下來,我也累了?!?/br>
    不是沒有想到這個可能,只是想到歸想到,親耳聽到又歸親耳聽到,短短幾個字就像平地一炸雷一般,將舒蘭臉上的表情炸得凝固住了,原本被自家阿瑪額娘的調笑弄得嘴角一翹一翹的弘暉,也滿臉不可置信的,猛地抬起了頭,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阿瑪,您這是說的什么話?您如今正是春秋鼎盛,怎么就老了?只要您聽太醫的勞逸相結,何愁不能千秋萬代?您可是萬歲,如今您離那萬歲還久著呢!”

    “你這小子怎么學得弘晙那小子一般滿口油嘴滑舌了?”胤禛斜睨著弘暉,從鼻子里哼出一聲,“還萬歲,你是想累死你老子不成?”

    “皇阿瑪,兒臣……”

    “爺,你……”

    聽得胤禛這么一聲低吼,舒蘭終于后知后覺的回過了神,卻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又被胤禛抬手止住了話頭——

    “我年幼時被抱于孝懿仁皇后膝前養著,那時候還小,也不知道我的生母另有其人,有一次皇阿瑪到景仁宮看皇額娘,我告退去御花園里給皇額娘摘花,剛好碰上了她,她懷里還抱著皇六弟,她很恭敬的向我請安,但我感覺得到那平靜恭敬的眼神下藏著一絲莫名的厭惡和仇視,后來皇額娘沒能熬過去我被重新送回了她膝下,在那之前我已經隱隱有所感覺,那個對我充滿著仇視冷漠厭惡的人就是我的生母,卻還是沒有直面起來那樣的殘酷,我還記得那是八月,天很熱,我就站在回廊上等著,聽著她在屋內笑著逗皇六弟,她出來的時候臉上還有著尚未褪去的笑意,可看到我的那一瞬,眼神變得比二月的北京還要冷?!?/br>
    “那時候的我也幼稚得緊,跟老九打架剪老十四的辮子,總是在想看到這樣的我她會不會多些關注,或是有一天長嘆一聲突然就跟我敞開了心扉,可始終沒有,無論她嘴邊的笑意多溫和眼底始終是冰冷的,再后來先帝給了我‘喜怒不定’的考評,我想我的一生總不能就因為她的漠視而毀了,我身上總還留著皇額娘對我的期望,所以我開始拼了命的想出頭,只為了皇阿瑪能夠多看我一眼?!?/br>
    “那時候前頭折了好幾個兄弟,怕養不活老大老三就都被送出了宮養,老五被養在寧壽宮,其余的還都是小不點,宮里頭也就我跟太子能玩到一塊,皇阿瑪也樂得看到有人愿意跟太子親近,那時候我想著這樣也挺好,當個輔佐太子的賢王,就像皇伯父一樣,子子孫孫都被皇阿瑪另眼相看,卻是想不到大家伙爭來爭去,最后這個皇位落到了我的身上?!?/br>
    “只要在這紫禁城里,每個人就少不了去爭去斗去搶,我有時候也想,或許這就是宿命,享受了這天下人的供奉,總得付出旁人想不到的艱辛,可作為一個阿瑪,作為愛新覺羅家的男人,我不愿意我的兒子,我的子孫后輩如我們兄弟幾人一樣,特別是你和弘晙,人大了心也會跟著變大,被人蠱惑也好自己生出了野心也好,難不成到時候我跟你額娘年級一大把了還得看著你們兄弟二人陰謀算計來背后捅刀子去?生于皇家,留住人性中最初的那些溫暖,其實很為不易,但也因為不易,所以才顯得珍貴?!?/br>
    “有時候我也會回首我這一生究竟是幸還是不幸,說幸我從未感受過何為父母親情,說不幸我已是九五之尊,且還遇見了你額娘,很長的時間里我都很慶幸當初你皇瑪法給我和你額娘賜婚,身于皇家不爭不搶其實也足夠富貴無憂一生了,難得的卻是一個情,這個情不是說要你耽于情毀于愛,而是有你所珍惜的情分,你才不至于最后只剩下一顆冰冷的心,只剩下乾清宮上頭那個冷冰冰的龍椅,你才能夠在這個充斥著陰謀算計的皇宮里,找到一絲難得的慰藉,旁人總說愛新覺羅家的男人癡情,在我看來,卻是彼情不如此情?!?/br>
    “冷眼看了這么些年,你能不能當個好皇帝,朕心里有數,朕不要求你開疆擴土,只要你皇瑪法斗了一輩子才贏來的江山別糟蹋在我們父子倆手上就行了,如今我已經完成了你皇瑪法對我的托付,我累了,接下來如何就瞧你的了?!?/br>
    舒蘭看著嘴巴一張一合的胤禛,整個人顯得有點愣愣的。

    夫妻這么多年,且還是兩輩子,舒蘭一直認為自己是了解胤禛的,可這一刻她卻覺得自己可能從來都沒有真正的了解過眼前的人,前世的時候總覺得他是一個天生的帝王,冷漠,多疑,決絕,說是攜手相伴的夫妻似乎更像是齊頭并進的盟友,而今生多了許多的溫情,可在她的心里,他仍舊是那個生死只在覆手之間的高高在上的帝王,她也感動,可也敬畏,從不敢輕易的托付出所有的真心,只怕有一日醒來發現不過是黃粱一夢,該冷漠依舊冷漠,要決絕更為決絕。

    可眼下里,她想或許是她錯了。

    或許,哪怕是前世的時候,他也并非那般無情,只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特別是在弘暉死后,他或者也無力去表達,于是他們漸行漸遠,最后才變成了再也無法說上一句心里話。

    或許,那時候總覺得這人是個天生的帝王,或許他也并非表面上所看起來的那么剛強,他也會期待父子親情母子親情,期待能相濡以沫的夫妻之情,也會希望自己的兒子得到自己從未得到的東西,可康熙沒能給他,德妃從未想過給他,前世的自己,年妃,李氏也從沒有全心全意的為過他,弘時弘歷弘晝也沒能成為他期望中的樣子,所以,他才會慢慢的越來越像個天生的帝王吧。

    很長的時間里我都很慶幸當初你皇瑪法給我和你額娘賜婚……

    這句話就如同一聲炸雷,將舒蘭保留了兩世的固有思想炸了個干干凈凈,她第一次意識到,或許于奪嫡之中,確實是爭是不爭,不爭是爭,可夫妻之間,卻是該爭的一定要爭,前世的凄苦何嘗不怪她的無為無爭?而今生,她曾經走出了那一步,他也回饋了自己更多步……她曾想過自己能爭回自己的兒子好好活下去,想過能爭上那個全天下最尊貴女人的寶座,想過爭一下自己娘家一洗頹勢,卻唯獨不曾想過,她爭到了這顆她曾以為最堅實冰冷的心。

    她的思緒在腦海里不斷重播回放的這句話里慢慢的收攏,眼神也慢慢的變得明亮,嘴角的笑容溫暖而堅定。

    第157章 大結局倒計時三

    好好的一國之君說退休就退休了, 無論于前朝后宮都是件頂了天的大事——

    后宮里還稍微好些,鈕祜祿氏被收拾了,李氏如今守著兒子也放寬了心,其余那些自然是怎么蹦跶也蹦跶不出個浪, 有兒子的琢磨著怎么給自家兒子謀個王位好出宮享福, 沒兒子的則全都一改之前對弘歷的態度,皆是琢磨著怎么把這小子劃拉到自己膝下, 不說圖謀什么, 也總歸好過大好年華守在這宮里頭等死來得好。

    此外, 再加上這一朝天子一朝臣,上頭主子要換了,太監宮女們里頭但凡有點門路的無不拖爺爺求奶奶的上下亂竄著,快到年齡的就想求個恩典出宮, 沒到年齡或壓根沒想著出宮的,則想著與其跟著這些個只能在后宮等死的太妃太嬪, 還不如去儲秀宮蹲著,說不準就被新主子瞅中了,便是一時之間,整個后宮各種雞飛狗跳。

    比起明面上勉強還算太平的后宮,前朝可就差把乾清宮的屋頂給掀翻了,甭說稍稍隔著遠了些的宗室親王,就說胤禛的兄弟們, 好不容易熬過了九龍奪嫡,好不容易熬過前朝后宮種種變動, 好不容易才過上兩天太平日子, 突然來了這么平地一聲雷——將心比心,哪個愿意大好年華就套上個叔父的帽子, 生生從皇帝的手足成了皇帝的叔父,從一線退居到二線去,便是頭上這兩父子沒得這樣的小九九,可自己一個做兄弟的平日里跟皇上爭上一爭也罷了,換成是叔父還能當著人家老子的面,去跟侄子爭這個爭那個?愛新覺羅家的爺們心里的怨氣幾乎要把整個紫禁城的上空都給沖滿了。

    而前朝的大臣們就更不用說,誰不知道這得不得重用,除了自己個兒本身的能力之外,還得看皇帝瞅你順眼不順眼,可眼下里卻是好不容易才摸清楚了老了,卻一眨眼就要換成小的了,朝臣們心里的苦也快匯成河了。

    一時之間,整個前朝人人都苦著一場老臉,就是胤禛再想裝看不見也不成了,但擔子一擔卸了又哪里有轉頭又要回來的理兒?堂堂一個皇帝,哦不,即將成為太上皇的皇帝,怎么也不能夠帶頭朝令夕改吧?便是胤禛竟也生出了些惡趣味,老爺子一向是以仁治國,換成當年在老爺子面前,這些老家伙怕早就上躥下跳的諫言來諫言去了,這么一來,喜怒不定倒也不是沒有一點好處。

    前朝眾人哪里知道平日里看起來最正經不過的胤禛心里會有如此作想,事實上,胤禛也沒有給他們再憋著勁折騰出什么的功夫——

    既然都閑得沒事一天到晚只會盯著朕這一家子,那行,就給你們正正經經的找點事。

    咱們大清入關到現在也沒有這退位繼位的前例,這繼位大典該是個什么章程,禮部該議就得議了吧,總不能朕說這退位,退個十年八年還在上頭坐著吧?

    再者,朕要退休了,皇后也要退休了,總不能一直占著乾清宮坤寧宮的住著,選宮挪窩,工部該修繕要開始修繕了,戶部該撥錢就得撥錢,總不能等朕兒子即位大典完了,咱們老倆口子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吧?

    還有,這新帝繼位,怎么著也該大赦天下一波吧?那怎么赦免,哪些人可赦哪些人不可赦,也得有個章程吧?刑部禮部什么時候能有個準信兒?

    另外,朕以己思人,先帝也最是以仁待臣民,這有在外頭外放多年不得與家人團聚的,若是經年考評皆優,便可適當調任回原地,而年事已高且已乞休者,也同樣準還原地,亦算作是天下同慶了,著禮部吏部詳議。

    一通下來,六部基本上被支配個團團轉,加上這橫里來豎里去的不是扯上了官員考評,就是國庫銀子,還有大典大禮儀,有想干脆從中撈一筆退休的,也有想在新帝面前圖表現的,便是整個前朝往著胤禛期望的方向忙了起來,至于余下那一撥自家的愛新覺羅爺們,胤禛輕輕一笑,再度扔下一記炸雷——

    俗言總道男子先成家再立業,朕在太子這個年紀的時候,皇父早就為朕挑好了嫡福晉,幾十載至今也算是一段佳話,如今,太子已然成人,國之重任將至,朕和皇后也不忍其孤身寡人,特令禮部內務府奉旨選后!

    選后?!

    雖說同姓不婚,可是自家福晉的娘家,兒媳婦的娘家,哪個不是自己的勢力?老爺子這說一不二的,要退就退咱也輕易插不上話,可是這后位花落誰家,里頭學問可就大了去了!什么?你說這后位落也落不到我這糟老頭子身上,你沒瞅瞅前頭的赫舍里索額圖家,就他那腦子也能跟明珠斗了一輩子,還不是因為家里出個皇后有個太子?而且,萬一這皇后生的孩子再得了位帝位,我的乖乖啊,隔壁街的佟半朝家可不就是例子?

    炸雷之下,老王爺們也不裝病裝死了,兄弟們也不每天愁得像死了爹了,皆、通通兩眼放著綠光深挖起自己福晉家兒媳婦家,乃至于親信家,七大姑八大姨一表三千里家有什么合適的姑娘,仿佛只要逮到一個拿得出手的,這后位就保管掉到自己碗里一樣。

    站在制高點的胤禛滿意極了,卻萬萬沒想到在坑了前朝眾人的同時,也把自己給坑了一把——

    “您這輕輕飄飄一句話倒是來得輕松,可哪有選后這般選的?你瞅瞅前頭太子爺選妃的時候,宮里頭誰人不是藏著掖著的,就是老爺子也從沒將話說準過,不就是怕弄成這樣?不然要是相看了幾個,外頭傳遍了天,最后卻是沒成,這姑娘家還怎么嫁?弘暉又怎么自處?”

    “……”

    胤禛是個好皇帝,但要說他是個好爹,得看是從什么角度上來看,作為一個封建帝王,他可從沒覺得舒蘭說的是什么大問題,聽了這話心里頭也頗有些不置可否,前頭太子選妃鬧得滿城風雨,還不是因為皇阿瑪皇瑪嬤都拿他當寶貝疙瘩嗎?堂堂一個男子漢有什么經不得的,再者這皇后只有一個,其他的還不能給個妃位?當皇帝可不就是個什么都在權衡的活兒,不然自己干嘛撂挑子?

    可看著瞪大了眼睛瞅著自己的舒蘭,胤禛下意識的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尷尬的呵呵道——

    “你多慮了,我又怎么會沒想到這些呢?之所以這樣自有我的考量,你也別急眼,誰說又真的用他們挑的人呢?還不是得咱們看,得你這個當額娘的看?”

    “話是這么說,可還能真的完全不拿他們的說頭當回事?”

    舒蘭倒還真的沒往胤禛壓根沒拿這些當回事這上頭去想,還真以為這是為了在弘暉繼位之前,將前朝那些個人的根系都摸清楚,雖是不滿拿著自家兒子做筏子,卻也說不得什么,只是轉頭又想起那些個門當戶對的家里情況,臉還沒開又是一臉的愁容——

    “這向來嫡福晉都越不出那幾家,要說董鄂家也不必往遠了看,三嫂便是這董鄂家嫡系里頭根正苗紅的嫡長女,要說三嫂倒是個明白人,可是對于大局還是欠缺了些,這般做做皇子福晉沒什么,做皇后便是不能夠了?!?/br>
    舒蘭抬了下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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