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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么回事?” “誰知道呢, 剛才那么大的聲音, 估計是爆炸吧?!?/br> “里面有沒有人???” “管他呢,有人多半也燒成碳了!” 火勢越燒越旺,漸漸被燒得只剩一副焦黑的鐵架, 大家看夠了熱鬧,紛紛轉身回店里,畢竟這車爆不爆,人死不死, 又跟自己有什么關系呢? 余浮看著這車,一絲疑惑浮上心頭,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種車型應該是總部專門配給暗人的車,所謂暗人,就是用來跟蹤和監視的特殊人員,有時候還負責暗殺,不過為什么會死在這里? 奎因被攪了興致,店門口又出了這檔子事,精致的臉上滿是晦氣,她撫掉裙擺上沾染的煙灰,怒道:“媽的,別讓老娘知道是誰干的!” 說完煩躁地一叉腰,對在一旁無動于衷的店員喊,“你們是死了嗎?還不快過來收拾!” 沒有誰還記得剛才的賭約,余浮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打過招呼后就回了家。 肥總的熱情一如既往,余浮剛進門就撲過來抱住了他的腿,順著往上爬,一張餅臉在他身上拱來拱去,東聞聞西嗅嗅:“葉舸,你身上有酒味,好香好香~~” 余浮一把把它扒拉開,一臉嫌棄:“嘖,死酒鬼,離我遠點?!?/br> “喵嗚,人家是貓咪~”肥總又一臉蕩漾地湊過來,“葉舸葉舸,這是什么酒?你下次可不可以給我帶一些?” 余浮輕哼一聲,把肥總抱在懷里,狂擼了一把毛茸茸胖乎乎的貓頭,目光往某個方向一瞟,借著擼貓的姿勢,在肥總耳邊低不可聞地問:“今天如何?” 肥總不滿地伸出爪子拍他,rou乎乎的爪子打在臉上軟軟的,毫無威脅:“出過一次門,回來的時候帶了很多好吃的,應該是去超市了,然后就回房了沒出來過?!?/br> 余浮瞇眼,超市嗎?月最近去超市是不是太頻繁了? 他擼了會兒貓,肥總一直把臉埋在他身上狂吸,閉著眼舒服地發出咕嚕聲,那陶醉的模樣,讓余浮總覺得自己被一只貓吸了。 時間不早了,他把貓往沙發上一放就上了樓。 他的房間很寬敞,總體黑白灰冷淡系裝修,深灰色的窗簾垂在地上,被晚上的風吹得搖曳起伏。 等等,風? 他白天出門的時候沒有關窗? 這里是總部的重點監視區,讓余浮覺得無時無刻不在被人窺探著,所以他一般不怎么喜歡開窗。 余浮走到窗戶邊,唰一下拉開窗簾,果然有一扇窗是開著的。 他的心沉了沉,肌rou繃緊進入警戒狀態,謹慎地走到到床邊,從床頭柜的暗格里拿出了一把槍。 余浮握著槍,將屋里所有能藏人的地方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異樣后,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可能是忘了關。 他呼出一口氣,過于緊張的肌rou一經放松就酸脹無比,把槍重新放回去后,拿了睡袍去浴室洗澡。 全白的浴室里有一個很大的浴缸,不過余浮不是很喜歡用,因為泡澡實在是一件很舒服的事,很容易讓人放松警惕。 他身上只穿了條平角內褲,人魚線在腰上收出兩條性感的溝壑,流暢的肌理貼在勁瘦的腰上,雙手撐在流理臺邊,湊近鏡子看了看鏡中的自己。 很帥,眼尾微微下垂,氣質有點冷淡又有些性感,微微抿唇的時候,看起來冷冰冰很不近人情,拒人于千里之外。 心里倏然泛上好奇,這張臉要是被剝去了冷矜會是什么樣? 他腦海中無法自控地想起了那晚,想不出當時的自己在裴簡舟眼中,到底是怎樣一番景象。 哦,對了,裴簡舟也很帥,一種更鋒利的、冷硬的帥。 如果他來找自己的話…… 余浮甩了甩頭,把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腦海,他把內褲脫掉,隨手搭在一邊的置物架上,站到花灑下,抬手打開了水龍頭。 溫熱的水潑灑下來,余浮閉上眼仰起頭,黑發被打濕,一縷縷黏在額前,熱水沖刷過臉頰,又順著利索的下頜線流過喉結和胸膛。 嘩啦的水聲能掩住一切細微的聲音。 然而即便如此,敏銳如余浮,在一聲輕微到幾乎不可能聽見的咔噠聲里,反射性地繃緊了后背。 有人進來了! 余浮想反擊,可惜太晚了。 入侵者以一種近乎非人的速度,將他的手反扭到背后,把他抵在了墻上。 腦子里的弦一下子繃到了極致。 余浮下意識掙扎,可在下一秒,一個吻落在了頸后,接著是熟悉的低音:“別動?!?/br> 余浮愣了愣,旋即腦中轟然炸開,是裴簡舟! 身后的人輕笑一聲,話音在水聲里有些模糊:“認出來了?” 余浮不回答,只不耐地低喝:“放開!” 頸后溫溫熱熱,是裴簡舟細密的吻落在上面,聞言放開了他的手,卻轉而變成了抱,將他緊緊禁錮在懷里,話音里帶著控訴:“久別重逢,就這么無情?” 余浮翻了個白眼,久別重逢?還真好意思說!幾天前差點把自己打了個半死的是誰?于是言簡意賅地回:“滾!” 裴簡舟危險地抬高聲調:“滾?”想起今天在酒吧里看到的那幕,心里燒著股無名妒火。 他好不容易花幾日時間完成了一部分任務,空出時間后就在想要怎么跟他相認,畢竟之前兩人的相遇情景都太過尷尬,無意中路過酒吧,竟看到他跟一個女Alpha有說有笑,還想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