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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文人們徹底從呆愣到興奮,再到狂熱。 如果柳若顏只是做出一首詩,那都不能抵消她的惡言惡語和粗魯冒犯,但她如果是首首精品,不世奇才的自在客,那就另當別論了。 文人們看柳若顏的目光都冒著光,無論是奇怪的裝束還是其他,都抵不過自在客的才華。 到底,還是有人哆嗦著嘴皮子:“你……你憑什么說你是自在客?若是虛假冒充?” 柳若顏冷笑:“你們不過是因為我是女子,輕視我罷了,這樣,你們當即出一題,我現場作詩,你們再看看,我是不是自在客?!?/br> 文人們七嘴八舌地商量一番,此時是春季,天朗氣清。文人們便道以“登高”為主題,寫一首詩。 柳若顏老神在在,這次,連三步都不走,道:“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br> 眾人沉默。 這寫的不就是登高俯瞰大地后,內心的所感嗎?實在是大氣磅礴。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信了柳若顏是自在客。 他們激動地圍上去,爭相表達對柳若顏詩詞的喜愛,還有人拿出自己的詩,請柳若顏斧正。 柳若顏哪里懂得作詩,甚至,文人們有的抒情時,寫的草書,加上柳若顏本就不熟悉古代的字,她默寫腦海里的詩集時,都要想好半天,才能寫出對應的字。 所以,柳若顏就連那些詩究竟寫的是什么,是哪些字,她都不認識。 柳若顏見周圍人都狂熱地信賴她,半點不慌,輕蔑道:“我從不替人改詩,若你要,現送你一首倒可以?!?/br> 反正所謂贈詩,最后增加的也是她的才名罷了。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唯有張虛慘白著臉,被排擠在圈外。 他是最崇拜自在客的,可是,可是自在客卻當眾侮辱他,而侮辱他的原由,竟然只是因為他喜歡她那梅花詩。 當初有多崇拜,現在張虛身上就有多發冷。 包括那李兄也是,李兄也站在不遠處,看起來沒脫離那個簇擁柳若顏的圈子,實則和他們保持了一些距離。 見沒人注意自己,李兄走過去,拍拍張虛的肩膀:“何必難過?不瞞你說,我也同你有一樣的感覺?!?/br> 他帶著絲悵惘:“自在客胸襟之大,可納天下,從《將進酒》便能看出來,今日見了真人,我竟不知她……唉,不提也罷?!?/br> 是啊,柳若顏如同炸藥桶,一點就炸,這等胸襟,怎么能寫出那般豪邁的詩句? 張虛更加痛苦,他甚至懷疑這個自在客究竟是不是冒充的,可是,她現場做了詩,確實有那等才華。 張虛秉承著最后一絲,不想信柳若顏就是自在客的想法,大聲道:“這位姑娘,你是自在客,敢問一句,你的文風為何那般多變,或婉約或豪放,看起來大相徑庭?” 他聲音很大,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柳若顏的詩詞是抄來的,所以,誰質疑她,就是戳中了她的痛點。 幸好,她的詩詞都來自千年后,誰有證據證明她是假的? 柳若顏深厭張虛不長眼,居然敢質疑她,驚怒之下,柳若顏冷著臉,吐出毒蛇般的話語:“依你之才,也配質疑我?當真是班門弄斧?!?/br> “本小姐高興時,便寫氣勢萬千的詩句,幽怨時,文風自然也就變了,你是妒忌本小姐嗎?” 幾句話,把張虛說得身子搖晃。 被崇拜者羞辱的打擊感,太深太深。 雅閣之中,云月璽皺眉看著張虛和柳若顏,道:“她這般行事,倒真以為那些詩是她的了?” 聽琴本來還不忿柳若顏的才華,聞言道:“小姐,你是說,柳若顏的詩不是她作的?她,她盜用別人的詩?” 本朝厭惡作弊,尤其厭惡文場上的弄虛作假。 昔年,有人科舉作弊,得了高分,殿試時卻是個狗屁不通的蠢才,皇帝大怒,不僅判他充軍,更在他臉上刻了一個“抄”字,那人被充軍,連自殺都不能,只能深深被釘在恥辱柱上。 云月璽對聽琴道:“等聚會完,你悄悄替我去請李、張二位公子,我有事告訴他們?!?/br> 第20章 被誣陷私通的jiejie二十 悅安樓內的文人聚會已至尾聲。 一個青衫公子起身,甩甩袖子:“今日咱們這賦,可由自在客柳姑娘所做了,諸位沒意見吧?!?/br> 眾位文人都搖手推辭:“哪有意見,自在客柳姑娘大才,這賦合該由她做?!?/br> 青衫公子便笑著請柳若顏:“姑娘請?!?/br> 柳若顏清秀的臉上寫滿肅穆,做出一副不容侵犯的表情,但若仔細看,就能看到她面上浮現了絲不自然。 作父、作負?那是什么? 諸位文人都視柳若顏為奇才文豪,哪里肯錯過柳若顏臉上的一絲表情,見她露出這種不自然的表情,紛紛問道:“柳姑娘,怎么了?” 柳若顏故意高深莫測地端起茶盞小啜一口,再放回去:“作賦?本小姐頭一次來你們這聚會,你們給本小姐說說規矩?!?/br> 青衫公子還以為是自己的提議惹自在客不高興了,見是自己誤會了,才笑道:“作記、作賦都是一樣的,只要記錄了咱們今天的聚會即可,向來,作賦者都是本次聚會的魁首?!?/br> 柳若顏聽懂了,什么作記、作賦,說得那么拗口,就是寫今天發生了什么事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