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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榮不瞎,玉劍對葉棠的眼神他看得清楚,別人也看得明白。只是這是別人的私事,又沒有人敢去挑戰葉棠或是玉劍的權威,所以人人都只敢在心里嘀咕。 現在花容雖然是在問,手卻是扶在葉棠腰上的。葉棠感覺自己聞到了醋味。 低頭輕輕咬了花榮鼻子一口,葉棠笑道:“公是公,私是私。我不會為了利用玉副將而與他在一起,也不會為了誰的擁躉與誰在一起。我與你在一起是因為想與你在一起?!?/br> 末了葉棠拍拍花榮的胸口,瞇著鳳眼笑:“心放回去了?” 花榮面上又是一紅,他握了即將離開他胸膛的葉棠的手,讓她的掌心久久地貼在自己的心口,感覺自己胸腔中的鼓動。他要她知道,這顆心只為她而跳。 塔塔爾既死,殘存的蠕蠕與草原諸部也無力再抵抗葉棠大軍。柔然之亂已平,許多人都以為四海營起碼要慶祝個三天五天,再休養個十天半個月。結果葉棠僅僅只休養了兩天就命令拔營。 馬平洲死了。 自打林春生赴任戍邊大將軍,銅城之外的馬平洲就陷入了軟禁狀態。李琨派來的人日日夜夜的盯著他,料定帶領四海營的馬家子嗣定是受他指揮。 馬平洲聽到女兒一路凱歌的消息既激動也唏噓,待被李琨的人監視并軟禁,他心中除了痛苦更多的是后悔:他本不想相信皇帝如此心狠歹毒,能一日夫妻百日恩都不念地殺死自己長女。還能在他的大兒廢了腳,小兒受了傷,他也表現出愿意忠君而死的意志后還拿著馬家開刀。 可現下,他的女兒正為了大歷的百姓出生入死,大歷的皇帝卻想用他這個當爹的來威脅他的孩子。 馬平洲只余一聲嘆息。 他活著他配下的人就會以他馬首是瞻,不會愿意臣服他的女兒。而他活著也給了皇帝以孝道要挾女兒的機會。 他死了,皇帝就沒了要挾女兒的人質,逼死他的皇帝就是千夫所指,女兒誅殺暴君就有為父復仇的大義。既然他想要作為忠臣而活,又不愿孩子們為他所羈絆,那便讓他這條茍延殘喘至今的性命被用在最適合的地方吧。 劃破自己手指,馬平洲在內裳上血書一封,命親信小心帶出,自己則自盡在定海營中。第二日定海營與銅城里便傳出消息:皇帝派進定海營的官員為了逼迫鎮國公交出兵權,虐殺了鎮國公。 不止一個官員想要按下這以燎原之勢開始四處瘋傳的消息,然而不到半天的功夫這些官員已盡數死在定海衛的手下。鎮國公的血書被公開,皇帝公然殺死皇后的密辛以及皇帝為了權勢殘害忠良的事跡被傳得沸沸揚揚。饒是各地地方官都想過防民之口,然而他們又哪里有功夫去管幾句話的事兒呢? 水害旱災跟著來,到了秋收的日子南方竟是十里田收不出一石糧來。北方旱災沒有那么嚴重,可北方鬧了蝗災。而大量涌入北方,什么活的死的都敢下嘴的難民帶來了時疫。 就連京城里人人都在咒罵天子無德,妖妃禍世,這才引來了如此可怕的天災。 聽人來報自己施粥的攤子被災民給砸了的林清秋猛然站起,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好心好意地施粥給這些災民吃,朝堂上那些老頑固不領情也就算了,這些災民如何還要唾罵我與皇上???” 下面太監與宮女跪了一地,人人都瑟瑟發抖,只道是:“愚民不懂事,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 這種套話怎么能安撫得了林清秋?她就不明白了,小馬后奢侈無度,又是在災民大量涌入北方、進入京城時大肆為大馬后修建什么功德塔,又是一次次地嫌棄這個嫌棄那個,來來回回拿著那么一座本來輕易就能建好的塔作妖,怎么現在京城里的人一聽見小馬后的。名字就是涕淚連連,每到做法事的日子就有人去廟里給小馬后點長明燈? 林清秋恨恨地咬著指甲,把自己指甲咬開裂了都沒發現。下頭跪著的太監宮女大氣都不敢喘,又哪里會有人告訴林清秋:救急不救窮,施粥不是長久之計。她拿著國庫的錢施粥,等于是用一般百姓交的稅收養著災民。此種舉措朝臣們如何能支持? 葉棠折騰那功德塔是為什么?她當然不是真的相信什么冥福陰德的玩意兒。建塔是需要人力的,你雇人修塔,自然就要給對方工錢。葉棠拿自己私庫里的錢去雇傭那些災民難民,這等于變相為災民難民提供了糊口的活計。 有能肯干的人有了糊口的活計,清苦雖清苦,但可以逐漸在京城里安頓下來。 施粥呢?先不說國庫的錢經過層層盤剝,真正拿去做了粥的能有多少。有些懶漢光等著救濟不去干活,粥攤上他們占著自己身板兒比老弱病殘、婦女小孩壯,直接就把真正需要救濟的人擠一邊去,自己則吃了個肚兒圓就該睡睡,該玩兒玩兒,仿佛一群豬玀。也就是這群豬玀發現粥攤的粥里米越來越少,湯水越來越稀后大罵林清秋妖妃禍世,還砸了她的粥攤。 林清秋只覺得自己擺個粥攤就成了普度眾生為人稱道的菩薩,卻沒想過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且她授出去的魚還全喂了白眼狼。 李琨在含光殿里坐著。他和林清秋不同,他已經接到了消息,說領兵朝著京城而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皇后。 對,馬玉英至今還是他的皇后。因為在她“死后”,他并未重新立后。不是他沒那個機會,他只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