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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蟬有著天下的美人都有的通病,總是會計較小心自己的一分一毫還美不美。 說著說著,劉蟬忽而想起了什么。 他忙轉頭去問傅芝鐘,“傅爺,我前些日練那舞步,總是小腿酸脹,這些日子乏力,我亦沒去練那個瑜伽。我那小腿,可有變得粗壯?” 傅芝鐘聽聞,愣了一下。 他倒是從未留意比較過這些。 而且劉蟬的小腿,在傅芝鐘印象里,總是一手便可以圈住的。 有時劉蟬的小腿擱在傅芝鐘的肩膀上,或者圈在他的腰上,傅芝鐘感覺,自己就像是從來未感受過劉蟬兩只白腿的重量。 這下要他回憶,傅芝鐘就只記得劉蟬的腿很長、纖細、線條很優美。對比起傅芝鐘手下任意一個士兵,劉蟬的腿怎么也說不上是“粗壯”。 于是傅芝鐘按照心里的想法,回答說,“我并未有這方面的感受?!?/br> 傅芝鐘說,“你的腿一向細長,不存在所謂粗壯?!?/br> 劉蟬有些不信,但也沒再說什么,轉而與傅芝鐘聊起了其它事情。 沐浴后,傅芝鐘穿著睡衣走出來,他一抬頭,就看見劉蟬撩開睡袍,屈腿坐在床上,手不停地摸著自己的小腿。 劉蟬的睡袍是褐色絲質的,褐色近黑近紅,穿在他身上更顯得劉蟬的皮膚白皙。 他這樣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睡袍下擺大開,露出雪白的大腿,在深色的被褥與睡衣中,劉蟬就像是一顆飽滿光澤的白珍珠。 傅芝鐘看著劉蟬伸頭盯著自己的小腿,他的黑發隨意蜿蜒在床榻上,其中他的白手在自己的小腿上揉捏,許是用了些力道,劉蟬的指尖都泛了紅。 “小腿怎么硬邦邦的……”劉蟬一邊捏著,一邊嘟囔。 聽起來很不開心。 似乎是發現自己小腿便硬過后,劉蟬又開始擔心自己大腿是不是也變硬了。于是,他的手從小腿捏著捏著,又漸漸移到膝蓋窩,然后慢慢攀去大腿處。 傅芝鐘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追隨劉蟬的白手緩緩移動。 傅芝鐘:…… “傅爺,你怎么了?”把自己的腿都檢查完了,劉蟬這才注意到傅芝鐘。 “這是怎的了?”劉蟬有些疑惑地看向背對著他,一聲不吭的傅芝鐘。 傅芝鐘咳嗽一聲,轉過身去。 “無事?!备抵ョ娚裆绯5刈叩酱查竭吷?。 “傅爺我的腿都硬丨了,”劉蟬和傅芝鐘說,臉上全是悶悶不樂,“腿硬了,那再過些天,它就會變粗了?!?/br> 劉蟬說著又捏了捏自己的小腿。 這下離得近了,傅芝鐘能清晰地看見劉蟬的手,是如何掐著腿上柔軟的rou的。 傅芝鐘又咳嗽了一聲。 “小蟬,你的腿只是前些日子用得過度了,歇兩天便好?!备抵ョ娬f。 劉蟬不信,他嘟囔,“哪里有嘛——” 他抓著傅芝鐘的手,叫傅芝鐘也按上他的小腿,“你摸摸,是不是跟塊石頭似的?” 傅芝鐘猝不及防摸到劉蟬的小腿上。 手上忽有軟香之玉,令傅芝鐘懵了一瞬。 他并不是沒有摸過劉蟬的皮rou,他與劉蟬這么多年,他早就游走過劉蟬的里里外外。 也不過是片息,傅芝鐘又恢復了正常。 他輕輕捏了捏劉蟬的小腿肚,是有些硬。 “你這些天小腿可有抽筋,走路酸痛?”傅芝鐘問劉蟬。 劉蟬偏頭想了想。 “前夜半夜確是有抽筋,將我痛醒了?!彼f,“我揉了許久腿上才不痛?!?/br> 傅芝鐘聞言,微微蹙眉,“你怎的不與秋貍說?要她給你尋個大夫也好?!?/br> 劉蟬見傅芝鐘面色不愉,撒嬌似地往傅芝鐘身上靠。 “這有甚么好說的,就是半夜抽了筋而已,揉揉就好了?!眲⑾s蹭蹭傅芝鐘,“這要叫什么大夫?一天天的大夫在府里進進出出,我又不是病秧子?!?/br> 傅芝鐘揉搓了一下劉蟬的小腿,感受了一下劉蟬腿部的僵硬。 “那你忍忍?!彼龆?。 劉蟬沒聽明白,“忍?忍甚么?” 突然,猛的一下,劉蟬感覺自己的小腿肚被傅芝鐘緊緊按捏。 痛酸麻癢——幾種感受,像那些在爆炒鐵鍋中翻滾的調料一樣,一股腦地雜糅到一塊,然后由劉蟬的小腿直沖上他的大腦。 這樣的難受的感覺讓劉蟬腦子里空白一瞬。 “傅爺——傅爺!”劉蟬的腳趾忍不住蜷縮起來。 他白皙的腳背被弓起一個緊張的弧度。 “傅爺!痛——”劉蟬伸手想把自己的小腿從傅芝鐘的手中解救出來。 但他的勁兒哪里能和傅芝鐘相比? 況且傅芝鐘為了不讓劉蟬把腿給縮回去,他的手就像鉗子似的,把劉蟬的小腿圈得緊緊的。 傅芝鐘的手一節又一節地按揉著劉蟬的小腿,力求把劉蟬的腿全方位都揉到。 “痛!傅爺——不要按了,好痛啊——”劉蟬的白手仍然在極力推拒著傅芝鐘的大手。 他原本白得有些病態的臉龐都染上了難耐的緋紅。 見傅芝鐘不理會自己,依舊在給他按揉著小腿,被那難受的痛感逼迫,劉蟬簡直不知如何是好。 最終,劉蟬忍不住了,他那雙巴巴看著傅芝鐘的柳葉眼里驀然結出一層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