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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冰覷著身邊二位的神色嗤笑道:“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br> “李家兄弟”又同時豎起耳朵抱著一線希望打算汲取點經驗。結果張焱十分純潔無害的說:“哎呀這是天賦,主要還是看臉?!?/br> □□:“……” □□要不是鶴立雞群的個頭頂著那真是放人堆里都找不出來類型。戀愛中的人本就容易自卑,這一下也不管是不是在開玩笑,瞬間就火了。 他正要撲上來搶手機開始引頸咆哮,胡冰一個閃身迅速跑進了宿舍摟。 ……還好他倆不住同一個宿舍。 □□被李銘攔著一把抱住了腰,憤憤道:“這誰啊說話這么賤?” 胡冰時不時的就和這個校外的朋友約個飯見個面,和李銘打過幾次照面。 李銘扶額:“冰子的好哥們,性子比較跳脫喜歡開玩笑了點,不過人不壞?!?/br> □□不服氣的反抗:“難道他就長得很帥?” 李銘沉重的打破了好兄弟的幻想:“不是一般的帥,比明星還好看?!?/br> “……” □□咬牙切齒:“你信不信我找人揍他?” 李銘掃了掃他的肩頭:“你親愛的組長會把你大卸八塊的,人家三四年前就認識了,老朋友,比跟你我熟?!?/br> “……” 胡冰不知道該不該責備張焱不看場合不顧后果的不著調,這人不靠譜起來那真是比黏在毛衣上的口香糖還難對付。 “我說帥哥,您能不能稍微體會一下我們這些凡人的生活?不是誰都會像我一樣遷就你的,旁邊還有當事人在呢?!?/br> 聽筒對面安靜了很長時間,胡冰都開始懷疑他有沒有在聽。 胡冰“喂”了一聲。 “哦,我知道了”,張焱悻悻的說,“不過我又不認識他,誰知道他是真的長得丑?!?/br> 胡冰:“……你是天秤座吧,怎么凡事都看臉呢??” 張焱驚奇似的哼了一聲,“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和一個對我的生活工作沒有絲毫牽扯的大學生維持一個月的聯系呢?” 胡冰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他這句灌口似的長句式是什么意思,過了近二十秒才回過味來:我靠,他這是在夸我還是在調戲我?? ……這貨sao的都漏味兒了。 胡冰嗤笑道:“去你的,唔,圣誕節你怎么過?” “過不下去了,只能離?!挠锌者^洋節日,連春節我都好幾年沒過了,都快忘了年味兒了?!?/br> “上班?” “嗯,逢年過節正是忙的時候?!?/br> 胡冰站在床邊搓著鐵架子床上的漆皮,“圣誕節我去給你捧場?你是串場還是駐唱?” “串場”,張焱猶豫了一會,“想來還是白天過來吧,晚上太忙了,忙掉向那種?!?/br> 胡冰掛了張焱的電話后,臨睡覺前又想起來給某人擦屁股——給□□打電話安慰解釋了一通。這才靠著充電臺燈看了一會課外書催眠。 第7章 探望 因為忙著增強業務能力發展事業賺錢填飽肚子,張焱的那幅風景浮雕作品的圖稿貼在墻上已經三個多月了,早就落滿了灰塵。 胡冰拿著雞毛撣子撣了撣,又掀開桌上覆蓋的紅布,是一塊三十平大小的方形杉木板。主人只寥寥刻了幾筆,構圖的紅線條還在熠熠生輝,莫名給人一種被打入冷宮的可憐相。 胡冰坐在床邊看著賴床的某人,頓時覺得這場面有點熟悉。不過常年過著晝夜顛倒的生活,睡眠有點問題也很正常,賴床總比失眠好。 張焱在電話里口口聲聲說,你可以白天過來,可是自從他勉為其難的托著身|子開了門到現在已經睡了倆小時了,呼吸均勻平緩,睫毛沒有一絲顫動,真是香的不能再香了。 也不怕他把東西搬空了。 胡冰四處打量著這間兩居室,另一間關著門的臥室應該是張焱mama的。胡冰雖然沒見張焱的mama,但是總對她沒什么好印象。張焱從小到大四處漂泊活的這么辛苦都是這位不靠譜的mama造的孽。 令人討厭的或者喜歡的東西總是能讓人提起無限的興趣。胡冰訕訕的推開一條縫,眼見之處干凈整潔,乍一看像是添了一床被褥的樣板房。也像樣板房一樣散發著一股久無人居的特殊的味道。 推開的縫慢慢合上。 張焱看似懶散生活沒有規律,不過房間竟然還挺整潔的。不知道是主人時常會騰出時間簡單收拾一下房子,還是本來就除了臥室不怎么在別的地方活動。 不過張焱本身愛臭美,出個門能換半天衣裳——另外半天用來整理發型,他的衣柜一直保持的很整齊,臥室也看不出有多凌亂。 胡冰本來想給自己找點事干,卻發現根本無事可干。于是他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把張焱桌子上關于木雕的書簡單看完了。不過專業不對口,浮光掠影的掃了一眼只記住了關于歷史的部分,其他的“技術”部分早就從頭頂散發出去了。 兩個小時零十分鐘,中午11點半,張焱終于再次被餓醒了。皺著眉頭捂著肚子被自己慘叫的胃吵了起來。 他眼睛睜開了一條可憐兮兮的縫,看到自己床頭竟然端坐著一個人影,頓時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同時腦子里晃過一個念頭:“進賊了”,僅存的睡意瞬間從汗毛里散發了出去。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