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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見白哲又是一陣搖搖欲墜,立馬把他扶穩,紅著眼點了點頭。 “住院費可能不夠,你們記得盡早抽空去交?!?/br> “知道了……”蘇木艱澀的應下,“那現在能進去看看嗎?” “現在不行,患者剛剛恢復意識,身體還比較虛落,等過兩天狀況穩定后才可以準許繼續探視?!?/br> “……謝謝醫生?!?/br> 蘇木撇開頭,暗暗抹去眼角的濕潤,扶著神情恍惚的白哲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坐下,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小師弟,你別擔心,師父他會好起來的……” 良久,打破沉默的安慰顯得很是蒼白無力,“住院費的事兒你也不要太cao心了,要是不夠的話大師兄這邊……” “不用了,”白哲把臉埋進掌心,啞著嗓子打斷他,“我一直沒敢告訴你,武館……已經被我賣了?!?/br> 蘇木使勁揉著通紅的雙眼,沉默半響后嗚咽,“也好,賣了也好,就算留著,師父他、他……” 白哲嗓音發悶,“我都沒哭,你哭什么?” 蘇木矢口否認,“我沒哭啊,就是沙子進了眼,咯的慌……小師弟,我在這兒守著就行,外面下雨呢,你還是早點回去吧,別耽擱了明天上班,就算把武館賣了有錢了也不能亂花,班還是要上的,我在醫院附近租了住的地方,走幾步就到了?!?/br> 白哲猛地轉過身緊緊抱著他,脊背輕顫。 蘇木聽著耳邊隱忍的低泣,死死咬住下唇,輕輕拍著他背沒再說話。 . 魏國華親自發了話,一頓飯吃的可謂鴉雀無聲。 魏墨草草往嘴里扒了幾口就扔下筷子,“我吃飽了?!崩^而起身就拉住了魏硯衣袖,“哥,你吃飽了沒?” 魏硯還挺配合,“飽了?!?/br> 魏墨眼里閃著狡黠,“那就走吧?!?/br> 趙舒見狀,直接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擱,“想去哪兒?魏墨,你今天皮癢了是吧?你哥不在給我擺臉色,小溪來吃頓飯你給人下不來臺,現在又跟你哥拉拉扯扯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給我回來坐下!” 楊夢溪有些尷尬,“阿姨,你別怪小墨,他還小呢,肯定也是無心的……” “靠,你丫少來這套,世界那么亂你裝純給誰看???”魏墨瞪了她一眼,“還有,別用一副寬容大度的樣子來偽裝你自己,它會水土不服!” “你個臭小子胡言亂語什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國華,這小子也是你兒子你倒說句話???” 魏墨簡直煩的不行,回家十來天趙舒就天天在他耳根子邊念叨這念叨那,說來說去三句不離一頓罵,罵自己也就算了,還非要把白哲拉進來罵,行啊,拉進來也算了,偏要整的人丟了工作又家宅不寧,他前陣子打電話給魏硯的時候早從黎生嘴里聽說了,白哲爺爺都被折騰的突發腦溢血住了院。 “媽,你自己想想你都做了什么缺德事兒,人都是有底線的,兔子急了都會咬人,非要搞到魚死網破的地步你才甘心是嗎?”魏墨拉著魏硯快步往門口走,邊走邊吼,“我今晚住哥那兒,想讓我去魏氏上班你以后就消停點兒!” 趙舒險些跳腳,“你敢威脅我?” 魏硯臨出門前沉聲道:“媽,我今天來就是奉勸你一句,你的那些小伎倆別想著往我身上使,沒用?!?/br> “你們、你們兩兄弟是不是串通好了成心來氣我?” “阿姨,您消消氣,”楊夢溪立馬給趙舒順背,“身體是自己的,氣壞了就不值當了?!?/br> “好了,讓他去,”魏國華被吵得頭疼,“我難得抽空早點回來吃頓飯一個個都要造反?小硯都這么說了,你是不是又背著我干什么蠢事了?” “蠢事?什么叫蠢事???如果不是小墨他……” “小墨怎么了?” 趙舒及時捂住嘴,拼命搖頭,“沒什么沒什么!” 魏國華起身走往客廳,板著臉冷厲道:“沒什么就最好,楊小姐,天也晚了,我叫人送你回去?!?/br> “謝謝叔叔,阿姨您也別氣了,我就先走了?!?/br> 趙舒意識到自己這張嘴險些闖了大禍,再有火也不敢往外撒,拉著楊夢溪的手走到玄關,唉聲嘆氣道:“好孩子,委屈你了,這兩個小兔崽子我回頭再收拾他們,外面雨大,到家了和我打個電話報平安知道嗎?” 楊夢溪坐進車里,笑著道:“好,阿姨你進去吧,馬上要降溫了,您別著涼?!?/br> 趙舒略帶欣慰的進了屋,見魏國華正在看財經頻道,灰溜溜道:“我先去睡了,你別看太晚?!?/br> “跑什么跑,過來坐,跟我說說小墨的事兒?!?/br> “有什么好說的,不就……不就談對象了么,那女的門不當戶不對的,讓我給打發后跟我慪氣呢?!?/br> “真的?” 趙舒一邊往樓上走一邊點頭,“騙你干嘛?” 魏國華看著她的背影,眼中寒光一閃而逝,乍一看和魏硯像了個十足十。 第28章 酒后發瘋家常便飯 “你們腦子是被屎糊了吧?放你們幾天假一個個就知道去外面浪,浪浪浪,給老子浪成這個逼樣,”顧思陽坐在會議室的老板椅上把鼠標砸的咚咚響,“你們自己睜大狗眼好好給我看看,這是一堆什么玩意兒?這叫設計圖?這張誰設計的?自行車行道最大坡度為百分之三,你這個他媽能直接往下栽,我發你們工資是叫你們來干活的,不想干就給老子趁早卷鋪蓋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