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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一群人中,賀皿中指食指并起做了個走的手勢,“唱K去?!?/br> 眾人:“……”不是才說唱K俗套嗎? 包廂燈光暗,莫裊坐在角落里,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場,沒人敢去上前搭理。賀皿熱了個場,唱完一首歌后很自然的坐到莫裊旁邊去,還順帶遞了話筒,“來一首?” 莫裊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賀皿笑了笑,放下話筒轉而拿起幾臺上的啤酒,“既然不唱歌,那就喝杯酒?!?/br> 不等莫裊拒絕,他就悠聲說:“你想要換情報,總得給我一點回報。從我這空手套白狼的人,下場可都不怎么好?!?/br> 莫裊眼含不屑,奪過他手里的啤酒一口干了,賀皿唏噓了一聲,拿起自己的杯子也干了,“不占你便宜?!?/br> 他拿過啤酒瓶又重新給自己和莫裊倒滿,莫裊皺了皺眉,倒沒說什么,照喝不誤。賀皿想把他灌醉的意圖太明顯,莫裊反而被激起了血性,想把賀皿撂倒。 但也不知是他高估了自己還是小瞧了賀皿,你來我往之前,半箱啤酒空了,賀皿坐在原位連姿勢都沒換一下,莫裊卻覺得眼前的環境有些發暈,包廂里鬼哭狼嚎的歌聲嚷的他腦仁疼,他擰著眉搖搖晃晃的往外走,拉開一道門也沒看就走了進去。 賀皿跟上他,包廂里獨立的衛生間門一關,聲音瞬間靜了不少。莫裊意識到自己走錯了路,試圖往回走,賀皿擋在門前沒動,他喝聲:“讓開!” 賀皿反倒上了鎖,上前一把將半醉半醒的莫裊抵到墻角,“是什么事情值得善人高中的優等生,不惜翹課也要興師動眾的跑來人生地不熟的海銘?” 莫裊的確喝的太多,臉上都泛出了紅。賀皿身材高大,他被對方逼進狹厄的角落,就仿佛胸膛上壓了塊磚石,讓他喘不過氣來,“關你屁事!” 賀皿輕笑一聲,“的確不關我的事,只不過我好奇心重,就是想知道——” 他頭抵在莫裊發紅的耳邊上,刻意壓低聲音,“想知道,我們小鳥兒暗戀自己的繼兄是個什么滋味?” 莫裊呼吸一滯,正中賀皿下懷,他偏頭一口咬在莫裊耳尖上,惡意十足:“還是說亂|倫,就真的這么刺激?” 第26章 惑哭 逼仄的衛生間,死一般的寂。 莫裊的酒醒了大半,“你他媽胡說什么!” 他一拳砸向賀皿的肚子,賀皿吃痛,歪身靠在墻壁上,“我胡說?敢做不敢認?” 莫裊氣紅了眼,二話沒說沖出衛生間外,包廂里的人嚇了一跳,賀皿慢了半步追出去,房間里早就沒莫裊的影子了。 “怎么回事???”有人拿著話筒問,聲音震的賀皿耳根子疼。他揉了揉自己被揍疼的地方,咧牙道:“去!繼續唱你們的?!?/br> 一群人又老老實實的坐回去,沒一會兒包廂里的氣氛又恢復到之前的鬼吼鬼叫。 莫裊將近凌晨才回到家,客廳里燈還亮著,楚謹朝老樣子的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手搭在茶幾上寫著卷子。他聽到聲音,很快放下筆,“你們今天又加課了?” 莫裊往屋子里走,走到沙發前的時候身體晃了一下,楚謹朝伸手扶了一把,聞到莫裊身上的酒氣。莫裊借著他的攙扶順勢倒在沙發上,視線朦朧的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你喝酒了?” 莫裊淡淡的“嗯”了一聲。 楚謹朝在旁邊站了一會兒,鮮少的對莫裊此刻的狀況有些手足無措。莫裊像是察覺到了這一點,眼珠轉了轉,“你怎么還不睡?” “打你電話沒接?!背敵D了一下,“你以后要是有事不能準點回家,給我發個消息?!?/br> 莫裊躺在沙發上沒動靜,楚謹朝也不再多說,收撿了一下茶幾上的書和試卷剛準備拿回房間,莫裊扯住他睡衣的衣擺,“我看見過,你和他在一起……” “什么?” 莫裊松開他,從沙發上坐起來,“你想記起以前的事嗎?” 楚謹朝沉默了幾秒,“想?!?/br> 莫裊笑了笑,閉眼揉按著太陽xue,“但我覺得,你現在比以前好?!?/br> “好很多?!?/br> 他一番話說得沒頭沒尾,就像是喝迷糊的人說出的醉話一樣。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拍了一下楚謹朝的肩膀,酒氣一瞬即過,“晚安?!?/br> 莫裊回了臥室,關門落鎖。 楚謹朝把桌上剩下的半杯咖啡一口喝完,帶著試卷回到臥室,繼續寫沒寫完的卷子。 寫到三點,他累的上床倒頭就睡,第二天醒過來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了。 莫裊來敲了門,“吃飯?!?/br> 楚謹朝隨手關了書桌上昨晚忘了關的臺燈,洗臉刷牙,到了飯廳。 阿姨來得早,飯菜準備的豐盛。 楚謹朝沒睡醒,吃飯提不起精神,草草的吃了幾口后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回臥室換好衣服拿了包就要出門。莫裊還坐在飯桌上一個人吃著,楚謹朝系好鞋帶站起來,“我習題冊掉在學校圖書館了,現在去拿?!?/br> 莫裊背對著他,“嗯?!?/br> 楚謹朝抿了抿唇,擰開門把離開家。 莫裊停了筷,收拾餐桌洗了碗,最后把菜放進冰箱,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楚謹朝坐公交往學校趕得時候,接到了舒臨安給他發的消息,對方問他在干什么,他簡短的回答對方自己現在要去干什么,隨后舒臨安又給了他發了一只綿羊在地上打滾的表情包后,就沒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