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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又立刻補上一句,“教學視頻里是這么說的?!?/br> 楚謹朝按照他說的方法試了幾次,果然投籃率比之前高了很多,楚謹朝漸漸找到手感,又想試試投個三分,舒臨安看出他的舉動,又站在他背后,幫他調整投籃的姿勢。 兩人都穿著透氣的運動籃球衣,舒臨安的胸膛貼著楚謹朝的后背,運動后從籃球衣里傳出的熱氣交織在一起,楚謹朝忽然覺得有點熱,一時又分不清,是他的身體熱,還是舒臨安身上的熱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好了?!笔媾R安手把手的抓著他的兩只手,低啞的音貼著他的耳背下指示,“現在可以投了?!?/br> 楚謹朝喉結滾動,舒臨安和他同時用力一投,籃球砸到籃板上,反彈進籃筐里,中了。 “謹朝真厲害?!?/br> 楚謹朝說:“是你看的教學視頻厲害,下次也發給我吧……” “視頻拍的不清楚,謹朝想學什么,我去學了再來跟你講好不好?” 楚謹朝含糊的點頭應了。 莫裊照常下了晚自習往籃球場走,在到達攔網外時,突然發現場內多了一個人。他們剛好打到散場,坐在場地里休息,舒臨安熱的撩起劉海,恰好和莫裊四目相對。 莫裊眉心不自覺擰起,舒臨安卻向他揮手示意,“晚上好?!?/br> 楚謹朝轉頭看過去,莫裊走過來居高臨下的打量坐在他身邊的舒臨安,“你認識我?” 舒臨安仰頭對著莫裊笑,“你是謹朝的弟弟,我知道?!?/br> 楚謹朝從地上站起來,介紹道:“他是我在六班的同學,舒臨安?!?/br> 舒臨安隨手撥下額前的劉海,“莫裊你好,我是謹朝的同學?!?/br> 莫裊的眉頭蹙的又緊了幾分,但他沒說什么,朝舒臨安點了點頭。 兩人各自收拾好東西,三人一起出了善高,最后在岔路上分了手。 莫裊一直盯著舒臨安離開的背影,直到楚謹朝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莫裊?” 莫裊回神,和楚謹朝一起上了公交車。莫裊似乎有話想對楚謹朝說,但車上人很多,他被擠到了人墻另一邊,只能看見楚謹朝從人群里冒出的頭,楚謹朝對上他的視線,“有事?” 莫裊還是搖了搖頭,“沒事?!?/br> 海銘高中是一所私立中學,偏離市區,對學生實施封閉式管理,所以每到周五放學時,在校待了一周的學生都迫不及待的離校,校門口人山人海。 賀皿被一群學生三五成群的簇擁著走出海銘的校門,“賀皿,唱K去?” 賀皿無趣的擺了擺手,“俗套?!?/br> “那你說干嘛去?”他們這群人向來以賀皿馬首是瞻,其中一個長了副精明相的提了一句,“不然找舒神?他上回不是還欠兄弟幾個一頓飯嗎?” “你們舒神現在一心向善,改當菩薩了?!辟R皿提著肩包掃視他們,臉上帶笑,語含威懾,“兄弟幾個別阻撓他,嘴巴都給閉緊點?!?/br> 一群人立刻不說話了,賀皿是真覺得沒趣,都準備改道回家了,余光瞥見校門口對面的車站下來個人,穿著善高的校服,和海銘的學生站在一起格格不入。 賀皿瞇了瞇眼,把包往身后人手上一丟,“等著?!?/br> 他是體育生,綠燈一亮,過馬路的同行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幾個健步到了對面車站,一把撰住那格格不入人的肩膀,滿臉戲謔道:“善高的學生,這是坐錯車到海銘來了?” 賀皿是學校出了名的狠頭,海銘沒幾個學生不認識他,見他過來抓人,肯定沒好事,都紛紛往左右兩邊靠,離的遠遠的。 莫裊一把拍開賀皿的手,想過馬路,但耽誤這幾秒的時間顯示屏又變成了紅燈。莫裊斜了賀皿一眼,毫無波瀾的雙眸里少有的帶上了幾分厭惡。 賀皿卻絲毫沒被他眼中的厭惡中傷,鎮定自若道:“我們也算的上一句青梅竹馬,你這么目中無人的討厭我,也怪傷人的?!?/br> “我和你沒有一點關系?!蹦U冷冷的撂下這句,綠燈一亮抬腳走人,賀皿順勢攀上他肩膀一起往回走,“不如談談你來海銘做什么,說不定我能幫上忙?!?/br> 莫裊皺起眉推開賀皿,賀皿吹了聲口哨,“干嘛,過馬路禁止瘋瘋打打,你們善高連這么基本的都不教?” 過完馬路,莫裊忍無可忍的推搡開賀皿,直往海銘校內走,但他校服太扎眼,保安立刻把他攔下來。賀皿跟在莫裊后面不遠不近,朝保安打了個招呼,“叔叔,這是我朋友?!?/br> 賀皿的朋友能是什么朋友,多半是外校不成器的,保安更不會放莫裊進去,驅趕道:“放假禁嚴了,只出不進?!?/br> 莫裊被拒之門外,賀皿得記頭功,他跟個沒事人一樣站在后面,“不準備找我幫忙?” 莫裊瞪了他一眼,在原地沒走,像是在思考。很快他扯起賀皿拐進一邊的暗巷,從書包里摸出五百塊錢甩到賀皿跟前,“幫我查一個人?!?/br> 賀皿沒接,垂眼看他,“誰?” “舒臨安?!?/br> 賀皿的眼睛瞇了起來,爽快道:“好啊?!彼拈_莫裊遞錢的手,“不過錢就算了,你陪我一晚上?!?/br> 莫裊聽后立刻就后悔了,“不可能!” 但賀皿并不給他反悔的權利,攬著莫裊走出暗巷,“亂想什么,陪我唱個K而已,我還能把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