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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他去撿起岑棽打算扔掉的衣服,這又沒破又沒怎么的,你扔它干嘛???rdquo; 我放那也不會再穿了,占地兒。rdquo; 李他放下衣服,又去拿起吹風,這吹風機你總用吧?不吹頭了?還是新的啊岑棽!rdquo; 我洗完頭隨便毛巾搓兩下就干了,雞肋。rdquo; 還有這筆記本、這鞋,這外套hellip;hellip;李他問起一個岑棽就能說出一個必須扔的理由來。 你敗家啊岑棽。rdquo;李他恨恨地說,像個恨鐵不成鋼的爹。 岑棽毫不在意,又沒敗你的家。rdquo; 好久好久,李他都沒說話,他看著那些垃圾rdquo;,兩只眼里寫著錢rdquo;這個字。 岑棽心想,這人終于安靜下來了rdquo;,他去看李他,發現事情卻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他太任性了,他扔掉的一件件衣服,興許是李他一整個冬天的御寒之物hellip;hellip;那些幾乎嶄新的筆記本,李他也許從沒見過那些款式hellip;hellip; 他猶豫好久,終于狠下心來,那個,這件襯衫你要不要,拿回去穿,應該還挺好看的。rdquo; 李他眼睛一亮,可以嗎?rdquo; 阿彌陀佛,菩薩保佑,要是李他說你不要了東西就拿來施舍給我,我是乞丐嗎rdquo;之類的話,岑棽能以頭搶地。 幸好幸好,幸好李他是個摳門兒的小土包子。 李他不負岑棽所望,他像在逛商場,挑選滿床滿地毯的衣服,這件外套料子很好哎!rdquo; 你穿吧,你穿藏藍好看,顯白。rdquo; 這雙鞋也沒壞???rdquo; 岑棽趕緊打住,哎,鞋就算了,我穿過的,況且長了,我44碼。rdquo; 李他像是倉鼠,懷里抱了一堆,你穿過的才好,我不介意,多穿兩雙襪子就可以了。rdquo; 我不介意rdquo;四個字取悅了岑棽,他剛想溫溫柔柔地和李他說兩句話,只聽李他說:你穿過的才不磨腳。rdquo; hellip;hellip;滾蛋吧! 對了hellip;hellip;岑棽突然想起來什么,靈機一動。 我桌上,那個黑色的盒子,你也拿回去玩吧。rdquo; 什么東西?玩?是玩具嗎?rdquo;李他一邊問,一邊跑過去打開。 盒子上蒙灰了,李他打開,里面是一個黑紅色的悠悠球,悠悠球?rdquo;他轉過身,有些緊張地問岑棽:給我?rdquo; 嗯。rdquo;岑棽漫不經心地答:我很久之前想學,買了一個,后來一直沒時間學,放那都蒙灰了,你不是挺喜歡的嗎?rdquo; 嗯,喜歡喜歡。rdquo;李他使勁點頭,幸福感爆棚,謝謝!rdquo; 岑棽心里夸自己我可太他媽會編了,這不就送出去了么rdquo; 李他把悠悠球裝進盒子里,不好意思在岑棽面前表現得太高興,又放回桌上,一直笑,湊到岑棽身邊去。 岑棽穿得薄,所以空調開得高,又上上下下收拾,額上早掛上汗水了。 你好熱啊hellip;hellip;rdquo;李他說,然后他從自己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張手帕,去擦拭岑棽額角的汗。 岑棽嚇了一跳,替人擦汗這個動作過于曖昧。 等他反應過來時,李他已經揩走了那兩滴汗珠了,得意洋洋地顯擺,你上次裝外套口袋里的手帕。rdquo; 岑棽說:還我!rdquo; 李他不干了,你這么多好的貴的不要,一張手帕你也往回要?rdquo; 不是我要不要的問題,那就是我的東西,你相當于是撿到了,憑什么不還!rdquo; 李他不吃素:你早不要晚不要,偏偏這個時候我拿出來你看到了,你就往回要了?rdquo; 岑棽不跟他多說,撲上去去搶。 李他那個小身板兒跟岑棽比起來,就跟孫大圣和五指山似的。 岑棽一下就把李他撲倒在了地上,長手長腳把李他壓制得無處逃脫。 李他陷在衣服堆起的小山里,陽光只照到他一半的臉,一半在明處,瓷白的,一半在暗處,是誘惑的陰影。他突然問:你身上為什么這么香???rdquo; 岑棽一愣?不懂李他的腦回路。 李他柔韌性好得可怕,做了一個卷腹的動作,腦袋就湊在了岑棽面前,嗅了一口岑棽胸前的衣服,鼻尖若有若無地觸碰到絲滑的布料上,出了汗都還這么香?rdquo; 臥槽hellip;hellip; 岑棽心中警鈴大作,李他絕對是個狐貍精。 岑棽直盯著李他看,心中打鼓,轟隆隆響。 李他卻沒有感覺到,他視線停留在岑棽胸前,卻沒有刻意去看,像在思考,思考一陣,他說:嗯hellip;hellip;汗香淋漓。rdquo; 要了老子命了。 岑棽連忙爬走,跌跌撞撞跑去了陽臺,陽光刺眼,曬得人暴躁,太陽怎么還不落下去hellip;hellip;太陽,太陽?岑棽剛剛硬了。 李他也懵,他好奇,自己出一身汗可是臭得要命,岑棽一定是有什么可以保持香氣的法寶,藏著不肯分享。 李他不跟少爺置氣,他看到了一個小籠子,里面一個小東西,他爬過去,你就是倉鼠???rdquo; 瞧瞧hellip;hellip;里面那個人還能心平氣靜地逗倉鼠呢。